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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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赫里斯和亚莉珊的想象力超出依伦娜的预期，两人对未来的预测歪打正着了一部分。血龙的狂舞的确是两任王后的长子——雷妮拉.坦格利安和伊耿.坦格利安间的战争，同时也是两大后族——瓦列利安家和海塔尔家的战争。严格来说，血龙的狂舞里有三大后族。艾玛.艾林虽去世多年，但她侄女简妮女公爵坚定支持雷妮拉。
“你还看到了什么？”杰赫里斯想进一步确定预言的可靠性。
“你和王后还有四个孩子。”依伦娜小小地犹豫了下，而这落到杰赫里斯的眼里就是四个孩子不能安全长大。
“有夭折的？”
“两个男孩夭折了，女孩都健康长大。”
果然，杰赫里斯的表情变得非常不好：“是天生瘦弱还是意外夭折？”
“天生瘦弱。”依伦娜顿了下，不忍心道，“两个孩子死时不满一岁。”
“圣母啊！”
“圣母！”
亚莉珊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
“我的两个弟弟会早夭是你编撰出的，还是玻璃蜡烛所显示的。”依伦娜在红堡呆了一天就准备离开。临行前，维耿撇开誓言骑士叫住了她，一如既往地皱着眉，好似有人欠他几千金龙。
依伦娜盯了会儿他，答非所问道：“你很快有个漂亮的妹妹，然后是两个男孩。最后一个女孩会在冬天出生，比伊蒙的女儿小六岁。”
她知道维耿会把这话告诉国王。
尽管表现得冷淡无情，但维耿不是毫无心肝。
“你在这儿磨蹭什么？”雷妮亚等了半天都没见着女儿过来，“维耿也在？”她露出了见鬼的表情，“你们两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维耿的表情是如此憋屈，就差来句“臣妾百口莫辩”。
“对了，帮我把这个转交给阿莱莎。”依伦娜往维耿手里塞了根她通宵赶出的玻璃蜡烛，“再见。”她小跑到母亲旁向维耿挥了挥手，后者本能地回应了了下，回去时看见两颗银色的脑袋探出了窗。
“哟哟哟！”贝尔隆在维耿的房门口截住了他，样子真是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不是说依伦娜比阿莱莎更可恶吗？怎么还特意送她。”
“别闹。”维耿想扒下肩上的手，但跟贝尔隆比，他的力气太小了，“我有事要告诉爸爸。”玻璃蜡烛是坦格利安家的秘密，所以他压低了声音，“和预言有关。”
贝尔隆收起了笑，正儿八经地带弟弟去找父母。
…………
红堡一别，除了伊蒙和乔斯琳的大婚，依伦娜有好几年没离开赫伦堡，但时常收到红堡的包裹。
亚莉珊把维桑尼亚王后的魔法书还给了她，伊蒙寄了些龙晶和龙蛋上的粘土。巨龙们偶尔会以同类、龙蛋为食，所以未免龙蛋遭殃，母龙会在蛋上覆层黑乎乎的粘土，用以掩盖龙蛋的气味。
贝尔隆和阿莱莎没有收入，寄的都是君临的土特产，依伦娜也回以自制的果干果酱。
赫伦堡气候湿润，水源充沛，是种田养鱼的好地方。以往碍于战略位子，这里的居民转着圈儿挨打，渐渐搬离了赫伦堡。今时不同往日。赫伦堡有黑死神和梦火坐镇，别说是入侵，连强盗都很少见了，所以在这几年里不断有人迁徙于此，多半是南下避冬的北境人和被铁种抢怕了的西境人。
河间地的徒利家对赫伦堡的态度相当复杂。依伦娜的父亲梅葛.塔尔斯是徒利家的封臣，赫伦堡自伊耿征服后也被认作是河间地的一部分，按理说该宣誓效忠徒利家，可依伦娜还不满十岁，替她摄政的是国王的姐姐雷妮亚公主。徒利家和提利尔家在伊耿征服前从未当过国王，之所以能成为守护，是因河间地的霍尔家与河湾地的园丁家彻底绝嗣。
