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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司清桓说到做到,次日便给家里所有佣人发了红包,厚厚一沓,还给兰姨和阿茵放了三天假。

      兰姨看着他长大,他想做什么,她心知肚明,心安理得地收拾东西,给他们留足二人空间。
      可阿茵这钱收得不踏实,她疑心司总知道了什么,或是怪她看了不该看的,要辞退她。毕竟后院其他人都没假期,只有她有,三天后这家里还有没有她的位置,恐怕难说。

      兰姨听了她的忧虑,宽慰道:“司先生是宽容的人,他只是嫌这两天家里人太多了。”
      小少爷被男人亲吻的场面在脑子里转了三转,她恍然大悟。

      别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老东西还算矜持,一直在书房办公,没有急不可耐地折腾刚放暑假的准大学生。
      司清桓眼神停留在面前的文件上,叹了口气:“跟你说忙都是真的,等我把这些文件看完。可惜你还看不懂,否则让你来帮我的忙。”

      可恨的资本家,连学生都不放过。

      午饭是司清桓吩咐周特助从酒店打包来的,可怜周砚不仅要看着公司,还要管老板的私人生活。

      工作了一天,男人有些疲惫,靠到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小宁。”他叫了晏宁一声,“过来帮我按按头。”

      晏宁闻言将手里的书放下,走到司清桓身后,指腹按上他的太阳穴。
      “不要那么累着自己,你也要好好休息啊。”晏宁嗔怪着劝他。

      “今天多干点活,之后就能多陪陪你。”

      虽说司清桓总是标榜自己为“富贵闲人”,可总裁该有的病他都有,头疼尤其频繁,经常连带着右眼也会痛。
      大概是换过义眼的后遗症,可义眼手术有限制,所以即使现在眼眶里这只再不好用,司清桓也只能忍着。

      晏宁的手法是特意跟理疗师学的。揉按的力道适中,能缓解不少痛感。司清桓闭着眼,眉头逐渐舒展。
      痛楚减轻的同时,别的感受从被触碰的部位蔓延出来,酥酥麻麻。
      肢体接触是提升感情的一大温床。

      司清桓有了从人变兽的趋势,他拍拍自己的大腿,声线慵懒散漫:“坐上来。”
      眼睛还疼着,阖眸能给眼睛减轻不少负担,也使得其他感官更为敏锐。

      嗅觉、听觉、触觉。

      闻到靠近的白茶香,听到衣料的摩擦声和办公椅负重的嘎吱轻响。少年的鼻息离得极近,拂在他眼睫上。

      他从未觉得这栋房子如此安静过,仿佛一切时间都被拉长,趋于静止,濒临永恒,物我皆无尽。

      但温香软玉坐在腿上,不动不是男人。

      坐怀不乱的是君子,司清桓自认不算。

      头微微仰起,鼻尖蹭到鼻尖。在气息交融的下一瞬,司清桓偏了偏头,凑上去衔住晏宁的唇。

      气息乱了,动作乱了,神志也开始迷蒙不清,循着本能扒对方的衣服。
      “你看,爸爸这样像不像禽兽。”司清桓将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抵着晏宁的唇问。
      晏宁笑着反问:“那我是不是小禽兽?”

      大腿被钳着,晏宁整个人被放到黑檀木的书桌上,被摆在佳肴的位置。仰头看不见书房的天花板,只能看到男人衬衫领口敞露的胸肌。堆积的文件被司清桓一股脑扫开,其中不乏有上亿量级的项目,但现在,这些外物都没有眼前的人重要。随后他欺身压上,吻如急骤的雨般落下。

      这可是司清桓的书房,整个别墅最冷清最严肃的地方,能有哪个小妖精敢在这儿撒野?

      呻.吟阵阵,大汗淋漓。

      到后来文件皱了,人也蜷缩成一团,同那些可言说的不可言说的心思一起,揉得面目全非。

      不知不觉入了夜。司清桓说,先吃点东西。可他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直接抱着晏宁去了厨房。
      下楼的时候一颠一颠,晏宁艰难地攀附着,全身的支点只有司清桓托着他的手,五指紧紧掐着,几乎要陷进肉里。
      司清桓常年健身,手劲不小。
      家里没别人,两人就随意了些。司清桓的睡袍好歹还挂在臂弯上,晏宁是真的□□了。

      送来的午饭还有剩,放在冰箱里,这会儿热一热就能吃。

      微波炉运作着,影响不到亲密的两人。晏宁坐在厨房的中岛台上,被压着索吻,予取予求。司清桓拿睡袍给他垫着,倒是没让他在大理石制的台面上着凉。

      用过餐后,司清桓也没急着抱他上楼,而是在餐桌边上停下,将人压在餐桌上与他耳鬓厮磨。

      “小宁少爷,高考时什么感觉?”

