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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君临还是臭烘烘的,隔得老远都能闻到屎尿屁味。

      “舅舅不是贷了笔钱修君临吗?咋不让人搞好卫生。”依伦娜想骑龙去君临,但雷妮丝丘陵上已经有了两条巨龙。

      “贝勒里恩和梦火会挤爆龙穴。”雷妮亚强迫女儿和她共乘马车,“沃尔索米的脾气和瓦格哈尔一样糟糕,我不认为他和黑死神能和平相处。”她用“做母亲难道不懂你那点小心思”的眼神看着依伦娜,后者心虚地挪开视线。

      “你想出风头。”雷妮亚没有埋怨,而是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道,“你想成为最有名,最强大的坦格利安。”

      依伦娜怀疑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否则不会从母亲的口气里听出一丝微妙的自豪:“我是塔尔斯,不是坦格利安。”

      雷妮亚嗤笑了声,毫不客气道:“别骗人了。七国上下没人把你当塔尔斯,你是个姓塔尔斯的坦格利安。”

      母女两吵吵闹闹到君临,迎接她们的不是王后,而是伊蒙夫妇。

      “姑妈。”十九岁的伊蒙个头超过一米九,是战士的体型,但仍看得出亚莉珊的斯文和杰赫里斯的精明。

      雷妮亚拥抱了伊蒙,依伦娜则弯了下腰。

      “你看起来容光焕发。”依伦娜故意装得老气横秋,“岁月不饶人啊!眨眼间,我都要当姨妈了。”

      伊蒙像雷妮亚般揪住她的脸,翻白眼道:“你不过是当姨妈,我可是要做父亲啊!”

      从背后看,他们两更像是父女。

      临产的乔斯琳卧在一个密尔风的软榻上,身旁有两个侍女为她扇风。

      依伦娜和乔斯琳并不算熟,后者比伊蒙大了一岁,被父亲送到君临时已六岁大了,给亚莉珊当侍酒并学习如何管理城堡,与人交际。

      论辈分和血缘,依伦娜要叫乔斯琳姨妈,后者是她外祖母与第二任丈夫罗加.拜拉席恩的幼女,但或许是父亲那方的种姓强韧,君临的人都忽略了乔斯琳的瓦雷利亚血统,而翻阅族谱,乔斯琳的父系和母系都有一个坦格利安曾祖。父系那儿是征服者三姐弟的父亲伊利昂.坦格利安,他是罗加.拜拉席恩的曾祖父;母系那儿是阿莱莎.瓦列利安的曾祖母,一位不知名的坦格利安女士。要是算上马赛家与瓦列利安家的近代通婚,阿莱莎的祖父母是堂姐弟加表姐弟,乔斯琳的坦格利安血统肯定超过了八分之一。

      “姐姐。”乔斯琳向雷妮亚颔首,然后对依伦娜道,“外甥女。”

      “这称呼听得我头都大了。”依伦娜盯着乔斯琳的肚子,“我该叫它表弟表妹还是表外甥。”

      乔斯琳愣了下,被逗得哈哈大笑。

      伊蒙扶着额头叹道:“你就不能聊点有用的事吗?”

      “这很重要啊!关乎我是表姨还是表姐。”依伦娜冷不丁道,“要不我预测下王妃怀得是男是女?”乔斯琳怀孕后,伊蒙有无数次机会获知头生子的性别,可无论是他还是乔斯琳都没有去问依伦娜。

      杰赫里斯倒好奇长孙的性别,但被亚莉珊制止了。

      “我还想多好奇会儿。”伊蒙吻了下乔斯琳的额头,带依伦娜去王后的寝室。

      盖蒙死后,婴儿房里就只剩下维桑瑞拉。十岁的丹妮菈早该和两个姐姐般有自己的房间,但她生的太害羞,太脆弱了,所以在亚莉珊的强烈要求下与母亲同住。

      王后的寝室很大,但被六个孩子挤得满满当当,按亲疏远近分成三个团体——阿莱莎和贝尔隆形影不离,但这次多了个活力十足的小尾巴。以往跟着阿莱莎的玛格娜此刻和丹妮菈陪着母亲做刺绣活。维耿是兄弟姐妹中的异类,用书籍构起无形的城墙,只在听到门口的动静时抬了下眼,目光在依伦娜那儿多停了会儿。

