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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 25 添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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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渝城，冬天的寒意已经渐渐褪去，街道两旁的行道树抽出了新芽，大学城的空气里开始带上春天的气息。
方煜澈的学校这学期要开始一些专业课程，他学的是互联网专业，课程里有不少编程、产品设计的内容，而温煦的编导专业则更多是剧本创作、影视制作，两个学科虽然差距不小，但方煜澈私底下开玩笑说：“哥，你以后写剧本，我做APP，我们直接在行业里联手。”
温煦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懒得理他。
回到宿舍后，方煜澈先把行李放好，正准备找温煦一起去吃饭，手机却突然响了。
是一个备注叫“周学姐”的人发来的消息——
周清：学弟，回学校了吗？这学期你们还有UI/UX设计课吧？有时间一起吃个饭，顺便聊聊你们的课程安排？
方煜澈愣了一下。
周清是他们学校的学姐，大三，之前选修了一门产品设计的课程，和方煜澈在同一个小组，合作过一段时间。她人缘不错，能力也挺强，之前项目做完后，就加了联系方式，说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交流。
本来这条消息方煜澈没太放在心上，正准备回个“好啊”，下一秒，宿舍门被推开，温煦站在门口，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他手机上的聊天界面。
方煜澈：“……”
他下意识地把手机往身后藏了藏。
温煦看了他一眼，神色依旧淡淡的，嗓音却稍微低了些：“谁的消息？”
方煜澈干笑了一声：“一个学姐，问我有没有时间吃饭。”
温煦没说话，站在原地看着他，眼神有些冷。
方煜澈立刻解释：“哥，就是普通学姐，之前合作过一个项目而已。”
“嗯。”温煦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方煜澈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家温哥……吃醋了。
方煜澈心里一阵得意，忍不住想逗逗他，慢悠悠地问：“哥，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温煦睨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随便。”
方煜澈立刻凑过去，伸手勾了勾他的指尖，笑得一脸讨好：“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去了。”
温煦没甩开他的手，但也没回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方煜澈一秒认怂，飞快点开聊天框，把消息删掉，然后当着温煦的面回了一个。
……
方煜澈：这几天课程有点紧，可能没时间，改天吧。
然后抬头，看着温煦，眼神带着一点期待：“哥，这样行不行？”
温煦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机，轻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走吧，吃饭。”
方煜澈立刻跟上去，嘴角忍不住上扬，凑在温煦身边，语气轻快：“哥，你这样真的好像吃醋了。”
温煦脚步微顿，偏头看了他一眼：“再说一句？”
方煜澈笑着抬手在他肩上搭了一下，声音低低的：“哥，我就喜欢你吃醋。”
温煦：“……”
他有点无奈，又有点无声地接受了方煜澈的黏人。
——这人真是没救了。
方煜澈和温煦吃完饭后，顺便在学校附近逛了逛。两人学校挨得近，商业街共用一片区域，饭后走走，也算是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夜晚的大学城灯光璀璨，街边的小吃摊一个接一个，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热闹得很。
方煜澈买了杯柠檬水，顺手递给温煦，温煦接过去喝了一口，皱眉：“太甜了。”
方煜澈凑过去尝了一口，理直气壮：“这样才好喝。”
温煦没理他，把杯子还给他，自己低头戳着杯子里的柠檬片，慢慢地喝。
走到商业街尽头，方煜澈忽然停下，抬手指了指路口的一家猫咖：“哥，要不要进去看看？”
温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窝着几只慵懒的猫，一只橘猫正趴在柜台上，晃着尾巴打盹。
他本来没什么兴趣，但方煜澈眼里带着一点期待，声音也软软的：“哥，进去看看吧。”
温煦顿了顿，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店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还有一点猫咪特有的味道，柔软的地毯铺了一整片，几个客人正坐在角落里逗猫。
方煜澈眼睛亮了，立刻蹲下来逗一只灰白色的布偶猫，猫咪瞪着他，尾巴甩了甩，慢吞吞地走到温煦脚边，蹭了一下他的裤腿。
方煜澈：“……”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那只猫，声音不满：“为什么它只蹭你？”
温煦低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可能我比较招猫喜欢。”
