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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教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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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本不是个大家族。
它能有如今的显赫地位,只因出了姜倦这么一个修炼天才。修士在登仙之前,需迈过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化神、合体、大乘、渡劫九个阶段,而在一千年前北冥州最后一个渡劫修士陨落后,北冥州有九百年没出现新的渡劫期修士。
直至姜倦横空出世,百岁渡劫。
姜倦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北冥第一人,其他三州情况据说和北冥差不多,因此姜倦极有可能还是四州第一人。
能在这个年纪修炼到这一地步,除去天赋,姜倦的刻苦也令世间太多人望尘莫及,姜谒自出世以来,见他父亲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其他时间姜倦不是闭关修炼,就是独自去各个坐落在虚空中的秘境与罡风为伴,以此磨砺剑意。
他这一生里似乎只有修炼,众人皆传他走的只怕是无情剑道。姜倦秉性如此,姜谒自然不是他与别人结合诞下,而是寻得世间九九八十一种奇物,结合自己一滴心头血,再辅以秘法诞生的孩子。
这孩子是姜倦母亲要求的。
姜家上任家主心知除了大儿子外其他一子一女皆不成器,唯恐姜家后继无人,方要姜倦用秘法得来一个孩子,姜谒也确实继承了姜倦的天赋,连性格也相差无几。
姜倦对姜谒并没有什么感情,或者说他的亲情只在他与母亲之间。母亲过世后,姜倦愈发冷漠,仿若真成了无情无欲的人。
然而这样一个绝情绝欲之人,此刻却将除了一袭红纱什么都没穿的美人揽在怀里。
美人像是被喂了药,软软倒在姜倦怀中,靠着他的胸膛。
他双眸紧闭,即便意识含混不清,眉依旧微微蹙起。姜谒的心好似也因美人皱眉被无形之手攥住,他目光下移看到美人泛红的眼尾,呼吸有了变化。
这变化极其细微,但瞒不过身为渡劫期修士的姜倦。
“我原先只当姜信糊涂,做了荒唐事。”姜倦提起弟弟的名字时语气格外冷淡,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没想到你也跟着犯了糊涂。”
姜谒想要反驳,话又迟迟说不出口,他确实乱了心。
“确实漂亮。”姜倦掰住美人下巴,很轻易便在如雪肌肤上留下淡淡指痕,“姜信被我赶出去前,还说了一些有趣的事。”
姜倦的手从美人下巴上移开,往下滑去。
“他倒是有心,想要教你人事,还搜罗来这么一位合适的老师。哼,又是男人,又是女人,这样的老师,天底下确实难以找出第二位。”
好似被当头锤了一棒,姜谒脑袋发懵,他还没有想明白姜谒说的是什么意思,所见一切已然告诉了他答案。
手指挑开蔽体的红纱,剑修的大掌托住腿弯,强令人对着对面的少年张开大腿。
室内点有数盏烛火,姜信那混账东西是要来叫人做事的,烛台分散在矮榻四处,将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超出过往认知的一切,叫姜谒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要学这种事,求助亲叔叔算什么样子。”姜倦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若告诉爹,爹来教你。”
*
美人的四肢被红绸固定住,这令他无法合拢双腿,也没法用胳膊掩住裸露的胸膛。
那件红纱还在身上,只是已经遮不住什么,半遮半掩,反倒比直接扯掉给人感觉更加糟糕。
无意识挣扎时,绑在腕上的红绸稍稍移位,鲜明的红痕留在雪白肌肤上,仿若雪中的红梅。
姜倦做这一切时带着怒气。
他生生造出这个孩子,只是为了满足母亲弥留之际的心愿。他没怎么管教过姜谒,姜谒以往也确实让他省心,老老实实修炼他留下来的功法,从不把心思放在旁的无用事上。
然而姜倦没想到一两年不见,姜谒竟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长歪了。
姜信被他赶去关禁闭前,吓得前言不搭后语,说出口的乱七八糟,叫姜倦误以为这是一桩他和姜谒一起犯下的好事。
而姜谒一时之间,也失去了为自己辩解的能力。
他脑袋空空,好似变成了个不能动不能言语的木偶,只有目光顺着父亲的动作游移。
这是教他人事的“老师”。
怀揣着怒气的姜倦,好似将他全然当作一件器物,手掌经过一处又一处,要姜谒将这一课学得明明白白,不遗漏一点。
水声汩汩,是温泉水落到池面的声音。
姜谒的脑子被这声音搅得乱七八糟,温泉的热气、湿气好似也蔓延进了屋子里。
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忘了关门。
他若是稍移开,失去自己身形的遮掩,那人便要门户大开地对着敞开的门口。
房门大敞的房间,父亲与儿子,昏迷不醒、衣不蔽体的美人。
天下一等一的荒唐事。
姜谒攥紧了拳头,无意识间将自己掌心掐出血痕。他好似被温泉的热气蒸出了汗,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紧贴住后背。
姜倦的声音仍是冷淡的,带着寒气,然而哪怕是这样的声音,这会儿也没法缓解多少姜谒身上的燥热。
父亲分明距离他不远,声音好似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只因他的意识现在恍恍惚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任由父亲摆布的美人身上。
“虽不如女子那般鼓起,握住时倒是软绵,若是他日受了孕,也不知此处该如何蓄住奶水。”
“此处的颜色倒是浅淡,与寻常男子不同。”
“……唔,因是雌雄同体之故么,这里怎么这般小。倒是不用担心受孕了,若是有男人小到能塞进去,不若切了做太监。”
姜倦好似是要丈量出究竟有多小。
每一处,都用手指细细摸过。
当触及某一处时,美人身体颤抖,竟是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他睁开双眼,目光涣散,显然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那双眼睛水光粼粼。
烛火映照他的眼睛,波光潋滟。
姜谒今夜看了好一会儿映着琉璃灯的酒,可其中光华不及美人眸光万分之一。
“醒了?”姜倦垂眸看向他。
美人这会儿才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姜倦故意捏住的动作,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
极轻、极可怜的呜咽声,仿若一片羽毛从姜谒心上拂过。
他咬紧了后槽牙,目光才从美人眼睛上移开,便落到了更糟糕的位置。
姜谒告诉自己不该看。
可目光死死黏在了上面。
他亲眼看着美人在父亲手中失守,自己下身也变得黏腻一片。
姜倦冷冷瞥了儿子一眼,便将目光放回已然失神的美人的身上。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出过一句话。
姜倦忽地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今夜语气中除了冷淡之外,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情绪。
他语带笑意:“原来是一个小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