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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回忆 ...

  •   第十七章这日,贺兰沅溪难得的起了个大早,他径直走到顾鸣房门前敲门:“小鸣鸣,起床了。”顾鸣被吵醒,不情愿地在柔软的床上打了个滚儿,又将头埋在被子下:“这才什么时候啊?再让我睡一会。”贺兰沅溪可不由着他,见他还不起来想赖床,贺兰沅溪直接一把打开门,又将窗帘拉开。清晨的阳光径直洒向了少年的脸庞。“诶呀!”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射向眼睛,顾鸣下意识的抬手挡住眼睛:“别开窗。”“该起床练剑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懂不懂?况且你现在在清风派,和那些弟子们一起去练练晨练,说不定还能得到江尊主的指点呢。我可是给你争取了一个大好的机会。”顾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孤还需要和那些弟子一起练?你就不怕孤亮剑就闪瞎他们的眼?”贺兰沅溪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可别骄傲自满地这么早。赶紧穿好衣服起来了。”顾鸣整理好着装,今天他穿的是一套华丽的金色服装,站在阳光底下毫不保留地散发着少年的阳刚之气。清风派的晨练开始了,弟子们穿着整齐划一的紫色弟子服在各个广场上练剑。每一个广场上的弟子修为是不一样的,顾鸣显然很明白这一点,于是他径直走向了最上面的那个广场。顾鸣笑着朝那些弟子们拍了拍手,那些弟子把目光聚集在顾鸣身上。“各位道友,我是来自青云端的少尊主顾鸣,今日能够见到我是你们的荣幸,因为你们可以看到江湖中最厉害的剑法。”贺兰沅溪:“......”不是?顾鸣什么时候成了青云端的少尊主?自己都不是尊主了!贺兰沅溪暗自嫌弃。这臭小子真会给自己戴高帽子!那些弟子倒是比较谦虚地问:“什么剑法?可否请阁下为我们开开眼?也好让我们讨教讨教?”顾鸣很满意他的态度,继续耀武扬威:“兰徽剑法,你们可曾听说过?”众人闻言色变,兰徽剑法试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那可是曾经不可一世的绝世剑法。“你怎么会兰徽剑法?莫非你是?”“对,孤正是青云端尊主贺兰徽的首席大弟子。”贺兰沅溪觉得这个脸丢大发了,于是上前将顾鸣拽到身后:“再闹你就去清风派禁闭室好好反思!”看着贺兰沅溪严肃的神情,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顾鸣最终也只是不服气地瞪了一眼贺兰沅溪,然后乖乖闭上了嘴巴。贺兰沅溪朝那些弟子道:“不好意思啊各位,这位少侠呢,性格比较顽劣自满,还请各位就当作是小孩子闹脾气不必理会他。方才对各位的修炼多有叨扰,实属抱歉。”那名弟子见贺兰沅溪谦谦有礼,于是拱手道:“没事的,我们不会在意的,敢问阁下高名?”这名弟子机灵得很,他看的出顾鸣是很有实力的,方才所说的一番话也未必是假的,然而这么一个骄傲的人能够被眼前这位轻松制服,想必身份地位不简单,再联系刚才顾鸣自称自己是‘孤’那么多半是个皇族子嗣,所以这名弟子推断眼前这位青年人要么是在朝廷之中有着崇高地位的,要么就是消失三年之久的贺兰徽。贺兰沅溪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微笑,这是他的习惯,他怎么会看不出对方的猜测呢?好歹也是在武林第二门派的最高处广场练习的弟子,绝对不简单。“在下贺兰沅溪。”那名弟子似乎只听到了‘贺兰’这两个字,于是情绪一激动竟然是拔剑就朝毫无防备的贺兰沅溪攻去:“早闻贺兰尊主剑法了得,可否指点晚辈一二?”贺兰沅溪是真的没有想道对方会突然朝自己进攻,这三年来他也是自由散漫惯了,对于基本的应变反应都失去了,于是这一剑精准无误地刺进了贺兰沅溪的左肩。“贺兰沅溪!”顾鸣也是对于对方的攻击非常的意外,愣在原地几秒钟后才反应了过来,顾鸣一把接住向后倒的贺兰沅溪,将人扶稳之后又拔剑挑开了那名弟子的剑。“你干什么!”顾鸣恶狠狠地瞪着那名弟子。此时此刻周围的弟子们也都是愣在原地,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名弟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上面沾染着鲜血,然后又猛地抬起头摇头道:“我不是故意的!”顾鸣此时很是生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贺兰沅溪受伤自己情绪这么激动,但是还是拔剑攻向那名弟子:“不是故意的那剑还能自己扎进去吗?”