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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Chapter 32 雨天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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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日子比想象中要过得快。
方煜澈一向闲不住，三天两头就拉着温煦出门。不是去篮球场打球，就是去书店挑书，有时候干脆找个咖啡馆待着，一待就是一下午。
这天下午，他们本来只是想去超市买点零食，结果刚出门，天色突然阴沉下来，闷热的空气里夹杂着压抑的湿气。
方煜澈看了眼天，嘀咕了一句：“怎么说变就变。”
温煦也抬头看了看，没说话，步子却加快了些。
超市离得不远，他们很快买完东西出来，手里拎着两袋零食，刚走到门口，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转瞬间，整个街道都被雨幕笼罩。
方煜澈：“……”
温煦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不是说不会下吗？”
“我怎么知道。”方煜澈耸肩，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大雨，“这下可好了，回不去了。”
他们没带伞，站在超市门口，望着外面的雨发愣。周围也有不少被困住的行人，有的人索性掏出手机玩起来，有的人则站在原地焦急地打电话。
方煜澈盯着雨幕看了一会儿，突然低声笑了一下，然后转头问温煦：“哥，跑回去？”
温煦皱眉：“你脑子有病？”
“那要不等雨停？”方煜澈扬了扬下巴，“可看这架势，至少得等半小时。”
温煦没说话，显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
方煜澈看他一眼，笑着提议：“要不，我们打个赌？”
温煦：“……”
方煜澈继续道：“猜雨多久停。如果我赢了，你陪我去看电影。”
温煦面无表情地回道：“我又不是不陪你看。”
方煜澈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那就换个赌注。你赢了，我给你买新球鞋；我赢了，你……”
他拖长声音，“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温煦终于抬眸，目光微微冷淡：“什么要求？”
“随便什么。”方煜澈笑得无害，“当然，我不会害你。”
温煦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低声道：“二十分钟。”
方煜澈勾起嘴角，故作随意地看了眼天空：“我赌十五分钟。”
时间一点点过去，雨势并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二十分钟后，温煦看着外面依旧瓢泼的大雨，沉默地看向方煜澈。
方煜澈轻咳了一声，露出个讨好的笑：“意外意外……这谁能想到。”
“你的赌约没有意义。”温煦懒得理他，直接转身往超市里走。
方煜澈连忙跟上：“干嘛去？”
“买伞。”
最终，他们买了一把黑色的伞，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走进雨里。伞不算大，方煜澈撑着，温煦站在另一边，肩膀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淋湿了一些。
方煜澈低头看了一眼，悄悄把伞往他那边移了移，自己则任由雨点落在肩上。
温煦注意到了，但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跟着他走。
回到家后，方煜澈把伞抖了抖，随手放在门口，回头看着温煦的衣服，若有所思道：“哥，你是不是要换衣服？”
温煦扫了他一眼，语气平淡：“你也是。”
方煜澈笑了笑，伸手勾了勾温煦的肩：“那一起？”
“滚。”
方煜澈笑得更大声了点，顺势往浴室走去，边走边道：“那我先洗，待会儿给你腾热水。”
温煦懒得理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刷了几下。
方煜澈洗完出来时，头发还滴着水，随手拿毛巾擦了擦，看到温煦还坐在沙发上，随口道：“哥，该你了。”
温煦抬眼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往浴室走。方煜澈目送他进去，等门关上，才慢悠悠地走到厨房，拿出冰箱里的饮料，拧开一瓶喝了一口。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外面的雨声逐渐小了些，屋内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整个房间弥漫着潮湿的空气。
方煜澈环顾四周，视线落在茶几上的一包零食上，伸手拆开，随意地吃了几口，然后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翻着频道。
等温煦洗完出来，方煜澈已经靠在沙发上看起了一部老电影。
温煦擦着头发，瞥了一眼屏幕，淡淡问：“你看得懂？”
方煜澈看了他一眼，笑道：“勉强。”
温煦：“……”
方煜澈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温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两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直到电影播放到一半，方煜澈突然开口：“哥，我们是不是还没定赌约的事？”
温煦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点不耐：“你还记着？”
