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哇！金色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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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阿卡姆精神病院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
在这个人均博士或者有博士实力，走在各个科研领域前段，且大部分都有点看家本领在身上，已经成为了哥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病院里，你如果敢一砖头砸下去，绝对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如果你砸的是谜语人这种主要靠脑力和道具的对象，大概不会当场被报复回去……但之后就不好说了。
如果你砸的是死亡射手这种比较能打的对象，他大概先会琢磨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再当场反击。
如果你砸的是杀手鳄这种走力大砖飞路线的对象……嗯……你可能得和商鞅坐一桌了。
可以上只是理论中的场景，因为现实中的场景只会更复杂——犯人们不是傻子，它们会为了共同的目标而联手（哪怕这种临时组合并不会持续多久），于是你一砖头砸下去时更可能会遇到超级加倍的情况。
蝙蝠侠不会拿砖头砸人。
但他现在的确在面对这种超级加倍的情况。
“你敢说你从来没想过用砖头砸这些人的脑袋吗？”夜翼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就像打地鼠一样，邦邦邦。”
黑漆漆的蝙蝠侠站在夜翼身旁，沉默地将被他俩打昏了的小喽啰拖到地势较高的位置，防止这群人被越涨越高的水位淹死。
“不过萤火虫，急冻人和小丑——这倒是个全新的组合搭配。”夜翼一边帮着拖人一边还在小嘴叭叭，“从现状来看我强烈怀疑稻草人也有参与，毕竟阿卡姆里对化学研究得最深的只有他了。”
[“萤火虫和稻草人应该不是很开心，”]通讯频道里的芭芭拉也聊了两句，[“毕竟前一个喜欢纵火，后一个只对让人感到恐惧有兴趣。”]
——义警们闲聊时，哥谭附近的海平面已经越升越高了。
……其实复个盘的话，整件事算不上太复杂。
萤火虫引爆成分不明的炸药，炸飞了哥谭小部分的地下管道系统的同时吸引了义警们的注意力，当警察忙着救人时又把几个成分不明的东西送上了天，成功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人工降雨。
急冻人的出现比较意味不明，但当他摆出个超级冰激凌机一样的玩意，并有效阻挡了义警们的行动时，他的出现就变得意味明确了。
“我还以为我看见了艾莎。”夜翼抹了一把面上的雨水，有点烦躁地望了望远处那块散发着寒气的巨型冰墙，“不过真的不能让我开一把蝙蝠翼吗？拜托了？”
[“请求驳回。”]罗宾说，[“因为我目前正在开它。”]
[“有时候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你们对蝙蝠战机的喜爱……”]
“哦，别这样，小芭。”为了能见度，夜翼在倾盆大雨中打开了他制服的发光功能，“别说你没有把蝙蝠车偷开出去过。”
“海平面仍在上升。”蝙蝠侠假装没听见芭芭拉和迪克的对话。
[“看起来我们得联系一下海王了？”]又一位义警加入了通讯频道，[“老天，这雨下的……啊！卡珊！”]
[“我没事。”]
短暂的兵荒马乱，不过所有人都其实紧绷着神经。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手牵着手去找急冻人的本体，提姆开着蝙蝠战机上天去阻止这场越下越大的暴雨——现在这个降水量简直是不间断地用盆往人脑袋上泼水——杰森则不情不愿地去逮萤火虫了。
“那么我猜，我们现在该分别了。”迪克扭了扭身子，对自己冒蓝光的胸口很满意，“夜翼现在要出发去救人了！”
蝙蝠侠十年如一日地对养子的奇葩品味而感到不解，但他明智地保持了安静——反正这远没有当年迪克的绿麟三角小短裤炸裂。
胸口发光的义警几个空翻就飞上了身旁的高楼，在导师的注视中奔向远处的公寓楼，连头都没回一下。
时间紧急，蝙蝠侠在大雨中展开了披风，像一只巨型蝙蝠一样飞过天空。
“呼叫正义联盟。”布鲁斯打开头盔的目标检索功能，让他更方便观察到几乎有半人高的水面下的动静，“我需要和海王进行通讯。”
[“……”]
没有回应，但基于通讯对象是经常在某些神秘海沟里钻来钻去的海王，布鲁斯实在确定不了他到底是单纯失联了，还是被干扰了。
海平面还在升高……旁边的大都会和布鲁德海文也和哥谭一样被淹得够呛，好在超人主动接过了同时营救两座城市的居民的重担，成功让夜翼跑到哥谭来帮忙了。
一款很好用的氪星救援犬。
超人腾不出手，神奇女侠前几天刚回了天堂岛，布鲁斯也不打算呼叫纽约那边的超级英雄——上次钢铁侠远远观望了一次蝙蝠侠和小丑斗法，然后就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把自己关进了研发室，害得美国队长试探着给蝙蝠侠发了一封非常礼貌的邮件，询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礼貌到什么程度呢——至少当时代为读邮件的阿尔弗雷德倍感满意，无论是对长度还是用词，都很满意。
……扯远了。
……布鲁斯目前唯一需要的就是海王。
……而对方失联了。
更坏的消息是从地下管道系统爆炸到目前快变身成超巨型泰坦尼克号了的哥谭现状，作为始作俑者的小丑都没露头过——很难说是在刻意制作悬念，还是在用这种方法让蝙蝠侠被迫将全部精力都投在‘寻找小丑’这件事上。
他会在哪？布鲁斯抿紧嘴唇，韦恩塔？不，急冻人在那附近，小丑不会和他待在一起的。
GCPD？
