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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数字病毒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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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停放室还无法使用，代曜把沧溟停在户外训练室，乘直升机回治安局。
路上他提交完作战记录，给林溯发了条消息报平安，半天没回信。
在忙吗，代曜心里莫名有点悬，今天一连两次和林溯反着来，还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他不会生气吧。
但转念一想，他平时和林溯对着干的也不少，林溯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直升机降落，代曜从治安局顶楼回到指挥部大厅。
大厅的墙面屏被切割成无数个小的监控画面，有的画面在营救受伤市民，有的画面则在捕获那辆战车。
蓝色的全息投影浮在半空，甘唐正拖拽着那辆战车的3D模型，看见代曜过来，朝他挥挥手：“辛苦，先歇会，有人等你呢。”
代曜抬头，看见人群另一头的林溯。
林溯穿过人群，拉起他的胳膊往外走。
指挥大厅里每个人都在忙，没人注意他们俩，可出去之后，这样手拉手一起走的姿势就很惹人注目了。
代曜瞥见周围投来的目光，低声对林溯道：“去哪告诉我一声就行，我看得见，不需要导盲……”
林溯没理会。
代曜尝试抽手没抽出来，只好任由林溯去。还好这会祁鸣烁随先遣队外出了，不会碰见他。
林溯带代曜去了医疗部，找了个无人的治疗室，前脚把代曜推进去，后脚就凑近解他训练服的扣子。
代曜紧紧拽着自己的风纪扣不撒手，林溯又换了目标解他腰带，随后撕拉一声，训练服开了，口子从肚脐开到领口。
“哎哎哎，干什么，工作时间公然骚扰，职业操守在哪里。”代曜哭笑不得。
林溯剥了代曜一侧袖子，开始检查伤口。
沧溟的嵌甲几乎被废置了，代曜今天用的嵌甲是沧澜的，和沧溟驾驶舱型号不匹配，能起到的保护作用微乎其微，今天他驾驶沧溟多次改道变速，免不了到处剐蹭磕碰。
林溯做好了代曜会受伤的准备，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触目。代曜大半边胳膊都淤了，深青色的痕迹盘踞在肌肉上。
林溯还想接着看看其他地方，被代曜拦住：“皮外伤，难以避免的。再说了，谁让你不用嵌甲的，这回没报到你头上，全给我接着了。”
林溯割他一眼，代曜立即住嘴不说了，说要去医疗舱躺会。
在医疗舱的时候，代曜都在想过会怎么解释。就林溯刚才那一言不发只动手的表现来看，他是真的生气了。
十五分钟后，代曜出了医疗舱，说自己好多了。
林溯看了看他伤口的恢复情况，还是不说话。
代曜看一眼时间：“咱们已经13个小时04分没面对面说过话了，半小时后还要开会，你现在真的要一直板着脸不理我吗？”
林溯终于开了口：“你记得怕字怎么写吗？”他怀疑代曜比普通人多长了一副胆，所以不知道怕，不然为什么第一次驾驶沧溟就敢正面开战？
代曜拉住他的手：“怕，我可怕了，最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溯觉得代曜并不是真的怕，只是在想办法堵他。
代曜看林溯反应不对，又连忙改口：“林，我觉得你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情绪稳定……”
说到一半哑了，林溯表情越变越沉，代曜想着完了，越说越不稳定了。
他不耍花腔了，老老实实道：“下次不会了。”
林溯嘴唇紧抿，抽回自己的手：“没有下次，离开治安局吧。”
代曜定了定：“你认真的？”
林溯皱眉：“我像在开玩笑吗？”
“我不。”代曜道，“一码归一码，今天是意外，我不去的话没人能去了。”
“你不去，还有户外训练场的机甲。”林溯道，“停放室是意外，低空攻击也是？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代曜是答应过，该抽身时就抽身，可不是在这种时候，现在依尔科技还没有完全暴露出来，而他是最有可能近距离接触到对方内部的人：“总之你不能强迫我离开。”
“我可以辞退你。”
“林溯！”代曜急了，“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林溯不为所动，两人沉默着对峙，治疗室内针落可闻。