同没有受到战争蹂躏的北境、谷地相比，这两家对龙的力量深有体会。
尤其是徒利家。
几十年前，依伦娜的曾外祖父令黑死神把守城不出的霍尔父子活活烤死。漆黑变形的赫伦堡是霍尔家的坟墓，同时告诫着路过的人与黑死神为敌是什么下场。
有龙如此，徒利家至今没提效忠的事儿。
没有效忠就不存在兵役和金钱义务。
依伦娜用零花钱在赫伦堡附近开垦了片果园，雇佣在战争中失去丈夫、父亲的老弱病残照料这里，并且向君临出售赫伦堡的果干果酱。
出乎意料的是，维耿也给她寄来了不少礼物，写信的频率也比伊蒙和贝尔隆更高一些。
除了询问依伦娜的学习进度，维耿也帮忙研究了赫伦堡的地质和农业远景，给她寄来河湾地的种子。
“河湾地的富裕程度仅次于西境，是七国的粮仓。”雷妮亚在依伦娜十二岁时彻底放权，看着女儿手忙脚乱地履行作为赫伦堡女伯爵的使命，“提利尔家善于种植，高庭的瓜果、葡萄、蜜桃都非常有名，青亭岛的金色果酒名满天下。”
“听起来像人间天堂。”依伦娜羡慕道，“赫伦堡有什么？”
“东北风。”
依伦娜的小脸立刻垮了。
雷妮亚哈哈大笑：“赫伦堡有什么取决于你想把赫伦堡变成什么样。”
“我不喜欢海塔尔家。”依伦娜略略思索了，不情愿道，“但我承认他们对旧镇的规划和品味。”
河间地与西境、河湾地不同，没有几个能做要塞的城堡，但因河道发达，身处中部，歇脚的镇子、集市多不胜数，其中包括用龙蛋交换的哈罗威伯爵的小镇。
依伦娜想修建大学，扩建港口，把赫伦堡的废塔改成有用的图书馆或客居，但这数以万计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布拉佛斯的铁金库是不会借钱给未成年女伯爵的，而里斯的罗佳尔银行刚刚起步，瓦列利安家的海蛇还未开启他的伟大冒险。
如此种种，不剑走偏锋是赚不到大钱的。
“我想去奔流城看看。”果园的收入在赫伦堡的开销前杯水车薪，而瓦雷利亚钢的研究又非一日之功。思来想去，依伦娜决定利用神眼湖。
二三十年过去了，总不能还能网到吃死人肉的鱼吧！
“你去奔流城做什么？”
“买鱼苗。”依伦娜开玩笑道，“金玫瑰的提利尔家擅长种花，鳟鱼的徒利家肯定也有相关特长。”
雷妮亚耸了耸肩，在女儿的桌上看到一个金玫瑰的信封：“你跟提利尔家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这是维耿寄的，不是提利尔家给的。”
“维耿？”雷妮亚的表情更奇怪了，“好吧！你跟维耿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应该是从龙石岛回来后有了变化。”见面时恶语相向，写信时措辞谦卑，“他想学魔法，比巴斯修士还在意我的学习进度。”
“哦！那他学会了多少？”
“学会用指尖火点蜡烛。”依伦娜耸了耸肩，“维耿算是进度快的，伊蒙、贝尔隆、阿莱莎的进度至今为零。”
“丹妮菈和塞妮拉呢？”
“丹妮菈连祷告词都念不了，学这个是没指望了。塞妮拉倒有点天赋，但是比起练习魔法，她更乐意出去玩，被红堡的小孩众星捧月。”
“你这口气跟巴斯修士没两样了。”雷尼亚收起了笑，顿了会儿后压低声音道：“你姨妈又怀孕了。”
“这么快？”在塞妮拉前，亚莉珊的孩子都是连号生的，不是在怀孕，就是在怀孕的路上。去年中旬，她刚生下维桑瑞拉。和依伦娜预言的一样，那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婴。“维桑瑞拉才九个月大。”她舅舅是真不当人啊！把老婆当成生育机器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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