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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欺负 ...

  •   温泉水声汩汩,被人禁锢在怀中狎弄的哑巴美人发出细细的呜咽声。这声音本该被水声遮蔽,落到姜谒耳中却变得格外分明。

      姜谒被扔在门口。
      他所站已非原先的位置。姜倦抱着人出去时,姜谒依旧如一根木头似的杵在门口,被父亲撞开后,他就僵僵地维持被撞开时的站位,三魂七魄仿佛都从这具躯壳里飞走了。
      温泉水面上热气蒸腾,姜谒只能看见水中依偎着的模糊人影,或许正因看不见,叫人愈发想入非非。

      迷药的药效退去后,哑巴美人清醒过来,但他大抵恨不得自己仍在无知无觉的状态。软筋散仍在生效,叫他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困难,更别提将正在欺负他的男人推开。
      不过他此刻哪怕有力气,也是反抗不了的。
      断情绝欲的北冥第一人破天荒对人起了兴趣,断不可能令人逃开。可怜的小哑巴落入他手中,像是被打湿翎羽飞不起来的雀鸟落入人掌心,只能任由人揉圆搓扁。

      姜谒现下只能听见温泉水流动的声音,但不久前在屋中听见的水声此刻仍盘旋在他脑子里。暖玉轩是建在泉水上的楼阁,轩中美人也好似一块沁水的暖玉,姜谒曾看见黏腻的汁水从中涌出,粘连在父亲指间,于烛光下扯出暧昧的银线。
      此刻这些都藏在水下,一切都发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但姜谒完全可以想象,姜倦是如何从容地让美人在他手中泛滥成灾。那遥遥传来的泣声有时会不自觉地抬高音调,似乎是被捏住了要害,霎时间溃不成军。

      “你叫什么名字?”姜谒听见父亲这般问道。
      这个问题自然没有得到回答,过了会儿姜倦笑道:“差点忘了,你说不了话……可识字?将你的名字写给我看,总不好一直叫你小哑巴。”

      此地哪来的纸笔。
      姜谒不禁偏过头去,透过朦胧水雾,他看见姜倦拉起哑巴美人的手,竟是要人将名字写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这和调戏有什么区别?
      有这样的想法的显然不止姜谒一个,美人狠狠咬在了姜倦肩上。

      可且不说他一个身无修为的凡人本就不可能伤到渡劫期修士,即便姜倦特意让自己的身体与凡人无异,以美人被软筋散折腾得所剩无几的力气也别想将人咬出血来,最后只能在姜倦肩上留下浅浅的牙印。

      “怎么这么不听话?”姜倦说道。
      他其实半点也不生气,这些小小反抗在他眼中只能算作床笫间的情趣,但这给了他惩戒的理由。手指探入美人口腔,玩弄藏在其中的软舌,但更要命的还是姜倦仍在水下的那只手。

      姜谒能猜到父亲在做什么。
      姜谒不愿去想父亲在做什么。
      可越不想去想,那些东西偏偏就充斥脑海。他曾在大敞的门前看见过一切……看见过那藏在腿间的隐秘之处……看见过父亲是如何让那处潮湿一片……

      姜谒难堪地发现自己又有了反应。
      他这个年纪,本就是少年人初识情欲的时候,甚至因为沉迷修炼,他知人事的岁数要比寻常人大上许多。他此前从未在夜间遗精,似乎体内所有的火气都在一剑剑里挥了出去,但姜谒此时方才发觉它们只是藏在了深处。

      最深的欲望被勾了出来,一次,又一次。
      姜家小叔绝对想不到事情最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但他的目的某种意义上达到了,那位哑巴美人,确实教姜谒知了人事。

      姜谒的脸色很难看,他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掐了下去,剧痛能叫他冷静下来。然而疼痛间,他竟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不是父亲横插一脚,如果今夜来到暖玉轩的仅他一人……也许他在此时不会选择克制。
      他会好好待他的“老师”。

      姜倦的声音打断了幻象。
      “你想做什么?”一直以来游刃有余的姜倦,此时声音竟藏不住怒气。

      姜谒心中一惊,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抬眼,此时也顾不上父亲的威慑,如果他想看,以他的修为完全可以看清水雾之中发生了什么。
      他看见哑巴美人的唇边溢出鲜血。
      那不是姜倦的血。意识到自己反抗无望后,他竟是宁愿玉碎,想要咬舌自尽!

      姜倦掐着他的下巴,拇指伸入口中,阻止他合上齿列。怒色出现在姜倦眉眼间,只是这火气没法对哑巴美人发泄出一星半点,第一要事是为他疗伤。
      姜倦不是医修,但以他的修为,想要活死人肉白骨轻轻松松。
      照理来说咬伤瞬息之间便能治好,然而姜倦的脸色却忽然变了。

      姜谒不知道发生什么,他只知道父亲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他将哑巴美人抱出温泉,运转神行秘法,要横跨大半个姜家,从暖玉轩回到他的修行之处。
      离开之前,姜倦往楼阁处看了一眼,看见了仍站在那里的姜谒。

      他本就是故意将姜谒留在那里的。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要那般做,或许是为了让姜谒亲眼看到他如何行事,打消他心中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在他原来的打算里,一切结束后,他定要好好敲打姜谒一番。
      只是眼下他全部心神都被更紧要的事情占据了。

      姜倦只向姜谒投去冷冷一瞥,便带着人在瞬息间离开了暖玉轩。
      姜谒站在原地,温泉依旧热气蒸腾,他却觉得他的血好像渐渐冷了下来。

      父亲那时,为何变了神色?
      那人……究竟还好吗?

      姜谒无处知晓答案,直到将近天明之时,他才拖着一身暖玉轩带出来的水汽回到自己的居所。他没有休息,拔出剑便练了起来,只是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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