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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做不了，就滚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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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触感一下子酥麻了半身的神经，淡淡的草木香味混合着温暖的呼吸扑面而来，让朗东川的大脑登时青烟一冒过了载。
那个……慢、慢……
不是……他、他不直……？
朋友关系、那个……朋友……
朗东川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直到凌曦的嘴唇离开，看清了凌曦那双弯弯翘翘的笑眼，半天半天，才终于回过一点滋味来。
凌曦他刚才……
他……也喜欢我吗？
凌曦看着呆住的朗东川，手还搭在他脖子后面，捻着他用过发蜡，微微硬挺的头发。
这个人，来见自己之前大概是好好打扮了一番的。
挺上心的。
能看得出来，每次和自己的见面，他都很上心。
既然看懂了，也就不必用太多前言后语上下文来绕弯子了。直截了当的吻，就是对他的回答。
毕竟他给的微醺，是真的让人有点难戒。
“所以，明天要不要约我吃夜宵？”
凌曦笑着问他。
朗东川要答，一时却又没法开口。脸上所有肌肉都在拼命压制着那特别不懂事的嘴角，努力不要让它笑得太不矜持。转移视线没有效果，嘴角忽高忽低，牵着扯着，几乎要扯出一个搞笑的表情。朗东川低下头，两手松松揽住凌曦的腰，又将额头抵在凌曦肩膀上，随后功亏一篑地笑开了花。
“约。”
就连声音都被笑意染成了蜜糖的颜色，朗东川双臂收紧，终于得偿所愿地，将这个前所未有、非同一般、特别特别喜欢的人，满满抱进了怀里。
“明天你饭局在哪儿，我提前去接你。”
“还有下周五，下周六，下下周五，下下周六，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有空，我随叫随到。”
***
“朗哥，朗哥！朗东川！”
“嗯？”
朗东川迟钝了一秒，才发现好像有人在叫他名字。他迷茫地抬起头，只见夏珂抿着嘴，一个劲对他使眼色。
“怎么……”
朗东川想问夏珂，突然余光中嗖地飞来一个黑影。他条件反射伸手接住，只见一团半软不硬的东西扑啦啦落在手里。
那是一件防护甲，正是他们三个男的在房间外面寻找到的道具之一。
刚才他们的行动还算顺利，在NPC的追击下边躲边逃，总算是搜集齐了五套防护甲和一些武器道具。朗东川也出了力了，找到了一套防护甲和两把枪。三个人将收集到的物品集中起来，准备由凌曦来做分配，朗东川坐在几个人的最后，看着凌曦在那边严肃冷静地说着什么，两颗眼珠一动不动的，在凌曦清晰分明的话语声中非常认真地走神了。
神走得有点远，有点大，那令人想念的声音在朗东川的大脑里肆无忌惮地穿堂而过，卷起一片过往记忆，余下一地零落点滴，惹得朗东川心念摇曳，思绪万千，然后有用的内容一个字也没能在脑子里留下。
这会儿朗东川抱着凌曦扔过来的防护甲，心里一虚，只能偷偷向夏珂投去求助的眼神。
“他这活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但镜头之下没有偷偷，朗东川那一看就没走脑子的呆样在导演组的眼皮底下完全暴露无遗。姜导怒斥一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去现场撕人，朗东川的跟拍导演小杨赶紧主动把事揽到身上，一边安抚姜导消气，一边忙在耳机中呼叫朗东川。
被凌曦带得好好的节奏，总不能因为他一个走神就整段垮掉。小杨回想着刚才凌曦说过的内容，私下紧着给郎东川开小灶。
“朗哥，凌曦刚才的话我再跟你说下哈。他说外面都是NPC，离开这里肯定免不了战斗，然后你们现在收集到的武器有两种，有几把是直接攻击的枪，一还有一把是释放反制护盾的枪，凌曦和方子尧还找到了一些背囊和补给包，他说你们五个人中如果谁负责持有那个护盾枪，就需要危急时刻扛在前面保护大家，另外的人就用攻击枪来攻击NPC，简而言之就是主打一个配合。”
“另外凌曦还给陈清姿找到了清洁工的衣服和鞋子。鞋子大，虽然比高跟鞋或者不穿强，但还是会影响行动，而且陈清姿刚才说她不会开枪比较害怕，所以陈清姿就不安排拿枪攻击了，她主要是负责保障补给。”
“方子尧刚才自告奋勇说要拿护盾枪，凌曦同意了，现在是先把防护甲发给大家穿上。朗哥你可得好好配合团队行动啊，别再走神了，不然按姜导的意思，表现不好了就得下线……”
【生命代偿护甲已激活，以下是使用说明，请使用者认真聆听并牢记。】
正在朗东川正在反省自己一个走神居然错过这么多的时候，房间中忽然响起一阵平平板板的电子女声，直接将耳机里导演小杨的声音盖了过去。朗东川忙抬起头，这才发现方子尧已经率先穿好了防护甲，而这电子女声似乎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防护甲被激活才响起来的。
【本护甲名为生命代偿护甲，一旦激活，便将与使用者的生命能量联通，并以数字形式显示当前使用者的生命值。遭遇攻击时，使用者所受伤害不会体现为实际损伤，而是经由护甲转化为生命数值的削减。生命数值归零前，使用者身体感受和行动能力不会因所受伤害而改变，但生命数值归零，使用者将直接死亡。】
