19、搜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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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好了。”杨小夏兴奋地说。
刑朔回头，起身走到她旁边。
“就是这四个软件以这个顺序，把它们里面能点击的部分连起来，就能进入最后一个软件里面的程序。”
她手指如飞，在他眼前把几个软件依次点开后组合，进入到最后一个软件——“菜买。”
一个不管是从名字还是内容都看着挺正常的软件——就连软件的外包装都是一股浓浓的蔬菜风，但是仔细逛逛里面就会发现里面古怪得很。
点开菜单，里面只有五个商品，价格单位也很奇怪，随便点击一个，就会弹出一个让登录的界面，要输入三个个人信息，名字、介绍人和密码。
“队长，这个好像不能一直点，我刚看了一下后台程序，连续点击五次没有登录它就强制关闭了。”
刑朔脸色有些不好，这个界面显示了购买记录，全部商品总计购买了有三千多个。
而赤裸裸摆在眼前叫做“蘑菇”“白菜”“土豆”的蔬菜，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是什么。
“小张，”他扭头，“去医院想办法让杜淼把密码说出来。”
小张迅速起身收拾起东西。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好声好气地跟她说了，毕竟上面的购买记录，肯定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他扭回头，杨小夏喝了口水，不服地叹气：“队长，我们都发现了他们交易的平台了，等小张回来了，我们一登录上面如果有交易记录，那我们是不是就能直接把李业成抓了?”
“抓他完全可以，毕竟涉嫌洗钱还有贩卖毒品，但是不是我们来抓，是缉毒大队那边抓。”
“为什么啊！”杨小夏愤愤不平地锤着桌子，“那我们这么忙前忙后就是给别人做嫁衣？”
“当然不是绝对，缉毒大队肯定会参与，但只要我们找到李业成指使她们三个人杀人的证据，那他还是要在我们手上处理完案子再移送到缉毒大队那边。”刑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哎……”杨小夏拉着长长的叹息声，点着头说好吧，但行动上已经萎了。
不多时，小张那边就打来了电话，杜淼不配合，不管怎么说都不愿意把密码说出来。
“把电话给她。”
小张照办，电话到了杜淼手里。
“喂？”杜淼声音很轻，似乎还是有些怕刑朔。
“杜淼，密码你肯定知道，但你不告诉我们，”刑朔稍一停顿，“不是为了你女朋友吗？”
杜淼照例陷入沉默，但刑朔不可能再等她了，他直截了当地说：“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们，我马上就会以她吸毒的名义把她带到警局。”
虽然她说了还是会被带到警局就是了，但唬人还是需要的。
一旁的杨小夏捂着嘴眼睛来回转悠，没想到刑朔一改温和的形象，直接用人要挟。
杜淼自然知道利弊，犹豫许久还是开口答应了。
“1220”杨小夏念出来在屏幕上输入，“这肯定和李业成有关系。”
“确实。只是不知道这串数字代表了什么，先记着吧。”
杨小夏迅速登录上杜淼的账号，一点击购买记录，下巴都掉地上了。
“——105次！”杨小夏捂住胸口，“这买的也太多了吧，她认识李业成也不过两年啊。”
刑朔差点飚出脏话:“看看她买的最多的是什么。”
很快点开，“土豆。”
上面土豆的购买次数足有六十多次。
刑朔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是他们流通的最常见的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队长？”
“直接去抓李业成。”
杨小夏：？
“他指使他们三个人的证据不是还没找到吗？”
“是，因为我们找不到，”刑朔扭头，“证据在他那里。”
晚间的风猎猎在耳边阵阵鸣彻，邵仇倚在窗边，这一次他没有自己骑车，安静地坐在后座上。
“证据是什么啊队长？”杨小夏从前排扭过身，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刑朔很干脆地说出答案：“手机。”
杨小夏：“啊？谁的手机？”
“黄鹂的。”
“她的不是在警局好好放着吗？”杨小夏说着，旁边窜出一个脑袋应和着：“就是啊。”
刑朔眼神偏移，看着沈默：“他怎么也跟着来了？”
