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求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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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又走了半月，晚上在馆驿下榻。
许念恩泡在浴桶里，隔着屏风看若隐若现的木门，陆朝暮正焦躁地等在门外。
他的手无意识地往身上撩温热的水，脑子里却在回想这些天的同床共枕。
田尔说得对，陆朝暮是个五大三粗、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哪里会安安分分做个正人君子。这几天他趁着夜色对自己摸手摸肚子，昨天差点把自己的裤绳解了。
许念恩嫌恶地看了一眼水中的身体，猛地拍打水面，溅了一脸水花，波动的水纹扭曲了那处残缺，看起来更加丑陋。
陆朝暮等了许久才等到门开，他进去，反手关了门，像只饥饿的猛兽扑到许念恩身后，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未刮的胡茬蹭着细嫩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许念恩轻轻“啊”了一声，不像惊叫，倒像是春心微漾的情语。
“念恩、念恩……”陆朝暮中了蛊似的在他耳边唤道，“我的掌上明珠…我恨不得把你藏进胸口，谁都不能见你、谁都不能碰你……”
潮热的气息与痴儿般的话语宛如突然掀起的巨浪，奔腾着流遍血脉，一起涌进怦怦跳动的心脏。
许念恩从没见过他这样，痴狂得让人害怕。他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陆朝暮没有像以前一样，老实地听他的话，还抱着他，甚至更用力地把他箍在怀里，火热的唇吻咬那截诱人的颈项。
“我…”许念恩的眼角溢出了泪，无力地落下，“我…你再这样，我不跟你好了。”
陆朝暮一顿，抱歉道：“念恩，我犯浑了，你别生气。”
许念恩这次挣开了，径直上了床。
陆朝暮跟在他身后，没皮没脸地蹭上去，试探地拉人手，见许念恩没挣扎，便大着胆子抱人入怀。
刚才那句话当不得真，陆朝暮知道他的心，二人本来就没多长时间，每一天都万分珍惜，许念恩又怎会舍得真不跟自己好？
许念恩怨忿地一瞪他：“登徒子、王八蛋。”
美人朱唇轻启，骂的陆朝暮心都酥了，连忙安顿人躺下，与他相依相偎：“我急色、我流氓，我的明珠儿，原谅我吧。”
“以后不许这样，”他拍开那只正捏他腿的大手，“也不准动手动脚。”
“好吧。”陆朝暮委委屈屈应了。
安分了不到一刻钟，他又满心期待道：“念恩，你私下别叫我侯爷。”
“那叫什么？”许念恩有点困，眼睛半闭着，恹恹地问。
“就妻子叫丈夫那种叫法，你叫给我听听。”
许念恩脑子里一片混沌，没意识到陆朝暮的诱骗，稀里糊涂道：“陆郎啊。”
“对对对，”陆朝暮轻轻揉他的脸，让他别睡，“明珠儿，再叫一声。”
“陆郎，我要睡觉。”
陆朝暮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脑子里异常清醒。
半睡半醒间，许念恩感觉腿上贴了个东西，不太舒服，睁开眼睛问身边人：“你在被子里藏烙铁了？”
陆朝暮往床边挪了挪，嗓子有点哑，微微喘气：“没有。”
许念恩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手在床单上摸来摸去，摸了半天没摸到：“怎么没了？刚刚还在呢。”
“那是你睡糊涂了。”
许念恩也不深究，又一头栽倒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陆朝暮抱着人，轻声笑道：“小傻瓜，哪有烙铁。”
——
清晨，许念恩起来发现头发又被汗汗湿了，抓过蒲扇猛扇了几下。
陆朝暮洗了巾帕给他擦汗，道：“天这么热，你怎么不穿纱？穿纱睡觉能凉快一点。”
许念恩摇摇头。昨天穿的严严实实陆朝暮都快发了凶性，要是只着一层薄纱，那他岂不是要兽性大发？
把人收拾得干净爽利，陆朝暮半蹲在他身前，手肘撑着他的大腿，一脸坏水，没正形地问：“念恩，昨晚叫我嘛还记得不？”
“嘛？”
许念恩摸着他的脸颊，贪恋无比。
“你好好想想，妻子对丈夫的称呼。”
许念恩的手顿住了，红晕爬上脸颊，粉舌舔了舔嘴唇。
陆朝暮抓着他的手，轻吻他的手腕，又把这双莹莹白手贴在自己脸上，诚挚的爱意像无云的晴空，宛如他的眼睛，只有一片动人的湛蓝：“你再叫我一次，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
许念恩羞得叫不出口。
陆朝暮半跪着，挤到他两腿间，抱着他的腰，仰头恳求道：“你叫我吧。”
许念恩慌了，下意识往后挪，他怎么能这样，那里虽然天天洗，但是那味道……他只要想一想就恨不得去死。
“你别这样。”许念恩推他的肩膀，试图把他推开，但陆朝暮力大无穷，打定了主意又哪里是他能推开的。
