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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见家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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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明明是刚在一起,可两人觉得,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灵魂似乎很早就交缠着,彼此再也无法分离。
他们像无数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满腔的爱意喷涌而出,他们于无人处接吻,他们在夜晚的注视下,宣泄着年轻的欲望。
“人生这三样东西难以隐瞒:咳嗽、贫穷和爱。”
两人的“奸情”很快就被发现了,他们唇齿相拥,气喘吁吁,温阳的手勾着秦时冶的脖颈,秦时冶揽着温阳的腰,任谁都能明白他们两真实的关系。
许栀天都塌了,还觉得自己当初的行为,无异于在引狼入室,她养了这么久的好儿子,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呢?
她是个很传统的女性,无法接受温阳和秦时冶这段关系,于是她很强硬地要求两人分手。
在两人在看,他们的爱情经历了生死,可在许栀看来,就是小孩子一时不查走上了歪路,只要愿意改,还是有机会走上正途的。
秦时冶被勒令不能再接近温阳。
他回了趟英国,把这件事告诉了秦照影和约翰。
秦照影听了一个头两个大,小时候看到他们两关系不寻常的时候,就应该制止的。
她就说,就算是还小不懂事,两个小男生接吻算怎么回事吗!!
果不其然,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但她的接受能力比许栀要好的多,毕竟英国被大家称为“腐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更何况这里的人开放的多,比同性恋还奇葩的事情都多了去了。
她扶额,非常担忧地说:“你不像是做了坏事还要主动坦白的人,说吧,是不是被你许阿姨发现了。”
秦时冶谄媚地坐到秦照影身边,笑着说:“母亲大人就是神机妙算,你跟许阿姨这么多年没见了,肯定很想彼此吧。”
秦照影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说:“这是让我给你当说客了?你这算盘打得好啊。”
秦时冶嘿嘿笑了两声,给秦照影捏捏肩膀,说:“亲爱的母亲大人肯定也不忍心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吧。”
“那你就想错了,我忍心的很。”
秦时冶撒泼打滚卖萌的本事不是一日练成的,他恬着脸说:“可我要是不能跟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得到家长的祝福的话,我这颗心会活活痛死的。”
秦照影根温阳一样,对他这一套早就免疫了。
“那我可要好好看着了,我还没见过有人是心痛死的呢。”
约翰是个嘴笨的男人,追求秦照影的时候,几乎说不出任何情话,傻愣愣的,在她面前总是慌张的不知所措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最笨的人,居然得到了当时A市第一美人的芳心,秦照影自己都表示,可能是被他那副傻样给感动了。
要不是儿子是自己亲生的,她都要怀疑,这个最脾气这么溜,还特别会演戏的秦时冶,是不是约翰亲生的了。
怎么跟父亲的性格一点也不像?
约翰还是很心疼儿子的,于是他很快地站在了秦时冶这边,帮腔说:“你不是总说对不起许栀,想要跟她重修旧好吗,这不就是个机会?”
秦照影白了父子俩一眼,说:“你确定你儿子把人家儿子拐走了,这不是在结仇?”
约翰有些不服,说:“难道我儿子不优秀吗?多么气宇轩昂、文质彬彬、才华卓越的一个少年郎啊?”
秦照影瞪了他一眼,约翰立马乖乖闭嘴了,眼神示意秦时冶:我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恋爱和婚姻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干预不了,但是,你许阿姨同不同意,我也干预不了。”
这都在秦时冶的预料之中,“许阿姨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能理解的,但她最后肯定会同意的。”
秦照影一直很佩服自己儿子的自信的,小时候说小学学的知识实在是太简单了,于是选择了连跳两级,到了初中,又说初中的人太幼稚了,又跳了两级。
人家18岁才刚刚高中毕业,他倒好,现在都要大学毕业了。
“怎么,你就这么自信你许阿姨愿意接受你?”
秦时冶自信一笑,胸有成竹地说:“不是对我有自信,而是自信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秦时冶猜得没错,就在他给爸妈做思想工作的时候,温阳也在尝试着说服许栀。
“你怎么会走上这条歪路,是不是他带坏了你?”
