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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惩罚 ...

  •   花丛掩映,正值晚春,各色花草开的争奇斗艳,花厅坐落在花草间,微风徐徐,帘缦摇动,坐在花厅里的人抬眸看来,美的摄人心魄。
      “曲前辈?”杨庭深惊愣了一下,未曾料到,摘下面具的前辈,样貌居然年轻俊美的过分,异于中原人的外貌,在额前的银饰衬托下,更加分明,白发紫眸,恍若神祇。
      “师...师尊?你怎么来了?”曲双霜尽管有了猜测,但看到曲清幽,还是有点慌。
      “嗯。”曲清幽点头算是应答,扫了一眼杨庭深与他身后跟着的杨晓琴,看到杨晓琴时,目光落了落,才看向曲双霜“霜儿玩的可开心?”
      “对不起,师尊,我不该一个人跑出来。”曲双霜有点拿不准师尊是不是生气了,只好老老实实走到曲清幽面前,跪下行礼道歉。
      “起来坐吧。”曲清幽垂眸,看了一会儿,乖乖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徒弟,才开口说道。
      曲双霜被师尊看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心里紧张的要命,闻言松了口气,起身坐到了曲清幽身边。
      杨庭深带着杨晓琴一直站在几步开外,见曲双霜口唤师尊,而曲双霜又是五毒教圣子,曲前辈的身份不言而喻,心里升起巨大的喜意,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见到了五圣教大祭司,霜霜可真是个福娃娃。
      见师徒二人话必,杨庭深心下思量怎么把人留住住下,面上冷静的带着杨晓琴走上前来行礼。
      “曲前辈,这是我小师弟——杨晓琴。”杨庭深上前见礼,给曲清幽介绍,又转头对杨晓琴道:“琴儿,过来见礼。”
      “晚辈杨晓琴,见过曲前辈。”杨晓琴乖乖行礼,霜霜师尊长的好美,但为什么会给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不必多礼,坐吧。”即便是别人府上,曲清幽坐在此间,便好似是此间的主人,也不会让人有什么不对的感觉。
      杨庭深带着杨晓琴一一落坐,侍候在花厅的侍女鱼贯而入,奉上新鲜的茶水。
      “曲前辈,日头已晚,不如今晚便在府上住下?”杨庭深先开了口,看了看曲双霜,又继续道:“霜霜前几日上街,定做了几套中原的衣服,正好这几日会送过来,曲前辈若无要事,在此多住几日,长安繁华,曲前辈也可多玩几日。”
      “师尊,难得出来,多呆几日吧。”曲双霜眼巴巴的看着曲清幽,非常希望师尊可以应下。
      先前着急回五圣教,是因为担心师尊出事,如今师尊就在眼前,曲双霜就不着急回苗疆了,他还没玩够,回去师尊肯定又要抓着他学习了,哪有在外面玩自在。
      不知因何,本来并不想多留的曲清幽,在曲双霜期待的眼神攻势下,没有拒绝,应下了在杨府多住几日的事情。

      当夜,月上柳梢头。
      杨府客房布局文致,很是风雅。曲清幽一身苗疆服饰,靠坐在榻上,手里捏着一封信纸在烛光下观看。
      “困了便去床上休息。”曲清幽忽然说了一句。
      “师尊?”曲双霜坐在旁边,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正有点犯困,被声音惊醒。
      “不是困了?”曲清幽烧掉看完的信纸,才抬头看向曲双霜。
      “嗯...不...不是...”被曲清幽那双眼睛看着,曲双霜突然想到了一些画面。
      白日里见到师尊,他光紧张害怕去了,此时跟师尊的眼睛对上,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一双浓紫幽深的眼睛,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些,混乱香艳的画面,脸颊渐渐染上绯红。
