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卷心菜和警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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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普通哥谭罪犯不同，小丑是个正常人根本琢磨不明白的阿卡姆常客。
普通罪犯想整什么大活时，都会有很明显的铺垫——比如账户里无端消失的钱，买的东西十分可疑，行动路线和往日产生了极大不同……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发展。
可小丑不同。
他整大活时完全是零帧起手。
……其实并不完全是零帧起手，因为蝙蝠侠和他互殴了这么多年，已经能从一些细枝末节里察觉出小丑的想法，并及时阻止他了。
戈登不理解，戈登大为震撼，但他还是会按照老朋友的提示去行动，他也因此帮着阻止了很多次的大危机。
可他再怎么说也是个脑回路正常的警察，所以当蝙蝠侠没给出提示或者线索时，面对着小丑的戈登完全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所以当小丑枪击了他的女儿，那个有着一头红发的芭芭拉·戈登，而戈登局长匆匆赶来，却只能在手术室外痛苦地等待着裁决时，巨大的无力感吞噬了他的心脏。
“如果我当时在家……”戈登捂着脸，整个人都似乎在椅子上缩成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巾，“如果我能……如果我能早一点……”
布鲁斯·韦恩沉默地坐在他身旁，上半张脸隐进了黑暗里。
这位以不着调出名的花花公子此时安静得可怕，他沉默而僵硬地坐在落泪的戈登局长身旁，黑色的西服外套让他看起来像一尊哥谭小巷里的滴水嘴兽。
但就算再怎么后悔，再怎么痛苦，时间也无法倒流。
“别担心，爸。”坐在轮椅上的芭芭拉对着戈登笑了笑，“对了，你觉得我能不能改装一下轮椅？一个能喷烟花的轮椅绝对会很酷的。”
戈登笑不出来，戈登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了。
“嗯？”因佩尼娅的声音将发呆的戈登拉回了现实，“怎么悬赏突然掉了5000金币……啊？又升回去……又掉，又升，又掉——”
她一言难尽地盯着悬赏板：“——这是在做什么。”
戈登看不到那所谓的金币数量，但他能从这个奇奇怪怪的青年的话里听出点信息。
……按照常理，以及结合一下她之前说的【通关】和【资源】，这些‘悬赏’应该和被悬赏对象的危险程度和它们做了什么有关。
……那么悬赏金额突然变动就是个很令人背后发凉的信息了。
可万一她只是在表演呢？
要知道，这个黑发青年才刚出现在哥谭这个神奇的城市里没几天。
而这么短短的两天半的时间里，她先是让一栋坍塌的大楼莫名奇妙地发了光，发光后，一部分建筑还突然消失了；接着她和杀手鳄遇上了，在下水道里摸爬滚打你来我往，最后将昏迷了的鳄鱼凭空传送到了GCPD里；现在则毫无预兆地站在了警局里，对着一张来源不明的悬赏板指指点点。
好抽象的一个人。
抽象到戈登都欲言又止了……等等，细想一下时间线的话，这人不需要睡觉的吗？！
“不过这个叫急冻人的悬赏也变了，”因佩尼娅歪歪脑袋，“金币同样升高了，果然还是——”
戈登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他一边听着因佩尼娅的嘀嘀咕咕，一边打开了短信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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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悬赏上没有表明这些悬赏对象会出没的地点啊，因佩尼娅翻看着密密麻麻的纸张，感觉自己有点汗流浃背。
那要是她想清空悬赏岂不是得找到猴年马月去……不过要是细想一下的话，她是不是可以向GCPD求助，或者向义警求助？
“因佩尼娅，”她对着毒藤女的悬赏令啧啧称奇时，一旁的戈登局长却突然出声了，“你刚刚说小丑和急冻人的悬赏发生了变化，对吗？”
“对呀。”因佩尼娅倒是挺放松的，“都加了不少金币……”
“那除了他们两个——”戈登紧紧地盯着她，额头上冒出了汗珠，“还有别的出现了变动的悬赏金额吗？”
因佩尼娅看了两眼脸色发白的戈登。
这警局里也不热啊？为什么他出了这么多汗？
“我看看……不过我也记不太清了，刚刚没仔细看。”因佩尼娅翻翻悬赏板，“——这个叫萤火虫的似乎有点问题，其它的我就分辨不出来了——”
戈登拿着手机扭头就跑。
还没说完话的因佩尼娅：？
她茫然地看着快跑出了残影的中年男人，对方一边跑一边掏出了对讲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她没能听清的话，就这么匆匆忙忙地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真是难懂的NPC啊，她感慨道，不过和我没啥关系。
——因为八小时了！她可以回庄园收卷心菜了！
因佩尼娅快快乐乐地走出兵荒马乱的警察局，来到了附近的公交车站，然后十分轻松地回到了庄园。
