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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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弥斯听到艾克说的话吃惊不已，对着人头花再三确认：“艾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成为巫师，你知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他真的不能理解，这个孩子怎么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了对方错误的认知，让他真的以为巫师就是善良的？
“你难道忘了杰克医生和布朗先生那邪恶的手术了吗？难道就是因为我救了你，你就会天真的以为巫师是良善之辈？艾克，你千万不要像我一样误入歧途！”
“我知道！可我想报仇，为丽丽报仇！”艾克攥紧拳头颤抖着身躯在脑海中呐喊。
“报仇的话，难道凭借教会的力量还不够吗？艾克，你放心，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当我打算救你们出来的那一刻，我和他们就已经成为为了天然的对手，就算教会没有出手，为了我自己的生命，我也会想办法解决掉杰克医生那个麻烦的，你真的没有必要……”
忒弥斯还在劝，但艾克却突然抬起脸，一脸坚定的对着那枚银/弹说：“不，我的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告诫我，做人一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忒弥斯透过彼岸花望着对方坚毅的神情百思不得其解：“这……也是你们家乡的传统吗？”
艾克点头：“是的，或者说是人生信条也不为过。”
忒弥斯还是很吃惊：“就因为是你们的传统，你就要以身犯险吗？”
艾克一脸认真的解释：“是的，也许您不理解，很久以前，我的家乡曾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小国，但却饱受战火的摧残。据我父母所讲，在战争最激烈的那些年，我们的祖先一直被当做奴隶任人践踏。
在民众屈服于战争变得麻木不仁时，有一位女王力挽狂澜，向当时的民众和奴隶们宣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信条，成功地唤醒了人民心中反抗的欲/望。
在女王的鼓舞下，民众们奋勇反击，最终捍卫了我们国家小小的自由。虽然三百年前，我们的国家依旧没能逃离被吞并的命运，但先辈们依旧把这信条牢记在心，代代相传。”
随着艾克一点点详尽的解释，忒弥斯的灵性不断预警，每一个单词都在脑海中爆发出如虫豸振翅般“窸窸窣窣”的嗡鸣。
他从最初的吃惊慢慢转变成惊恐。也许艾克不能理解，艾克的父母也不能理解，但所谓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句话在忒弥斯看来，分明像是某种隐秘组织的教条！
看着艾克一边叙述一边坚韧不拔的神情，忒弥斯有理由相信，这所谓的“人生信条”带着某种隐秘的污染性在一点点污染着他人的精神。
某位隐秘的存在，祂在以“故事”的形式施加影响，又在以“信条”的方式贯彻权柄。
那些对故事深信不疑且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句话当做人生信条并愿意为此付诸实践的人，天然的就是祂隐秘的信徒！
颅内如漩涡般在搅动，忒弥斯忍着疼痛飞快伸手想要切断与艾克的联系。他尝试将那株长着艾克人头的花朵揪掉，但很快又有一株一模一样的花长了出来。
无形的，他突然想起了在梦中听过的一句话：“你看清了它，它也会看清你。”
好巧不巧，因为灵性的缘故，他真的在艾克的叙述中，“看”清了祂的冰山一角……
“嘀嗒”
忒弥斯听见灵魂深处传来了水滴打在绿叶上的脆响，有一束红光从艾克的人头花上如利剑一般刺向了忒弥斯的意识。
一瞬间，忒弥斯的意识被剥离，他“看”见自己双眼流出血泪，他的躯体不断融化，一条条黑蛇从他的身上剥落，如蚯蚓一般钻入地下，腐烂从他的周身蔓延，一朵朵彼岸花瞬间枯萎，寄居其上的灵魂在花蕊中痛苦哀嚎。
这是某位隐秘的存在在通过他与艾克的链接反向污染他！
感受到自己的灵性和身躯已经无法融合，自身的意识也有逐渐疯狂的趋势，忒弥斯毛骨悚然。
如果自己完全溃散成一堆黑蛇，那他是不是将彻底消亡在这片似梦非梦的幻境中？
忒弥斯尝试调动法力，想要减少周围的腐烂。在他的意识下，尚且完好的彼岸花无风四散，殷红的花瓣带着灵性的粉末从花朵中飞出，一点点在忒弥斯周身汇聚成小型的旋风，试图钻入他的体内阻止由内到外的腐烂。