      “看起来,霜儿的确不困了。”曲清幽看见那些红霞,眼里有了丝笑意,抬手招了招,示意曲双霜到他身边来。
      “师尊?”曲双霜乖乖的来到曲清幽身边。
      “一月余了,霜儿可考虑清楚了?”曲清幽态度自然,伸手一拉,便将曲双霜抱到了怀里。
      曲双霜吓了一跳,坐在曲清幽腿上,下意识的伸手圈住了曲清幽的脖子“师尊~”声音微弱的惊呼了一声,脸上越发红的滴血。
      “霜儿已经成年分化了,可明白天乾与地坤的区别了?”曲清幽自然而然的侧过头,靠近曲双霜的肩颈,鼻尖微嗅着曲双霜腺体里散发出的信香,空气渐渐亲昵旖旎了起来。
      “什~什么?”曲双霜好似一只被抓住后颈皮的小幼崽,天乾极具侵掠性的气息激的他汗毛立起,身体都僵了僵。
      “怎么?这就怕了?胆子不是挺大的,一个人离家出走?”曲清幽没有放开曲双霜的意思,动作越发亲昵,声音却平静的可怕。
      天乾与地坤结契后,对自己的地坤,有着强烈到病态的占有欲,促使他们掌控并圈养着自己的地坤。
      严重的,甚至无法忍受自己的地坤,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这一个月的自由,是曲清幽能给到曲双霜的极限了。
      “师~师尊,不……”腺体被碰触,唇齿一点点研磨的触感,汹涌而来的奇怪感觉,让曲双霜眼里逼出了泪意。
      若有似无又强势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冷香,充斥占据了室内的每一寸空间,却又控制的极好的只弥漫在室内。
      即便不是雨露期,曲双霜也感觉到了,自己每一寸肌肤都热了起来,心脏在剧烈鼓动,脑子也昏沉了起来。
      “师尊...难受...”曲双霜声音都染上了湿意,完全不知道,情况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抱着他的师尊好陌生,不是他曾经熟悉的那个师尊了。
      “霜儿,”曲清幽克制着抬头,离开腺体,看着怀中的曲双霜,轻笑着道了句“你该长大了...”
      “不...”曲双霜眼里泪珠,将落未落,天乾的信香太过霸道,将他重重包围着,契合度极高的信息素,让他也开始失控了起来。
      欲念来势汹汹,室内的空气都灼热了起来。微凉的唇,从眉间落下,渐渐下移,来到了唇边。
      银饰被扯下掉落到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一双强势而不容拒绝的手,一寸寸掌握了曲双霜的所以触感。
      “呜~师尊~”眼里的泪还是滚落了下来,皮肤失去庇护,接触到空气,刚升起一丝凉意,又被血液的热度驱逐,莹润如玉的肌肤,慢慢泛出粉色,满室生香。
      曲清幽看着怀中渐渐展翅绽放开的小蝴蝶,青青涩涩的颤动着,很好的取悦了他,小蝴蝶完全被他掌控着的感觉,很好的抚慰住了天乾的控制欲。
      ……
      可怜可爱的小蝴蝶微弱的挣扎,让本就幽深的紫眸越发暗沉,室内的信香越发浓郁起来。
      狩猎者抱起了捕获住的小蝴蝶,层层叠叠落下的帷幔,好似张开的蛛网,将猎物吞吃入腹。
      室外月光如水,室内春光乍泄,一室旖旎。

      杨府主院。
      杨庭深守在床边,杨霁月下午服药歇下还未醒,杨庭深没有吵醒他,只静静的守着,心里思考着事情。
      “子重...”杨霁月醒来便看到坐在床边的人。
      “师兄?你醒了?”杨子重,字庭深。自立冠后,只有亲近的人才会唤他的名。
      “嗯,在想什么,看你如此专注。”或许是过于放松的氛围感染,杨霁月也生出几分懈怠,就躺在床上,也不起身,仅侧了侧头的寻问起来。
      烛光摇曳,少有从自上而下的,这般看过师兄,杨庭深有点失神“师兄...”。
      “呵~”杨霁月勾起嘴里,轻笑一声,语气调笑“师兄缠绵病榻多年,容貌可还如当年?”
