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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81章 ...

  •   临近竞选,翟悉能存留出来的个人时间被极限压缩,晚上赶完工,来到实验室都快到十二点钟了,王玉儒看他辛苦一天,还要来睡冷板凳也有些于心不忍,就建议他晚上还是回辅导班睡床。
      翟悉又坚持陪了两天,实在是腰痛难耐,晚上就打视频来请假。

      “我竞选完晚上就都去陪你,”翟悉躺在床上,举着手机,“这两天你要独守空房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王玉儒说。
      “那我睡了,”翟悉打了个哈欠,“这两天我再好好打磨一下演讲稿,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王玉儒看着他笑起来:“没问题的,相信自己。”
      “最近我表现还挺好的,”翟悉挑了挑眉,“差不多胜券在握了,就是这么自信。”
      王玉儒竖起大拇指夸了夸他。

      看到翟悉这么有底气,王玉儒就不会为自己没送礼帮上忙而感到愧疚了,只要翟悉能得到他想得到的,那就足够了。
      又聊了几句,挂断视频,王玉儒戴上橡胶手套,开始投入实验中。
      实验做了一会,手机忽然震动,他脱下手套,拿起来手机。

      是一条意料之外的消息。

      -陆槐川: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王玉儒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迟疑一瞬,回复道:我跟师姐请假了,过一阵再回去
      -陆槐川:就在你小男友那儿?
      王玉儒心里感到一阵微小的厌烦,犹豫片刻,还是认了:对,怎么了?
      -陆槐川:你一直在他那儿干啥啊?早点回来吧

      原始的那一丝不适慢慢淡去,王玉儒看着同门发来的消息,逐渐地感知到了对方背后的潜在意图。
      所以他问:是无人机项目那边忙不过来了吗?
      不出所料,这一问给陆槐川把倾诉之泉打开了——

      -陆槐川:何止忙不过来,现在是一点也推进不下去了,师姐那点三脚猫功夫又不够硬,试验都出两次事故了,还摔了一架无人机,把项目搅得跟车祸现场似的
      -陆槐川:但我怀疑可能是苗宇丰背后搞事,他最近到处针对师姐,天天用眼神在那儿击毙杜桑臾
      -陆槐川:反正就一堆烂摊子,面上看着大家都还在干活,实际上都瞎干,瞎他妈干
      -陆槐川:你赶紧回来指导指导吧,真是没你不行了

      王玉儒盯着手机,陷入了旷日持久的沉默中。
      他离开多久了?
      没有细算,大概也才两三个星期,项目怎么可能就坍缩成这幅模样?
      这里面肯定有陆槐川的添油加醋,但再加工,肯定也是已经出现一定量的问题,他们处理不了,才想要来寻求外援。

      对于这个项目……他看着实验台上的培养皿,莫名其妙地就会有种为了现实放弃梦想的幻觉。
      其实,有时候骗自己说“其实不喜欢搞机器,不喜欢研究那些控制原理,不喜欢看到经手的技术在实物上完成规定的运动轨迹”,这样还会更轻松点。
      毕竟,我就是这么苟且地活着,又不需要什么梦想。
      可是,当梦想需要我的时候,再渺小的热望也会……难免有所颤动吧。

      王玉儒看着身上的白大褂,有那么一瞬间,也会陷入对自己的认知失调中。
      他不是王医生。
      虽然他确实已经跟着翟悉学了很多的医学知识。
      他是王工,是电气项目负责人,是无人机项目核心成员。
      是一个控制学院在读的研二学生。

      又静默地思考了一会,王玉儒打开手机,给陆槐川发消息:再过两天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忙完我就立马回去。

      陆槐川自然不满,又抱怨催促了几句让他快回来,王玉儒应和过后,再戴上手套继续做实验。
      他只是像平常那样,带着排查干扰量的平常心,以及有些急迫但又压制着不敢让自己着急的心态,去继续着实验。
      但当他面对堵塞不通了十几天的困局,却在这个晚上意外发现降低菌液浊度可以有效改善最终结果的时候,振奋与惊喜之余,他也会觉得这是不是一种東大在召唤他回去的伏笔。
      等他这两天再补充几组对比实验,估计翟悉的竞选也结束了,那时候,他就可以了无牵挂地回去了。

      虽然找到了问题关键,但之后的实验也并不轻松,没有翟悉在,除了专心做实验外,他还要匀出一部分紧张情绪用来警惕这间冰冷安静的实验室。
      结果做一晚的实验,比熬了三个通宵还要疲惫。
      终于把全部对比实验做完的那个清晨,他就像个被抽走颜色的人,一点点的喜悦过后,更多的是平静机械的重复——清洗试管,擦干培养箱,脱掉白大衣,断电,锁门。