      “嗯?”好突然的问题。
      晏宁没反应过来。

      桌布的蕾丝绣边蹭得小腿有些痒,晏宁回了回神,意识到父亲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不禁失笑:“怎么还在吃醋。”
      明明都把人吓得惊慌失措落荒而逃了。

      司清桓悠悠道:“毕竟我也没有高考过,高中没上完就被赶去留学了。”

      他转身从酒柜的最上层拿了瓶酒,又拿了只高脚杯。玛丽雪莱,出名的贵腐酒。这瓶司清桓指名不用更换,在家放了两年,如今已快见底。

      金黄酒液倾倒在杯中。

      “不吃醋了,改吃你。”

      酒液入口,却并未咽下,而是经口腔温暖后送入了另一个温软甜美的口腔。
      “好甜……唔……”

      酒的度数不高,一吻毕,醉意不显几分,情.欲倒是高涨。

      晏宁从司清桓手中接过酒杯,仰头将酒液倒在锁骨上,又给烈火加了把干柴。清瘦深陷的锁骨盛不住那么多酒液,淌下一两滴。

      司清桓笑了一声,心情无疑是愉悦的:“别漏了,漏了算暴殄天物。”

      随后他俯下身,沿着液体划过的痕迹,自下而上舔至锁骨,吸吮那片精巧的肩窝,品味独属于他的佳肴。

      好痒。

      晏宁只顾着撩人,误判了自己的水平。酒液盛不住,变本加厉地溢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唇舌再度降临肌肤。

      沾染了一身甜香。

      事毕,空酒瓶横在桌上,原本是立着的,中途在桌子的剧烈晃动下差点倒了,始作俑者没注意,是晏宁这个受害者听到声音,眼疾手快地给它扶住,才避免了进一步的事故发生。

      晏宁缓着气,被扶着从桌上下来,他拖鞋不在这儿,就自作主张踩了司清桓的脚。司清桓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桌布,笑道:“回头兰姨骂我。”
      司清桓将晏宁抱去沙发上安置妥善,给他裹了条毯子。司总赶走所有佣人后自讨苦吃,任劳任怨地收拾残局。

      收拾完后还欲盖弥彰地喷了点香水,跟他身上一样,雪松味儿。
      晏宁对此无话可说,脸埋在毯子里悄悄叹气。兰姨肯定会看出来他俩干了什么的!

      三天很快就过去,司总说到做到,跟做标记似的带晏宁在整栋屋子里“逛”了一遍。

      “小宁少爷发烧了?”
      “没事的……兰姨,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晏宁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道。

      兰姨看着他连话都讲不清楚的样子,还有脸上病态的酡红,心疼得要命。
      司清桓显然也是心疼的,给晏宁道歉,却看不出几分懊悔:“我错了。”

      这个老畜生这两天做了什么,做到了什么程度,可见一斑。

      兰姨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收敛点吧,小宁哪经得住你这样折腾。”
      “估计是书房的空调打太低,着凉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但凡你不让我在书房光着,我也不至于着凉,晏宁腹诽。

      高考成绩发布,晏宁进银城大学毫无悬念,省里还给晏宁发了状元贺电。

      假期的时光过得飞快,即使晏宁这个暑假过得很充实,还闲着没事去申市找哥哥哥夫讨了点嫌,但九月迫近时,他不免有些焦虑。
      银城大学规定大一新生必须住校,晏宁说这个消息时,司清桓笑了一声,晏宁斗胆剖析了一下他的情绪,感觉是气的。

      司清桓的语气意味深长:“你是不是还申请了辅修金融?那假期也不剩多少了。”
      辅修这事是晏宁瞒着他自己办的,先斩后奏没跟司清桓说。跟司清桓商量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

      “小宁长大了。”司清桓揉了揉眉心,“但不用让自己太累,司家不是没人。”
      司清桓永远是他的后盾。
      他给晏宁庇护,给他视如亲子的养育,却在他羽翼丰满足以离开自己时,蓦然生出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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