温阳轻轻地摇头,平和地说:“这种事情是天生的,我高中就知道我不喜欢女生了。”
许栀大吃一惊,问:“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敢告诉你,但是喜欢男生这件事,我真的改不了。”
许栀很伤心,说:“你知道我一直都想看着你成家立业,找个好媳妇,然后生几个孩子。”
“妈妈,其实你是想要我幸福,而你眼中的幸福,就是大众眼中对幸福的一般定义。”
温阳其实很理解许栀,也理解周奶奶总希望看着他结婚生子,因为这样就代表着安定,似乎一个男人从幼稚走向成熟,就是婚姻和小孩。
“但是幸福是由很多种的,只要我高兴快乐,就是幸福。”
许栀沉默,这件事对她来说,实在是有违天理,自古以来,阴阳结合方为天理,男人怎么可以跟男人在一起呢?
“但如果我真的跟他分开了,我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像他这么爱我的人了。”
他提起秦时冶时,脸上有很温柔的笑意,跟深陷爱情中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同理,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像如今这样,这么爱一个人了。”
许栀不能理解,“你才多大,就敢说一辈子了?”
温阳无法告诉许栀,其实他早就过完他的一辈子了,他这辈子,是神的施舍和怜悯。
“爸爸去世的时候,我才八岁,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改嫁,可是你也没有。”
温阳提到温青书,许栀内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痛,很难受,她反驳道:“但是我跟你爸爸之间有你,要是我改嫁了,你怎么办呢?”
温阳摇摇头,认真地看着许栀的眼睛,一切谎言似乎都会在这双眼睛中无所遁形。
“你现在还爱他吗?”
爱?肯定是爱的,不然为什么她总是拿着他的照片,一个人看到深夜,眼泪总是不自觉地落下呢?
温阳叹了口气,温和又有些尖锐地问:“妈,十年了·,你还是深爱着我爸,怎么会觉得,只要我跟秦时冶分开了,我就能忘掉他爱上别人呢?”
许栀下意识反驳,“我们不一样。”可是看着温阳那坚韧的眼神,他知道他的意思:我跟你其实是一样的。
“感情是人类最复杂的东西,人要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悲欢离合了。”
他爸爸死了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有忘记过他;周奶奶早已嫁做他人妇,可张校长还是等了一年又一年。
前者是阳阳两隔,后者是音讯全无,可它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点——爱从未因时间而消磨。
“我知道你想让我过正常人的生活,但难道喜欢一个男人,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这就不算是正常的生活吗?”
许栀不知该说什么,她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反驳他,可他看着儿子的眼神,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妈,我爱他,我们在一起了,就算你反对,我们也不会分开的。”
温阳在许栀面前,从来都是温和的,没有脾气似的,可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十分强硬。
他低头,想起了秦时冶的模样,莞尔,说:“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
许栀退让了,她还是很难接受这个现实,可她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伤心失望。
“但是这个社会……”
温阳知道许栀的意思,无非就是社会对同性恋还是有偏见、歧视,会遭到不公平的待遇,这些他都清楚。
可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接受了自己的性取向,和爱人在一起了,那这些,他都无所畏惧。
“妈,我不怕,我能面对的。”温阳坚定的眼眸在灯光下反着光,露出奇异的色彩。
许栀恍惚间,温阳变小了,她看到了他当年斩钉截铁地说要像爸爸一样,当个大画家的模样。
绘画是他毕生的理想和追求,而现在,她居然在他眼里看到了这样的光。
难道对他来说,秦时冶跟他的理想一样重要吗?