“你叫我我就放了你。”陆朝暮笑呵呵地瞧他，甚至用脑袋拱他的肚子。
许念恩站又站不起来，退又无处可退，只得妥协退让：“我叫，陆郎、陆郎，你放开我吧。”
陆朝暮知道他怕什么，拿捏住他的弱处提要求：“以后我们私下，你都要这样叫我，否则我就拱你肚子。”
许念恩不情愿地“哦”了一声。
陆朝暮站起来，弯腰撑着圈椅扶手，不让他走，与他鼻尖相蹭：“我闻到了。”
许念恩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像个木雕似的僵着身子，等待他无情的嘲弄与决绝的丢弃。
他真的闻到了，他不会喜欢我了，他会痛恨我。许念恩眼前一片漆黑，那点希望的光亮与幻想全部湮灭。
陆朝暮没走，脑袋微歪，准确无误地贴上那两片诱人的薄唇，虔诚疼惜地碾磨。
许念恩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吻我，他不嫌弃我吗？他还爱我吗？仿佛枯木逢春、抽芽绽花，他感激得恨不得连命都给他。
陆朝暮见许念恩不太会，与他微微分离，喘着粗气：“明珠儿，张嘴。”
许念恩宛如傀儡，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陆朝暮像个莽夫，不管不顾地进入他人的领地，霸道蛮横地占为己有，最终像个胜利者得意洋洋的炫耀。
一吻结束，许念恩软在他怀里，因为缺少空气，脑子里晕晕的，只有心在狂烈地跳动。
陆朝暮拦腰把人抱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自己坐在圈椅上。
许念恩缓了一会儿，察觉有个东西，有气无力地问他：“你拿了什么，硌着我了。”
“没什么。”
许念恩眉头微蹙，动了动，伸手要抓出来看看。
陆朝暮脸色一变，连忙制住他的动作，惊骇道：“老天爷。”
许念恩的指尖蜻蜓点水般碰到了个什么，疑惑不已地看向陆朝暮：“你藏什么了？为什么不给我看？”
陆朝暮想不到他对情爱这方面完全空白，想给他看看，又觉得光天化日不太好，便勾着他的好奇心、吊着他的胃口：“晚上给你看，好宝贝晚上看才好看。”
许念恩恋恋不舍地说了句“好吧”，暗暗期待晚上的到来。
陆朝暮知道自己的掌中珠好学，怕他傻呵呵地去问其他人，神秘兮兮地叮嘱：“这是我独有的宝贝，是咱俩才知道的秘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许念恩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忙不迭点头，两人还拉了勾勾。
——
白日赶路，许念恩坐在马车里，手中是碗才买回来的冰酥酪，边吃边猜那是怎样的一件宝贝，回京都要不离身地带着。
田尔的心思都在冰酥酪上，两三下吃完一碗，看许念恩心不在焉，关心道：“督公，你和侯爷吵架了？”
“没有。”许念恩吃了口泛着凉气儿的酥酪。
田尔扇扇子：“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样子？”
“哪有。”
他们走过了旅店和驿馆，夜晚只能在路边扎营。
用饭洗漱已毕，许念恩坐在床上等安排巡营的陆朝暮回来。
陆朝暮怕他久等，早早吩咐莫离，他查了一圈没什么问题就回了帐子。
帐内点了两支蜡烛，许念恩半倚着靠枕，身着亵衣，手中拿着蒲扇扇凉，那一把发好似泼开的墨，又如一截绸缎，柔软顺滑，垂在身前用一根红发带粗粗绑了。
“回来了。”许念恩冲他笑道，放下蒲扇下床，踩了木屐拿过桌边的茶递给他，“喝了消消暑。”
陆朝暮喝了茶，又去洗脸。
今天异常炎热，他身上都被汗浸湿了，黏黏糊糊，难受得紧，干脆脱了衣服，只穿亵裤，用布巾蘸水擦洗。
许念恩脸一红，刚要转身上床，被陆朝暮一把抓住手，塞了个湿透的布巾在手里：“念恩，帮我擦擦后背。”
许念恩擦了两下，看见他后背上的伤疤，心疼不已，忍不住轻轻抚摸。
夏天真是不好，让人心浮气躁。陆朝暮的背上酥酥麻麻，气息都不稳了，肌肉紧紧绷着，好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他回头看满眼心疼的许念恩，笑道：“别怕，都好了。”
许念恩动作轻柔地擦着伤疤，确保整个后背都擦到了才说：“擦完了。”
陆朝暮接过布巾扔到水里，转身把人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眼睛含情地对视片刻。
陆朝暮忍了半天，没忍住，把人亲得眼角飞红。
许念恩搂着他的脖子，巴巴地看他：“你要给我看宝贝，在哪儿呢？”
陆朝暮吻了一下那漂亮的锁骨，跟他提条件：“叫声我爱听的，我给你看。”
许念恩知道他的意思，可能是第一步都跨出去了，心里就没那么别扭，坦然道：“陆郎，我要看宝贝。”
陆朝暮笑了一声，像个得逞的混账，眼里都是坏水，握着他的手，吻了一下白皙漂亮的雪腕，将手放在自己结实的胸肌上，缓缓游动：“我的明珠儿，在这儿。”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