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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路人的救济生涯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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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你看着大家身上已经湿掉的衣服。
“还是先休整一会吧。”
毕竟刚刚打了一场架，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至于梵的据点，也不急于一时。
你们各自打完招呼后，暂时在店里休整一会。
大概是很久没有经历这么刺激的事情了，你开始做梦。
旧日的回忆从水底浮上来。
自从那次约饭后，你和真一郎意外合得来，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随着关系的拉进，你和他也不再以姓氏相称而是选择名字相互称呼彼此。
不过，相处这么久，你也知道真一郎就是不折不扣的笨蛋。
哪里有男生和女生约会时喷香水但是是带女孩去看摩托车展馆的？关键是这家伙居然兴致勃勃地解说完了全程。
你对机车的了解，也只是接话时说上一句好帅气的程度。
“啊！……抱歉。”他后知后觉地说。
“好像自顾自说着些自己高兴的东西，没有照顾到你的兴趣……”
“不，很帅气哦！我看得都入迷了。”你微笑着，眼睛看向真一郎的脸。
“是吧！我也觉得那些车型很帅气哦。你真有眼光！”他美滋滋地感慨。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叹了口气，为真一郎的迟钝感到头疼。
“真一郎解说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姿态，很帅气。”你打出一击直球。
后知后觉的真一郎涨红了脸，说话结结巴巴，眼神飘忽，不敢看你。
“啊啊！是这样吗？……我也觉得……帅气什么的……也没有到这种程度……”
看来他的语言系统已经被你彻底击溃了。
最后他也没能说出些什么来。
你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从车展出来后，你就托朋友给你准备好了一切。这是你的高中同桌野崎梅太郎的提议。
矮个子的女孩从角落里跑出来，往你的怀里塞了一束捧花，迅速跑开时还往你竖了个大拇指。
“真一郎。”
真一郎还在为这一措不及防的一幕而失神，他被你的声音拉回了注意力。
“佐野真一郎，你是个奇怪的家伙。从一开始就莫名奇妙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但……也正是你。你拯救了我，从痛苦的泥沼里拉出了自暴自弃的我。在你的身边，杯你注视的那一刻，我能感受到一种温和的幸福。”
“倘若这个世界上有你，生存也不是个坏事。”
你是我生存的意义。你的心意通过语言传递给眼前的男人。
他看向你，和你手里的捧花。
红色的花朵衬得你的脸也染上红晕。
真一郎有些无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幸福。
真的好幸福。
喜悦和震惊的心情淹没了他。
你弯下腰，将花高高举过头顶，内心坎坷地等待口中的答案。
一秒、一秒、又一秒。时间流逝着。
良久，带着颤抖的声线回应了你的问题。
“是的……我愿意！”
心里的煎熬停止了。
你抬头，看见他红着的眼眶。真一郎从你的怀里接过那束花。
关系更近一步的你们默默地走在路边，手牵着手。
他送你来到车站前。
临别前，你给了他一个拥抱，他的身体不太适应，僵硬着伸出两条手臂抱住你。
“拜拜，男朋友。”
无论如何，谢谢你。真一郎。
你上了车，隔着窗户看着真一郎。他的脸已经在发动的列车车窗中消失不见。
十二
你猛地睁开眼睛，过去的故事在梦里纠缠不休。
从梦中醒来后背部觉得一阵湿黏。
你推开房间门，走到客厅去喝水。寄希望于水分，那能让你好受一些。
喝完水后，你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花垣？”你被吓了一跳。
“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呢？”说着，你一边递给他一瓶没开封的水。
武道只是苦笑，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前辈。”
“嗯？”
“你说我能做到吗？我真的能够拯救大家吗？”
一时间，你有些哑口无言。虽然花垣大部分时间不太靠谱，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那颗坚定的拯救他人的心。
哪怕前方有多少困难，他都会向前走。
“花垣。不要说这种丧气话。”你皱着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计划吗？连死都不怕的人，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摧毁他的。”
“至于你的同伴们，他们的命不止是你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
“学会相信他们，也学会相信你自己，好吗？”你盯着他的脸。希望自己内心感想能够通过眼神传递出去。
武道咬着牙，死死地攥紧了衣角。
“……谢谢你，路人姐。”
“这没什么，武道。”你看着眼泪快要流出来的武道，松了口气。
隐约能看见他眼角的泪花，你抛出一个新话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执着于真一郎吗？”
“诶？”武道升起好奇心，“因为真一郎前辈是路人姐的前男友？”
“有一部分，但不是全部。”你摇头。
“你也说了是前男友，并非是死去的男友。”
“诶！分手了吗？那还能是什么理由？”武道一直以为你执着于穿越的事情和他一样，都是因为重要的人。
“真一郎是个奇怪的家伙，他身上有很多秘密。他没和人说过，但我多少也能猜到点。”
你的眼神放空，好像又回到那段时光。
……
你一直知道真一郎是个奇怪的家伙，无论是时不时表现出的对你毫无理由的了解，还是某时候听到一些消息后露出了奇怪表情。
“我想知道你的故事。”某一天，他突然这样说。
“？”你有些疑惑。
相比对于真一郎这样的家伙来说，你并没有什么可以言说的秘密。
“那些过去。”
一瞬间你感到心神震撼。
是的，你一直知道他有秘密，但没有想到这个秘密底下是一种更加恐怖的东西。
他不仅想要他想要了解你，那些过去绝对不只是简单的过去，而是更加久远的埋在记忆深处的……过去、被时间和空间掩埋的过去。你口舌发干，这句简单的话里蕴含着一种恐怖的力量。
你沉默了一会儿。
“只是无聊的故事。”
他把手放在你的手上。
“可是你说过……”
“如果我们再见面的话，我可以向你提出这个请求……”
他盯着你的脸，黑色的猫眼里是一种吞食的欲望。
你并没有说过这种话。
你坐在沙发上，身体往后，抱起背后的靠枕放在胸前。
“不演了吗。”
“嗯，本来就没想过瞒着你。你大概也知道我是……”
就在真一郎要把那个恐怖的事实说出来的时候，你捂上了他的嘴。
“知道了知道了。我说就是了。”
随着你的叙述，故事如同流水一般缓缓流淌。
“很普通的故事吧。”
你看着他的眼睛。
他摇头，环住你的腰。
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能够感知到彼此的体温。
十三
武道听完你们的故事后，眼泪汪汪。
“然后呢？”
“嗯？什么然后。”
“和真一郎前辈的之后呢？”
你笑了笑。
“没有然后了，都说了是前男友。”
武道如遭雷劈，整个人愣在原地。像是被作者踢了一脚却入坑的CP粉，好奇心和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诶？诶！诶……是哦。”他失落地低下头。
你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干。之后的故事是另外的价钱了。”
“哦哦哦！好！”像是被前方吊了根胡萝卜的驴，武道兴奋地应声。
你微笑地看着武道。
姜还是老的辣，还怕治不了这小鬼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