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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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啃了？！”
韩雨琪大惊失色，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
檀明夷也抬起头，好奇地观察她。
“是呀，你们看。”
林郁荣抬起手，露出小臂内侧青紫的痕迹，在被月月和她妈妈收留的这些天，伤口已基本愈合。
展示完自己的功勋，她手舞足蹈地比划，“还好我们出发前准备充分，特地穿了厚衣服，当时那可是大夏天，差点给我热化在路上，丧尸也咬得可费劲，给我争取了时间，否则可能在觉醒之前我就变成人民碎片了！”
殷棉汗颜，抬手打断，急急问：“你的异能是什么，方便说吗？”
“异能？啊，原来这还有专属代称？难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
林郁荣摸了摸下巴，敏锐地猜测道。
殷棉无奈点头，耐心与她解释“异能者”的由来，以及其他人的去向。
“原来如此……太好了。”林郁荣忽地整个人放松，笑意真诚许多，“我还以为我是怪物，等南城解放，肯定是要被抓去做研究的，那我也太惨了。”
既然话题扯到她的异能上，她便顺着往下说。
“我的异能没什么好隐瞒的，特别是对你们。”林郁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是这里。”
檀明夷一早便注意到，她的瞳孔是浅金色的，说话间，瞳色流转变化，十分漂亮。
林郁荣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润润嗓，继续说：“我能直接看出你们是不是好人！”
直接看出？
韩雨琪下意识看了眼头顶。
难道在林郁荣眼里，她们每个人头上都顶着“好人”、“坏人”的标注？
“哈哈哈不是妹妹想的那样。”林郁荣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这怎么说呢？挺玄幻的，我能看见你们身上散发出的一种……物质？不不不，颜色？气味？反正就很像那种电视剧里主角升级或者黑化的那种特效，你们懂吗？”
殷棉沉思，韩雨琪云里雾里，檀明夷想懂也懂不了。
“像你们身上散发出的就是温暖的光环，看见你们，靠近你们，我就感到特别舒服。”林郁荣弯起眼，“但人的好坏也很难界定吧，这么纯粹的我也很少见到，大部分人都是不好不坏，那种为自己私利做尽恶事的，我看一眼就眼睛疼。”
林郁荣想起那种感受，整张脸皱巴巴，不愿再次回忆，转头，手指向窗外，“你们看。”
三人趴到窗边，外面的雾已经完全散了，日光穿透云层，照亮了整座城市。
殷棉只往她指的方向瞄了眼，很快皱起眉头，轻嘶了一声。
离这栋楼不远的警局门口，那处站岗亭，一道身影稳稳伫立其中，与她们记忆中不同的是，那“人”失去了左臂，枪也只剩右手中的半截。
“丧尸对我来说和没有生命的物体没有两样，可能是因为它们不算是人了，所以有感官隔离？这也是我这段时间辨认感染者的方法。”
林郁荣猜测，手搭在窗台边支住下巴，发现她们望着站岗亭，感叹，“它果然又回来了。”
“又回来了啊。”殷棉揉揉太阳穴，若是里面所有警员尽像站岗丧尸这样难缠，她们估计有一场恶仗要打了。
而且……
殷棉看向林郁荣的腿。
是谁开枪袭击的林郁荣？
是丧尸？还是人？
推测两种可能代表的情况，殷棉深深叹气。
都不乐观啊。
“我想和你们讲讲警局的内部情况，比起你们一次次去探索，分享我的经验应该更有效率，也能增加你们的成功率吧？”
“你想要什么？”
“这样的交易能让你们安心吗？那这样，分我们三把枪和一些子.弹就行了，我想要狙击枪！这样我在楼上也能玩玩！”
她咧开嘴笑，信誓旦旦，“我知道的，这些武器交给你们最有用，我相信我们的食物能挺到你们解放南城的时候。”
说着，林郁荣挥了一下拳头，热血沸腾，“快让你们的队友都上来，听听前辈的经验，哦不是，是教训，咱不打无准备的仗！”
还“前辈”呢，殷棉白了眼，“你们真是傻，最开始发现不对就该退出来，莽什么？”
“喂！已经有人因此死了，我们怎么可能空手而归？那不是让他白死了？”林郁荣攥紧手，不服气地嚷嚷。
檀明夷摇摇头，心是好的，就是年轻气盛，“没有应对的实力，就该及时止损。”
