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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信息素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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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泽刚把车停在门口,就见到新郎官叶景岱亲自过来迎接他的顶头上司。
刑和白微笑着说了句“新婚快乐”。
叶景岱非常不客气地上来给了他一拳,说:“我的老板啊,你可来晚了,友商们已经等候多时了,啧,他们只缠着我,我一个新郎官在大婚之日还得应酬,你可怜可怜我吧。”
自创业以来,叶景岱一直管迅灵游戏的宣发营销,平时跟其他公司接洽最多,今天他结婚,光是游戏及娱乐行业来的同行、甲方、乙方就占据了一整个厅,其中更不乏一些同等量级的友商大佬,迎来送往,根据大佬们的私人交情与喜恶态度安排座位与休息间,其中种种,堪比大型企业交流会,叶景岱虽做得驾轻就熟,但也是颇为耗费心神。
偏偏刑和白繁事缠身,有理由把这些躲过去,叶景岱念及当年自己在刑和白婚礼上出的力,一时很为自己不值。
新郎官还是很忙的,叶景岱将刑和白与魏青泽引至会客厅,就大手一挥离开了。
眼见着许多人注意到刑和白的到来,就要上前与他热络,魏青泽适时地道:“我出去逛逛。”
说到底,他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但作为西江市纳税大户游戏公司董事长的配偶,他却不好在丈夫交际往来时表现得太生涩,所以每每遇到这种场合,他都是先行一步,各种后退,刑和白似乎对他这种不善言辞还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很看不上,所以对他这种逃避行为也是默许的。
这一次也一样,刑和白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魏青泽快步走了出去,离开这个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会场。
婚礼的露天场地布置得很大,正值初夏,草意盎然,蓝白交错的花被做成捧花的样式点缀在场地中,魏青泽上前仔细看了看,奥斯特玫瑰、伊藤芍药、蓝色妖姬等等,朵朵花型饱满,纤薄的花瓣上还缀着颗颗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亮晶晶的光。
低下头,一股鲜花的芳香与草叶的水气混合在一起,充斥了鼻腔,一下子让人心静下来。
这些可爱的小精灵啊,总是在向人间这些并不可爱的人奉献着独属于大自然的美。
魏青泽摸了摸花瓣,余光里一个匆匆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人是……丁语,那个beta,叶景岱的前男友。
丁语脸色刷白,走得很快,脚步混乱,身体带着些细微的颤抖,右手的拳头狠狠攥紧着,端的是一副要打架的态势,背影却透出一股子倔强与心碎。
魏青泽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丁语看都没看一楼的会场,也没走电梯,顺着步梯一直往上走,拐进六楼。
因为要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提供住宿,叶景岱包了整个酒店,此时客人们都在一楼大厅或室外场地,整个六楼安静异常,只有丁语匆匆的脚步声。
他要做什么?
眼见着丁语拐过一个走廊忽然消失,魏青泽有点愣神,放轻脚步跟过去,细细听着走廊的声音,终于在一处杂物房听到了一点细微的抽泣声。
“你是什么意思?要我做你见不了光的情人吗?叶景岱,你还是不是人,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孩子没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沓纸被拍到身体上的声音。
“你好好看看,这是医院开的证明,我真的怀孕了,医生说我的身体也有生殖腔,但我当时被你要结婚的消息伤透了,情绪太过激动,胎停了!胎停了叶景岱,你是凶手!杀死我们孩子的凶手……”
丁语哭得撕心裂肺,将叶景岱安慰他的声音淹没得一声不见。
魏青泽只恍惚听到些什么“还会有孩子的”“不要激动”“等我回去”之类的话。
魏青泽心里发闷,叶景岱这是结婚了还要跟丁语不清不楚的吗?那新婚的妻子对他来说算什么,丁语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丁语哭得上不来气,声音满含痛苦,“我恨你,我这辈子都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我要把事情告诉他,我要你今天结不了婚!我要你身败名裂!”
一阵身体挣扎的声音传来,最后丁语似乎被束缚住了,叶景岱淡漠地道:“你是说你塞进兰生化妆间的那些照片吗?宝宝,你太笨了,要不是我,你昨天偷溜进来的时候就要被当场抓住扭送警察局了,我还以为你要给他咱俩的床照呢……宝宝,你还是不够狠啊。”
“唔唔……”
唇|舌|交|缠的声音传来,液体咕叽咕叽地响,魏青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弄愣了。
“嘶……宝宝牙真利啊……”
“滚!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有没有心啊,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没事,宝宝,还会有的,我向你保证,还会有的……”叶景岱的语气听起来真的是情真意切满怀哀戚。
魏青泽真的被他恶心到了,心头闷得慌,一股气冲上胸口,根本控制不住地“哕”了一下。
“什么人?!”门把手被快速拧开。
魏青泽闪身进了最近的洗手间,躲进隔间里。
走廊里空无一人,很快,魏青泽听到了脚步离开的声音。胸口已经不再闷了,但那股难受之意依然没减,后颈微微发热,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脖颈后萌发,就像海底酝酿着的足以掀起巨大海啸的神秘力量。
他按亮手机,果不其然,收到了手环APP提示的信息素不正常波动的消息,他点进去,看到那条表示信息素水平的线抬升起来,几乎以45度的夹角向上。
是那药的作用。
魏青泽调高手环强度,弓着腰瘫坐在马桶上,静静感受体内激素带来的燥热感,额头沁出汗水,他无声地大口呼吸着,忽然很想闻一闻刑和白的信息素。
手机倏然亮起,铃声响起——是刑和白的来电。
魏青泽接起,在刑和白出声前颤抖着说:“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我有点难受……”
刑和白静了一秒,沉声道:“你怎么了?”