      清晨的风不是困倦的解药。
      王玉儒昏昏迷迷地来到辅导班,早饭也顾不得吃了,又困又饿的时候先补觉,换了睡衣倒在床上,拽上被子就是一顿彻头地睡。
      但这觉睡得彻头不彻尾,睡一半,他就被摇起来了,世界在晃动和吵闹,他晕得有些头疼。

      是翟悉的声音:“我选上了!我现在是学生会主席了!”
      王玉儒扶着头稳了一下,露出一个半醒不醒的笑:“恭喜,你做到了。”
      “我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翟悉一副指手画脚的样子,兴奋不已,“最后公布出来,你都不知道,那个李擎荣看到我,都过来用两手捧着跟我握手,老巴结我了。”
      “哦,”王玉儒打了个哈欠,“是吗。”
      “不带骗你的,”翟悉想到之前,忽然哼笑一声,“当时你还想去求他给我帮忙,现在看到了吧,我才是他的人脉。”
      “嗯。”王玉儒点点头,又躺下去了。

      翟悉看到一头栽下去的王玉儒,被胜利洗刷的头脑忽然降温。
      脸上的灿烂笑容被纷至沓来的冷淡而取代。
      他筹备和压抑了那么久,就期待着光环加身之后的举杯同庆,熬了那么久终于得偿所愿,这是个多么值得庆祝日子,他要和王玉儒出去大餐一顿。
      翟悉憧憬了很久,揣着满腹饥渴与沸腾,回来见王玉儒。
      可王玉儒一个不咸不淡的反应就让他的美梦碎了一地,似乎就算很成功了也没有奖赏的样子。

      “我当选主席了,”翟悉一步一步,走近到床边,低头看着王玉儒的脸问,“你不高兴吗?”
      王玉儒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了,死死地躺在那儿,吹了两个字:“高兴。”
      “那你起来,”翟悉用手推了他一把,“好歹给我点奖励啊。”
      王玉儒嗯了一声,没动,翟悉又把他薅起来,结果他就像个过期的布偶一样摇摇欲坠地要往后倒。

      看那困样不像假的,翟悉也有点烦,觉得王玉儒困得真不是时候。
      “你几点睡的?”翟悉拍拍他的脸。
      王玉儒好像有点被拍醒了,睁开眼,思索了几秒:“早上回来就睡了。”
      “那行了,一天了,”翟悉皱眉,“哎,别睡了,醒醒。”
      王玉儒应了声,还是没动作。

      最近做什么都讲求高效,看王玉儒在床上磨唧,翟悉啧了一声,看不下去了,亲自上手给他脱睡衣,得把这快睡憨了的人逮出去遛遛才行。
      谁知睡衣纽扣还没解两颗,王玉儒却突然捂住胸口,把他推开了。

      “你干嘛啊?”翟悉傻眼了。
      “我不做,太累了,”王玉儒快速地扣着敞开的衣服,“下次再奖励你这个吧。”

      翟悉愣了愣。
      在明白王玉儒意思的瞬间,一股无名怒火就席卷上来,他抓住王玉儒的手腕往旁边硬扯,把还在坐着的王玉儒坠得一个踉跄。
      “谁他妈要你奖励这了!”翟悉把人往自己面前用力一拽,“你想做我还不想跟你做呢,死气哈拉的,连个笑脸都不会给。”

      王玉儒抬起头,脸上逐渐浮现出晚到场的清醒。
      与清醒一同迟来的,还有他不太擅长的颓丧与失望。

      “你那什么表情?”翟悉丢开他的手,“成天就搁那算计来算计去,想什么也不说。”
      “我,”王玉儒卡住了,很久才说,“你要让我说什么呢?”
      “谁知道你要说什么。”翟悉翻了个白眼。
      王玉儒看着他,跟个水洗的故障机器一样,吱吱呀呀地说:“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翟悉大吼起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盼着我当上主席?你是不是觉得我厉害了你心里不舒服了?”
      “没有,”王玉儒说,“我之前不还想着帮你送礼……”
      “那你为什么这幅叼样儿?”
      王玉儒无力地叹了口气:“我就是有点累了,昨天做了一晚的实验。”
      “你平时不也晚上做一晚实验吗,白天也不这样无精打采的啊。”翟悉气势上略有变弱了。
      “可能是因为,最后一次实验了吧,感觉终于能松口气了,”王玉儒的声势也弱弱的,“现在的结果能达到指标了。”

      心口一窒,满室都是安静的黏腻。
      “啊,达标了吗,太好了。”翟悉泄气似地坐在了床边,忽然感觉自己像一堆被腐蚀后的带着腥味的金块。

      王玉儒没说话,找到手机,打开回了几个消息。
      翟悉用余光看到这些防备似的沉默,脑袋里空荡荡的,被荣誉撑起来的飘荡感还很扎实,所以刚刚误入的几分懊悔就显得很扭捏怪异。