方煜澈嘟囔着“偏心猫”，但下一秒，又凑过来贴在温煦身侧，小声说：“哥，那我也蹭你。”
温煦被他这句话弄得有点无奈，推了推他的肩：“幼稚。”
方煜澈笑得一脸得意，抱起一只橘猫塞进温煦怀里：“哥，给你个抱抱。”
温煦抱着猫，垂眼看着它毛茸茸的耳朵，手指顺着毛发轻轻地摸了一下，猫咪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
方煜澈盯着那只猫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哥，我们以后要不要也养一只？”
温煦低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方煜澈顺势握住他的手，语气认真：“真的，以后搬出去住了，养只猫，家里就不会冷清了。”
温煦听到这句话，指尖微微收紧了一下。
“家里”这个词，从方煜澈嘴里说出来，带着某种温柔的归属感，像是在描绘未来的某个画面。
他垂下眼睛，看着怀里的猫，许久，低声“嗯”了一声。
——好像，也不是不行。
猫咖待了一会儿，两人就回了各自的宿舍。
开学第一周，课程还不算紧，温煦的编导专业需要看大量的电影和纪录片，课余时间也要练习拍摄和剪辑；而方煜澈学的是互联网，除了基础的数学课，还要学编程，每天盯着代码看得眼睛疼。
但即便课程不同，方煜澈还是隔三差五跑去找易余，甚至有时候下了课直接拎着奶茶去他们学校等人。
有时候温煦在剪片子，方煜澈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等他剪完后，才慢吞吞地凑过去，趁机把头靠在他肩上：“哥，我发现你剪片子的时候超认真。”
温煦手指还停在键盘上，闻言瞥了他一眼：“不然呢？”
方煜澈笑嘻嘻地凑近了些，语气意味深长：“就很帅。”
温煦懒得理他，继续调色，方煜澈却不肯走，靠在他身上不动，过了一会儿，又突然问：“哥，今晚吃什么？”
温煦随手敲下回车键，淡淡道：“你请客，我就吃。”
方煜澈立刻来了精神，凑近了些，低声笑道：“行啊，那你是不是得奖励我点什么？”
温煦抬眼：“比如？”
方煜澈的嘴角弯了弯，眼神有点不怀好意：“比如……亲我一下？”
温煦盯着他看了一秒，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平淡：“好好说话。”
方煜澈：“……”
他捂着脸装委屈，结果温煦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直接起身收拾东西：“走吧，吃饭。”
方煜澈跟在他后面，嘴角弯着，心情很好。
——
这天中午，方煜澈原本是和朋友约好去吃饭的，结果在去餐厅的路上，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学姐】：方煜澈，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方煜澈愣了一下，点开对方的头像，稍微回忆了一下。
对方是大三的学姐，之前在社团里见过几次，关系一般，但也不算生疏。
他本来想直接拒绝，但不知道为什么，手指悬在屏幕上停了一下，最终还是回了句：“可以。”
学姐很快回复：“那我们中午见。”
吃饭的地方在商业街的一家餐厅，学姐选的，环境安静，适合聊天。
方煜澈到的时候，学姐已经点好了菜，见他进来，笑着招手：“这边。”
方煜澈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随口道：“好久不见。”
学姐笑了笑，语气轻快：“是啊，之前一直忙，没机会约你出来。”
方煜澈随意地应了一声，低头喝了口水。
学姐观察着他的表情，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我听说你谈恋爱了？”
方煜澈抬眼，表情没什么波动：“谁说的？”
学姐笑了笑：“传得挺广的。”
方煜澈没接话，低头翻着菜单，随口问：“点了什么？”
学姐见他态度淡淡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缓缓说道：“其实这次找你出来，也有点私心。”
方煜澈抬眸，看着她。
学姐低头搅着咖啡，声音温柔：“你知道的，我以前对你……”
话还没说完，方煜澈忽然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微微一顿。
——温煦站在门口，正看着他们。
他手里还拿着一杯刚买的奶茶，显然是刚路过这里，正好看到方煜澈和学姐在一起吃饭。
方煜澈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解释，温煦已经抬脚往这边走了过来。
温煦的步子不快不慢，但带着一种很明显的存在感。
方煜澈下意识站了起来，刚张嘴想说什么，温煦已经走到桌边，把手里的奶茶往他面前一搁，语气淡淡：“你点的。”
方煜澈低头看了眼——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他喉结动了动，伸手接过来：“谢谢哥。”
温煦这才转头看向学姐，目光平静，语气很有礼貌：“学姐好。”
学姐被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顿了几秒，才笑着点了点头：“你好。”
方煜澈的手指握紧了杯子，脑子飞快运转，试图找个合适的开场白来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但温煦没有等他说话，而是随手拉开方煜澈旁边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
“你们在聊什么？”温煦看着学姐，声音不高，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学姐明显愣了一下，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语气带着点试探：“也没聊什么，就是随便叙叙旧……”