“注射的药物有副作用,我的信息素……冒出来了。”
“……你在哪里?”
“六楼靠楼梯间的那个厕所。”
“好,不要挂电话。”
魏青泽微喘着气,听着电话里不断有人跟刑和白打招呼的声音,还有刑和白快速且大步的脚步声,心忽然就静下来了,刚才那种恶心的烦闷感渐渐散去。
有人推门而入,隔间外和电话里同时传来刑和白的声音,“你在这里吗?等等……我闻到了……”
魏青泽刚把隔间门上的锁具打开,刑和白就推开了门。
刑和白一步迈进来,随手把门锁上。
霎时间,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这一坐一站的两个人,alpha身材高大,西装革履,而omega神色迷茫,身体瘫软。
苦橙味的omega信息素争先恐后地涌进alpha的鼻子里,恍若五六年前他们亲密时的样子,熟悉的味道引着记忆漫溯而上。
熟悉而陌生,却是真实地渴望过,交融过,那种极致的快乐,独属于alpha与omega深入彼此灵肉合一的感觉……刑和白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alpha的本能控制了。
刷的一声,阻隔贴被撕掉了,右手上的抑制手环也被快速褪下。
敏感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魏青泽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又马上被人轻按住侧颈,鼻尖贴到他腺体上,混热的鼻息喷到他皮肤表面,一种微麻的感觉从脖颈传到全身。
刑和白的声音贴在耳边,冰冷地陈述着一个事实,“你现在闻起来真欠|操。”
魏青泽被这粗糙恶劣的话惊得怔住,本能地往旁边躲。
脖颈上按住的手力气更大了,鼻息更热,唇都贴到了腺体上摩挲,模糊不清的话说在耳边,“躲什么躲,老公帮帮你好不好,好多年没闻到你的信息素了,我都要忘了是什么味道了,老婆,老婆,乖乖的……”
最后那几个字都要被刑和白含进嘴里了。
“别这样……”魏青泽微微低头,掩住发红的面色,却看到了对方西装裤鼓起的一大块,真有些怕了,立刻补充道,“我们,我们还要参加婚礼,而且这里是卫生间……”
下巴被捏着抬起,魏青泽撞进了一双低垂着的眼睛,“真以为你老公会这么不挑啊。”
唇被粗粝的拇指指腹揉按着,是一种强欲|望的亵弄的感觉,魏青泽很确定刑和白现在是想要的,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一点唾液溢出粘上了唇,殷红的唇有了湿润的色泽。
刑和白紧盯住他的唇。
“医生说,现在我不能,不能……做。”
刑和白眨了下眼睛,回想起上次打电话时魏青泽交代的药物注意事项,的确是有这一条的。
不能做……
也不能让人闻到信息素……
他捏住魏青泽的两颊,使得他双唇嘟起,像只可爱的河豚。然后他贴上去,完全是在床上的那种吻,伸进去往最深处,再一溜到对方的舌尖,纠缠,含住,源源不断产生唾液推进去,逼着对方吞,模仿那种频率,挺近,然后后退,若即若离,再挺近后退……
魏青泽的脸简直爆红,明明两人的衣服都是完好的,刑和白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但他偏偏从这亲吻中感觉自己从上到下被侵略了个遍。
更让人羞窘的是,他感觉到自己那里也要起来了。
根本无法控制……
似乎过了很久,魏青泽产出的唾液都要被吻干涩,脑子混沌成一片浆糊,连手也顺着大脑无意识地驱使,要往刑和白裤子里钻。
幸亏刑和白及时停下了,他呼吸并没有乱,反而衬得大口喘气的魏青泽才像是色|欲熏心的那个。
刑和白慢慢把魏青泽脖颈上的抑制贴粘回去,掏出手环给他戴上去。
刑和白天生唇色淡,此时唇色红了一些,看起来也没有太过分,而魏青泽看起来简直像真被做过一样。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似乎是那阵子渴望alpha信息素的热潮已然过去,也似乎是抑制贴和手环起了作用,魏青泽的信息素淡了很多。
电话铃声响起,是刑和白的,他看了一眼,随即对魏青泽道,“我先下去,你弄好之后再过去。”
魏青泽低低地“嗯”了一声。
刑和白唇上的液体早干了,他调整了下领带,自如地走出去,步伐一点不乱,完全看不出刚刚被自己老婆信息素引得就要发|情的样子。
魏青泽把头埋进手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