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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番外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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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机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
徐成天被王立叫醒，下了出租车后就拉着行李在机场乱逛。
“成天。”
他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一转身才发现是王立找过来了。
有王立领路，登机流程办起来就顺利许多。
登上飞机后，徐成天挑了靠窗的位置，看着窗户外的城市越缩越小，最后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几点光亮。
再一会，他们住着的那座城市消失在了云雾底下。
“我还是头一次离开家乡，没想到一离开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的。”
徐成天打量着机舱内的一切。所有事物都显得陌生且令人好奇。
好在有王立陪在身边，徐成天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王立就能得到答案。
“王教练，你应该去过不少地方。要是有机会，我们以后多去其他地方走走怎么样?”
王立摇了摇头。
徐成天一紧张，忍不住地出声问道:“......嗯?”
王立耐心解释:“不用等有机会，接下来会在G市举办今年最后一项铁人三项公开赛，返程后我们可以去G市。”
G市。
如果徐成天记得没错，那同样是个沿海城市，也就是说他俩可以去海边了。
先去雪山，再去看海。
徐成天对这样的行程充满了期待。
“是不是还会有别的惊喜?”
“差不多，安排的项目有很多。”
王立翻出一本旅游小册，摆到了他和徐成天之间。
徐成天瞄了一眼小册。上面的内容是在讲巴黎有哪些值得去的地方，比如香榭丽舍大道，以及在机场落地后去该景点的最佳路线。
但直到翻完了都没见到阿尔卑斯山。
徐成天对搜出“404”之前看到的山景印象很深，他诧异地询问:“阿尔卑斯山不在法国吗?”
“不在巴黎。我们落地是在戴高乐机场，离巴黎近，要去阿尔卑斯山的话需要转车好几次到边陲小镇。”
王立试图在地图上划出他提到的几个地点。
“我们先去巴黎逛逛，第二天再乘车去看雪山。”
“按你安排的来就行的。”
对没提前做过准备的徐成天来说，这一切有些太晦涩难懂了。
做好了全程听王立安排的准备，徐成天在座位上沉寂了很久，直到他因为犯困打了好几个哈欠，才意识到离飞机起飞已经过去了很久。
“要多久到巴黎?”
王立将手拦在了徐成天的眼前，替徐成天拉下了眼皮。
“还有十几个小时。”
那岂不是他俩要在飞机上坐将近一天。
徐成天能预感到乘坐飞机的过程会变得十分折磨人。
眼前传递过来的体温像在不断地告诉徐成天要冷静。
“.......”
他撇了下嘴，打算靠睡眠熬过接下来的航程。
“待会要是发飞机餐了，你帮我问问能不能要两份。”临睡前徐成天没忘了跟王立嘱咐。
王立满口答应，确认徐成天睡着了，就将盖在眼睛上的手放了下来，专注地牵着他摆在一旁的手。
......
在周而复始的疲惫与精力旺盛之间，徐成天等到了飞机着陆，他跟着王立抵达了戴高乐机场。
航站楼里的人流量不少，随波逐流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徐成天张望着远处的指向牌，他在上面看到了法语、英语还有中文。
亲切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接下来换成他在前面带路，他俩在航站楼里逛了很久，等离开机场，手里已经提着了不少纪念品。
包括一个头戴厨师帽的老鼠玩偶。
徐成天把玩偶顶在了头顶，俯身进车时听见“啪”的一声，他被声响吸引着抬起头，结果头撞了一下车门。
王立向前一挺，手疾眼快地把他和玩偶拉进了出租车。
“好像有点出师不利。”徐成天心有余悸。
王立拿翻译软件跟司机报完目的地，便把玩偶放回到了徐成天头上。
“只是小小的意外。”
短暂的颠簸过后，出租车将他们载进了巴黎。
连通城区的道路两旁是挂了霜的行道树，再往外则是看不出年份的欧式建筑。
沿街设立的餐厅和咖啡馆通常有摆在街边的桌椅，也能看到来自不同国家的人坐在座位上聊着天，尽显松弛。
“好像——”
徐成天左顾右盼，他发现整条街上有不少明目张胆袒露关系的同性情侣。
“有很多人跟我俩一样的。”
“是么?”
