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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过往 ...
他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的人都衣着长袍,不似现代。
梦里的他还很小,一身素衣,头发没扎成普通孩童一贯扎的发髻,规规整整束成高马尾。走路也不似同龄的孩子一样不安分,规规矩矩抱着书本跟着只纸鸟穿过弯弯折折的亭廊,却还是在一处月洞门与一位一身玄衣斗篷,头戴老旧斗笠的男子撞上,鸟也原地自焚。
他没拍去衣领上的符灰,弯腰伸手扶住小孩的肩,声音温如暖泉,却又如山间云雾般飘渺。
“哪儿来的小孩儿?”
“抱歉。”小孩迅速后退,低着头道歉。
“阿言。”身后传来另一道温润的嗓音,带着浅浅的笑意,“怎么溜这么快啊,你师兄不要啦?”
言之法进退两难,差点把小脸急红。
路杭之追上来看到月洞门后的男子微微一愣,随后玩笑道:“兄长这是在欺负我家小包子呢?看看把这小脸都急红了。”
男子笑着摘下斗笠,露出那矜贵模样的脸,与他手中的斗笠完全不符。
言之法仰头看了眼又飞快低下头。
“谁欺负他还不一定呢,走这么快不是在躲着你?”他歪头冲自己的弟弟笑道,“又从哪拐来的孩子?和时随相差百来年了吧?”
路杭之过去牵起言之法的手,解释:“不是我徒弟,时随从战场带回来的。有时随一个都够我受了,这两只就让他自己受好了,我就在一旁逗逗。”
“我还在呢。”那个还不足他们腿高的小孩闷声说。
两兄弟笑了。
路杭之:“那你就当没听到好了。”
“两只?”路观之问。
“嗯,坐下聊吧。”他引着路观之来到一个亭子里,“另一个还在憋着脸画引鬼符呢,这个性子比他师兄烈,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就跑出来了,也是奇了,这家伙不识路竟还能跑到这来。”
路观之笑着看向规规矩矩坐在石凳上的小娃娃,没把他的秘密抖出来,只夸道:“这么厉害啊。”
言之法还是不吭声,低着头看着桌底的石子,但其实注意力都在那个长相出众的公子身上。
他有一只眼睛很漂亮,幽蓝色像一潭看不见底的深湖。
路观之知道他在看自己,喝了口茶,逗道:“你叫什么名?”
言之法抿唇不答。
路杭之也来逗他:“怎么?这是间歇性变小哑巴呢?”
“……言之法。”他最后还是被这两兄弟逗的开了口。
“言之法啊。”路观之笑着念了一遍,然后说,“你看我这都叫你来,你不叫我吗?”
言之法低头理着关系。
他是时随徒弟,时随是路杭之的徒弟,他的师祖,路杭之是对面那个公子的弟弟……那该叫他什么呢?
他没理明白,一脸迷茫的看向路杭之,路杭之也笑着看着他,没有要帮他的意思。
于是小娃娃只能自力更生,一脸认真地看着那位公子:“那你叫什么名?”
对面的公子明显愣住了,随后笑出声来:“路观之。”
“路观之。”
两兄弟被这一声逗得乐了好一会,后来因为有事要议,喊时随过来把人带走了。
这是他和路观之的第一次见面,往后几年盛世太平,兄弟俩也没什么事。
相比自己那两个长大了的徒弟,路观之更喜欢去路杭之府里去逗小孩儿,三个娃娃里他最爱逗那个小小年纪板着张脸的言之法。
不过那盛世太平没能持续多久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后来路观之就很少再去路杭之的府邸逗小孩儿了,乱世总比盛世时间长,等一切尘埃落定那三个小娃娃也长成了玉树临风的少年郎,稳重的更稳重了,冷的更冷了,倒是最小那个爱闹腾的收敛了很多。
这个世事啊。
没了三个娃娃他往路杭之那跑的频率少了很多,所以并不知道有个小孩在那个他们曾经相撞的月洞门盼着他,等着他。
言之法长大后和路观之有牵连还是在乱世中某一年的七月半。
这会的他离开师门好些年了,却还保留着每年七月半护住自己曾经负责的区域,即便那块区域师傅和师祖已经安排了弟子负责。
那是两国之间的交界处,有崇山峻岭隔着,关塞处的将士鬼魂特别多,每年七月半都没人敢踏足此地。
两年前这还发生了一次大战,两方折进去的将士都特别多,即便不是七月半路过的行人都能听到尖叫和哭声。
天将破晓,天际泛起一抹白时山间的那抹白停了下来。
平定了那些将士,言之法终于能歇口气了,那些外门弟子早被他甩远了。
他抹去下颔上溅到的血,灵力凝成一把刀利落地把拖地的头发割去一截,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时刀都快甩出去了,一片竹叶却先他一步穿破他融于夜色的头发,穿进他身后那只厉鬼体内,厉鬼瞬间消散。
言之法手中的刀立马转了方向,但看到来人时怔住了。
“被伤到了?”来人问,轻飘飘的嗓音很独特。
他身后是一片竹林,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就融于其中,只有那抹的幽蓝色亮光是突兀的。
言之法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下一秒那人的话就让他彻底不想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一人在这很危险,穿过这片竹林便可出去。”
路观之从来不会这么对他说话,他知道他的实力的。
他会这么说,只能说明……他没认出他。
就这点光线本就不够看清一个人,认不出再正常不过了,何况他和路观之上一次见面他也才刚及冠。
他有些气自己。
他摇了一下头就转身离开了,但没走多远就被叫住了。
“小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声让言之法更气了,步伐也加快了。
“生气了啊?”路观之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嗓音带上了笑。
言之法走了一段距离才反应过了自己的行为有多无理取闹,何况那还是他的长辈。
又不是小孩了。
“抱歉,方才喉咙出了点问题。”他停下脚步去等身后的人,“路公子为何在这?”