她一开口，林郁荣不敢大声了，软下声音，控制轮椅靠近她，“我们不知道嘛……”
她小心伸出指头，在檀明夷手背上戳了戳，没感受到拒绝，便张开手握上去，发出一声糟糕的喟叹。
檀明夷只是歪头，不明白她在做什么，倒是不介意。
但有人替她介意。
殷棉眯起眼，语气不善：“你什么表情，干嘛突然碰我师姐？”
林郁荣“啊”了一声，被她眼神扎着，迅速收回手，“因为靠近这个姐姐我就很舒服啊，为什么凶我？”
她蔫蔫地退开距离，说：“快去叫人吧，我一次性说完，省得还要浪费口水。”
殷棉点头，把枪给韩雨琪让她在这等待，她和檀明夷一起下楼。
喊个人而已，本没必要两人下去，殷棉却拉着檀明夷不松手，直至下到二层。
她低声：“师姐一开始为什么要问她是不是修士？”
檀明夷认真想了想：“好像感受到了她身上的灵力。”
“？？？”
檀明夷低头，不在意道：“大约是我认错了，妖气与你们说的病毒十分相像，可见灵力与异能也是如此？对这个时代的事物，我的判断并不准确。”
殷棉没反驳，将这话听进去了，若有所思。
接近那扇掩着未上锁的小门，两人脚步先后顿了顿。
门外有异动，伴随着她们最熟悉的丧尸低沉嘶哑的吼叫。两人快步上前拉开门，马上又听见重物坠地的声响。
扶光先一步蹿出去，却在看清状况时愣在原地，一身杀气没了用处，悻悻地回到檀明夷身边。
殷棉松口气，探头往巷子口一看，嘴角抽了抽。
施柳将那没有动静的丧尸尸体拖到车子边上，直起腰喘口气，顺便指挥宋云霖和小胖，“快，放这边上。”
后面两人一人拖一具，费劲地拖到她指定的位置，累得坐地上喘息，周莹和李昭从背包里翻出水和手帕递给她们。
“这是干什么？”
施柳听见动静，回头，“你们回来了？那么快啊？”
从她语气中听出遗憾的味道，殷棉看着地上几句尸身，在心底吐槽，这人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师姐快来管管这个疯子。”宋云霖扎好的长发已经乱成一团鸡窝，她往嘴里狠狠灌了一口水，接着告状，“她闲着没事去研究那两具尸体，已经够丧心病狂了，还嫌不够，让我们去找几只丧尸过来给她！你说她是不是神经病？疯魔了简直！”
施柳瞪她：“别听她瞎说师姐，病原要从病人身上找，这不是参照物不够吗？不然你为大义献身主动被感染一下，我也不介意从你开刀。”
宋云霖像是找到了证据，“你看，你看！毒妇！放在以前你会被当成邪修被正道通缉的！”
“哈？！那你就是我的帮凶，我被逮到了第一个供出你，大家都别想好过！”
两人怒目相视，谁也不让谁，半晌，施柳先冷哼一声，转过头，不想理她了。
被两人当作法官的檀明夷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莞尔。
真是热闹。
殷棉站在她们中间熟练地当和事佬，“好了好了，这事之后再看，先上去和她们聊聊。”
简单介绍了一下上面的人，周莹听见有异能者，瞪大眼：“就是苏姐姐说的那个队伍里的人吗？异能者……果然是天选之子。”
李昭很开心，“好人有好报，她能幸运地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施柳恋恋不舍地注视着地上几句尸体，叹气：“那先上去吧。”
她还没被科（玄）研（学）冲昏头脑，分得清轻重缓急。
上楼时，檀明夷问施柳：“是从老人身上发现什么了？”
施柳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焦虑，轻声：
“我一开始只是粗略检查了一下它们的表面，发现两位老人全身上下……没有伤口。这样的情况，估计就是那个体内的感染源导致的。”
她不想让孩子们担心，没说出“优生肽”，即使几人大概能猜到。
“一般人被感染之后，病毒从伤口处蔓延全身，然后全身皮肤发青，眼部出现血丝，脉络变成暗紫色。发现它们是体内感染的感染者之后，我就想看看从体内病变的感染者会不会在状态上有不同，于是仔细从内向外都检查了一番，还给它们把了脉，结果发现……”
她面露难色，看样子问题非常复杂，让她为此困惑，甚至要去找到一般感染者的尸身确认。
“我发现，它们的脉象竟然十分活跃。”她深吸口气，“而且不是一般的，是异常活跃，像是体内有东西一直支撑着它们的脉络。”
她伸出手指，放在檀明夷的手腕处，感受后说：“除了脉象比师姐你的强劲，其余的……非常相像。”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