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顾鸣挑剑刺去,那名弟子也是迅速反应过来迎下这一击。顾鸣脚踏轻功‘南风知意’转眼就来到了那名弟子眼前,顾鸣将内力集于剑尖,剑气四啸,石破天惊!那名弟子怎么可能躲得开南风知意呢?眼看着顾鸣近在咫尺,那名弟子迅速做好防御姿势,虽是硬生生挡下来这一击,可脚下的地面却被踏出了深深的一个洞。那名弟子随后做出了一个令顾鸣惊讶的动作,他竟然将手中的剑收进了腰间的乾坤囊中,抬手召来一杆银枪。清风派以枪法出名。青云端的弟子大多习剑术,以剑法出名,南海的沧浪派也是以剑法出名。武林之中大多是以剑为至高武学,然而清风派却转走独木桥,将枪法造就了一番成就。“换武器?好啊,那就切磋一下!”顾鸣正准备继续攻击,这时,一把长枪从远处飞射而来,径直插在了顾鸣和那名弟子之间。这杆枪上有烈火符文,显然是一杆极为高深的武学者的武器。“尊主!”那名弟子一眼便认出了这杆枪是清风派尊主江钓月的灵气,于是收起手中的长枪,退到其余那些弟子之中拜道:“参见尊主。”此时贺兰沅溪可不是以‘青云端尊主贺兰徽’的身份,所以忍着疼痛也朝江钓月拱手道:“见过江尊主。”与江钓月一同来到的还有赵隐尘,赵隐尘看见贺兰沅溪肩膀上的白袍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于是松开了握住江钓月的手急忙冲向贺兰沅溪:“义父!您怎么了?”贺兰沅溪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我没事,刚才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顾鸣是唯一一个没有行礼的,他见江钓月来了于是也撤到后头关心起了贺兰沅溪:“沅溪,你怎么样?”贺兰沅溪摆摆手示意他自己很好,可是下一秒伤口处传来了剧痛,又令贺兰沅溪忍不住嗷地一声捂住伤口。“忍着点!”顾鸣抬手将自己的内力灌输进对方的伤口处。顾鸣修的可不是治愈这条道子,而是阳刚的烈道,于是当顾鸣的内力涌入贺兰沅溪伤口之时,贺兰沅溪只感觉虽然伤口有愈合但是疼痛感绝对不亚于将骨头撕裂的感觉。“停停停!”贺兰沅溪艰难地制止住了顾鸣:“还是等它自己好吧,我没事我没事。”顾鸣也知道自己不擅长治疗之术,于是也停下了施法,搀扶着贺兰沅溪。江钓月此时阴沉着脸打量着这些弟子:“李楠,可是你出手打伤的客人?”方才动手的那名弟子点了点头,不敢看江钓月。江钓月沉声道:“李楠,你作为门派里的大师兄,平日里爱争强好胜就算了,你今日为何无缘无故出手攻击客人?平日里门派教你的那些礼仪之道你都忘了吗?”“尊主,弟子知错,弟子只是——”“你只是像看看这位贺兰公子是不是青云端尊主然后和对方切磋一下对不对?”江钓月打断他:“我告诉你李楠,这位贺兰公子是我的一位故友,没有任何内力武功,你以有武欺无武之人,以门派门规该当如何?”“弟子这就去戒律阁抄门规百遍。”见状贺兰沅溪赶忙拦住:“尊主且慢!”贺兰沅溪:“这位小兄弟也不是故意出手伤我的,况且顾鸣也出手伤了贵派的大弟子,也是属实不应该,还请江尊主看在昔日交情的份上给在下一分薄面,就饶了这位小兄弟吧,毕竟我们顾鸣出手打人也是不对。”江钓月叹了口气:“李楠,看在贺兰公子的面子上那就饶了你,你还不赶快向贺兰公子道歉致谢?”李楠忙上前走到贺兰沅溪身边就要拜下,却被贺兰沅溪抬手抓住:“李兄不必如此。”李楠感激地看向贺兰沅溪:“方才是晚辈无礼,向贺兰公子赔罪。”贺兰沅溪回礼:“无妨,方才家中小辈的言辞行为也是多有不恭之处,还望李兄海涵。”顾鸣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指着李楠骂道:“姓李的,我看你受不受得起这个道歉!你把孤的朋友打成这样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还清吗?”贺兰沅溪回头瞪了一眼顾鸣。李楠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们就原谅你。”贺兰沅溪忙制止道:“不争,不得胡闹!”顾鸣向贺兰沅溪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放心:“李楠,我弟弟赵隐尘明日拜师大典上会拜在江尊主门下,你作为这清风派大师兄,你必须对我这个弟弟爱之护之,不能有任何人欺负他你明白吗?”贺兰沅溪惊讶地看着顾鸣,此时的顾鸣已经从后面绕到了自己前面,贺兰沅溪是真的没有想到顾鸣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贺兰沅溪暗地里欣慰,顾鸣能抓住这个机会给年纪小的赵隐尘一份保障,属实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顾鸣......”