路观之笑了一声,没去拆穿他:“怎么之前还直呼我大名呢,现在就改路公子了?”
小时候时随是让他们叫路观之公子的,但路观之爱逗言之法,连哄带骗让他叫了他大名,花了好长时间呢。
“小时候不懂事。”言之法淡淡道。
路观之笑笑没再逗他:“这儿你平的?”
“不然……”是你?
他赶紧收住后面的话,像一个小辈一样规规矩矩回答长辈的话:“不是,师门的弟子。”
路观之轻叹了口气,没再问话。
两人一路无言,走回城里言之法才反应过了路观之一直跟着他。
于是他问:“您要到哪?”
路观之:“哪儿有战乱去哪儿。”
“哦……”往东走三十公里在往北直走,那儿有。
他止住了接下去的话,说:“那有缘再回吧,路公子。”
“你这可不像想跟我再会的样子。”路观之笑着调侃。
言之法头也不回地拐进一家旅店,也不答,似是默认。
路观之只是笑了一下,原本都走了百来米过了那条街了,结果收到一封传书又折了回去。
他在言之法进的那家旅店买了间房,却没有往对应的房号走,停在了隔壁的房门前。
言之法前两年和他师弟肖逝闯了趟鬼界,受了点伤,那海纳百川的本领有些受限,灵力也有些滞塞,强行使用的后果便是灵识不稳,甚至紊乱。
昨晚他便强行使用灵力了,灵识不大稳,还是撑着走过来没让路观之发现的,所以听到有人敲门本是不想理会的,但第二回敲门的节奏让他愣了一下。
像是小时候路观之逗他的敲法。
犹豫了一下还是调整好灵力去开了门。
门外果然是路观之。
“什么事?”他没有把门全部打开,也没去看路观之的脸,也就避开了他的视线。
路观之抬手晃了晃之间夹着的一纸传书,“时随托我照顾一下你。”
“又不是孩子了,用不着您。”言之法直接拒绝,并合上门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路观之伸手拦住那扇将要合上的门,笑道:“那我托你照顾我吧。”
言之法手上的力收了一半,皱着眉看着他:“你怎么了?”
路观之另一只手在宽大的袖子下悄悄运了一下灵力,把手上的筋脉冲断,然后把手伸给言之法:“这只手不大能用了。”
言之法将信将疑地探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问:“谁伤的?”
路观之盯着他眉心看了一会,一哂,怎么还是和小时候那般爱操心呢。
“年纪轻轻皱什么眉?灵力一下没控制住自己冲破的。”
言之法还是不敢在这个状态让他进来,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干出点什么来把人吓走。
“我去给你买间房,你有事传书过来。”
路观之被他气笑了,“小言,我现在灵识不大稳,你帮我守一下。”
言之法:“……”
“一会筋脉断一会灵识不稳,你到底想……”他说了一半才反应过了自己在说什么,偏头抹了把脸,“抱歉,我真的不需要您照顾,您的好意我收下了。”
路观之依旧笑得温和,之前抬起的那只手没放下:“没骗你,你探一下。”
言之法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探了。
这不探还好,一探把他吓一跳,这哪还是灵识不稳啊,这分明是灵魄缺失啊。
以他现在的状态不可能照顾得了这个样的路观之。
“你……还有一点灵魄呢?要不你还是去找师祖吧。”
“不用,我一会自己修复,你帮我看着点就好。”路观之说。
言之法没听,手已经在写传书了,“不行,灵魄哪能自己修复的?”