王立很快弄清了徐成天所指的事物，他追随着徐成天的目光，同时看见远处有一对情侣当街亲吻。
“那个不算。”
徐成天和王立默契地挪走了视线，给那对外国人留了点私人空间。
Cafe de Flore。
被鲜花点缀着的招牌上写着这串法语。
位于道路交汇处的花神咖啡馆内外坐了不少人。按时间来算现在是巴黎的上午，因此每桌除了咖啡外还摆着一些餐食。
徐成天点了份卡布奇诺。
质地绵软的奶泡上有用咖啡粉洒出来的店名，很适合拍照打卡。
至于另外点的法棍，只能说不太符合徐成天的胃口。
“要尝尝吗?”
看出徐成天没胃口，王立切开了盘子里的煎蛋卷，用叉子插起，送到了徐成天嘴边。
“还有其他人呢。”
话一说出口，徐成天又记起他俩是在巴黎。
身处公认的“浪漫之都”，加上有其他更过分的情侣映衬，他和王立的关系显然不算见不得光。
理所应当地吃下那块蛋卷，徐成天往法棍切片上撒了点黑胡椒，分了一块给王立。
解决完早餐，他俩沿着最近的路找到了塞纳河。再倚着河边的护栏向外望去，对岸就是杜乐丽花园的绿地和极为显眼的摩天轮。
“我们去河对岸吧?”
只是瞄了一眼，徐成天就有了去坐摩天轮的想法。
“不先坐观光船吗?”
王立倚着护栏，侧头看向徐成天。
他的提问让徐成天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很快徐成天落定了主意。
“先去乘摩天轮，再坐船——应该时间来得及的?”
“来得及，我们的行程没那么赶。”王立轻笑。
既然决定好了目的地，徐成天和王立就找起了过河的桥。
快走到一半时，徐成天特意停了下来，站在桥梁中央，俯瞰起了整条塞纳河。
湖面广阔，上面的游船有序地来来往往，与散漫的城市氛围有所不同，甚至能品味出一些繁忙的感觉。
“家附近的那条河和这里差了好多。要不是来了巴黎，我都想象不出这样的场景。”徐成天不禁感慨。
“应该说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特色，这也是去各地观光时最大的收获。”
王立拍了拍徐成天的背，提醒他早点去排摩天轮的队。
徐成天匆匆跟上。
随着摩天轮转动，巴黎的城区被徐成天尽收眼底。一众楼栋间最显眼的是艾菲尔铁塔，往另一个方向看，则能看见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
“这里视野挺好的。”
四处打量着，徐成天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对面的王立身上。
透过玻璃洒下来的日光映在了王立的侧脸上，会因王立的呼吸而微微浮动，像是波光粼粼的河面。
“怎么了?”
一转头，王立目睹徐成天挪位到了他身旁。
“我过一会就回去。”
徐成天伸手盖住了王立的手背，虽然被银戒指硌得生疼，还是抬起胳膊，把他和王立的手压在了玻璃上。
在由巴黎市区构成的背景里，两枚戒指被照得熠熠生辉。
徐成天记录下了这一幕。
收起手机，徐成天却不着急走，他搂住了王立的肩膀，在对方没意识到的时候朝着唇瓣落下一吻。
王立褪去了刚才的的慵懒，被动地回应着徐成天的举动。一吻落定，他和徐成天短暂分离，喘着气等待下一个吻。
“王教练，我好爱你的。”
徐成天低头吻上了王立的脖颈。
“我一直记得。”王立被吻得指尖有些发软。
他俩所处的包厢恰好在这会经过了摩天轮顶点，紧接着便开始下落。
徐成天恋恋不舍地坐回了对面，他抬起头，盯着王立脖颈上被自己弄出来的红印看了很久。
会不会太明显了?
他不禁联想待会下摩天轮后的情形——从离开杜乐丽花园到登上游船的路上有着不少人。
但回想起来巴黎后的所见所闻，徐成天又觉得他和王立只是短暂地融入了这座城市，表现得并不过分。
......
结束了一整个白天的行程，徐成天和王立决定散步回提前预定好的酒店。
巷子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雨后的霉臭味，有时候闻到的味道更重。徐成天感觉不太舒服，向王立连着抱怨:“看来巴黎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很美好。”
“嘘。”
王立摆出了噤声的手势。
不远处的巷子口，有一个华人站在那儿，正专注地用手机回消息。
在他身后不远处，有另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观察着附近的状况，确认华人没有其他同伴，便将手伸进了他的挎包里。
“有小偷。”徐成天惊呼。
他俩和华人相隔的距离比较远，即便声音引来了华人的注目，但没能起到提醒的作用。
反而是小偷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了一跳，从挎包里拿了点东西，快速奔离了现场。
再下一瞬间，王立朝小偷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