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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7分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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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集了海国机甲工厂建设、潼省移民安置、新能量领域中心建设的鸟之大陆一时成了整个曜日星系的热点中心。
燕商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忙着飞来飞去宣传政策、做公关，晚上是各种宴会，一场接一场，等晚宴结束，还要和兄长打电话，以明确后续的行动方向，等和兄长交流完，还要安排自己团队的工作。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燕商桑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撑着黑眼圈瞪着视频电话那头的燕商稷说：“大哥，派个人来支援支援你弟弟我吧，再不来帮帮我，你弟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说什么胡话呢？”燕商稷吃着水果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话那头西装看上去都蔫巴了的弟弟说，“你舍不得你儿子吃苦，可别想拉我儿子去做事啊！”
燕商桑可能真是脑子累懵了，忽然“嘿嘿”笑了一下，马上又收敛表情，正经道：“明儿最近在和团队磨合，军部内政我管不着，小羿最近飞来飞去忙得可都是事关国计民生的大事，让他顺手帮忙做个宣传又不妨事——我的团队会跟着他，不会让他多费一点神的。况且他最近不是在招人嘛，做做宣传多好？”
燕商桑的子女们一个个待在乌衣集团内部，安安稳稳的当小领导、为集团做事，没有半点向政界靠拢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让燕家回归原本燕霈所做的安排这一条“正轨”。
燕商桑的立场十分明确：我已经帮你完成二哥你本应该承担的家族使命，接下来就应该交还到你孩子的手上了。
燕商稷不出面，是因为不能让一个利益集团出现两个挑大梁的门面。孩子们作为继任者的身份出现是没有问题的，可不论是燕明还是容羿做这件事都是不合适的。
和南方的谈判破裂后，燕明便正式开始承担自己新身份应尽的责任了。当下正处在潼省军队和原城军部人员整合的关键时刻，并且还要完成机甲队伍的组建，燕明平均每天有十几个小时要泡在军部和机甲工厂。有时想和容羿见面，都是容羿在出差的间隙临时过来和燕明一起吃个饭，有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上。
“四叔，我都听到了！”容羿端着餐盘坐到燕商稷对面，火急火燎地问，“伯父，有什么安排赶紧说，丁暖约我半个小时后进行测试，我吃完饭就过去。”
容羿不仅要负责句芒和光之种的工作安排，还要负责辅助机甲设计相关工作以及改造人实验的相关事务，忙得像个在天上飞的陀螺。
幸亏有陈兴和周蘩青等人帮忙，分担了他一大部分工作量，可这也意味着他在育种领域成为了和李云一样完全脱离技术研发的管理层。
当容羿发现这一点后，心里升起了一种很难以言说的味道，像是苦闷，又像是释然。可这样的感受没在他心里存在多久，就被忙碌的工作从精神世界里驱逐了。
燕商稷倒了杯水推到容羿面前，扫了一眼燕商桑，故意道：“我连我儿子的面都很难见到，有些老头子就是命好。”
燕商桑瞪着哥哥欲言又止，松了松领带，想到等会儿还有一堆工作要安排，只感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刚想说什么，对方却不再就这这个话题说下去，更是让他感觉憋屈得厉害。
“我把叶船探索编队的消息传出去后，临安那边总算有了点反应。”燕商稷说，“郭悦禾让人传消息来，表示我们想和丰收组织的领袖见面还是必须离开蓝星。但是对方愿意透露一些信息，会发在明天早上的研国早报上，见面的地址和时间也会一并发在上面。”
容羿吃得太快，有些噎到了，猛灌了一口水，随后道：“我知道了。”
“练融雪和穆昇在搞的那个机甲项目也有你的手笔吧？”燕商稷忽然道。
容羿抬头：“您查到了？”
“这很难吗？”
“哦，”容羿理不直气也壮，“要处罚我吗？快点把我抓起来吧，我要忙炸了。”
燕商稷失笑：“你这臭小子，想得美！是时候让练融雪和丁暖接触接触了。你母亲出了大血，和严烬交换了参观海国机甲工厂的机会，练融雪这个前外籍研究员挂在海国的黑名单上，没办法去看，倒是丁暖被允许去参加参观活动。这是个难得的寻找解决丁暖系数方法的机会，必须把握好。融雪那边拿到了海国原始机甲，但还是没能破解其中的关窍，对吧？”
