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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时迁醉酒后话多又黏人,白绥林在厨房搞蜂蜜水,出来看不见人,他想了想,径直走到卫生间。

      时迁窝在马桶旁边,额头抵在膝盖上,看上去睡着了。

      白绥林抬手,捏了捏时迁的后颈。

      就见时迁耸起肩膀,抬眼看向白绥林。

      “把蜂蜜水喝了,不然明天——”

      话音戛然而止,白绥林下意识抱住扑过来的时迁,连人带杯子跌坐在地上。

      白绥林咽了咽嗓子,心里默念三遍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轻拍时迁后背:“喝了水就不难受了。”

      “妈……”

      白绥林身形一顿,不应该叫哥吗?

      费了半天劲,白绥林才把水灌下去,给时迁搬到床上。

      白绥林坐在床边锤了锤腰,可能自己真的是有点年纪了,抱个17岁少年竟然能扯到腰。

      手腕一紧,白绥林垂眼看见时迁抱着自己胳膊,身体蜷缩起来,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我不走,”白绥林摸摸时迁的脑袋,“我在这陪着你。”

      他想起第一次时迁喝醉,是在自己的生日宴上,他们那时确定关系差不多半年了,周围的朋友们故意灌醉时迁,打趣时迁是今晚的生日礼物。

      白绥林甚至还真的想象过,喝醉后的时迁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自己会不会第二天下不来床。

      结果时迁喝醉后总在说话,关于自己的,关于他们两个人的。

      回家以后莫名开始哭,问为什么哭,时迁也不说。

      哭累了就睡过去了,但又睡的不沉,一点动静就醒。

      紧紧抓着白绥林的胳膊不让走,就算是白绥林翻个身,时迁也会醒过来,用被子捆住他,怕他跑了一样。

      他原先单纯以为时迁的酒品太差,没想到是时迁太过感性,平常总压抑自己的感情,一点酒精就会让时迁原形毕露。

      原来从小到大喝醉都是这个样子。

      白绥林脱了外套上床,把时迁抱在怀里,怀里的人身上很烫,跟那次生日宴后的时迁一样烫。

      白绥林闭上眼睛,身边是他十年前的爱人,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能陪的了时迁一时,不可能陪的了一世,时迁总会碰到未来的白绥林,那他怎么办,他不会要这样无欲无求的过完后半生吧。

      -

      时迁喝醉后对自己做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后来白绥林经常拿这件事调侃时迁,时迁始终不肯承认,不知道是好面子还是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第二天时迁被闹钟吵醒,头痛欲裂,记忆到昨晚吃到一半烧烤后就没了。

      他正努力回忆,一转头,看见白绥林侧躺着,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剩下素白的小半张脸。

      公司里不少比白绥林年纪小的,但看上去并没有白绥林年轻,可能是不常风吹日晒保养的好,他皮肤白皙干净,说是大学刚毕业也正常。

      时迁眯了眯眼睛,盯着白绥林的脖子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不确定,俯身靠近。

      刚看清,白绥林突然翻了个身,胳膊挡住自己的脸,从缝隙中露出一只眼睛,惺忪的看着时迁。

      “看什么呢?”白绥林问。

      时迁张了张嘴:“你脖子上好像有个虫子。”

      白绥林惊的瞪大了眼睛,立马坐了起来胡乱拍打自己的脖子:“哪儿呢,在哪儿呢!”

      时迁怕他打到自己,往后退了退,把后半句话补全:“结果是颗痣。”

      白绥林动作一顿,手指在侧颈那颗痣上蹭了蹭。

      “像没见过似的,你身上不是也有吗?”白绥林随口道。

      时迁皱眉:“我身上没有。”

      白绥林笑道:“是个人身上都有痣,长在你眼睛不能第一时间看到的地方而已。”

      看不到的地方。

      时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白绥林撑着脑袋看他这些小动作,觉得有意思,时迁余光瞥见白绥林笑意盈盈的样子,顿时热气涌上脸颊。

      “在哪啊?”时迁问。

      白绥林目光下移,落在时迁的腰上,位置会有点尴尬,就算赤着上身也看不见,非得亲密之人才能有机会看见。

      白绥林当然不会说的那么清晰,模棱两可道:“好像在你后背上,以前一起洗澡的时候看见过,时间久了忘记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洗过澡?”

      白绥林坐起来:“说的当然不是现在的你。”

      时迁愣了下,掀开被子下床不理人了。

      时迁在卫生间洗漱时,白绥林出去买了早饭。

      “吃完早饭记得把药吃了。”白绥林进厨房倒了杯温水出来。

      “什么药?”时迁把毛巾叠好放回去。

      白绥林挺了挺腰,腰间隐隐作痛:“头不疼呀?”

      “……哦。”时迁去翻药袋子,发现里面还有几贴膏药。

      白绥林起身准备去刷牙,瞥见时迁拿起袋子里的膏药,他忙不迭把膏药抢过来。

      “你给自己买的?”时迁问,“你哪里疼?”

      白绥林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无奈承认:“昨天把腰抻到了,果然是上了年纪。”

      时迁莫名有些心虚:“我弄的?”

      “?”