“当然。”方煜澈理所当然地点头，“虽然我也没猜对，但你也没赢，所以咱们算平手。不过呢——”他故意拖长了尾音，“不如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
温煦没搭理他，拿起手机随意翻着。
方煜澈见他这幅态度，笑了笑，故意靠近一点，压低声音道：“你放心，我的要求不难。”
温煦还是没理他。
方煜澈眨了眨眼睛，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要不，你教我剪视频？”
温煦微顿，侧头看了他一眼。
方煜澈笑嘻嘻地补充道：“我大学不是要学互联网嘛，说不定以后能用上。而且，我看你剪得挺好，教教我呗？”
温煦沉默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行。”
方煜澈得逞地笑了笑，顺势伸手捏了一下温煦的耳朵。
“别闹。”温煦皱眉躲开，语气带了点警告的意味。
方煜澈却笑得更开心了：“好，不闹。”
电影还在播放，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屋里只剩下电视的声音，以及两人偶尔交谈的低语。
电影播放到结尾，屏幕泛起柔和的光，客厅里光线昏暗，只有电视的微光映在两人脸上。方煜澈转头看了眼温煦，发现他靠在沙发上，眼睑微垂，似乎有些困了。
“哥，困了？”方煜澈轻声问。
温煦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没睡醒的慵懒。
方煜澈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过去，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让他转向自己。
“干什么？”温煦皱眉，声音带着一点鼻音，显得懒洋洋的。
方煜澈却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后俯身贴了过去，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的脸颊，气息落在皮肤上，带着点淡淡的清爽沐浴露的味道。
温煦身体一僵，微微侧了侧头，想要避开，却被方煜澈轻轻扣住了手腕。
“哥……”方煜澈低声喊了一句，语气缠绵，尾音带着点哄人的意味。
温煦呼吸顿了顿，眼睫微微颤动，却没有推开他。
方煜澈低低地笑了一声，下一秒，轻轻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吻，极轻极柔，像是试探，又像是在安抚。
温煦怔了一瞬，随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嗓音有些低哑：“别闹。”
“我没闹。”方煜澈低声反驳，眼底带着笑意，唇瓣贴在他的唇角，声音温柔得像是春天拂过湖面的风，“我只是，想亲你。”
温煦没说话，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方煜澈看着他安静的样子，眼神微暗，下一秒，唇瓣往下落，沿着唇角慢慢贴了上去。
比刚才更深一点，更用力一点，带着点无法克制的沉溺。
温煦没有躲开，甚至在方煜澈的手掌贴上他的后颈时，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呼吸间尽是温煦的气息。
客厅里安静极了，只有电影结尾的音乐缓缓流淌，伴随着两人唇齿交缠的轻微声响，暧昧得让人心跳加快。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汽氤氲，夜色被雨幕晕染得模糊不清。客厅的窗没完全关上，潮湿的空气钻进来，带着初春夜雨的湿润凉意，让皮肤泛起一丝细微的战栗。
温煦被方煜澈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他侧头轻轻推了推方煜澈的肩，唇瓣微微发红，眼尾沾着点雨夜的朦胧气息，声音也低低哑哑的：“够了……”
可方煜澈却没放开他，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掌心下是微凉的皮肤，带着一点春夜的湿意。他喉结轻滚了一下，轻笑着低声问：“哥，你脸红了。”
温煦微微别开视线，似乎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昵，可耳尖还是染上了一点浅淡的红。方煜澈看得眼神微暗，忍不住低下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声音又轻又黏：“再让我亲一下，就一下。”
窗外雨声不急不缓，偶尔风卷着湿气拂进来，落在皮肤上，像是一层淡淡的水雾。而方煜澈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一点燥热，与夜雨的潮意交缠在一起，令人心悸。
温煦没有回答，方煜澈却已经不管不顾地再度贴上去，嘴唇落在他的耳侧，沿着侧颈缓缓向下。湿润的空气让皮肤变得格外敏感，每一次轻触都像是在水雾中点燃火星，暧昧得让人窒息。
温煦轻轻皱了皱眉，肩膀微缩了一下，指尖攥紧了沙发垫，却没有推开方煜澈，只是声音带着点被逼到极限的轻喘：“方煜澈……”
他的名字被这么低低地喊出来，方煜澈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深得仿佛夜雨浸透的黑色湖面，下一秒，他捧住温煦的脸，目光专注而沉溺地望着他：“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温煦垂着眼帘，没说话，可方煜澈却看见了他指尖微微颤了一下，像是雨夜潮湿的空气中飘荡的细微尘埃，轻得几乎察觉不到，却足够让人心动。
方煜澈轻轻贴着他的唇角，低声呢喃：“能再靠近一点吗？”
窗外的雨声仿佛应和着这份湿润的暧昧，缓缓落下，将夜色渲染得更加缠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