“队长，我让他来的。”杨小夏说，“我不是想着让他跟着学习学习。”
“那他能干嘛？”
杨小夏转头看向沈默，沉默两秒又扭过脸：“可能是来捧哏的，为了哄你开心。”
沈默闻言眼睛都要掉下来了，险些抱住刑朔喊怨了，就要张嘴时，杨小夏眼疾手快堵住他的嘴：“闭嘴。”
被哄着的刑朔倒是没觉得有多开心，白了他们两人一人一眼接着解释：“因为那个手机是她之前的。”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黄鹂在受害前去警局说自己手机丢了？”
两人表情变得严肃，都凝重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应该是张霏怡她们拿走了，黄鹂和李业成的那个聊天记录前后明显不是一个风格，可以看出来至少三个人的习惯，”他停顿了一下，“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她们应该是为了分担责任每个人都回复了一次，李业成肯定知道，也就是她们三个和李业成自导自演，伪造了看似正常的聊天记录。”
“目的是什么呢？”杨小夏问。
一旁的沈默依旧捧哏：“对啊，为什么啊。”
“从她们把黄鹂原来的手机偷走来看黄鹂手机里面很可能是跟他们有关的关键证据，她们肯定对黄鹂的手机做了操作——把跟他们有关的全部删除了，再把手机摆到我们面前，用来误导我们。”
“那证据不就没有了吗？”
“有，”刑朔笃定地说，“肯定有。”
“李业成如果把证据全部销毁了，他就不会杀了黄鹂了，毕竟对他来说威胁不大。”
“但是，”刑朔看着窗外的夕阳，“黄鹂有。”
杨小夏能看到刑朔有些失神，好像一个有字化成了尾音。
“她应该是把资料在电脑上备份了，”刑朔继续说，“在手机丢了后她应该是变拮据了，但她肯定忍受不了没有手机的日子，于是还是买了一个。也就是她新换上的这个手机，里面的资料直接让李业成决定杀了她。”
“那电脑上的呢？”
刑朔摇摇头，“已经有警员查了，一无所获。应该就是那么巧，在李业成终于把她电脑里的资料销毁后，突然又发现她新买的手机里也有。”
“或许就是这一刻，他也跟着明白了，”刑朔轻声道，“不管他怎么销毁，都没有死人来的干脆。”
杨小夏唏嘘地点点头，沈默也跟着点头。
很快到了李业成楼下，刑朔一早安排附近片警先过来封锁楼下。
黄色警戒线围住小区外围，乌云沉沉地从天边降落。
“您好，是刑队长吧？”
刑朔点点头，顺手拿出证件。
“你好，我是郑伟，负责附近辖区安全。”
刑朔：“你好。”
“那么长话短说，我说一下里面情况。”
他语气很自然地调整到上位者的身份，又或者说领导者的身份，但意外地不让人讨厌，反而格外有魄力，只是分享着独属于自己的见解。
刑朔察觉到郑伟的身份和举手投足的气质并不相符，很可能之前和他的职位在一个高度。
刑朔听他讲完，大致了解了李业成的情况。
从黄鹂出事后邻居就见过他两次，一次应该是去警局那一次，另一次就是从警局回来。
自打回来后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再出来过，杨小夏调了监控也发现情况确实如此。
但是这么多天了，就算养蘑菇也早该熟了。
他有种隐隐的不安感，和当时在警局一模一样。
“去楼上看看。”他转身面向身后的警员，让杨小夏和沈默待在车上。
沈默跟个小孩一样，吵闹着非要去，被刑朔一句“你要是担得起所有人的责任你就去”吓得闭嘴了。
人群陆陆续续地进入小区，刑朔在最后，刚想上前，郑伟喊住他。
“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有点保险。”
刑朔没有拒绝，一摆头示意他跟上。
李业成和黄鹂的小区环境和杜淼的不相上下。
垃圾就堆到每个楼梯口，酸臭味还有腐臭味阵阵冲到鼻腔，照明灯是声控，他们脚步声很轻，也没有人敢聊天，就一路黑天到了李业门口。
刑朔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他后撤退到距门前有一米的距离。
他手指指了指锁口，一个警员和他眼神对视，拿出从业主那拿来的钥匙戳到了锁眼。
“咯。”门应声而开。
刑朔抬手让人停下，手上拿着枪伸手拉来门。
“吱——”慢悠悠地屋里展开，一片幽暗。
几乎是一瞬间，刑朔就意识到了，李业成没有在屋里，而且已经很久了。
他收起枪，“啪”打开手电筒。
后面警员跟着收起了枪。
郑伟原本准备在门外放哨，看到屋子里的强光也跟着进了门。
刚一进门，他就听到刑朔永远平稳的声音：“李业成不在这里，搜一下他的屋子，特别是窗户还有墙面。”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