正常人丢点灵魄可是很致命的,可能会忘去很多事,也可能走火入魔。
路观之无奈,但也没拦他:“那能先让我进去歇会么?”
言之法打开了些门,侧身让他进去。
没一会路杭之就给他回了封书,笔迹和他本人一样洒脱……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抖。
言之法:“……”
传书上说:你帮他看着点儿就行,别成天瞎担心他,担心担心你自己去吧。
……这兄弟俩。
路观之支着头看着他,也不问路杭之传了什么,“那我在这歇下了啊。”
“……嗯。”
路观之手指摆弄着桌上不知何时点起的一盏灯,问:“我往灯里扔些东西,你介意么?”
“什么?”
“碧云草,白椒,桃泞花之类的。”
路观之把药材放桌上,言之法大致看了一下,都是安神的好药引,药效很好,就是稀有。
“嗯。”正好他也能蹭蹭。
路观之没像言之法那般盘腿调息,只是坐在桌前支着头瞌上眼,仿佛只是聊乏了小憩一会儿。
照理说有路观之的草药和言之法自身的定力,灵识应该很快被安抚,但入夜后他灵力忽然紊乱,向外乱窜,屋内一切用具被强劲的灵力打得稀碎,独有路观之和他坐着的那张椅子是完好的。
路观之稳坐在强风之中,垂眸看着他救下来的……灯。
灯火在风中摇曳得厉害,但就是不灭,底下是一洼被打亮的油,荡起一片涟漪。
“总低着头在看什么?”榻上的人支起一只腿,手肘架在上面微微抬头看着他,依旧是往日那冷冷淡淡的神色,只是比以往多了几分锐利,和那个在路观之面前称得上乖乖巧巧的言之法有些不同。
“看这尘世间。”路观之低垂的眉眼被火光照得比往常更温和,那潭幽蓝色的湖显得更深了。
他抬头去看言之法时愣了一下,那个在他记忆中还是十三四岁少年模样的人此刻衣裳有些凌乱,领口松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乌黑长发垂落其中。最主要的是,他膝上那只手中捏着一缕黑烟。
榻上的人勾唇笑了一下,有些撩人。
他歪头问:“你这是对这只鬼说的,还是我?”
路观之无奈地捏了捏鼻梁,拎着灯走到榻前,垂眸看着他:“小言,别闹。”
言之法仰头看着他,这个角度的路观之他很熟悉,他记忆中的路观之有大半都是这个样子。
因为……路观之只喜欢逗小孩。
他看了一会,又低下头,把指尖捏着的那缕黑烟搓去,甚至没给它尖叫的时间。
“我没闹,路观之,这尘世当真讨厌。”
“……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来。”
“……”
路观之怔了好一会,最后只叹息了一声,轻扣了一下他额头。
言之法只觉得脑子一空,身子一轻,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他看着房梁上的横木愣了好半天,不明白自己怎么睡着了。
他是怎么做到打坐着打坐着就躺着睡着的?
“醒了?”路观之温沉的嗓音响起。
言之法偏头看过去,发现路观之还是昨晚那个姿势。
他看着路观之,想起了些事,昨晚有只鬼混着怨气一并被他纳进体内了,他昨晚调息时那只鬼趁着他虚弱之时钻了他空子,然后他就灵力紊乱神志不清了。
神志不清……
在路观之身边,神志不清……
他猛地翻身坐起来,盯着路观之,问:“我昨晚干了什么?”
要干了什么蠢事他就把知情者沙了。
路观之手指挑拨着这桌上的草药叶子,闻言笑了:“你昨晚……”
他故意顿了顿,才接着说:“……冲我笑呢。”
言之法:“……”
“还有么?”
“问我总低着头看什么。”
“还有么?”
“没了。”
最好是这样。
之后路观之以各种借口和他同行了半年有余,直到他身上的问题彻底没了他们才分开,但不知是不是缘分,往后十余年他们都经常会在这个他抱怨过的人间相遇,然后同行一阵又各奔东西。
或许是相处的时间长了,他和路观之的关系又回到小时候那般,只不过……好像又有哪不一样,但言之法又想不明白哪不一样。
路观之依然会逗他,惯着他,会在他冷这张脸不理人时拎着甜食来哄人,会在他被逗得绷不住脸面时替他把最后一点脸面也给撕了,还会在他喝醉时和他……接吻。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就匆匆离开了那个复杂的尘世。
那缕曾经扰乱他心智的黑烟后来成了祸及人间的鬼王,人鬼大战爆发。
因为鬼王分身众多,人间两大门派分成了好几组。
大战爆发得匆忙,言之法只匆匆赶到了离他最近的路杭之那边,那边碰巧是鬼王的真身。因为对这个突然横空出世的鬼王不了解,他和路杭之折在了里边。
他闭眼前耳边是师父撕心裂肺的叫喊,看到的是远处低着头的路观之。
你还再看那个我曾经说讨厌的尘世间吗?