在这片幻梦中，灵性和法力似乎都被放大了。似乎不需要咒语或者仪式就能施展“心灵遥感”的巫术。只要一个心念，忒弥斯就可以实现自己想要的巫术效果，这给了他一定的反应时间。
然而收效甚微。
随着忒弥斯的施法，他/裸/露在外的肠道瞬间下坠，变成了一条条活蛇。它们从嘴里喷出腥臭的毒液洒在旋风上，冲散了花瓣的靠近。并且借力打力，将花风转变成了毒雾，朝着忒弥斯扑面而来。
痛苦的哀嚎从艾克的脑海中响起，艾克吃惊地站了起来，焦急地在头脑里询问忒弥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颅内灵魂们震颤的哭嚎声越来越大，尖啸冲散了艾克的意识，他瞬间晕厥过去。
可忒弥斯已经顾不得他了，灵魂和身体被撕裂的痛苦折磨着自己，每当他升起一点反抗的念头时，那些血肉融化成的黑蛇就会借着他的力量喷出更多的毒液污染他。
这是充满了神性的诅咒，他根本无法抗衡，只能选择先切断诅咒间的联系，然后想办法转嫁诅咒。
可当他朝着艾克的人头花伸手时，他的手掌彻底烂掉了。
手掌无用，他只能期待用视线与艾克建立连结期望借此传递消息，但仅仅只是朝着人头花看了一眼，他感觉自己的“双眼”就彻底爆裂。
那位隐秘的存在正在断绝他施展一切可能阻止诅咒的行为。
但也就是这一眼，让忒弥斯在痛苦中看到了一丝存活的希望，如果银可西里真的如他先前所猜测的那样蕴含着神性力量，那它们将成为自己破局的关键！
他从破损的眼眶中伸出自己的“魔契”，通过力量的延伸，“魔契”的花瓣与花蕊中睁开密密麻麻的眼睛，瞬间锁定了那株长着艾克人头的彼岸花。
忒弥斯借着“魔契”的视线在花海中锁定艾克呐喊，并在呐喊时附带了自身的法力，期望声音能顺利传入艾克的脑中：“艾克，尝试将你身前的银可西献祭给我！”
现实中，艾克似乎感受到了忒弥斯的法力，从晕厥中清醒了过来。但因为脑海里不断地听到花内亡魂的哀嚎而精神崩溃，艾克试图站起来未果后最终倒地，口吐白沫浑身抽出。
他起身摔倒后砸在地面上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艾莉和露西，很快二人顺着声音找到了抽搐的艾克。
露西匍匐在艾克身边流泪，年纪稍长的艾莉则半跪坐在艾克身前抱起对方，试图用拍打的方式唤醒对方的意识。当她看见艾克不断口吐白沫，唇齿震颤的时候，艾莉急忙吩咐露西去找毛巾想要堵住艾克的嘴，以此防止他咬掉自己的舌头。
当露西一边哭着一边起身去找毛巾时，艾克猛然从艾莉怀中立起上/身，抽搐地指着供桌前的那一叠银可西说：“烧……烧掉……银……”之后彻底昏死过去。
艾莉也先前只顾着看护艾克没能仔细观察环境，当看见对方的动作时，她还茫然地顺着艾克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不知道那里有什么。
直到看清桌上摆放着的所有物品时，艾莉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弟弟究竟在做些什么。
艾莉苍白了脸色，不可置信地回望艾克喃喃：“……七神在上，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艾莉看见桌上摆放的银/弹，自然联想到艾克是在和那位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并且连累自己失去了工作的巫师联系。
看见艾克浑身抽搐后晕厥的模样，艾莉悲伤地认为是艾克惹怒了对方遭受了对方的诅咒。想到艾克昏迷前的只言片语，艾莉将对方小心平躺放好后立刻去找了一个洗脸用的铜盆。
用煤油在铜盆中燃起通红的火焰后，和露西将桌上的银可西全部扫进了盆中，一边流泪一边对着火盆祈祷：“尊敬的时候巫师大人，求您大发慈悲，放过艾克……”
火焰瞬间吞噬了银可西，神奇的是，盆中的银可西并没有被火焰熔化，而是在露西和艾莉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瞬间被吞噬不见。
与此同时，幻梦中的彼岸花花海此时已经成为了一片蛇沼，一条条大小不一的黑蛇从忒弥斯脑袋中钻进钻出。
一株鲜艳的彼岸花从眼眶中傲然绽放，从花丝和花瓣中张开密密麻麻的眼睛。每当有黑蛇试图接近它时，它会从各个角度转移视线锁定黑蛇，被它锁定的黑蛇瞬间石化凋零。
忒弥斯的魔契在保护着主人仅存的灵魂和灵性，可惜的是一旦魔契的“活性”也被这些黑蛇咬死，那么忒弥斯将彻底灰飞烟灭。
黑蛇们见强攻不成，便调转蛇头张开蛇口，从口中喷出大量毒液试图腐蚀彼岸花。好在彼岸花周身一抖，金色的花粉从花丝中抖出，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屏障护在周身。
正当彼岸花与黑蛇僵持不下时，在幻梦中，天边燃起滚滚的云霞，如火烧云般飞快聚拢，隐隐白光在云中四窜。黑蛇们瞬间抬起蛇头，警觉地望着天空。
“轰隆”声炸响，一枚枚银币拖着电光从云层中落下，朝着四面八方砸向蛇沼，每一次坠落都在蛇沼中激起一片电弧。很快，一股股烧焦的味道充斥在沼泽中。