听起来更有可能，这种时候在警察办公的地方出现也更有戏剧效果，但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当布鲁斯头脑风暴时，他非常敏锐地在雨珠砸落的闷响中捕捉到了异样的动静。
似乎有人也像他一样爬上了这座钟楼，但从声音来听，这人应该没接受过什么正规训练——发出的动静实在太杂乱了。
几秒后，一个布鲁斯熟悉又不熟悉的脑袋从钟塔边缘露了出来。
“诶呀！”她说，“我找你好久了！”
布鲁斯：“？”
虽然现在的场合不太合适，可他觉得自己目前的情况应该很像卡珊德拉发到群里的那张宇宙蝙蝠头。
毕竟这个行为逻辑成谜的青年穿得实在太令人困惑了。
因佩尼娅那头柔软的黑发变成了长长的深蓝色卷发，狂乱的发丝坚强地屹立在暴雨中，和她身上那条挂满了珍珠链条丝带飘扬，十分华丽的晚礼服大裙子一样不科学。
她手中还拎着那把看起来相当眼熟的斧子，脸上的眼罩则换成了一副布鲁斯没见过的黄边墨镜。
“小丑在那边。”因佩尼娅一动，她头顶的王冠就在雨水中闪闪发亮。
布鲁斯顺着她斧头指的方向看去——然后他看见了黑蓝色的大海，和海面上闪烁着的红光。
……意思是小丑在海里？
……他不记得这位老对手进化出了水下呼吸的能力。
“你是怎么确定他在那里的？”蝙蝠侠皱眉再皱眉。
“啊？”因佩尼娅用她金色的眼睛茫然地盯着他，“因为进了任务区域后选择追踪目标，路线指引就出来了啊。”
蝙蝠侠：“？”
因佩尼娅：“？”
两人在瓢泼大雨中面面相觑，彼此都觉得对方有点令人迷惑。
“其实悬赏对象有三个，”因佩尼娅眺望着那片颜色很不妙的海面，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这任务限时，我觉得三小时可能抓不到那两个附加悬赏对象，只能直接来找小丑了，可我那边的传送点还没开，如果现在走过去的话——”
“任务？”蝙蝠侠瞬间提取关键信息，“限时？”
他之前和戈登迅速地通过话，隐约从因佩尼娅的行为和她的话中提取到了什么重点——基于提姆和她交谈过后获得的信息，他怀疑这位可疑青年拥有某种副作用极为严重的超能力——可目前只是怀疑，因为他还没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唐突下结论并不是蝙蝠侠的作风。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完全忽略因佩尼娅的话。
“还剩两个多小时，”因佩尼娅的音量和喃喃自语也没什么区别了，“唉……早知道就不绕路去砍NPC了，还好只要抓住小丑就能完成任务，要不然我怀疑根本完不成这个限时任务……”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要把第一个限时任务设得这么难！青年抱怨道，懂不懂循序渐进啊？！
[“试试看吧。”]听完了整场对话的芭芭拉说，[“而且那个位置的信号屏蔽强度也很高，就算她不说的话，我也会提醒你的。”]
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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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蝙蝠外形的游艇又快又稳地驶出了快要响起我心永恒bgm的哥谭主城区，飞速来到了因佩尼娅指出的位置。
“太酷了哥们！”因佩尼娅那头狂野的长发居然在海风和暴雨中毫无变化，甚至只是沾染上了一点淡淡的水汽，“你真是这个！”她赞许地对把游艇开出了F1赛车感的蝙蝠侠比了个大拇指。
蝙蝠侠：“……”
其实蝙蝠侠在进入这片海域时就隐约察觉到了小丑的存在——互殴了这么多年，他的脑袋里似乎安上一个一遇到小丑就会响起的警铃，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直觉令他开始围着一道危险的漩涡打转，因佩尼娅则非常高难度地探出了大半个身子，抻着脖子往漩涡中心看。
“箭头指向下面，”她自信满满地伸手，摸向了翻腾的海水，“不过不太远，我这就下去把他砍——啊啊啊啊啊啊！”
这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令蝙蝠侠一顿，下意识地回头，似乎连脑袋上的尖耳朵都竖得更直了。
“这水怎么会咬人的？！”因佩尼娅胡言乱语起来，“不好！我的体力值！”
蝙蝠侠一愣，立刻开启了游艇的检测装置。
……结果出来了，这一片海水里有大量成分不明的化学药品，以及能够瞬间电晕毫无防护措施的人类的电流反应。
……他是不是得给因佩尼娅的身体素质做个备注？
“坐稳。”蝙蝠侠最后还是摆出了他对灰色地带人物惯有的态度，“先远离这片区域。”
“不不不，”因佩尼娅有点焦急，“我必须得完成这个任务，要是错过了章鱼雕像、称号和好感度分配点，那我真的会后悔很久的！”
海王依旧没有回应，布鲁斯瞥了眼通讯器，虽然青年所处的阵营成谜，但他不能真的将还没完全了解情况的对方扔在这里。
再者，他也没时间慢慢拉扯了——哥谭每多泡一秒，遇难者可能就会多一个，市民的财产损失也是大问题——虽然韦恩能对大部分人进行帮助，可总有一些处境尴尬的人没办法接受到这份好意。
“你运气怎么样？”在这么沉重的氛围中，因佩尼娅却突然出声了。
还没等蝙蝠侠回话，她就猛地站起身来，蹿到了黑夜骑士的身旁，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凯夫拉披风上！
“成败在此一举——”
她抬手，在空中猛点了几下，然后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笑声！
还没等蝙蝠侠的小丑PTSD发作，青年就满脸喜悦地伸手，然后从空中掏出了……掏出了一把布鲁斯格外眼熟的三叉戟！
……等一下，这不是海王的三叉戟吗？！
在布鲁斯的瞳孔地震中，因佩尼娅松开了他的披风，直直地跳进了那道深黑色的漩涡里。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哇！金色传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