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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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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到他母亲的信息不算难，人际关系查起来有点难度。这种离真相极其近的直觉让他警惕起来，山雨欲来，总感觉最近会发生点什么事。
澹台明好像失踪了，除了那天的信息，好像蒸发了一样，宋银想着等这件事有头绪之后总归是要约他好好谈谈的。这么多年，以前那些陈旧的事情就像流进石缝里的水，看起来无害，其实早就把石头给撑开了。
好端端的，想起他来了。
那个年少时果断狠辣却充满真情的人，现在却不大认识了。他完全长开了，除了惊人的身体素质外，他变的更沉默寡言，碰到他皮肤的时候，像是把手没在了黑水之下。
回到小区，车位上还是没有澹台明最常开的车，一出电梯口，看到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背对着他，站在门口，像是站了一会的样子，手上拎着一袋水果。
很像澹台明，但不是宋银所熟悉的他现在的感觉。来人很陌生，很年轻。
那人听到声响转过头，宋银心中一沉，是周一。他早该想到的。
两个人僵持不下，周一先妥协：“宋银哥。”
宋银打开门，给他拿了双拖鞋，倒了杯白水，两个人一侧一正，坐在两个沙发上，宋银有点认不出他了，眉眼像换了一个人。
宋银：“怎么突然回来了。”其实汉汀苑一别，他根本不知道周一去了哪，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周一没动水：“毕业了。没找到理想的工作，想着回来看看，顺便看看我妈”
宋银：“也是，你一去这么多年。也没个信……你回来，跟你哥说了吗”
周一：“没有，我直接来的。这么晚了，我以为他早该回来的。”
宋银喝口水，没直接回答：“他最近工作忙，这样，你等他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时候回来。”
周一起身拿纸，宋银左手把电话举近耳朵，那道明显的疤痕就这么漏了出来，毫无征兆地落进周一的眼底。
周一半个身子挡住宋银，下意识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宋银一躲，周一更着急，宋银没手应付他，澹台明不接电话，随着宋银把电话按断，家里的门锁咔嚓一声开了。
澹台明曾经的脑补和眼前画面完美重合，灯光昏暗，宋银和周一两个人身影重叠，混在一起，那么让人眼烦。一艘他重搭了很久的船，又这样轻松的被他掀翻。
澹台明对着那道晦暗不明的身影说：“周一，你先出去。”
等到周一一出去，宋银想开口解释点什么，被澹台明一下稳住，语句一下被吞在喉咙里。澹台明琴的很猛，一只手紧扣在宋银肩头。他想宋银，考验自己一会不见他，果然还是得发疯，还是一点也控制不了。
好不容易推搡到床上，就这几步，宋银感觉比溺水还痛苦，偏偏那个发了兽疯的男人一点不觉，撕咬侧颈的间隙还硬要问他。想我吗。
一个肯定句，有什么好回答的。
没得到回应的澹台明，偏偏发坏要让他张嘴说话。这种情况下，能发出来什么好声音。
澹台明一双宽大有劲的手掌，从头到尾没离开过宋银的腰，又麻又钝，让他也快疯了。
那是宋银自周一走后，被遭受的最狠的一次。
楼下的周一没离开，等待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回放一瞬即过的伤痕。
当年澹台明让他叫医生的时候，他眼睛没敢往宋银身上看一眼。等到他们走了，周一才敢往房间里看一眼，窗帘半掩，夜已经很深了。但一样东西闪着诡谲的银光，那是一副货真价实的手铐。不过上面有浓厚的，已经有些凝固了的血。暗红，勉强能看见。
一天后，周一见到了澹台明。奇怪的感觉，抽着烟，对他说，出去读书吧，去哪都行，我供你。
几天后，周一背井离乡，离开了这座误会城市。拿着机票和一部崭新的手机，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度，从一个陌生人做起。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澹台明从电梯下来，样子狼狈，兄弟两个抬头对视，默契无比。
澹台明：“喝酒去。”
不夜酒吧
澹台明要了两杯酒，问：“回来想干点什么。”
周一：“不想在国内找工作，看完我妈就回加拿大。”
澹台明仰头喝酒，不予置评，是不是低头看手表。
等到两个人就快喝完，周一终于开口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宋银什么关系都没有过…，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那样的事发生后就一走了之了，总归是欠个交代。这次来找你们也就是为了这个事。”
澹台明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替我跟他道个歉，以后不出意外应该难见上一面。”
澹台明结了账，拍了拍他的背，什么也没说，叫了代驾走了。
周一心里也惶恐，久久坐着，犹豫再三，翻出来宋银的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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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澹台明左后背偏下，应该有一小块疤，我不知道你清楚与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解释的。在汉汀苑的时候，你身份暴露，你被围困的时候，那些人看你根本不说实话，想要了你的命。危急关头，他硬扛下朝着你心房刺去的钢筋，澹台浒这才收了手。
那时你估计神智不清，如果不对你说明，是我过错。今天贸然拜访就是这个缘由，抱歉，我以后估计会长居加拿大，望安好。
周一
宋银做了个梦，他有点发烧，睡的格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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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明：“警官来澹台，有何指教？”
宋银准备打死不承认，：“那才被打死那个人，我不认识。”
澹台明：“我说的是你，宋银警官。”
宋银颓了，知道这个人绝对不好对付，：“你想要什么？”
澹台明很轻的笑了一下，这个看起来单薄无比的人居然在这种完全劣势的情况下还能有把握的跟他提条件
他说：“我要当权，你帮我我可以保你。”
这句话说的很含蓄，但宋银知道他的意思。外界一直传澹台父子俩关系不好，说得瞎七瞎八，但宋银本来以为传言终归是传言，现在看，如果澹台明说得是真的，那他们的关系不好到要置他的亲生父亲于死地。
不过，他竟然能胆大到和警察合作。
宋银没犹豫，立刻回答：“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