蛇群们乱做一团，但很快镇定下来，开始你咬我我咬你，一条条黑蛇首尾互吞，堆叠在一起形成了球状。黑红的光芒从蛇团中亮起，很快，一轮微缩的红月从沼泽中缓缓升起，一圈圈月晕由内向外扩散，阻挡着雷霆的攻击。
月华抵抗着雷霆，可两相互抵下，终究还是雷霆更胜一筹。
微缩的红月很快败下阵来，一道道红芒被雷霆击中后坠落在地，重新幻化成彼岸花的模样，花朵旁躺着已经失去了神性的银可西。
当一百枚银可西带着闪电彻底落完时，那一轮红月也摇摇欲坠，最终无奈化作一条红光遁向天边。
睁着复眼的彼岸花见已经摆脱了困境，微微一抖，殷红的花瓣裹着花粉飘向那已经小了一圈的花海，重新唤醒了沉睡在花蕊中的点滴灵魂，之后闭上复眼，钻回了忒弥斯的眼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忒弥斯长出了新的四肢和五官。他瞬间睁眼，瑟瑟发抖。这是他还沉溺在雷霆的余威之下。
他缓缓从花海中起身，试探性地从地面上捡起一枚银可西。没有想象中的灼烧感和撕裂感，看来银可西其中的神性力量已经全部用来对抗那位隐秘存在了。
双指摩挲着那枚银可西，忒弥斯思考着，看来他一开始的设想是成立的。
如果他想要银可西，艾克就真的能给他献祭银可西的话，他只需再做完最后一件事就能验证他此时身处的空间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了。
他从地面上捡起了更多的银可西放在自己周身，之后半躺回地面上，一点点将那些银可西放在自己腹部，确保不会因为动作太大而掉落后，他又在双手里攥了一把银可西，之后小心翼翼地躺回地面，尽量放缓呼吸、集中自己的精神以达到冥想的境界。
“Reen al la realo……（回归现实）”
忒弥斯试图在花海中尝试以施展巫术的方式脱离幻境，随着他精神的高度集中，他感到自己在蒸发、蔓延、升空，紧接着是瞬间的坠落。
当他再度睁眼时，发现自己正倚靠在一棵柏树下。
夜风吹来，忒弥斯激起了鸡皮疙瘩。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因为此时他的双手中正紧紧握着些银可西。他一起身，从腹部又“哗啦啦”洒出一片银可西来。
这一切竟然都不是梦！
事实上，他并没有掌握“灵魂出窍”的巫术，却在梦中与艾克完成了交易。看来他的身体，似乎隐藏着某种他尚未了解的秘密。
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忒弥斯望着身前的银可西，联想到自己那诡异的“魔契”和梦境，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这个世界里传统的巫师相比，绝对有什么不同之处。
是因为他是穿越者的身份而造成的吗？
忒弥斯攥紧了手中的银可西，如果真是因为他穿越者的身份就有所不同的话，看来他从今往后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了。
忒弥斯从灌木丛中一点点捡起那些散落的银可西，下定决心一定要借这笔钱给自己铺好未来的道路。等他将来隐藏好身份后，再把这笔钱还给艾克他们吧。
……
几天后，忒弥斯来到了另一座名为“巴斯科特”的城市。
拥挤的办公室内，他正在和房产交易员商讨购房事宜。
是的，忒弥斯决定按照原计划，希望能买下一间小屋，结合自己的巫术开一间花店，以此获得一个合法的身份。
办公桌前，他认真地翻看着一叠房屋介绍，却始终找不到满意的——要么是因为觉得价格太贵，要么是觉得房屋位置不合适。
另一旁的房产销售员罗杰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肥胖的脸，顺便压了压自己抽动的嘴角以此掩盖内心的某些想法。
天知道，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位小先生穿着考究又谈吐涵养，他是不会陪对方耗时这么久的。七神啊，哪个真心实意想做生意的人，会嫌弃自己的店铺开在闹市区的黄金段位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与对方商谈了许久，如果不是对方黑发黑眸的类似亚夏人的外貌，他真想立刻将对方赶出去。
但罗杰还是忍了下来，毕竟西大陆的商人圈间一直流传着东大陆“遍地黄金”的传言。事实上，能来西大陆发展的亚夏人也的确颇有富贵，因此罗杰还是陪着笑脸，不愿得罪一位潜藏的客户。
忒弥斯又翻了翻罗杰刚拿出的几张售房信息，上面印刷着房屋的大致轮廓和对房屋的简要叙述。
可忒弥斯依旧不满意，他需要的房屋最好足够大，因为他需要施展巫术快速催生花卉贩售；
他还需要这间屋子的位置既不能太热闹，也不能太偏僻。太过热闹的地方会让他有暴露的危险，太过偏僻又不利于他赚钱；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还需要房子足够便宜。