      刚刚他在恼火之时都说了什么?
      只言片语在脑海中陆续回闪,翟悉的呼吸变得艰难,但辩解的欲望却随着王玉儒的沉默一同坠落。

      因为他根本就无从辩解。

      他说的,都是他想过的,明确的或潜意识中的,带着刺的。
      在善良率真的伪装之下深埋的,和胡润妮如出一辙的,基因里的暴躁疯癫。

      他在高中就一直是中不溜,各种被人踩在脚下。毕业之后开辅导班挣钱,读大学后拿第一当主席,就让他有种土鸡翻身变凤凰的感觉,他确实是有点高傲了,有点瞧不起很多事很多人,开始以为自己值得所有人恭维——也包括王玉儒。
      所以在王玉儒没有给到他百分百的满意时,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原形毕露了。

      王玉儒回完消息也没有理他,起身就要下床。
      翟悉只觉得要失去什么似地害怕起来,应激一般从背后捞住王玉儒的腰,紧紧地抱住了他。
      “不容易,终于做完实验了,”翟悉寻了个借口,深吸一口气引出下半句,“该我奖励你。”

      王玉儒没跑没走,他把王玉儒扳过来面朝自己,王玉儒也没抵抗什么。
      但当他把王玉儒的睡裤扒开,凑唇过去要含上时,王玉儒却突然警铃大响,提上裤子一连后退了五六步。

      “你要干什么,翟悉。”
      王玉儒抓着睡裤边缘,看起来很紧张。
      “给你口啊。”翟悉也紧张到快要疯掉了。

      王玉儒很拙劣地浑身轻颤了一下,被翟悉一眼看穿。
      “怎么,”翟悉擦了擦嘴唇,“你不愿意?”
      “我,”王玉儒哽咽似地顿了顿,“真的有点累了。”
      “你就站着又不费力气,那不行你躺床上……”
      翟悉的话没说完,王玉儒就遏制住了他:“不了,翟悉,不了,真的不了。”

      王玉儒摆了摆手,从衣柜里拿了身干净衣服,以洗澡的理由颠沛流离地逃掉了。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残缺又没有尊严地坐在床边。

      翟悉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也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自己还不够狼狈过。
      仿佛他的狼狈是一种自毁的耻辱,又仿佛他的狼狈是可以取悦与补偿王玉儒的筹码,哪怕被拒绝很难受,可他也不想让自己有多好过,至少这样还能抵消掉一部分刚才用言语羞辱王玉儒的罪恶感。

      这天剩下的时间,谁都没有再把这件事端上桌,俩人一起在外面吃了顿稍显安静的猪肘饭。
      翟悉把蘸料倒进米饭里,拌好后就低头豪吃海吃,在抬头看到对面同样姿势吃饭的王玉儒时却不自然地恍惚了一下。

      自打王玉儒来这边住,他们都是昼夜交错,只在清晨或入夜时在实验室聊上两句。
      这是王玉儒来陪他这么久,俩人坐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

      “吃完饭回去——”翟悉想问问王玉儒晚上的安排。
      可王玉儒就像触发到口令一般,急切地说:“太困了,回去接着补觉。”

      “……”翟悉很是无语,暗自腹诽,我就是想口个交,又不是带你去绝育,至于么,跟躲仇人似的。
      胸口就隐隐憋闷着。
      吃完饭回到辅导班,哪怕明知王玉儒非常困倦,看到他真就是二话不说倒头就睡,翟悉心里那点不开心的疆域还是被扩得更远了些。

      算了。
      睡就睡吧。

      反正他最近也很辛苦,难得空暇一段时间,和王玉儒一起弥补睡眠,似乎也很不错。

      翟悉半哄半骗地把自己心里的那些忐忑给安抚下去了,洗完澡上床,看着已经平稳睡着的王玉儒,心里竟还会盈盈软软地充实着满足。
      他摸到王玉儒的手,指尖钻进去,以十指交扣的姿势,就好像要以此来抓住什么走投无路的东西。

      这一觉睡进去可真是不知天地为何物了,翟悉本打算睡到自然醒,但房间里偶尔传来开工一样提溜扑腾的声音,硬是把他给闹醒了。
      还想问问王玉儒大清早的不睡在玩什么花样,一睁眼,看到王玉儒铺陈开来的行李箱,翟悉瞬间凝噎住了。

      “你要走?”翟悉听到自己在问。
      “你醒了,”王玉儒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没有停,“我想了想还是早回去吧。”
      “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你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啊,”翟悉脑子里浆糊一片,糊糊涂涂地搞不清现状,“你回去那我怎么办?”
      “这边实验都做完了,”王玉儒说,“论文的话,我拿到数据了回去写也是一样的。”