      “你们去见过乔斯琳了?”亚莉珊放下绣棚,让侍女给雷妮亚搬来椅子。

      雷妮亚环顾四周,显得有些不自在:“我不喜欢这儿。”

      梅葛的原配妻子瑟蕾茜.海塔尔,二房亚丽.哈罗威都死于红堡完工前,所以在红堡完工后,雷妮亚是王后寝室的第一任主人。虽然她在搬进来前,梅葛有四位王后,但因她是坦格利安家的成员,且梅葛立了她的长女为临时王储,所以在排序上,雷妮亚优于梅葛的其她妻子,但她并未感到荣幸。相反,与叔叔的婚姻是她毕生的噩梦。杰赫里斯登基后,雷妮亚有意避开梅葛楼。

      时隔三十年,与梅葛的记忆仍是那么清晰可恶,在她踏进熟悉的建筑,熟悉的房间后不断回闪,令她想从这里逃离。

      “帮我在君临的旅馆找一间房。”雷妮亚没坐一会儿便起身离开。

      亚莉珊未作挽留,让女伴和伊蒙张罗姐姐的住宿问题,然后问依伦娜近期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如果不是乔斯琳快生了,我准备和妈妈一起去奔流城。”

      “奔流城?你和徒利家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提到奔流城,亚莉珊便想到外甥女的从属问题。赫伦堡是河间地的一部分,塔尔斯家从依伦娜的曾祖父起就效忠于奔流城的徒利家,可在依伦娜出生后,碍于她的皇室血统和龙骑士的身份,徒利家一直没提效忠的事,更谈不上让依伦娜履行封臣的义务。而君临也在依伦娜的从属问题上犹豫不决——徒利家和提利尔家是征服者伊耿一手提拔的,对君临的忠诚度仅次于龙王庶流的拜拉席恩家。可薅封臣的羊毛也太掉面了,杰赫里斯又不是瑟曦,干不出抢封臣附庸的龌龊事。且有依伦娜开了先例,往后要是龙王的外孙骑上巨龙,或是坦格利安家的次子、三子封到王领以外,是不是都比照此例,直接效忠于铁王座而非本地守护。长此以往,那守护的地儿是七零八落了,和部族拼多多似的,算什么一方守护?

      “我想把神眼湖利用起来,所以去奔流城看看有没有便宜好活的鱼苗。”提到自己的种田事业,依伦娜有说不完的话,“除了鱼苗,我还尝试着杂交育种,搞出了口味甜清甜的苹果梨,秋收后给你们寄些。赫伦堡的土地还算肥沃,我划了块研究地,把维耿寄的南境种子一一种了,看哪种与赫伦堡的土地相性最好,产量最高。”

      “如果不是咱家与多恩的关系不好,我还想讨多恩的种子试试,看能不能培育出抗旱的高产粮食。”

      依伦娜说得口干舌燥,让侍女端来蜜水解渴,抬头发现重人都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没有。”亚莉珊最先找回自己的声音,但看依伦娜的眼神依旧奇怪,“只是感到不可思议。”

      “哪点不可思议。”

      “你对农业这么感兴趣的事儿有点不可思议。”伊蒙最先找回声音,“我以为你……”他打量着依伦娜,半天没吐出个字,“不会喜欢这种东西。”

      “我表现得很十指不沾阳春水吗?”

      “有点。”阿莱莎条件反射道。

      出乎意料的是,反驳她的不是亚莉珊,也不是跟依伦娜关系不错的贝尔隆,而是把兄弟姐妹全部孤立的维耿。

      “就我所了解的情况看,在场的多数人比依伦娜娇生惯养。”他还刻意看了眼大哥,“伊蒙也不例外。”

      好吧!这下众人的关注点转移到维耿身上。

      贝尔隆反应过来道:“你给依伦娜寄了南境的种子?”话到后半,他的声音飘了起来。

      维耿点了点头,不明白这有啥惊讶的:“她找我要,恰好我有,所以给她寄了点,有问题吗?”

      “没有。”

      “什么没有!问题很大啊!”阿莱莎一把捂住贝尔隆的嘴,上前揉捏着维耿的脸,确定弟弟不是千面之神的信徒假扮的。

      “放手!你又发什么神经。”维耿奋力挣脱阿莱莎的魔爪。

      “你们两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伊蒙看向依伦娜,后者也一脸懵,“你们的信都是一起寄到赫伦堡的。怎么!你们不知道维耿有和我通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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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作者打算推翻重写。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