赵隐尘听了顾鸣这番话不禁还是有些感动的。说实话这几天赵隐尘过的很不自在,特别是在面见未来师尊江钓月的时候那叫一个战战兢兢恭恭敬敬规规矩矩。他害怕自己有哪一个地方做的不好被师兄弟以及师尊嫌弃。顾鸣显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李楠看着贺兰沅溪身边的那个小稚子道:“原来这就是少尊主啊,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少尊主。”李楠向顾鸣保证。见对方说了这话,顾鸣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抬手拍了拍李楠的肩膀:“李兄,改日咱们好好切磋切磋如何?我让你好好见识见识兰徽剑法,你也让我看看清风银枪如何?”李楠笑道:“一定!”说完,二人都是开怀大笑。贺兰沅溪站在后边很是欣慰,他开始觉得顾鸣其实并没有那么的毛毛躁躁了,而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少年了。做事虽然也经常想起一出是一处,但是漫不经心之余,也还是有着沉稳的影子了。臭小子长大了啊。贺兰沅溪忍不住笑了,这个笑容刚好被江钓月捕捉到了。“你还是放不下你徒弟啊,亲眼看着熊孩子长大应该很欣慰吧?”江钓月走到贺兰沅溪身旁似笑非笑地看着贺兰沅溪。贺兰沅溪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江钓月叹了口气:“唉,羡慕你啊,能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大,我就没你那么有福咯。”“所以我这不是给你带了个徒弟吗?在走一遭呗。也让你再尝尝带娃的幸苦。”江钓月自信地嘿嘿一笑:“小徽徽啊,不瞒你说,赵隐尘这个孩子我满意的很,我非常有信心能够将这孩子调教成你当初的样子。”贺兰沅溪忙抬手打住:“别,你要是敢把隐尘教成我年少时那个样子,我跟你没完。”贺兰沅溪深知年少时自己的性格有多么顽劣不堪,目中无人,因此虽说名声大,却也是各处结下了些梁子。江钓月哈哈一笑:“你年轻那会怎么不好了?我倒是觉得你真性情,怎么?现在老了几岁没有精力胡闹了?”贺兰沅溪无奈:“哥现在照样精力旺盛,年轻气壮!”“是是是,旺盛到躲不开小辈的一剑?这样的年轻我可不要,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哈哈哈。”江钓月大笑着,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模样:“小徽徽,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你别闹啊。”说完,江钓月轻功带着贺兰沅溪踩着房檐,同时朝下面道:“清风派弟子继续练功,顾鸣赵隐尘随我来。”顾鸣和李楠打了个招呼之后也是踏着轻功就追了过去,赵隐尘被顾鸣带着。“谢谢你,顾鸣。”顾鸣手中的小孩红着脸小声道了声谢谢。顾鸣爽朗一笑:“都是小事儿,没什么的。”“那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我会还的。”顾鸣学着贺兰沅溪那样抬手敲了一下赵隐尘:“我说你这小孩子咋傻乎乎的?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本大侠一向做事情随心所欲,不求别人还人情,再说了,你是谁啊?你是我朋友的义子,那便是我顾鸣的义子。”赵隐尘很想反驳回去,但是看在刚才顾鸣护着自己的份上没有开口。赵隐尘仰着头看着顾鸣,似乎有这样一个哥哥挺好的。江钓月给贺兰沅溪上药疼的贺兰沅溪嗷嗷直叫。“你还能再装一点吗?天花板都快被你喊塌下了。”江钓月揉揉耳朵,站在贺兰沅溪面前叉着腰:“从前你被我清风谷的风狼伤的头破血流的,给你上药你愣是忍着疼一声不吭,怎么?现在这个小小的伤口你就受不了了?”贺兰沅溪尴尬地笑了笑:“但是真的疼。”江钓月没好气地道:“疼也给我忍着点儿!”虽然语气不是很善良,但是对方下手确实轻了不少,甚至贺兰沅溪能感觉到对方还在用自身灵力缓解着自身的疼痛。“想不到江尊主治愈之术竟然如此了得啊!”“闭嘴吧,小时候你哪次打架受伤不是我给你上的药?少在那里给我装怪!”贺兰沅溪笑着闭上了嘴。在他心里,江钓月就像是个处处宠着自己的大哥哥。江钓月一直以来也是将贺兰沅溪当作是一个成天胡闹爱打架的弟弟。二人曾经以兄弟的模式相处了许久,今时隔多年,那种少年时的熟悉之感仿佛又回来了。贺兰沅溪想到这,忍不住又笑了笑。“我发现你现在很爱笑。”“是啊,毕竟轻松得多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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