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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番外二:暧昧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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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遇,阮遇……”
屋子里开的是暖光,阮遇眉头紧锁,水葱一样的手指死死地抓着身下的被子,衣领似乎被撕裂了,松松垮垮地滑落肩膀,红唇无力喘息着。
那双流光溢彩、时常带着俏皮的眼睛,如今逶迤着娇艳的红,朦胧着如琉璃一般的泪光,泫然若泣的模样,足以勾的所有人神魂颠倒。
“我好热啊,我好难受啊……”
在温相儒靠近的瞬间,阮遇软缠上来,四处煽风点火,贴在男人颈窝,不断地蹭着。
“你好凉啊,好舒服啊——”
温相儒有一种快要喘不上气的感觉,一把将阮遇推开,阮遇瞬间跌入柔软的被子里,被拒绝的他委屈的不行,不断地哼唧着,作势还要继续缠上来。
温相儒将阮遇的手腕按在头顶上。
“阮遇,你清醒一点,我给你叫医生。”
可被药效裹挟的阮遇才不听,身体颤抖着,眼泪从长长的睫毛坠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簌簌落下。
“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哥哥,我好难受……呜呜……”
“你都不帮我,你个坏人,我不喜欢你了,我不要和你当朋友了,你放开我,呜呜……”
“我好难受啊……”
“哥哥,我难受……”
这一声声的哥哥叫的人肝肠寸断,把温相儒的心口烫的暖了一下。
阮遇趁着温相儒这次的愣神,挣脱束缚,反手一抓。
温相儒整个人都扯下来,那紧绷的身体跌入被褥里,压在阮遇的身上。
青年身上独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像是抱了一团棉花,又甜又软,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温相儒慌张地想要撑起身体,想要离开。
“阮遇,你……我……”
可失去理智的阮遇不会放他离开,挂在温相儒的身上。
就在温相儒试图摆脱阮遇的钳制。
柔软红润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阮遇的唇就和他本人一样的软。
温相儒耳边轰鸣,几乎恍惚,一股酥麻感从接吻的唇舌处,过电一般走遍他的全身上下,将他惊得头皮发麻,仿佛四肢百骸都不是他的,几乎没了知觉。
心脏跳动的又是如此疯狂,几乎快要炸开。
唇上的温度柔软炽热,像是猫咪一样,蹭着他的鼻尖,舔舐着他的唇,柔软的小舌往他的唇缝里钻,像是在品尝一块糖果。
“哥哥……”
这是个软糯且黏黏糊糊的吻。
温相儒被这声“哥哥”叫的瞬间回神,猛地扭过头,不给阮遇亲。
阮遇瞬间委屈的不行,看着他裸露出来的脖颈,作势就要咬上去!
“唔!”
就在阮遇即将咬上温相儒时,温相儒伸手捂住他的唇,阮遇无辜又可怜地眨了眨眼睛。
温相儒整个人红的像是煮熟的虾米,可依旧装的一本正经,努力地绷着脸道:“不许随便亲人。”
然后阮遇伸出舌头,舔了他的手心。
又痒又软又热的舌头从手心传来,像羽毛,温相儒被吓得一抖,连忙收回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阮遇,说话都结巴了:“你……你真是……真是……”
阮遇哭唧唧地咬着唇,难受的扭了扭:“哥哥,我难受——”
温相儒形容不出来自己的感受。
因为太放肆了。
温相儒深呼一口气,努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威胁道:“不许乱动,也不许亲人,更不许舔我,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阮遇歪着脑袋,然后在温相儒的说话的唇上咬了一口。
“……”温相儒眉头跳了跳,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可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若是今天自己没看见,没找来,这人怕是已经把自己送出去了,如此模样,也不知道是在叫哪个好哥哥。
想到这里,温相儒心里忽然一堵。
“哥哥,我难受……”
眼看着阮遇又缠上来,温相儒毫不犹豫地按住他的心口,不让他起身,只宛若被鱼叉插住的鱼一样扑腾。
“不许乱动。”说完,温相儒拿过一边的被褥,将他阮遇一抱又一裹,又在床上滚了一圈,只露出来一个脑袋,将他裹的严严实实,确保挣脱不开以后,这才起身。
阮遇茫然地看着温相儒。
温相儒道:“你等一下,我去找医生。”
阮遇:“……”
温相儒当真打开门去找医生了。
而阮遇被药效折磨的够呛,汗水濡湿鬓边的长发,如今又被被子裹着,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酡红的脸颊白到发光,他努力试图挣脱束缚。
奈何也不知温相儒用了什么办法,硬是将他困得结结实实,折腾不出半点。
就在阮遇大口喘息着,脑子一团乱麻时,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滚到床边。
“啊——”
只听一声惊呼,阮遇不可控制地连人带被子滚下去!
也就是这时,温相儒终于回来了,忙房间里跑,看见阮遇掉在地上,赶紧将人抱起来,顺便解开了身上的被子。
这回是真的被难受哭了,阮遇挣脱束缚以后,一边抹眼泪,一边伸出自己软绵绵的手,在温相儒的脸上打了一下,哭道:“你这个王八蛋!呜呜,我好难受……呜呜……”
汗涔涔的手根本没有一点力气,挠痒痒一般,他看着阮遇一脸控诉,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烫的一抖。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哭好不好?”
温相儒拍着阮遇的后背,将他抱在怀里,不断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我好难受,哥哥,我难受,我不舒服,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呜呜……”
温相儒神色极为凝重:“我去找了医生,把胶囊给医生看了,说是……啊……”
自己都这样,这人还在这里说废话,真是讨厌死了。
阮遇心里又气又难受,一口咬在温相儒的脖颈上,眼泪哗哗往下掉。
咬住温相儒脖颈没多久,就没了力气,看着鲜红的牙印,阮遇伸出舌头舔了舔。
电流再次窜出来,刺激的他头皮发麻,硬生生让温相儒剩下的话咽回去。
阮遇现在神志不清,自己在这里和他讲什么废话?
还是按照医生说的,先帮他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阮阮,你听话一点,我马上就帮你,马上就不难受了好不好?你别乱动……”
温相儒将人一把抱起来,往浴室去,他把水放满浴缸,将阮遇放进去,比体温稍微低一点的冷水,暂时缓解了阮遇身上的状况。
可是还不行。
……
看着怀里人红着眼的可怜模样,温相儒微微叹气。
夜色越来越深,直到那浸泡在池水里的鱼儿再也翻不起浪花,只能乖乖的呆在池水里,任由风浪拍打。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遇终于安静下来,温相儒低头去看阮遇。
阮遇被他抱在怀里。
像是被风雨摧残坏的蔷薇花。
只一眼,温相儒就吓得连忙收回眼。
他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阮遇是自己的朋友,自己不能如此胡思乱想。
他将阮遇从浴池里抱了出来,用一边的浴巾擦干,裹好,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将他放在床上。
就在温相儒想要离开时,却发现阮遇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角,他累的几乎睁不开眼睛,可还是执拗地盯着温相儒,用那种又软又甜的声音:“求你别走——”
温相儒犹豫了。
他浑身上下湿透了,现在出去确实不方便。
温相儒想了想,哄道:“我不走,我换个衣服。”
阮遇困得不行,听见温相儒这样说,当真松开了手。
温相儒见此,转身就去了浴室,出来后,他走进卧室,给阮遇掖了掖被子,然后毫不犹豫夺门而出,活像是火烧屁股。
而在床上睡得正沉的阮遇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