他看着许栀,知道她现在已经动摇了,他笑笑,说:“而且,妈妈,我相信他也能面对的,我们会一起面对。”
前路或许崎岖,但只要两人携手,就没有什么不能度过的。
许栀叹了口气,终于松动了,说:“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这是天生的改不了的,那与其在以后你领回来个陌生男人,秦时冶确实算是个好对象。”
“他是。”
温阳比任何人都肯定,秦时冶会是个不错的对象。
许栀冷笑一声,没好气地说:“现在就开始帮他说话了。”
然后她灵光一闪,她对同性恋不是不了解,她是知道一点的,只是难以接受罢了。
于是她有些好奇地问:“那你们俩在一起,谁是上面那个?”
温阳正好喝了口水,听到母亲大人这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差点呛到,他整理一下情绪,放下杯子,非常淡定地说:
“妈,你觉得按我的身高和体型,有在上面的可能性吗?”
温阳悲伤地想起,他之前一直不愿意跟秦时冶在一起的原因,又想到秦时冶床上那雄厚的本钱和使不完的精力。
突然有点后悔了呢……
他感觉他会死在床上,但是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太丢人了。
许栀打量了一下温阳,又想了想,有些尴尬地说:“哈哈……好像也是……”
如果她儿子真的能在上面,反压秦时冶的话,那个画面……
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秦时冶呢?”
“回英国了。”
许栀有些生气地说:“我不就说了他几句,他就跑到英国了,就这样丢下你孤身奋战?”
“妈,你想什么呢……”
“难道我没说错吗,这个时候你们就该并肩作战,可见他这个人没什么担当。”
再误会下去,刚刚被说服了的许栀,又要投反对票了。
他赶忙帮许栀儿媳澄清,说:“我在家做你的思想工作,他回英国做他爸妈的思想工作了。”
“照影?”
“嗯。”
许栀刚想说什么,突然意识到她刚刚脱口而出了秦照影的名字,但温阳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温阳摸着杯壁的动作一滞,尴尬地看向许栀,悻悻地说:“秦时冶都告诉我了……”
“这个王八蛋,说好了不会告诉你的呢!”
“消消气,消消气,是我听到了你们对话,猜到了,他没办法才跟我说的。”
许栀看着温阳,觉得自己儿子就是网上说的恋爱脑,说:“他可是害死你爸爸的罪魁祸首。”
“妈……你自己都不怪他了,还要挑拨离间呢。”
要是许栀还把秦时冶当作罪魁祸首看,当时看到他接近自己儿子的时候,就会严厉地把他赶走,后面他来家里,也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你不怪他?”
温阳想了想,半响才说:“可能怪过,但现在不怪了。”
当时从秦时冶口中听到真相的时候,他想过要远离秦时冶,因为秦时冶害死了原主的爸爸,而他没有资格替原主原谅。
可是他现在知道了,所谓的原主,就是他自己。
那他会选择原谅吗?答案很明显了——他其实从来没怪过他。
更何况……
秦时冶一直都在骗他,也骗了他们所有人,他说,是自己掉下水中,温阳为了救他才落水的,但其实不是。
那个先落水的,其实是他。
神不仅把那段被抹去的记忆还给了他,还把童年也还给了他,他想起来真相,就更不可能再去责怪秦时冶了。
许栀叹口气,距离好几千公里的两人,许栀和秦照影,脑回路居然神奇地撞到了一起:
早知道他们俩会在一起,小时候就不该把那些过界的行为,当作是小孩子不懂事。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既然都决定在一起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他们很快就商定了一个时间,在一个装潢良好,但背后其实是秦氏集团产业的餐馆见了一面。
许栀跟秦照影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她们一见面就抱在了一起。
“对不起,我不该把错怪在时冶身上的……”
秦照影感触也很深,她都没想到有一天她们还会见面。
其实许栀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很好找,她只要费点心思就能打听到,可是她害怕。
她是个胆小鬼,她不敢奢求许栀的原谅,这么多年一直躲在英国,闭目视听。
如果不是秦时冶,她们俩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再见面了,那段友谊,会随着那个冬日冰冷的河水和停止的心跳,一起葬身在英国。
“我也有错,我这么多年……”
温阳等她们平静下来,才说:“这件事是我们的错,要不是我们贪玩,也不会……”