我已经不讨厌了……
在他记忆里,死亡的过程是温暖的,像隆冬时节路杭之给他取暖的小暖炉。
“这暖炉还要吗?”肖逝的声音很模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给时随。”这道声音也模糊,但言之法感觉声音的主人心情不大好。
言之法在还没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犹豫了两秒,决定装睡。
脚步声远去后路观之抱臂靠着门框,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脸上的常含的笑意全然消失,神色疲惫:“醒了就睁眼。”
言之法不睁,他还没见过路观之生气,但想想也挺怕的,毕竟以往路观之笑着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敢接近他。
直到有人用指尖挠了挠他下巴他才睁眼。
只要路观之愿意,他走起路来可以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他也不知道路观之什么时候走到床边的。
路观之垂着眸看着他,手垂在身侧,见他终于肯睁眼了,问:“这会儿知道怕了?”
“怕什么?”言之法抓住他又要犯痒的手,看起眼皮直视着路观之的目光。
路观之和他对峙了三分钟,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问:“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你呢,他有伤到你吗?”
路观之低低笑了一下:“我家小天师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让他伤到我。”
言之法盯着他,抿了一下唇才说:“你还生气吗?”
路观之动了动被言之法抓着的手,无奈道:“气,能骂你么,能打你么?什么都不能,我能怎么办?”
言之法轻眨了一下眼,“路观之,你把我当什么了?”
路观之愣了一下,牵起言之法的手,吻着他指尖,掀起眼皮看着他,问:“把我当流氓吗?还是变态?”
言之法手指屈了屈,弯起了眼。
言之法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厮混起来的,大概是路观之顺着他的手吻下来的时候吧。
路观之撑在床边,吻着言之法因为接吻而泛红的眼尾,听到言之法低声说:“路观之,你之前亲我都是居心不轨。”
路观之闻言笑了,撤开了些看着他,“现在让你亲回来,行么?”
“师兄!”门外肖逝突然喊了一声。
“……”
多么的似曾相识,那年暑假也是这傻子。
“这门怎么推不开?”傻子说。
“走了。”是亦止。
言之法推开路观之,扬声问:“什么事?”
“诶,这不是醒了吗?大师兄你拽我干什么?”傻子道。
“……”亦止回道,“没事!我们就来看看,师弟你好好休息!”
言之法抬手挡住眼睛,问路观之:“你给了什么给老爷子?”
“路杭之。”路观之重新坐起来,靠着床头看着他,“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护你时留了缕灵魄在你体内。你生剥我留在你体内的灵魄后你体内的所有灵魄都不稳了,时随就是那时候察觉到路杭之灵魄的,这时候抽出来也合适。”
言之法怔了一下,“师祖……没走?”
“没走。”
九月一号那天他们回了三中,出门前被还只是一缕小灵魂的路杭之调侃了一番,说他们相差了几百年竟还能有共同的青春。
不过两人倒没觉得是青春,至少不是学生时代的青春。
他们没有一起写过题,没有一起参加过什么活动,只是一起捉过鬼。
路观之虽然是个班长,但其实也没当多久,那个班受得了三天两头请假的班长?所以他没当一学期就被撤职了。而且他并不算是人,虽然总是笑着,却莫明地还是会给人一种疏离感,加上千百年来磨砺出的那种肃杀气场,即便他是笑着的,一般人都有没来由地有些怕他,所以他和同学之间完全就是陌生人关系。
言之法就是冷着张俊脸跟本没人敢惹,他也没有要交朋友的意思,自然也成了班里同学心中的陌生人。
其实言之法也不知道路观之要回来看个什么劲,还挑了最乱的那天来。
但路观之好像只是拉他来凑个热闹的,像个当入学的高一新生一样逛了一遍学校,还意外遇到了那只言之法曾经用灵物喂养过的灵猫。
许是吃了灵物,有了灵性,那只灵猫现在以怨气为食,清去怨鬼厉鬼身上的怨气,倒是成了这一方土地的守护兽,保这所学校平安。
他们重新走回校道时对面走过一个女孩,一脸新奇地打量着新环境,看到他们时眼睛一亮,抿着唇笑了。
“繁繁,愣那干嘛?赶紧跟上。”
但愿每一个少年人都能一直勇敢,拥有一个完整而绚烂的青春。
-全文完-
原本只是想借一个视角写右商的故事的,没想到写着写着主角活了起来,也挺好。
会有番外,大致内容是路言两人高中时候和师兄弟三人的故事~
——————
知道之前结尾有点潦草了,所以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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