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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化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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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个情形，方业酒瞬间醒了一半，他疑惑的打量眼前这个奇怪的小孩哥，"谈买卖？什么买卖？你要不要先把刀给收起来，挺危险的。"
"哦！"小男孩连忙把刀扔地上，"假的，塑料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亮，你可以叫我亮哥。"
方业差点没笑出声，他现在很想直接走掉，但又怕这小子惹出什么事端来，于是就顺着他的话看看他到底想干嘛，"那......亮哥，说说吧。"
"行！大家都是爽快人！我就直接告诉你，有人想出钱找人教训你！"
"哈？"这是方业从出生到现在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他真后悔刚才多余问那句，"亮哥，你应该还在上学吧，那么晚早点回家吧。"
"我说真的！不信你看！"小男孩明显有些着急，忙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在手心里压平递给方业。
这是普通A4纸，上面有张像是用座机拍的模糊的人像，下面白底黑字写着：10万悬赏殴打照片上此人，年龄26岁，身高180cm，皮肤白，中等体型。悬赏人联系方式：13876384967，完成需提供现场视频给雇主确认，当面交易。
"你从哪弄来的？"
"江湖上的事别多问！"
虽然乍看之下，照片上的人年龄身高的确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但从服饰和背景来判断这个人肯定不是自己。
最要命的是，纸上的名字被水渍晕染开，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方字。但男孩还是一脸笃定，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放到以前，方业肯定会遵守人民教师的原则直接报警。但今天不知怎么了，他有点好奇这个男孩到底在搞什么花样，于是准备先不打草惊蛇，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那你想怎么办？"
"非常简单，我俩配合演一出戏。明天晚上，你准时到这里来，我假装打你，再拍几点视频和照片，事成之后分你我二八分，怎么样？毕竟我得冒着风险去和雇主接头。"
"厉害啊！"暂且不说这种离谱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方业是真打心眼里佩服这孩子的商业头脑。不过这要是真的，哪有那么傻的雇主。方业没有立刻拆穿他。
"一句话，成不成吧？我不想进去吃牢饭，就想搞点钱花。"看方业还有些犹豫，男孩急忙补充道，"你想想，如果是别人拿到这张悬赏，那结果可就不一定了，这稳赚不赔的买卖还用得着考虑那么久！"
"行！一言为定，不过你得先付个定金。"
"定金？"
"是啊，防止你明天放我鸽子。"方业倒不是真想要钱，他就想留个男孩的联系方式，以防万一。
男孩拍着胸脯说到，"放心！你去学校打听打听，我亮哥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加个微信吧，这样明天我们也好联系。"
告别后，方业加快脚步回到家，立刻给严凯文发了消息。
好不容易赶上末班地铁，严凯文无视对面正举着手机偷拍自己的妹子，迷迷糊糊靠在扶手上小歇。
恍惚间他回忆起一个细节，早在方业来送礼物的前，他就收到过胡尘的私信，说要亲自来送生日礼物。
到了约定的那天早上，他却临时变卦说自己有事。这种公子哥是各个直播间的常客，也是许多主播的金主，所以他说的话自己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最后来送礼的竟然是方业。
如果没有发生车祸的话，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现在回想起来着实有些微妙。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方业：到学校了吗？跟你说件事。」
「严凯文：还没呢，什么事？不会那么快就想我了吧？」
「方业：别自作多情，我刚刚回去路上碰到个奇怪的男孩。」
接着方业把他刚才偷偷拍下的那张悬赏发过去。
「严凯文：这么离谱？报警了吗？不会是这个男孩子自导自演的吧？要不然你别理他了。」
「方业：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可万一要是真的呢，我在想要不要我明天去赴约，看看情况然后再报警。」
「严凯文：不是吧？你是不是嫌日子过的太平淡了，刚刚才出了车祸，那么快就忘啦？！」
「方业：行吧，我会注意的。」
刚才还没觉得，经严凯文这么一说，他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到是那个女孩的爸妈想找人来对付他吧？可转念一想，如果真要对付的话也早就动手了，也不会做的这么粗糙。"
「严凯文：明天下午5点，在今天路过的那家麦当劳碰头，警告你别乱来啊！」
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方业突然感觉内心空落落的。
以往的周末，他都是睡到快中午才起，然后追追剧看看书，刷刷几个关注的博主视频。由于不太擅长烧饭，晚上都是去附近小饭馆随便对付一下。
他非常讨厌待在人流密集的地方，更别说像今天这种潮人聚集地了，总觉得自己气场和周围格格不入。
曾经认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会和这类人有交集，但严凯文却是个例外。
或许是出于老师的本能，方业感觉这个人身上混合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表面看他就是个热情开朗的时尚青年，但还是盖不住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悲伤和疏离，像是带了一个面具。
