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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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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出了决定。几秒后，澹台明上了车，满身遮不住的疲惫，忍着不适，开口道：“周一怎么了。”
宋银的脸淹没在黑暗里，回答他：“他发烧了。”
澹台明轻轻的恩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开车回到家，澹台明简单洗漱，就上床窝着。宋银穿着拖鞋，走到床边给他盖好被子，掖了被角，问他：“实在累，我们就离开泾北，干点什么的，总能养活我们。”
澹台明支支吾吾，困的不行。
宋银无奈一笑，看来，上天已经做好了决定，活了二十多年，终于可以做一次坏人。
…………
等宋银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桌子上放了一份早饭，宋银犯恶心，冷落了那份饭，穿好公服上班去了。
来的时候，大家早就到位了，但对于宋银来晚的这件事大家习以为常，宋银的办公桌是办公室里采光最好的。当时立功，局里想升他个副厅，被宋银直接了当的拒绝了。理由简单，自己能力不够。
宋银只是觉得，升了官，日后调任轮值，不知道会离泾北多远，多久。比起这样，还是闲官当起来更自在。
走近了，才看见桌面上已经放上了一份文件夹。翻看一看，是贩毒案。但是奇怪之处是这是江北的案子，江北名字里带个北，实际上是南方城市。两个城市隔着两个小时飞机路程。旁边有王延飞的纸条，
协同办案，你先看看，想参与就来我办公室聊聊细节。
宋银就犹豫了几秒，协同办案免不了两地奔波，但现在的他，特别想奔波，就当旅游了。
组长办公室
看到是宋银，王延飞起身给他到茶，：“知道你喝了容易睡不着，特地沏的大麦茶。”
宋银诧异：“你怎么知道我会接这个案子。”
王延飞：“你今天迟到了。”
宋银莞尔一笑。王延飞：“江北的毒贩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几十斤的□□运到了泾北机场，毒贩有策略，故意找了几克□□让警犬闻到，整个机场一下子乱套了，我们怀疑，那几十斤就是趁这个档口运进来的。”
宋银回答：“不可能。”
王延飞：“我也觉得这种说法牵强，但江北那边压力大，毕竟那个自曝的毒贩从江北来，剩下那些路线还不能确定，但国内的其他航线一切正常。”
宋银：“疑点重重，几十斤是怎么知道的？当务之急是把那几十斤的分销路线摸清，把毒品截下来。”
王延飞：“被抓的毒贩交代的，这说不通，不过有很多蹲点的警察在场子发现了□□。埋伏的警察少，信传过来的也慢。太平了这么久，泾北那些亡命之徒啊，就像饿久了的豺狼看见了血，头破血流也要吸一口。”
宋银：“这样，你帮我申报一下，我去审一下那个毒贩。”
王延飞应下来，宋银还是那个滴水不漏，锋芒不露的人啊。
毒贩叫郑扶，概不开口，只会重复已经说过的那几句证词，宋银都没怎么说话。毒贩态度强硬，应该是个死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就不再值当了。刚从审讯室里出来，宋银就给王延飞打电话，去一趟江北，探察清楚郑扶的人际关系，近日往来。
江北警方拿证件在明面上查线索，他和王延飞两个做暗线。总会有眉目的。
就是不知道几天能回来。家里的小黑鱼们，他不想让澹台明代喂。他粗枝大叶，容易把鱼撑死。
跟领导审批完之后，两个人决定回家收拾行李机场集合。
宋银差不多下午三四点到了家，澹台明居然在。两个人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宋银默默去收拾，澹台明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二十分钟后，宋银从卧室里出来，澹台明看着他，有话要说的样子。
宋银斟酌着先开口，澹台明却开口说话了，：“机场的事我听说了，你不应该趟这趟浑水的。他们人员复杂手段残忍，江北警方这么多年，不依旧一无所获。”
宋银回声：“如果你知道线索，你应该去局里提供。”
澹台明颓唐不已：“如果你一定要去，切记，不要和他们拼命。”
宋银在玄关处回头，澹台明被屏风挡住，只能看见轮廓。
宋银的最后一句，照顾好自己。说完就关上了门。
澹台明觉得老天在写剧本的时候，起承转合都呼应的很好，让他连回转的余地有没有，共枕而眠近十年，连劝阻他危险不要去都在心口难开。
泾北国际机场
祖国翻修了很多机场，现在如果不看大小和名字，样子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宋银和王延飞几乎同时到达，两个人点点头，去办了值机。
飞机起飞的时候，引擎轰鸣，惯性使他倚在靠背上。刚离开地面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半，已经有灯光点点了，脑子里不是案子，是他。
他会在干什么呢？
澹台明坐在沙发上，他很清楚江北那些人的手段，但毕竟这桩买卖容易掉脑袋，再加上他家里人还是个警察。当时那些人通过某种手段来找他，被他几句话回绝。他不清楚他们会不会把这笔帐算在宋银头上，毕竟他们信息来源无孔不入。
他很担心他，怕他吃的不习惯，晚上睡不着，一忙起案子来昼夜颠倒，
但宋银可能不需要这种关心，对于澹台明来说，宋银是他黑暗混沌世界里的一粒光，照亮不了所有，但没有他不行。
周一坐在飞机上，ANA从泾北国际机场飞到温哥华国际机场，他手机里没有提前下载好的音频录像，唯一陪着他度过这十几个小时的就是过去的记忆。
从宋银手腕伤到以后，周一踏上了未知的路，他很珍惜他的哥哥，他很佩服宋银，但，他也确实曾经幻想过，那个清瘦，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的男人。能陪伴，能依偎在他身边。
那个男人不能是宋银，只会是个代号。
直到那个人因为他的误会，让自己的手腕鲜血淋漓。周一才意识到，两个人应该离的远点才好，不论有没有那个人，他们哥俩都会是真正的，心无芥蒂的亲人。
只是，很多事情讲不清原因，他哥要他离开，他就必须离开。
后来的后来，他好奇心作祟，问了还在澹台明身边的亲信。问的是，哥哥感情生活怎么样。那个亲信叫嵩阳，跨洋电话里，抽着烟，含糊不清混着风和烟。
嵩阳：“还是那个，那个他伤了手，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听说是伤了筋骨，很难和以前一样了，咳咳咳咳…病好了以后，不知道怎么说通的老大，回去上班了。”被烟呛了嗓子
周一不禁调笑：“抽了那么多年的烟了，还能呛着，没想着…戒了？”
嵩阳又按了打火机：“戒什么啊，就这么点爱好，戒了也活不长。不过说真的，他在老大身边，我总觉得不是好事，一块这么多年了，还能时不时出个事。你呢，戒了？”
周一靠在宿舍阳台上：“早戒了，来这没几天就戒了，加拿大好公民都不抽烟。”
宋银和烟一样，没有他不行，命不长也不行。而他，早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