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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新的小师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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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剑场上，晨雾未散。
墨识抱着灵泽踏入练剑场时，远远就听见陆云落清脆的笑声。
“墨识，你可终于来了！”她双手叉腰站在剑坪中央，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你说说你，昨天跑那么快做甚？一溜烟就没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啥大事儿了！”
墨识尴尬的挠挠头：“我……我那是想念师尊想念的紧！”
陆云落“哼”了一声，正要回嘴，忽然瞥见他怀中的灵泽，眼睛一亮：“咦，你怎么把这小家伙也带来了？”
灵泽警惕地往后一缩，爪子“啪”地拍在她手背上。
“嘶——还是那么凶！”陆云落甩了甩手，却笑得更加灿烂，“不过我喜欢！比某人可爱多了！”
墨识正要反击，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他转头看去，只见慕凌霜不知何时已站在练剑场边缘，身旁还跟着一个他们一样穿着蓝色弟子服的少女。
少女约莫十五岁，眉眼灵动，正歪着头好奇地打量他们。
“师尊。”墨识立刻收敛神色，恭敬行礼。
陆云落也收起玩笑姿态，规规矩矩地站好：“师尊。”
慕凌霜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二人：“嗯，都站好，一会儿开始练剑。”
“是。”墨识和陆云落异口同声。
司相从慕凌霜身后走出，依旧是那副沉稳模样：“墨识，少主，这位是沐洛秋，师尊新收的弟子。”
沐洛秋上前一步，抱拳行礼，笑容明媚：“师兄、少主好！我是沐洛秋，以后请多指教！”
陆云落眼睛一亮，立刻凑过去：“哎呀，新师妹！长得真可爱！”她一把揽住沐洛秋的肩膀，笑嘻嘻道，“以后本少主罩着你！”
沐洛秋眨了眨眼，俏皮地回道：“那先谢谢少主啦！不过我可不一定需要被罩着哦~”
陆云落笑道：“有性格！我喜欢！不过你也别叫我少主啦，叫我陆师姐！”
“好的师姐！”
墨识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他下意识看向慕凌霜，却发现师尊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陆云落和沐洛秋已经在热身，两人有说有笑，剑光交错间时不时传来清脆的笑声。司相则站在一旁，安静地擦拭着自己的怀乡剑。
慕凌霜负手而立，红衣如焰，眸光清冷。他淡淡开口：“陆云落，沐洛秋，司相，你们先去东侧剑坪练习合击之术。”
陆云落收剑，笑嘻嘻地凑过来：“师尊，您不一起指导我们吗？”
慕凌霜看了她一眼：“我一会儿便来。”
陆云落无奈点头，拽起沐洛秋的手：“走吧小秋，师尊这是要单独检验某个人的进境呢！”说着，还冲墨识眨了眨眼。
墨识：“……”
司相默默跟上，临走前拍了拍墨识的肩膀，低声道：“保重。”
墨识：“……？”
哼，你们懂什么！
待三人走远，练剑场上只剩下墨识与慕凌霜。晨风拂过，梅瓣零星飘落，气氛一时静谧。
灵泽从墨识怀里跳下来，乖巧地蹲在一旁，冰蓝色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两人。
“师尊。”墨识握紧凌霄剑，心跳微微加速，“弟子准备好了。”
慕凌霜微微颔首，指尖凝出一道霜气：“让我看看，这一年你有多少长进。”
话音未落，霜气已化作数道冰刃，破空袭来！
墨识眼神一凛，身形骤退，凌霄剑横扫而出，霜花灵纹在腕间闪烁，剑气如潮，将冰刃尽数击碎！
慕凌霜眸光微动，指尖再抬，地面骤然凝结出无数冰刺，如荆棘般朝墨识蔓延而去！
墨识足尖一点，凌空跃起，剑锋划过一道圆弧，寒气倾泻而下，竟将冰刺冻结成一座小型冰山！
“反应不错。”慕凌霜淡淡评价，手上却未停，袖袍一挥，漫天冰晶如雨坠落，每一片都锋利如刀！
墨识深吸一口气，忽然闭目，霜花灵纹光芒大盛。再睁眼时，他剑势一变，竟模仿起慕凌霜的招式，剑气化作屏障，将冰晶尽数挡下！
慕凌霜眉梢微挑：“学我？”
墨识抿唇一笑：“弟子愚钝，只能模仿一二。”
慕凌霜不再多言，身形忽动，亲自出手！
红衣如影，瞬间逼近。墨识只觉寒意扑面，还未看清，慕凌霜的指尖已点向他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墨识本能地侧头避开，同时剑锋一转，直指慕凌霜手腕——这一招，竟是当年慕凌霜教他破解近身突袭的剑式！
慕凌霜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变招更快，指尖霜气凝结，轻轻一弹——
“铮！”
凌霄剑被震得嗡鸣作响，墨识虎口发麻，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慕凌霜收手而立，淡淡道：“勉强合格。”
墨识喘着气，额头沁出细汗，却忍不住扬起嘴角：“多谢师尊指点。”
慕凌霜走近一步，忽然抬手，指尖拂过墨识的眼睑。冰凉的触感让墨识浑身一僵，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瞳色又深了。”慕凌霜低声道，“异灵源的霜气，与你灵根融合得很好。”
墨识喉结微动，声音有些哑：“是……弟子一直谨记师尊教诲，不敢懈怠。”
慕凌霜收回手，眸光深邃：“明日开始，每日寅时来梅苑，我亲自教你《霜天诀》第八重。”
“寅时？”墨识惊讶抬头，“会不会太早打扰师尊……”
“你灵力运行在寅时最顺。”慕凌霜道：“错过此时，事倍功半。”
墨识心头一跳，道：“是！”
灵泽此时凑过来，蹭了蹭慕凌霜的衣摆。慕凌霜低头看了它一眼，竟弯腰将它抱起，轻轻抚了抚它的脑袋。
墨识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里软成一片。
远处，陆云落偷偷从树后探出头，撞了撞沐洛秋的肩膀：“看吧，我就说师尊最偏心墨识！”
沐洛秋歪头：“可师尊看起来好严格啊……”
司相默默补刀：“严师出高徒。”
陆云落撇嘴：“那我也想要师尊单独指导！”
司相：“你静不下心。”
陆云落：“……”
——
梅树下，慕凌霜将灵泽放回地上，转身离去前，留下一句：
“今晚来梅苑用膳。”
墨识站在原地，看着师尊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低头对灵泽笑道：
“灵泽，师尊邀我用膳。”
灵泽“呜”了一声，尾巴愉快地摇了摇。
墨识抬头，晨光透过梅枝，斑驳洒落。他忽然觉得，这一年所有的艰辛，都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