老天，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了转移注意，他拿起手机津津有味地刷起了穿搭视频。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夜。
第二天，方业早早醒来，他来到衣柜前，凭借记忆，从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里挑选几件类似的，甚至还用上了在躺在角落多年的发胶搭理了一下头发。
弄完后方业觉得自己精神不少，照了照镜子满意的出门。
由于严凯文今天下午还有课，方业决定早点出门随便逛逛。没想到的是，这身打扮竟然引来了不少侧目。起先他还有些局促，不过慢慢便习惯了。
一路上，方业总觉得有人好像在跟踪自己，但只要停下，那种感觉似乎又随即消失。
下午4点半，他提前到达麦当劳，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给自己点了份穷鬼套餐。
没过多久，一个粉色的身影推门进来，刹那间周围人的目光就被他吸引，真是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严凯文穿了件粉色针织衫内搭白色小翻领T恤，加上浅色牛仔裤，青春靓丽，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学校出来。
看见方业招手，他快步走过去，抢过他手里喝了一半的可乐倒进嘴里，"好热！我就说，稍微倒腾一下你也是个帅哥。"
方业懒得跟他计较，"别贫了，今晚到底怎么办。"
"你问我？我以为你已经定好计划了。"
"不是你说先到这里来集合的嘛，要不然我晚上就直接过去了。"
"嘘！轻点，这里人多。你晚上跟那个男孩去接头，结束之后我跟着他，你去报警，反正见机行事。"
"不好吧，你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不如还是直接报警吧！"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之前不是也说在没搞清楚情况前先别麻烦警察吗？"
似乎看方业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又安慰道，"反正一时半会儿你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这么决定了。不过......"
接着话锋一转，"虽然你今天挺像那么回事，但戏嘛，还得演足了才行。"
说完，严凯文从包里掏出瓶瓶罐罐，伸手托住方业的下巴将他的脸凑到自己面前，拿起化妆刷就准开造。
"你干嘛？！！！"
"别动！慢点画歪了，我技术一流，保证能够以假乱真。"
周围人听到动静纷纷转过头，在看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后立刻捂住嘴窃窃私语。边上两个女生的嘴角更是比AK都难压。
"完成！"
方业拿起镜子，他看到自己的整个眼眶都变成了青紫色，嘴角和眼角的血迹，还有浮肿的半边脸颊都画的惟妙惟肖。
"你别说，还真有点意思，你这技术可比我们单位那些人好多了。"
"那我肯定更厉害，我能把活人画成死人。"
终于快到了和赵亮约定的时间，严凯文躲在不远处看方业一个人走进巷子。
"亮哥，亮哥你在吗？"
没喊几声，从小巷的几个垃圾桶后面就咻地弹出个人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猴子。
"我在这里。"赵亮鬼鬼祟祟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
"放心，就我一个，说话算话，你看我脸妆都画好了。"
赵亮贴上来仔细看了一圈，"专业！那我们就开始！"
说罢，他让方业躺倒在地上，装成一副被打的模样。自己则在围绕着用手机咔咔一顿猛拍，特别是伤口的位置，还来了好几张特写。
拍完，他将照片放大仔细观看，嘴里还不停的夸赞到，"这妆画的可真不错，以假乱真啊。"
方业没搭话，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怎么样？可以了吧？"
"完美！我这就给发过去。"
趁男孩不注意，方业背过手，点亮手机频幕对着严凯文的方向闪了几下示意一切顺利。
没过多久赵亮走过来比了个ok的手势，"搞定！他让我现在就去取现金，放心！钱到手之后我第一时间转给你。"
"行吧，那你自己当心，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看着男孩的背影走远，方业连忙招手让严凯文过来。
"我去跟着他，你就站在这里等我消息，别走开。"
"那你可要当心啊，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算了。"
"别乱来！你肋骨的伤还没好呢。再说我俩要是都被抓了，连个报警的人都没有。"
"对了，把你衣服脱了。"说完，严凯文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甚至还用手去拉方业的衣摆。
"你想干嘛！！"方业吓得往后一躲。
"别误会！我这件粉色的太显眼了，跟你换一件，赶紧的。"
套上方业的衣服，严凯文连忙追上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方业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等了快一刻钟时间，他终于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
嘟嘟嘟嘟——
没人接。
嘟嘟嘟嘟——
还是没人。
方业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手忙脚乱的拨通齐眉的电话，简单说完整件事后，不出所料，被那头的刑警队长狠狠臭骂一顿。
"你别动我马上过来！给那个臭小子打过电话了吗？"
"打了，齐队长，但是打不通。"
"再打！！"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