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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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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定策
引语：情意既定心愈坚，运筹帷幄更从容。非是沉溺温柔乡，并肩携手破困局。
晨曦微露，秦弓在熟悉的号角声中醒来。帐外传来士兵操练的呼喝声，一切都与往常无异，却又似乎完全不同了。
他起身更衣，手指抚过昨夜被吴戈握过的手腕，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温度。想起江滩上的告白，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军师，您醒了？"阿升端着热水进来，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愣了一下，"您今天心情很好？"
秦弓收敛神色，恢复平日的沉稳："前线有什么消息？"
"北狄大军还在三十里外按兵不动。"阿升回道，"不过李监军一早就去了大帅帐中，说是要商议军务。"
秦弓眸光微凝。李贞这个时候去找吴戈，恐怕不只是为了军务。
果然，他刚用完早饭，吴戈的亲兵就来传话，请他去中军帐议事。
帐内气氛凝重。李贞坐在吴戈下首，苏沫竟然也在，就坐在李贞身侧。见秦弓进来，她微微颔首，笑容温婉。
"军师来了。"吴戈的声音平静如常，但看向秦弓的眼神中带着只有两人才懂的暖意，"李大人正在说援军的事。"
李贞清了清嗓子："本官已经向朝廷请调援军，但路途遥远，至少还要十日才能抵达。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稳住局势。"
"李大人有何高见？"孙校尉问道。
"本官认为，应当趁北狄大军未至，主动出击，先发制人。"李贞说着，看向秦弓，"听闻军师善用奇谋，不知可有良策？"
这话问得刁钻。若秦弓赞成主动出击，就是以寡敌众的冒险；若反对，又显得畏战怯敌。
秦弓不慌不忙："在下以为，主动出击未尝不可，但需讲究策略。"
他走到沙盘前："北狄大军远道而来，粮草补给是关键。若能断其粮道，不战而胜。"
"说得轻巧。"李贞冷笑，"北狄粮道必然重兵把守，如何能断？"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秦弓的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条路线，"派小股精锐绕道敌后，焚其粮草。同时主力佯攻，吸引敌军注意。"
苏沫忽然开口："此计虽妙，但执行起来风险极大。绕道敌后的精锐，很可能有去无回。"
她的目光落在秦弓身上："军师可有人选？"
这话问得巧妙，既表现了她的军事见识，又将难题抛回给秦弓。
"末将愿往！"孙校尉立即起身，"末将对这一带地形熟悉，定能完成任务。"
"孙校尉伤势未愈，不宜远行。"吴戈否决了这个提议。
帐内陷入沉默。所有人都明白，这个任务九死一生。
"我去。"秦弓忽然道。
众人都愣住了。
"军师，这太危险了！"赵将军第一个反对。
秦弓平静地说："正因为我不会武功，北狄人才不会防备。我可以伪装成商队，混入敌后。"
"不行！"吴戈斩钉截铁地拒绝，"太冒险了。"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引得李贞和苏沫都看了过来。吴戈意识到失态，收敛神色，沉声道："军师是北伐军的智囊，不能轻易涉险。"
秦弓迎上他的目光："正因我是军师，才最了解这个计划该如何执行。"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声地交流着。吴戈的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赞同，秦弓却坚定地回望着他。
最终，吴戈移开目光，声音低沉："此事容后再议。"
军议在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众人散去后，吴戈单独留下秦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吴戈的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意，"敌后行动凶险万分，你..."
"我知道。"秦弓打断他，"但这是最好的办法。"
"没有更好的办法！"吴戈握住他的手腕，"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吴戈。"秦弓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相信我。"
这一声"吴戈"，让统帅愣住了。他看着秦弓坚定的眼神，心中的坚持一点点瓦解。
"你要答应我，"最终，吴戈妥协了，"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答应你。"秦弓微笑。
接下来的两天，秦弓忙着制定详细的计划。他要带领一支五十人的小队，伪装成商队，绕道西山，潜入北狄后方。
出发的前夜，吴戈来到秦弓帐中。
"都准备好了？"他看着秦弓整理行装，眉头紧锁。
"嗯。"秦弓点头，"明日一早就出发。"
吴戈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递给秦弓："这个你带着防身。"
匕首很精致，刀柄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这是？"
"我父亲留下的。"吴戈道，"见它如见我。"
秦弓握紧匕首，心中涌起暖意："我会好好保管的。"
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吴戈伸手，轻轻抚过秦弓的脸颊："一定要小心。"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触感粗糙却温柔。秦弓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难得的温存。
"等我回来。"他轻声道。
吴戈没有回答，而是用一个拥抱代替了所有的语言。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坐，直到天明。
次日清晨，秦弓带着五十名精锐出发了。他们伪装成商队，押运着几车货物，向西山方向行进。
吴戈站在寨墙上，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久久没有离开。
三日后，秦弓的小队成功潜入北狄后方。他们昼伏夜出，避开北狄巡逻队，终于找到了粮草囤积的地点。
那是一个隐蔽的山谷，守卫森严。秦弓观察良久，发现每晚子时换岗时，会有一刻钟的空档。
"就在明晚行动。"他做出决定。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天晚上，北狄大军突然开始调动，似乎要提前发动进攻。
"军师，怎么办？"小队统领焦急地问。
秦弓沉思片刻："计划提前，今晚就行动。"
夜幕降临，秦弓带着小队悄悄接近山谷。按照计划，他们要在换岗时潜入，点燃粮草后立即撤离。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成功潜入山谷，点燃了粮草。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夜空。
"撤！"秦弓下令。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一支北狄巡逻队突然折返，正好撞见他们。
"有奸细！"北狄士兵大声呼喊。
"保护军师！"小队统领立即组织抵抗。
混战中，秦弓被几个北狄士兵围住。他拔出吴戈给的匕首，勉力抵挡。但他毕竟不会武功，很快就被逼到绝境。
眼看一把弯刀就要劈下，秦弓闭上眼睛，心中闪过吴戈的身影。
对不起，我可能要失信了...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精准地射穿了那个北狄士兵的喉咙。
秦弓惊讶地抬头，看到吴戈带着一队骑兵冲杀过来。
"走！"吴戈一把将他拉上马背，带着他冲出重围。
身后，粮草燃烧的烈火映红了半边天。北狄大军陷入混乱，进攻计划被迫中止。
马背上，秦弓靠在吴戈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他问。
"我不放心。"吴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幸好来了。"
秦弓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踏实的温暖。
这一夜，北狄粮草被焚，军心大乱。而北伐军中，两颗心却靠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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