      “师兄自是风华绝代,”杨庭深肯定“师兄,有个好消息,师兄,你知道霜霜的师尊是谁吗?”杨庭深难掩激动之情。
      “观子重喜上眉梢,想来是师兄的病有救了,莫不是五毒大祭司?”杨霁月本也是随口一说。
      “师兄聪慧过人,霜霜是苗疆圣子,来的正是他的师尊。”杨庭深笑道,寻觅多年,今日有了希望,心里的喜意完全压不住。
      “子重...看来...真高兴啊!”杨霁月看着杨庭深明亮的眼睛,心里升起一种冲动,他闭了闭眼,克制住逾越的心思,坐起身来。
      “师兄,我已经传信回长歌,不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请大祭司出手为你医治,到时师兄也不必在受病痛折磨了。”杨庭深没有发现杨霁月神情的变化,还沉浸在兴奋之中。
      “子重辛苦!”杨霁月伸手拍了拍杨庭深的肩,因坐起,两人离的极近,似乎呼吸也交融在了一起。
      “师兄,待你身体康健,朝中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师兄的才华也有了施长的地方了。”杨庭深自幼便追寻着师兄的身影,深知自家师兄的抱负,若非身体拖累,何必隐居幕后多年,为他人作嫁衣。
      “我竟不知,子重对师兄抱有如此大的期望。”看着杨庭深神采飞扬的样子,杨霁月也被感染了一二,笑着打趣了一句。
      “师兄本就才华横溢,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杨庭深神色认真,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也就这样说了。
      “朝堂诡谲,哪里是有点才华就能长久的。”杨霁月想到如今朝中局势,有些忧思。
      大唐自开国到现在,已有百年,如今表面上繁华盛世,底下已是淤泥腐朽。曾经圣明的今上年岁已逝,昏庸无度,朝中宦官当道,皇子结党营私;外有豺狼虎豹伺机而动,虎视眈眈。
      王朝百年,积弊颇深,朝夕怎改。
      “我相信师兄。”杨庭深无条件信任着师兄。
      “哈哈...不能辜负子重的信任,师兄便去搏上一搏。”杨霁月大笑一声,肆意狂妄!

      金鸡破晓。
      云消雨歇,折腾了一夜的室内,声动才做停歇,曲双霜哭的嗓子都哑了,被放开的一瞬间,便昏死了过去,人事不知。
      自从曲清幽暂住杨府后,阿讫便带着五毒弟子替换了此处院子的侍从,听见室内动静歇了,便带着侍从送入热水。
      隔着层层叠叠的帷幔,看不清床榻上的景象,阿讫是泽兑,闻不见天乾地坤的信香,但封闭了一夜的室内,情事浓烈的气味,足以可见主上的禽兽。
      “主上。”阿讫站在帷幔前,行了一个礼。
      “什么事?”餍足慵懒的声音自帷幔中传出,听声音便知心情极好。
      “日前主上吩咐的事情,去查的人已经回来了。”阿讫公事公办,心中怎么想,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他能被曲双珣派到曲清幽身边,自然是因为他办事严谨,能力不错,嘴也严。
      “行,知道了,晚点让他过来。”曲清幽随意披着一件外裳,腰间草草系着,从帷幔中走出,坐到了桌前,大开的衣襟间,裸露的胸膛上浅浅有几道抓痕。
      “是。”阿讫不经意瞟到一眼,连忙低下头,不敢细看。
      “去把这些备齐,中原不比苗疆,你们警醒一些。”曲清幽拿起桌上的笔,抽出一张纸,写完落笔,递给阿讫。
      “这...这是...”阿讫接过纸快速扫了一眼,十分惊讶,纸上是些练蛊的材料,主上居然要在这里练蛊?
      “尽快备好。”曲清幽抬了抬手,示意可以下去了。
      阿讫见此,不敢多问,收起纸张放入怀中,退出去时,心里想着安排多少人手去搜寻材料,或是从苗疆运来,实在是曲清幽所需的材料量十分的大。
      待人走尽,曲清幽才看向帷幔后的床上,眼中愉悦的情绪敛去,神情凝重了起来,是他疏忽大意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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