她的田地里已经冒出了一大片绿油油的叶子，因佩尼娅特别开心地收获了一波产物，然后震撼地发现一颗卷心菜可以卖到1000金币的价格。
“这算什么，”因佩尼娅欲言又止，“游戏特有的迷惑物价吗？”
不过选择【食用】卷心菜能回复的体力值可相当离谱，整整两百点的体力值甚至超过了因佩尼娅目前的体力上限——如果代入一下某些游戏，那这就是能瞬间回满血条和蓝条的超级道具。
得多留几个，因佩尼娅瞬间做出了决定，要是之前遇到毒藤女时有几颗卷心菜，那她绝对会选择开打。
于是她卖了一半卷心菜，然后把剩下的一半留在了背包里。接着又种下了收获更快也更方便的番茄，顺便用系统水壶浇了一波水，准备种几波番茄再去哥谭里乱逛。
正好闲着也是闲着，因佩尼娅再次使用了【客厅】的【邀请客人】的功能——邀请对象当然是抽出五道金光的玛丽。
没过几秒，金发小孩就‘嘭’的一声出现在了客厅里，和第一次相比，她这次显得镇定多了，甚至有心情点评了一下因佩尼娅的墨镜。
“比那个破眼罩好看多了。”玛丽双手抱胸，很傲气地撇了撇嘴，“你的眼睛也……也挺好看的。”
“眼睛吗？”因佩尼娅想了想，把【深海之冠】套装的美瞳给撤掉，将角色原生的金眼露了出来，“那你觉得是银的好看，还是金的更好看？”
玛丽：“？！”
她惊讶地跳下椅子，围着因佩尼娅转了一圈。
“你怎么做到的！”好感进度条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30的小孩很震惊，“好神奇，就像泥脸一样！”
“其实你上次还帮我抽出了点别的东西，”因佩尼娅觉得玛丽转圈时一晃一晃的金色短卷发很有趣，“我之后还抽出了条配套的裙子——你看。”
她换上目前拥有的【深海之冠】的部件，包括那条新抽出来的宽松版晚礼服一样的裙子。
……只不过玛丽为什么突然眼泪汪汪的？
“怎么还带冒白光的，”小孩嘀咕道，“泥脸变形时可不会冒白光，你就不能学学他吗。”
因佩尼娅：？
她深蓝色的长卷发微微炸开，像海水中四散开来的海藻一样狂乱又柔软，将海螺和珊瑚组成的王冠衬得闪闪发亮，长裙上的珍珠链条和贝母装饰则在壁炉的火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让玛丽情不自禁地摸了又摸。
……但因佩尼娅的脸上仍格格不入地架着那副黄边墨镜。
“所以是银眼睛好看，还是金眼睛好看？”因佩尼娅友善地忽略了玛丽试图悄悄拽下几颗珍珠，却失败了的小动作，“说说看。”
“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偷东西失败的玛丽撇开脸。
“也对，毕竟NPC才不会对我的衣服做出什么有效评价。”因佩尼娅叹气，“果然还是得按照个人审美吗……但如果把墨镜换回眼罩，那眼睛真的还重要吗。”
倒不如说她玩游戏时没那么坚定，如果某样武器或者衣服给予的加成特别高，那就算它再丑，因佩尼娅也会说服自己换上——怎么不算是一种强度美呢。
她拉着欲言又止的玛丽出了客厅，又去了田地附近溜达了一圈。
“呀，花快长出来了。”因佩尼娅蹲在一蓬蓬的绿叶旁，有点高兴地看了看倒计时。
“什么花啊？”玛丽别别扭扭地学着她蹲了下来，并神色复杂地撇了眼因佩尼娅身上这条华丽的裙子，“……还有，你不觉得穿这身衣服往泥里走很奇怪吗。”
“雏菊。”青年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我觉得还好啊？”
系统出品的衣服不会变脏，也不会损毁。又因为是游戏角色的缘故，穿西服和穿裙子并没什么区别，活动起来都一样。
因佩尼娅顺便又给玛丽送了两包番茄种子，金发小孩也毫不客气地全部收下，身旁的好感条悄悄地涨了五点。
“感觉你很闲。”玛丽跺跺脚，又去摸因佩尼娅的衣服。
“……闲吗？”因佩尼娅很茫然，她从哥谭深夜时的百鬼夜行想到下水道里的杀手鳄，又从杀手鳄想到刚传送落地就迎面接了两发子弹，最后从子弹想到了密密麻麻的悬赏对象。
还有各种作物的种植，思考下一个修什么房间比较好，以及好感度的问题——
——这么多加起来是否算得上一种007工作制。
她刚想到这里，系统任务列表就突然闪烁起来，耀眼的金色感叹号仿佛在拼命呼唤玩家将目光投过来。
【哥谭限定任务已发布】
【任务奖励：限定章鱼石像喷泉（可放置在庄园内）x1，可自由分配的NPC好感度点数x30，可佩戴的限定称号[涨潮之时]。】
【悬赏对象小丑、急冻人、萤火虫已在限定任务区域内刷新】
【倒计时 3:00:00】
嗡——
嗡————
“什么——”玛丽惊慌地回头，望向了哥谭市区的方向。
因佩尼娅也学着她往那边看了过去。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在市区上空回荡，几架警用直升机则远远地飞来飞去，和刺目的红光一同彰显着事态的严重性。灰云滚滚，天空逐渐暗沉了下来，隐隐的雷声和潮湿的空气都让人感到了极大的不适——至少玛丽的脸瞬间变白了不少。
【邀请倒计时】
【03:10】
邀请客人的倒计时即将结束，这个小NPC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自动传送回她来之前的位置。
至于因佩尼娅……
“限定家具和限定称号，”因佩尼娅兴致勃勃，“好吧，确实钓到我了！”
【确认接取】
【限定任务倒计时已启动】
【倒计时 2:59:59】
【请在倒计时结束前完成任务】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卷心菜和警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