直接死亡……？
朗东川一愣，其他人也不禁神情紧张起来。尽管理智知道这只是综艺剧情的设定，但“死亡”这两个字就这么冷冰冰地灌进耳朵，难免还是让人心头不由发颤。
耳机那头的导演组安静如鸡，就连刚才在朗东川的频道絮叨了半天的小杨都没了声音。几近凝固的气氛中，就只有那正在做防护甲产品说明的女声，还在毫无情绪地响着。
【另外，使用本护甲还有以下几条特别注意事项：】
【1.本护甲不可轻易脱除，一旦脱除，穿着者将因生命能量联结断开，陷入至少三十分钟的深度昏迷。】
【2.每次生命能量削减将会产生明显痛感，但痛感短暂，不会对过分影响到行动能力。】
【3.穿着者可携带武器、背囊、补给包等，但无论何种类型物品，总携带数最多为两个。】
【4.护甲修复类补给包可在一定程度上恢复削减的生命能量，请穿着者灵活使用。】
【生命代偿护甲使用说明播报完毕，祝各位逢凶化吉，成功存活！】
电子女声消失，房间中突然就落入了一片空荡荡的寂静，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谁也没开口说话。
护甲说明说了这么多，从本质上讲，其实就是节目组给他们几个艺人玩家加上一个生命值的设定。他们肯定不会真的被NPC枪击，但NPC开枪后，他们被护甲显示出的生命值会减少，甚至归零。而即便归零，他们当然也不会真的死掉，但结合“综艺节目”这个前提条件，“死亡”的含义大概率就是从这档节目中消失，再也不能出现。
刚才小杨给自己传的那句“表现不好就要下线”，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朗东川掂量着手里挺有分量的护甲，心里想。
“穿上护甲，就只能带两件物品了。”
一片沉默中，夏珂忽然提出了一个有点重要的问题。
“无论是武器，补给包还是别的，都不能多带，这限制太大了。”
“我们找到这么多道具，不带浪费，要不然我不穿了，我来替大家多带点武器补给。”
“最好还是不要。”
凌曦显然也是在考虑这一点。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要遵守节目设定这样垮节奏的话，而是很有RP精神地按照设定本身分析着利弊权衡。
“我们都是血肉之躯，只要受伤，哪怕并不危及生命，行动也必然会很受限制，而穿了护甲就可以有效规避这一点。”
“另外护甲的生命数值可以在短时间内被特殊补给包恢复，这就意味着穿了护甲，我们承受伤害的上限可以大大提升。所以虽然要以物品携带上限为代价，穿护甲相对来说也还是更好的选择。”
凌曦这番话说得既自然，又确实相当契合剧情，优秀得姜导恨不能立马送个天选C位的锦旗给凌曦。几个人都不再有疑问，朗东川也跟着大家一起煞有介事地点着头赞同，随后拎起手里的护甲，三下五除二就穿在了身上。
朗东川并没就着凌曦的话琢磨太多，在他的概念里，既然节目组安排了，那穿就完事了，就这么简单。而且朗东川内心里其实还挺想穿穿它的——因为这护甲实在是非常帅。
他将护甲卡扣扣好，又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向了凌曦。那边凌曦也已经把护甲穿好了，黑色特殊布料包裹着身体的线条，流线型的金属甲片覆盖着前胸、手臂和腿部，一对坚实的护肩力量感十足，暗灰哑光一闪，衬得凌曦身材修长又硬朗，面容俊美而坚毅，满就是一副冷静果敢的末日大片男主角的模样。
真好看。
朗东川心里下意识地发出了和初见凌曦那时同样的感叹，但感叹完，却又不太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无论从什么角度说，这感叹都有点不合时宜，朗东川很清楚。
刚被警告过，还是少想点那些有的没的吧。
在护甲靠近心脏的位置，有冷白的LED数字幽幽显示着他们的生命值，每个人目前都是满格的999点，这代表着他们目前正处于生命最佳状态，也昭示着从此时开始，他们的战斗与逃生才将正式拉开帷幕。
“我的考虑是除了清姿之外，我们每人带一把枪，一个背囊或补给包，清姿的两个物品额度都用来带补给包。”
凌曦似乎是没注意到朗东川的视线，穿好护甲后便目不斜视地蹲下|身，重新归拢了一下地上那些刚才收集到的道具。
“补给包确实是有差异的，这个上面带有枪支图样的应该是弹药补给包，扳手图样的应该就是修复护甲的补给包了。补给包我们每种带上两个，另外空的背囊也是需要带两个。之后我们会需要背囊来放食物和水，离开过程中或许还有其他有用的物品需要随身携带，所以我想这样分配应该比较合理。”
凌曦掸掸手，站起身来。
“我暂时就想到这么多，大家还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我不带补给包，我再多带一把枪。”
方子尧说着，将那柄护盾枪挂在护甲卡扣上，又拿起一把攻击用的冲锋枪。
“护盾枪上写的两次启动间隔需要十五分钟，那在这十五分钟里头，我总不能完全没有攻击能力。”
“嗯，也好。”
凌曦点点头表示同意，挑了合适的枪和道具分发给夏珂和陈清姿，最后又抄起一把枪和一个弹药补给包，越过其他人，在朗东川发愣的目光中，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敬业一点，长点脑子。”
凌曦毫不客气地将东西扔在朗东川脚下，态度一冷，话语半点不留情面。
“做不了，就滚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