秦照影摸摸温阳的头,说:“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孩子,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我看到时冶的时候,才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当时那个追在阳阳身后跑的小孩,怎么一转眼,都长这么高了。”
约翰看着他们几人进了包厢,却不坐下,就站在门口,气氛也有着往煽情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的趋势,赶忙招呼大家。
“大好的日子,怎么站在外面,进来坐。”
许栀擦擦眼泪,说:“不是要讨论小孩的事情吗,怎么我们大人还喧宾夺主起来了。”
很多事情,在当时看来,似乎是天塌下来了,一辈子都没有转机的,可随着时间,那些痛苦也会慢慢变淡,理智也会慢慢回笼。
无所谓原不原谅,也许,你从一开始,就没怪过那个人。
之所以没能和好,可能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
秦照影夫妇玩了几天就回去了,秦时冶则留了下来,秦照影调侃道:“我这大儿子,就嫁到你们家了,可得好好对他啊。”
秦时冶笑着说:“那秦氏集团我可就当你们给我的嫁妆了。”
夫妻俩还想过,国内的公司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职业经理人打理吧。
现在很完美了,大儿子继承华国的产业,小女儿就继承英国的产业——虽然她现在才五岁。
温阳这个“女婿”有些尴尬地笑笑,偷偷拧了一下秦时冶的腰,不失风度地笑着说:“欢迎叔叔阿姨常来玩。”
秦照影很喜欢这个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懂事漂亮画画也好,就起了逗弄的意思。
“不是见家长了?怎么还叫叔叔阿姨。”
秦时冶很会见缝插针,他问:“这样的话,我能不能叫许阿姨叫妈啊?”
秦照影两手一摆,朝许栀挑了挑眉,说:“这就得看你许阿姨了。”
秦时冶立马睁着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许栀。
“嗯……可以。”
他笑得很开心,像是得了肉骨头的小狗,嘹亮又清脆地喊了声妈。
温阳看着秦照影和约翰,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爸,妈。”
秦照影和约翰笑得很温柔,甚至两人临走前,又给温阳包了两个大红包,像一个大包裹,非常沉。
等两人回去一看,才发现是股权转让书和数不清的珠玉宝石。
温阳看着这些,觉得有些烫手,他犹豫着说:“这也太多了……我……”
他是个受人恩惠会害羞,不好意思的人,他一害羞,脸上就会泛红,让本就艳丽的颜色,更生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可在秦时冶看来,温阳害羞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心潮澎湃,没能忍住,直接摁住温阳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吧唧。
“妈给你的你就拿着,不过他可真偏心,股份都只给了我百分之二十,却给了你百分之二十五呢。”
秦氏集团的股份还是很有含金量的,这些股份,意味着温阳下辈子就算是啥也不干,每天就躺着花钱,这辈子都不可能花完。
“太多了……”
“没事。”
秦时冶心扑通扑通跳,好想亲他……不是那种亲……
他很有礼貌地问:“阳阳,我想亲你。”
温阳:不是,你想亲就亲,你问我干什么!!!难道让我说我也想跟你亲嘴吗?
他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很羞耻,还不如做出点实际行动,于是他踮起脚,亲在了秦时冶的唇上。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吻,转瞬即逝,秦时冶只能来得及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就要结束了。
就在温阳离开的瞬间,秦时冶突然摁住温阳的后脑勺,弯下腰,加重了这个吻。
秦时冶单手抱着他,温阳逐渐离开了地面,整个人挂在了秦时冶身上,但他显得毫不费力。
秦时冶的吻很生涩,但温阳却难以招架,只能顺着秦时冶的节奏,让他在自己的领土中肆虐。
秦时冶吻上他的眉眼、鼻梁、喉结、唇舌……
亲吻你的奋勇,亲吻你稚嫩与成熟,亲吻你与这些错过的时光,亲吻你从未说出口的隐秘,和我的爱意缠绵与愧疚不安。
亲吻是温柔的抚慰,是重逢的欢喜,是爱人的炙热,也是神的恩赐与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