“好，我去安排。”容羿应了下来，又道，“她拿到原始机甲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说保密措施做得很好，这看上去可不是保密措施做得好的样子。”
“她把原始机甲运回来的潜艇用得是你四叔我的，把机甲在原城城内运来运去的货运公司找得也是咱们家的。一边花着咱们家的钱一边反向向咱们收取封口费，不愧是能干翻她老子的奇女子。”燕商桑古怪的调调和燕商稷一模一样，容羿听得直笑。
“知道了、知道了四叔，等成项目了回款了一定不让你吃亏。”
燕商桑赞同地点头：“这还差不多，你老爹最近尽搞些烧钱的事情，又不让财政出钱，天天压着我做公益，海绵也挤不出这么多水啊！”
“得了你个小气鬼，孩子面前少说两句，让你做的那几个立项都是稳赚不赔的，少盯着桑大姐手里的钱，现在这个节骨眼，自己的钱要舍得投出去，在隐形的地方回本才是王道。财政的钱一分一厘都要紧着最要紧的地方花，要花得让人看得到，让人觉得花得值，不然民众就会有意见，有意见就会搞破坏。”燕商稷说。
他知道燕商桑最近花钱如泄洪，没意见是不可能的。但有些话要少说，最好能不说，所以他适时提醒弟弟，又道：“明天还有两个社区的开工仪式需要你参加吧？早点安排完工作早点睡。”
燕商桑不是笨人，一下便清醒了过来。
幸好他是在自家飞机上而不是晚宴上这么说，不然一个不留神，他的话就很有可能被有心人篡改成杀向他们的刀。
燕商稷的话容羿也听进了心里，咬了咬筷子。在和燕商稷短暂的交流了一下几个比较重要的人事安排后，便放下筷子赶往机甲工厂。
抵达机甲工厂时，距离和丁暖约定的时间还有7分钟。
在这样争分夺秒的日子里，7分钟自然不应该被用来完成某种社交礼仪。几乎是落地的那一刻，容羿便和助理确认了燕明的位置——在他的怀抱里。
燕明用力回抱着容羿，深深吸了一口气，肩膀一松，发出一声喟叹。
“想你了。”燕明说。
自从临安会谈前夜两人亲吻后，容羿感觉自己和燕明之间最后那一点属于利益考量的隔膜变得岌岌可危。
在忙碌、尤其是在临界状态后的忙碌过后，原始的本能趋势着他拥抱燕明，情难自禁时，忍不住亲吻这人的眼睛。
容羿拍拍燕明的脊背，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推开燕明，捧起他的脸，拇指擦过燕明眼底的乌青。
“什么时候回家？”他问。
燕明低低笑了起来，声音慵懒而有磁性，听得容羿耳缘发热。
“今晚。别等我，我会叫醒你。”
燕明看着容羿的眼睛，黑色的眼睛仿佛两块小镜子，里面满满的装着自己的影子。
容羿原本就是很温柔的那一挂长相，但工作让容羿时刻保持敏锐、流露精明的神色；动荡不宁的环境更让他的眉眼之间添了锋锐和凌厉。
只有同容羿最亲近的人才见识过容羿真正属于他自己的那一面：看向人时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沉浸在自己思考中时还会有种懵懂的无辜感。
燕明看着容羿因为舒展而显得有些失神的眉眼，只感觉心里感觉有一团火，让他的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
他低头，同容羿额头相抵，鼻尖蹭过容羿的鼻尖，随后微微偏头，嘴唇擦过容羿的脸颊，试探一般。
容羿抬眼看向他，睫毛轻颤。
“喂，干活了！”
丁暖的大嗓门从准备间的话筒里传来，容羿被吓了一跳，分泌出来的唾沫呛得他直咳嗽。
“丁哥，你也忒不地道！”燕明瞪着监控，将脸呛得绯红的容羿护在身后。
“你抱了这么久也不说亲一口，还好意思说我不地道。”丁暖因为腰疼斜靠在座椅上，一手撑着椅子一手拿着话筒，“别废话了，快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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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容羿神清气爽地从燕明的臂弯里醒来。尽管两人盖着铺盖纯睡觉，还因为过于疲惫没有洗澡身上有股淡淡的汗臭味，但心里还是有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容羿掀开被子下床，想回自己的房间去冲澡，被燕明从身后搂住了腰，毛茸茸的头在他腰上蹭了两下。
“继续睡一下嘛，就十分钟！”
容羿对燕明一向是没辙，拖鞋一蹬躺回床上。
可容羿一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十分钟后，容羿抵制不良诱惑冲进浴室，一边洗澡一边浏览早间新闻。
研国早报将在早上六点正式发行电子刊，容羿看着时间。
“叮。”
氤氲水汽中，特别订阅的声音响起，容羿点开推送，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