      翟悉坐起来,在床上隔空看着王玉儒收拾行李,看着他一点点后退,那样冷静和淡然地清扫着这里有关于他的痕迹。
      “你就必须回去吗?”翟悉问。
      “你这儿也都忙完了,”王玉儒轻声说,“我得回去帮他们弄点技术上的事情。”
      “那也不必要回去吧?”翟悉垂丧着声调,听起来像是在怜悯自己,“有什么你就在电脑上帮他们弄不可以吗,这么着急着离开我干嘛啊。”

      王玉儒还是那副风平浪静的样子,说着他不得不走的原因,语气温和到好像谁来都可以把他说服,可态度却固执到天塌下来也要不顾一切地决绝和伤人。
      翟悉看着他的眼睛。
      早上的日光不太明亮,明明什么都可以看得清,却总好像是沉在黑暗里,是一片溃堤的森林。

      如何能不多想呢。
      时间卡得这样凑巧,说是做完实验了得回去,听起来很合适,可说是昨天因他凶煞的模样而心生反感了想要逃离也一样说得通。
      更何况——
      这次一起相处了那么久,近乎可以接近于一个寒假,可他们连一次实质的欢愉也没有发生,而且就在昨天晚上,他那样低姿态的性服务举动都被推开了,此般种种,没有一点叵测居心的翟悉也很难再淡定地驾驭自己的心情了。

      王玉儒把行李箱合上,站起来推拉着,转身就要走。
      “去哪,”翟悉跳下床,一胳膊兜住想跑的人,“回来。”
      王玉儒脚下趔趄,被这样一搂直接就倒在了翟悉身上:“我还不走,还没收拾完。”
      翟悉把人圈在怀里,愤愤不平地问:“你到底非要回去干什么?”
      “他们那边项目进行挺艰难的,”王玉儒侧着身,回过头来,“我回去帮帮他们。”
      “别去,”翟悉用力吮着他的耳垂,在耳边勒令,“你只能是我的,你只能帮我。”

      王玉儒没有挣扎,缩起肩膀向一旁躲,翟悉非常不喜欢自己双手捧出去的感情被一退再退地回避,王玉儒每动一次,他的耐心就随之奚落几分。
      一直到王玉儒躲无可躲地伸出手,把他的脸掰到一边,他掩藏许久的蛮横再也无法装死沉寂,伴随着怀疑的情绪,刷一下就蹿进了四肢百骸里。

      翟悉把王玉儒推倒在床上,压着他质问:“你嫌弃我?”
      王玉儒被摔得有些愣神,摸了摸后脑勺,睁开眼看着翟悉:“你干什么?”
      “干什么,”翟悉曲膝欺行两步,弯腰附身,靠近王玉儒的脸,“我现在可没生病了,你说我要干什么。”
      “翟悉!”王玉儒喊了一声,抬起胳膊挡住他,“我还要赶车,你冷静点。”

      翟悉哼笑着扯开王玉儒的胳膊,逼问道:“你都要跑了,我还要什么冷静?”
      “我跑什么了,”王玉儒呼吸急促地说,“我就是回学校去。”
      “你就是不想给我上。”翟悉直接断言。
      王玉儒沉默了两秒,说:“没有。”
      “那你挡什么挡?”翟悉按住两只手腕,让王玉儒抵抗的动作再也无法施行。

      王玉儒好像没法对翟悉的问题做出回答了,在对视中很快地败阵下来,偏开视线,转头看向右侧的墙壁。

      又这样。
      翟悉恨透了他这种不清不楚的冷处理,在盯着那个清俊但冷漠的侧脸看了十来秒后,忽然眼底一热,埋头就吻了上去。

      他沿着侧颈上静脉的路线一路向下,水声和呼吸声缠绕在王玉儒的皮肤上,肆意又放浪,在狂野里散发出一些与光明相悖的阴鸷。

      翟悉松手去解衣的时候,王玉儒又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爬下床,翟悉看着就是一阵七窍生烟,于是很讲求效率地,大力将人摁住,然后生吞活剥似地除掉了两个人身上碍事的衣服。

      “翟悉,”王玉儒被压在墙角,弓着腰,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我感觉还是先不要……”

      “闭嘴。”
      翟悉冷着声抛出两个字,抓住王玉儒的脚腕,往下一扯,把人拽到了自己的身下。
      他没有给王玉儒再说下去的空隙。
      而王玉儒被堵上口之后,也没有再挣扎和逃脱了,唔了两三声,就老老实实地扶着他的腰相迎,不再那么闷骚地抗拒了。

      几分钟后,翟悉带着大脑过电一般的急喘,从王玉儒脸前起开。
      王玉儒靠墙呆坐着,看着这一切。
      他无声地咽了咽,把原本可能要说的,翟悉会不喜欢听的话,混着紧张和恐惧、以及翟悉的东西一起,全部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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