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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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劝他给姨妈一点缓冲时间？”
“杰赫里斯是听劝的人吗？他和亚莉珊天生一对。”雷妮亚不屑道，“他们两心怀侥幸，以为能避免可怜的盖蒙死亡。”
“所以你劝了吗？”亚莉珊生维桑瑞拉时，依伦娜没前往君临见证表妹的出生。雷妮亚倒是去了，回来后告诉女儿她“预言”得非常正确，新生儿是个女孩，五官精致，肯定会是个大美人。
盖蒙出生时候，依伦娜还是没去见证表弟的诞生，只是从母亲口里得知她的小表弟非常虚弱，比当年的维耿轻了一半。
“劝了，但是他们听进去了吗？”雷妮亚臭着张脸，冲女儿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是全然无情。”
母女间沉默了会儿，雷妮亚小声道：“那孩子能活下来吗？”
“我不知道。”
“你不能用玻璃蜡烛看看？”雷妮亚很确定道，“相信我，杰赫里斯的信使很快就到，要求你用玻璃蜡烛看看小盖蒙的未来。”
“这听起来像个鬼故事。”
“而且还是可能发生的鬼故事。”
雷妮亚猜的一点没错，国王的信使很快到了，而且还是依伦娜非常熟悉的人——她的表兄贝尔隆.坦格利安。
“表妹。”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几天还是几个月？但无论是哪一种，青春期的男孩都像潮水般长得飞快，一天一个样。贝尔隆比上次见时更强壮了，轻而易举地把依伦娜举得双脚离地，“你比上次见时更漂亮了。”
“漂亮有什么用？比起漂亮，我更希望像安柏或是拜拉席恩家的女儿般又高又壮。”依伦娜看着表兄再看看犹如希腊女神般的雷妮亚，很不悦道，“我压根就没长个儿啊！”
尽管她吃的多，动的多，但个头就是毫无动静。
赫伦堡的老奶妈说她的父亲就很瘦小，和骑士出身的祖父完全不像。
“个头小也不算什么。你骑着世界上最大的龙，可以睥睨大部分男人。”贝尔隆安慰道，“说到瘦小，维耿和丹妮菈更加瘦小，尤其是丹妮菈，她比你和阿莱莎、玛格娜要纤弱得多。”提到自己最娇弱的妹妹，贝尔隆叹了口气，依伦娜则凉凉道，“这得怪舅舅和姨妈不顾一切地追生孩子。”
丹妮菈生于64AC，比维耿小了一岁。而玛格娜与依伦娜同龄，也就是说，亚莉珊在三年内追生了三个孩子。而在玛格娜前，她和国王的的次女只比依伦娜和玛格娜大了两岁。就冲这不要命的繁殖欲，可怜的丹妮菈能活下来都算是祖宗摇遍七神和瓦雷利亚诸神，也难怪在《血与火》里，丹妮菈难产而死，唯一的女儿艾玛也体弱多病，难产而亡。
“你最好劝劝你的父母。”表亲再见的喜悦被依伦娜的冷脸打消得干干净净，“丹妮菈若晚点出生，也能像阿莱莎或玛格娜般又蹦又跳。”
“我像是能劝得住他们的人吗？”贝尔隆苦笑着揉揉头发，“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一试。”
依伦娜也意识到她的口气太不敬了，好在表兄知道她是出于关心，所以没计较这点。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贝尔隆解下了披风，同表妹去了赫伦堡的大厅。能容纳上前宾客的大厅空荡荡的，细看下有不少灰尘，但桌子还算光亮可人。
依伦娜让仆人上了青亭岛的葡萄酒和材料都是本土产的苹果派。
贝尔隆马不停蹄地从君临赶来，坐下后便大快朵颐，含糊不清地道明来意。
依伦娜的表情黑如锅底，不情不愿道：“我母亲猜是为了盖蒙的未来让你跑上一趟。老天啊！我是什么救火专员吗？还是说他们一直抱有侥幸。”
贝尔隆停了手，沉默后缓缓道：“母亲给盖蒙换了三个奶妈，但学士们都断定他会幼年夭折了。”
依伦娜想讽刺几句，但在对她相当不错的贝尔隆前，这么做也太无情了。
一时间，偌大的厅里只剩下柴火的劈里啪啦声。
“拜托了。”贝尔隆难得露出恳求之色。
依伦娜很讨厌酒，但当下她想来上一壶：“我不保证结果是好的。”
“我知道。”贝尔隆松了口气，但皱起的眉毛没有平展，“结果是好是坏都与你无关。”
有了这话，依伦娜让下人准备玻璃蜡烛的材料。
贝尔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两天后，君临送来依伦娜的酬劳。
“真大方啊！”雷妮亚擅自打开弟弟送给依伦娜的礼物，捧起一堆金龙，“结果是好的？”谁会为不好的消息付以千金。
依伦娜摇了摇头，雷妮亚瞳孔地震：“盖蒙会死？”她的声音无比艰涩。
雷妮亚失去了艾瑞亚，亚莉珊失去了丹妮莉丝。原本站在对立面的姐妹因丧女之痛重归于好，又因小辈们的未来变得亲密无间。尽管对杰赫里斯略有不满，但在亚莉珊这儿，雷妮亚依旧是个好姐姐，不希望她再次经历丧子之痛。
“没有别的办法？”瓦雷利亚诸神知道她的声音有多痛苦。
依伦娜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沉默后缓缓道：“没有。”
玻璃蜡烛昭示了盖蒙的未来——他会死于糟糕的体质。可怜的小龙只呼吸了两个月的空气便回归瓦雷利亚诸神的怀抱。
“我给奔流城的布林登公爵寄去了信，说要买点徒利家的鱼苗。”依伦娜见母亲情绪低落，很生硬地转移话题，“您想一起去吗？”
“好啊！”雷妮亚又恢复了往日的表情，习惯性捉弄女儿，“没记错的话，他曾向我求婚。”
“咳咳咳……”依伦娜咳得惊天动地。
“怎么，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吗?”达成目的的雷妮亚恶劣一笑，“少见多怪。”
“不是，布林登公爵比您……”
“你父亲比我小二十一岁。”雷妮亚轻描淡写道，“在力量面前，年龄差不值一提。多恩的黄□□（指伊耿一世时的多恩公主梅瑞拉.马泰尔）死前还有一堆男伴。我是征服者的长孙女，梦火的骑手，有几个追求我的公爵是很正常的。”
“不是，您这样我……”依伦娜以头抢桌。她后悔邀母亲同去奔流城。
雷妮亚气得过来揪住她女儿的脸，依伦娜疼得哇哇叫：“你有什么好尴尬的？真正尴尬的是我，你的母亲。”
“疼疼疼疼……”依伦娜努力去扒母亲的手，艰难道，“你不尴尬就行！你不尴尬就行！好妈妈，你能放开我的脸吗？很痛欸！”
雷妮亚轻轻哼了声，松开了作恶的手，但依伦娜没有停止大呼小叫。
不过他们去奔流城的计划还是因君临的消息搁了浅。
有生命消失就有生命诞生。
龙石岛王妃乔斯琳.拜拉席恩临产降至。
依伦娜作为赫伦堡女伯爵和国王的外甥女可以缺席第六位公主和第五位王子的诞生，但不能在龙石岛亲王的头生子，铁王座的第二顺位继承人的诞生上继续偷懒。
好在不仅依伦娜要前往君临，徒利家的布林登公爵和他的继承人葛拉弗也得过去，这倒省了让奔流城接待两只巨龙的麻烦。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