在幻境里，他一共拿出了42枚银可西，换算下来，也就是420枚银磅。
除却他为了改换身份，以帮“兄长过生日选套合适的衣服”为由购置了两套男性衣物外，他大概还剩下20枚金磅。
然而他稍显满意的房子想要买下来归在自己名下，至少也在30金磅起步，他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从上次与艾克沟通之后，他这一路上尝试了几次也没能找到让自己主动进入幻梦花海的方法，因此这20枚金磅就是他最后的家当。
他虽然是巫师可以长时间不喝水吃饭，但不代表他完全不用和普通人一样进行日常生活。
粮食和水中蕴含着自然/精/华，巫师们与普通人相比能更好地吸收这些/精/华使自己的精神保持良好状态，状态良好他才能更集中精神施法。因此日常吃食也是需要的，他还需要留出一部分钱用作上述花销。
在忒弥斯又一次将房产销售宣传单撇在一边后，罗杰终于忍不住谨慎地开口：“先生，我想我们公司可能并没有您需要的房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您去其他公……”
“嘘……”
忒弥斯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之后他仿佛进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他缓缓站起身来，在罗杰茫然的眼神中朝着身后走去。几步远的后方，那里挂着一块木板。
忒弥斯走到贴着各种宣传单的木板前，手指不由自主地撕下了一张尘封已久的宣传单，回身递给房产销售员问：“这处房屋要多少钱？”
自从在解救了艾克和露西之后，他总是时不时地进入这种迷离的状态，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指引着他。包括来到这座城市，也是在这种迷离的状态下完成的。
他怀疑自己的能力提升了，却不知道该如何验证。不过这不妨碍他相信这种迷离状态下的直觉。
罗杰看着忒弥斯手中的宣传单，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忒弥斯有些疑惑，是他的直觉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怎么了罗杰先生，这处房屋难道是非卖品吗，还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我看您似乎面色不好，需要休息吗？”
在忒弥斯的再三追问下，罗杰才吞吞吐吐地说：“哦不不不，这位先生，我身体没什么问题，不需要休息。事实上……”
罗杰小心地观察着忒弥斯的脸色，组织语言后谨慎地说道：“先生，恕我直言，您很有品味。这处位于“古吉街”的148号房，地理位置相当优越。东临下城区边界的“华伦剧院”，西靠上城区的“豪苏广场”，完全符合您的需求——既不太过嘈杂，也不那么冷清，别说是花店，您想开什么店都成。就是……”
看着罗杰欲言又止的样子，忒弥斯挑眉：“就是什么？”
罗杰眼睛一转，从办公室长桌的另一侧往前倾身，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忒弥斯说：“先生，看您的穿着想来一定是位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我不知道您对教会的信仰如何，事实上很多念过大学的绅士们都对教会那一套神学嗤之以鼻。”
似乎意识到自己措辞不当，对方急忙解释：“哦当然，我并没贬低教会和七神信仰的意思，我只是出于自身的职业道德想劝告您，您身后的那一片宣传栏上的房产全部是滞销货，它们……比较特殊。”
忒弥斯听到罗杰顾左言他之语时顿时来了兴趣：“噢罗杰先生，听您说的我反而更感兴趣了，您说的特殊是指？”
罗杰见对方似乎真的对他手中的房产感兴趣，只好认真的说道：“那些房屋滞销，原因有很多。有被教会评议为邪/教窝点的，有因为官司尚未解决而争夺归属权不下的，有发生过骇人听闻凶杀案的，而您手上的那一份，比凶杀案还要恐怖。事实上，那间房子传出了闹鬼的传言，至今无人问津。”
“闹鬼？！”忒弥斯惊讶。事实上，闹鬼本身并不令人吃惊，吃惊的是涉及到鬼神，教会竟然没有出手吗？
以为对方被“闹鬼”二字吓到了，罗杰无奈摊手：“是的，闹鬼。您……真的要考虑这间房子吗？”
忒弥斯有些不可置信：“不管真假，教会竟然没派圣职者去那间屋子看看吗？毕竟如您刚才所言，有的屋子还被打上了‘邪/教窝点’的标签？我想闹鬼这种传言，教会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罗杰有些惊讶且无语地看着忒弥斯：“噢先生，不然您以为我为什么会和您说教会和信仰的事，就是因为教会派人看过之后宣称那间房子闹鬼，才让它至今无人问津呀。”
这下轮到忒弥斯吃惊且无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