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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   “陈公,我们就这样把他放走了?”章謇看着李趠大摇大摆地走出府衙,着急地跟陈霁问道。
      “那帛卷上还有三条罪状,你且念来听听。”陈霁道。
      章謇展开帛卷,逐字念道:
      罪状之四,结党营私。李趠豢养死士,培养爪牙,策划对政敌的暗杀,以巩固自己的势力。
      罪状之五,违法经商。李趠通过府上私妓与边渚国通商,走私贩私。
      罪状之六,谋逆造反。李趠与边渚国勾结,意图谋反。他还从边渚国采购了大量军火,藏于郊外西南方向的密林深处。那里地势隐蔽,平日人迹罕至,且周围有高山环绕,极易藏匿物资和人员。
      念完后,章謇看向陈霁,发现他并不吃惊,于是问道:“陈公可是早已知晓这帛卷上的内容?”
      陈霁不语。
      章謇继续问道:“陈公可有对策?”
      陈霁依然不语。苏蕤仍立于堂上,于是章謇跟她问道:“苏娘子手上是否还有其他物证?”
      苏蕤摇摇头。
      “那你是如何拿到这帛卷的?是令姐亲手交给你的?她是否还留下其他什么话?”章謇继续问道。
      “我没有见到姐姐的最后一面。这帛卷是我依照姐姐留下线索找到的。”
      “哦?是什么线索?”
      苏蕤含泪说道:“姐姐用针线在她腿上留下了一个刺绣小样。那图案鲜红如血,绣着我们年少时在家中绣房内的情景,姐姐在一面屏风上刺绣,我坐在她身旁午睡,图案右下角的落款写着‘苏苏’,而屏风的牡丹花瓣上则绣着‘天宁寺’三个字。我想起京寺绫的绣娘曾在天宁寺正殿捡到过姐姐的绣帕,于是请法慧师太指点,最终在正殿后面存放燃香的柜子里找到了这幅帛卷。”
      “没想到竟如此曲折……”章謇道。
      就在这时,赵铭仓皇失措地跑进了府衙。苏蕤见他形貌不对,于是问道:“赵郎,出了何事?”
      赵铭上前,看向堂内的众人说道:“是王琦,王琦出事了!”
      陈霁一听,立马从座椅上站起,走下堂来问道:“他出了什么事,说清楚!”
      “他……他被人勒死了!尸体就在绣林街苏家老宅的门口!”
      苏蕤一听,顿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是李趠,一定是李趠干的!”章謇听罢血脉膨张,他手按刀柄,怒目圆睁地看向陈霁:“陈公,只等你一声令下,我立马带人围了他李府槐园!”
      陈霁也气得脸色发青,他双手背后,沉声道:“你另有任务。”
      *
      李趠跨门进府,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朝李趠躬身行礼道:“王琦已死。”
      李趠微微点头,一挥手,那人又退回暗处。
      李趠一边往书房走,一边骂道:“哼!竟敢在我眼皮子地下内外勾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他走进书房,开始来回踱步,这一天一夜发生的种种不停地在眼前闪现。“这是个局!这是有人为了扳倒我做的局!”他双手背后,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
      “但做局人是谁?”他喃喃自语,一个个面孔在他眼前闪过,“韩颢已死,先不管他是怎么死的,这次不会是他,那么是汪弘?我虽与他有杀子之仇,但他没有这个能耐!会是谁呢?天宁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痛恨这种感觉!被动、被逼入死角、看不清局面。
      “还有那幅帛卷!“苏葳的那纸诉状让他心惊,“我还真是小瞧了她!装出一副柔弱无知的模样,让我毫无戒备……”他暗暗地回想着,阴沉的表情转为恐惧,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那诉状犹如一把悬在自己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重重一拳打在书桌上,文卷震动,几乎快要掉落下来。“既然这次逃不掉,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横竖这个位子迟早也保不住!”他恶狠狠地看着前方,心中盘算着那个他蓄谋已久的计划。
      “好在韩颢已死,官家年轻无势,枢密院军务和朝廷上下必要乱上一阵。”想到这一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怪笑。他走出书房,换上了铠甲和一身夜行衣,由小门策马而出,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时,另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从暗处悄然闪现。那人身形轻盈,脚尖一点,便如燕子般跃身而起,无声无息地快步行走于房檐之上,那动作如行云流水,每一次落脚都准确无误,且未发出半点声响。他顺着李趠的行进路线,如影子般在夜色中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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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创作这部小说时,我脑海中一直浮现南宋才女严蕊的身影。她清丽脱俗、柔中带刚,像无数宋代女子一样,将智慧与坚韧绣进诗词与针脚之中。 苏葳与苏蕤是一对双生姐妹,一人善针线,一人擅谋略。她们像镜中彼此,又各自承担命运。在她们的身上,藏着我想象中“古风女性”的模样:细腻、坚定、自成光芒。 “花落花开自有时”,愿这场故事,亦如绣图般葳蕤生花,绽放于纸上与人心。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