“哦。”温煦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
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学姐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但很快恢复了笑意，继续道：“对了，方煜澈，我们上次社团聚会的时候，还在聊起你呢，大家都说你比以前更成熟了。”
方煜澈刚想接话，温煦却忽然轻笑了一下，声音轻飘飘的：“是吗？可我觉得他还是跟以前一样。”
方煜澈：“……”
他怎么听着这句话不太对劲？
学姐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温煦会插话，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笑着说：“是嘛，那可能是我们太久没见了，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温煦没接话，神色平静地看着学姐，目光淡淡的，仿佛在审视什么。
方煜澈忍不住伸手在桌下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哥。”
温煦侧头看他，眼神很淡。
方煜澈顿时有点心虚。
他不是不知道温煦的性格，也不是没察觉到他刚才出现时情绪的不对劲——虽然表面看着很平静，但实际上明显带着点冷意。
学姐大概也察觉到了，手指捏着勺柄，眼神微微一闪。
“那个……”她顿了顿，试图缓和气氛，“其实这次找你出来，还有个原因——”
方煜澈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学姐便轻轻笑了一下，语气温柔：“我其实一直挺喜欢你的。”
方煜澈：“……”
温煦的手指微微一顿。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学姐似乎没注意到两人的反应，继续道：“我知道你可能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想亲口告诉你，不留遗憾。”
方煜澈刚想开口，温煦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
他抬眼看着学姐，神色依旧平静，但目光已经透出一丝淡淡的凉意：“学姐。”
学姐愣了一下：“嗯？”
温煦的嗓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压迫感：“你喜欢他，是你的事。但你找他出来，确定这不是在给他添麻烦？”
学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
“他有喜欢的人。”温煦打断她，语气不紧不慢，“所以你这样，真的合适吗？”
学姐彻底怔住了，像是没想到温煦会这么直接。
方煜澈也没想到，他原本想打个圆场，结果温煦直接堵死了所有可能性。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过了几秒，学姐才勉强笑了笑，语气有点无奈：“好吧，我明白了。”
温煦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水，神色淡淡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方煜澈见状，默默地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
温煦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躲开，任由他握着。
学姐看着两人的互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没再多说什么，笑着岔开了话题。
但这顿饭吃得并不愉快。
回学校的路上，方煜澈忍不住拉住温煦的手臂，把人拽到一边，低声道：“哥，你刚才……”
温煦偏头看他，声音平静：“嗯？”
方煜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他的手：“你是不是生气了？”
温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
方煜澈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一下，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那我以后不乱见别人了，行吗？”
温煦微微一顿，没说话。
方煜澈见他没躲，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继续凑近了些，低声笑道：“哥，其实你刚才那样挺帅的。”
温煦：“……”
“你的人缘还是挺好的。”
方煜澈忍不住笑出声，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可是我已经有对象了。”
温煦没理他，抬脚往前走。
方煜澈笑嘻嘻地追上去，继续黏着他：“哥——”
温煦头也不回：“闭嘴。”
方煜澈：“不闭。”
温煦终于侧头看他，语气平静：“再说话，今晚别进我宿舍。”
方煜澈：“……”
他秒怂，乖乖闭嘴。
看见方煜澈和其他人在一起，温煦算得上是变了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方煜澈身边不能有其他人，如果有，那个人也只能是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