      见白绥林一脸震惊不敢置信,时迁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解释道:“不是,昨天喝醉以后的事我都忘了,我是不是打你了?”

      “那倒没有,就是太黏人了,”白绥林说,“抱你的时候不小心抻到了。”

      时迁抿了抿唇,他记不起来一点。

      白绥林好奇:“你怎么会觉得是你打了我?你对自己的酒品这么不信任?”

      时迁沉默半晌:“时庆候喝醉后就喜欢打人,我以为我也可能这样。”

      “……”

      白绥林摸摸他的头,安慰道:“你跟他不一样。”

      时迁心里好受了一点,但没想到白绥林话锋一转。

      “但你以后还是少喝酒吧,我晚上稍微有点动静你就醒,想走你又不愿意,像只猫似的黏着人。”

      时迁默不作声的抠出两粒药片,就着水喝下,随后捏了个包子咬在嘴里,拎起书包往外走。

      白绥林盯着他离开的背影,门关上的瞬间憋不住笑。

      -

      昨晚公司里的人都喝多了,刘哥说明天可以下午再来上班,白绥林吃完饭回去又躺了一会儿,下午去了公司。

      他来的不算早,平常也比较闲,没想到公司只有他一个人。

      他处理了下数据,准备去仓库点货,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是个年轻的女生,穿了一身简洁的运动服,探头探脑的往里望。

      白绥林去开门:“你好,有什么事吗?”

      面前忽然出现个干净清爽的帅哥,女生瞬间红了脸,从包里掏出一张被叠过的纸张:“我是来应聘的,这是我的简历。”

      刘哥下午姗姗来迟,穿了个汗衫,进来时还把手伸进衣服里不修边幅的挠了挠后背。

      公司里都是男性,大家早已经习惯刘哥这副样子,但突然有个女生在,所有人都变得拘谨起来。

      刘哥还纳闷呢,一个个像个人似的:“怎么,酒还没醒啊?”

      “刘哥,有人来应聘。”白绥林说道。

      “应聘?咱们什么时候说要招人啊?”刘哥这才发现坐在白绥林身旁的女生,长得太小了,不注意还真看不见。

      女生把简历给刘哥,刘哥一头雾水的扫了一圈,大专刚毕业,学财务的。

      公司财务一个白绥林就够了,这女生没什么经验,实在没必要招啊。

      刘哥皱眉想了半天:“绥林你要离职啊?”

      “?”白绥林被问懵了,“没啊。”

      刘哥更懵了:“妹妹,你从哪看的招聘啊?我们招聘早就不招了。”

      女生说:“是我小姨让我来这里应聘的。”

      “你小姨?”

      五分钟后,刘哥打完电话,回来后挠挠头一脸纠结的看向白绥林:“这是我媳妇她姐家的孩子,来这涨涨经验,辛苦你带带她吧,后面仓库应该还有一台旧电脑,等会看看还能不能用,不能用的话你领着她去买一台,回来我给你报销。”

      “没事的,我有笔记本电脑,”女生说,“我还带来了。”

      刘哥:“那也行。”

      白绥林平白多了件差事,他刚来的时候可没有人带他,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但看女生一脸清澈的学生样,白绥林叹口气,认命的去仓库找电脑。

      这女生虽然没经验,但学东西也慢,白绥林一下午就教了她两个函数,快下班的时候还得照着白绥林给的详细公式往里面代入。

      白绥林卡着下班时间关电脑,女生还在看表格。

      “下班了,明天再弄吧。”白绥林说。

      “我把这个表格做完就走,小白哥你先下班吧。”

      白绥林不太放心:“你现在应该不住在学校了吧。”

      女生抬头:“对,已经毕业了,我自己租房子。”

      “那你别太晚啊,晚上女生走夜路不安全。”白绥林提醒。

      女生点点头:“离得很近,不到十分钟就到家了。”

      白绥林说行,然后拿包走人。

      去菜市场买了点菜,白绥林没有回去立刻就做,卡着时迁快回来的时间才去做饭。

      时迁回来后去做卷子复习,差不多晚上九点,白绥林做好饭菜,去卧室叫人。

      “我晚上在学校食堂吃过,你还是像往常一样留点饭菜在冰箱里,我饿了就吃,你不用等我了。”时迁说。

      白绥林莞尔,他知道时迁是担心他午饭和晚饭中间隔的时间太久:“没事,我想跟你一起吃。”

      吃过饭,时迁去洗碗,白绥林洗完澡出来发现沙发上的被子不见了。

      他正准备去卧室,看见时迁抱着自己的被子枕头出来。

      “我睡客厅吧,你去卧室睡。”时迁说。

      白绥林瞬间明白过来,他坐在茶几上,发梢还往下滴水,他撸了把头发说:“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贴一天的膏药差不多好了,我身子骨没那么脆弱。”

      时迁心说瞎扯,做饭的时候看见白绥林摁了好几次腰,显然是没好。

      “行了,赶紧进去吧,我今晚不熬夜,等会就睡了。”时迁铺好被子,拿起浴巾和换洗衣服。

      明天周六半天自习,每个周五晚上时迁确实睡得早。

      白绥林捞起被子枕头往卧室走,时迁刚想叫住他,白绥林说:“洗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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