“滴”地一声打破寂静，治疗室门开了，一个矮矮胖胖的投送机器人进来了，直奔代曜身旁，小屏跳出一个笑脸：“已解锁，请取物。”
机器人肚子里的抽屉弹了出来，里面放了套岩灰色的训练服，多年前的样式，应该是林溯的。
“光着出去也不要你的衣服。”代曜转身就走。
林溯上去揪住代曜后领，把他裤子也撕了，看他还走不走。
“你！”这下从假光变成真光了，代曜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挂着的那几块破布，十足的破烂流浪风，既好气又好笑：“好，挺凉快，我这就出去走两圈。”
他慢吞吞往门口走，悄悄叫了个投送机器人，去自己的储物柜拿套衣服，送到最近的空治疗室。
林溯拿了衣服堵住他：“穿上。”
代曜抄着手，头偏到一边：“都要被开除了，没资格穿治安局的衣服。”
林溯顿了十几秒，妥协了：“不开除你，穿上。”
代曜高兴了，终于把衣服接过去，比耍赖他还没输过。
林溯看他一脸计谋得逞的表情，叹了口气：“我是太惯着你了。”他就不该把代曜的信息录入到沧溟里。
代曜换上林溯的训练服，尺码刚刚好，他语调轻快：“不惯着我还想惯着谁。”
林溯又不说话了，代曜正翻着衣服领子，抬眼看过去。
林溯拿过腰带给他系上，表情有点生硬：“没有了……满意了吗？”
除了代曜，没人能再让他惯着了。
今天代曜孤身作战的时候，像有一把匕首一点点把他心脏挖空，等代曜安全回来，那块空缺才有渐渐往回生长的迹象。
代曜看见林溯压在眼底的愠怒和隐忧，也有点难过：“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我也承认我有一点不讲道理，但是……”
林溯放出眼里的怒意炸了他一下：“你也知道你不讲道理。”
代曜瘪了瘪嘴，他不是在想办法哄对方吗，怎么又挨训了？
他捂了捂林溯眼睛，挡住对方责备的目光，再松开手的时候，却发现林溯怔住了。
被代曜捂住眼睛的那一刻，林溯心里生出一股的熟悉感。
代曜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声音也陡然变冷：“你在想谁？”
“没有。”林溯道。那熟悉感太过缥缈，无法唤起任何人的形象。
代曜不是傻子。这几天两人相处，林溯偶尔就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像走在路上突然看到熟悉的风景，忍不住停下来缅怀。
他说过人人都有过往，也理解年少时遇到的人通常难以忘怀，可还是做不到完全不介意。
“不想说就藏好一点别让我发现。”代曜冷着脸扔下这句，转身离开。
林溯叫了他一声，这时公共广播发布通知，召集各部人员开会，他们两人的对话就此中断。
指挥部大厅，指挥部副部长加德·卡森先宣布在俞蒙接受调查期间，他会先代行部分职权。
俞蒙目前关在治安局的临时监狱，但对他的调查要移交到更高一级的司法部门。
随后甘唐汇报技术组工作情况，那辆战车的目标就是俞蒙，并且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战车里面没有驾驶员，是无人驾驶的。
“无人驾驶战车，”晚间，心宿酒吧，柏看完代曜传过来的资料，“但应该只是初代版本。”
初代就这么强了，代曜想起下午在治安局，技术组分析出来，那辆战车的战斗力大概和两台轻甲相当。
他正要说还好战车参与不了空战，柏又道：“除了更高版本的战车，不排除还有无人驾驶战机。”
代曜话音一转：“还打什么，投降吧。”
“斗志呢。”柏白他一眼，“之后我们把重点放在电磁对抗上……”
这方面代曜不太擅长，听柏和林溯交流。
林溯看代曜有的地方似乎不理解，不时停下来给他解释一两句，代曜就默默听着。
依尔科技在红雨设有分部，玄绀在里面布下的眼线之后会全部启动，尽可能多的获取关键数据。
获取数据后，分析出电磁信号，就能对依尔科技的武器进行干扰，甚至直接入侵对方的作战系统，使其瘫痪。
林溯想局里技术组或许能发挥作用，就把甘唐的联系方式给了柏。
柏笑笑，脸上的雀斑跟着闪动一下：“有劳，我对治安局技术组的总负责人还真是仰慕已久呢。”
半夜，出了心宿，代曜和林溯乘飞行器回住处。
代曜想了想刚才柏说的，道：“要从依尔科技获取数据，光有玄绀的眼线估计不够用。”
林溯点头：“到时候局里会增派人手。”
代曜：“还有沧溟，放户外训练场可能不太安全。”
“那边的停放室下午加密过了。”林溯看着他，“就这些？”
公事聊完了，还有私事。代曜换了个放松的坐姿：“你之前不是说，有个人你一直忘不了，他长什么样？”
林溯：“其实不记得。”
撒谎。代曜立刻就不想聊了，说累了，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林溯看他一眼，把飞行器内的暖气调高了一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