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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8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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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悉在王玉儒面前躺了一会,身上发出的汗慢慢散开。
等冷下来之后,他抬眼去看王玉儒,那人还傻傻地坐着,感知到他的视线后也抬起头来,脸上没什么神情,好淡一个人。
目光相交不过几秒,王玉儒忽然开始到处找手机:“我的车票……”
翟悉攥住他的手:“把车票退了。”
“我改签吧,”王玉儒看到了遗落在桌上的手机,穿上鞋走过去,“改个晚一点的,我先送你回学校上课。”
“你还想走呢?”翟悉皱眉,“软硬不吃啊。”
王玉儒浑身一僵,微愣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继续在手机上戳戳点点的动作就像是场没有对白的谎言。
翟悉走过去,把手机从他手中抽走,并推了他一把,把王玉儒重新掼倒在床上。
床板很硬,王玉儒摔上去总会恍那么一下,眉头皱着,就像是被勉强了一样。
翟悉很厌恶他这个样子,仿佛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可谁也没有亏过什么,真不想做早就和昨晚一样狠心推开了,半推半就地依从之后又食髓知味的难道不也是他王玉儒吗?
“你一会还得上课。”王玉儒撑起上身,眼神忧伤地看着他。
“不用帮我找理由,”翟悉从柜子里拿了管润滑,“课不课的先睡了再说。”
他回到床上,扣住王玉儒的后脑勺,把人托起来想要接吻。
但王玉儒却抬手挡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翟悉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倒吸声。
“我还,”王玉儒顿了顿,眼眸低落地斜到一边,“没漱口。”
“不用了。”翟悉把他的手拿开,不带一丝犹豫地啃了上去。
手在光滑的身体上流连徘徊,自上而下,从前到后,从每一个翟悉做梦都在臆想的地方经过。
他从来不觉得体位代表着权利,如果代表的话,他也已经让渡给王玉儒很多了。
但复刻着王玉儒曾经对他的动作,感受着在同一件事情里不同的角色,他却意外地激发出了一种不应该在上位时出现的——胜利的、被臣服的兴奋。
在准备给他涂抹那东西时,王玉儒有口难言似地并起了腿,复杂而燃烧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很初级的矜持。
“打开。”翟悉扬了扬手指,示意道。
王玉儒安静地看着他。
翟悉有点不耐烦了,在他小腿肚上拍了拍:“快点。”
这次王玉儒好像终于不在乎了似地,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就按照翟悉的指示去执行了。
或许王玉儒只是听话,他不知道这样做的下场,也不懂得翟悉看到这一幕时的血脉喷张,他只是很简单纯粹地想让翟悉满意,想让他像手机挂件上的祈愿一样所遇皆所求。
但翟悉在呼吸错乱之后,神志似乎也随着乱了步调,准备工作潦草地糊弄两下,就不加防护地破了进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王玉儒的表情,一点难忍,再混一点享受,还有几分眷恋和堕落,在那张染着红的脸上很清晰地呈现出来。
过分地好看。
这可是王玉儒,那个从来不将喜怒形于色,除了陪笑就没什么大幅度神态的面瘫怪。
那样能忍的一个人,却会被他弄得不再紧绷,仿佛脱去面具,终于能□□地把内心的涌动显现在脸上。
这才是真的王玉儒。
翟悉倾身,猛一顿把王玉儒亲到喘不动气,而后伸手从枕边摸起眼镜戴上,以方便能更清楚地观察到他的所有表情。
王玉儒好像听到他戴眼镜的声音了,眯了眯眼,抬手挡住自己的脸。
“别挡,”翟悉榫得更使劲了一点,“出点声儿。”
王玉儒嗯了一声,隔了会儿,才慢吞吞地把手臂挪开。
露出脸来。
翟悉看着他,就像被吸了魂似的,眼睛根本就移不开了。
停也停不下来。
好像已经对节制没有概念了,所谓的兴尽晚回舟也在被一次又一次推迟,最后肚子里的咕咕叫和王玉儒的轻声讨饶一起出现,翟悉才不怎么乐意地放开了他。
当1真爽。
这是躺回枕头上回味的时候,不自觉就在翟悉心头冒出的感慨。
旁边的王玉儒还没从混乱中走出来,一抖一抖地抽颤着,翻了半个身,背对着他蜷成一只虾米。
翟悉歇了会儿,等力气又补充上来一点,他靠过去,从背面把王玉儒揽进怀里。
“都快到中午了,”翟悉在他肩胛骨上吸了两口,“饿不饿?”
“嗯。”王玉儒说。
“点个外卖吧,”翟悉又松开了他,拿起手机开始点餐,“你想吃什么?”
“都行。”
王玉儒似乎没太有主见,翟悉挑了一会也没什么很想吃的,就晃晃他的肩,让他过来自己选。
但王玉儒没有动。
“都行,”说的话也没有改,十分人机,“随便吃点。”
“这个新疆炒米粉行吗,”翟悉光听到嗯不见人凑过来,就抬脚踢了踢他的腿,“你过来看一下啊。”
“嗯,可以,是吃的。”王玉儒乱七八糟地回答着。
翟悉刚要点击下单的指尖停在了屏幕上。
他转头,看到王玉儒漏在被子之外的肩膀上密密麻麻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莫名地感到一抹慌张。
他坐近一点,单手按住王玉儒的肩膀想把他掰正过来,但身体转过来,脸还依然是歪着的,似乎不想要见到他。
“你怎么了?”翟悉伸手掐住王玉儒下巴,想翻过来他的脸。
但意料之外的是,指尖触碰到的是湿润。
他掐了一手的水。
手机从另一只手里滑掉了。
翟悉茫然无措地愣在原地。
王玉儒,哭?
为什么啊。
没有道理啊。
王玉儒这样在大风大浪面前都能坚强挺过去的人,居然也会哭吗?
是我弄哭的吗?
可我怎么会弄哭他,我那么爱他。
被识破之后王玉儒好像也不打算藏了,吸了吸鼻子,翻身过来,拿起翟悉的手机看了眼,然后转回去,用自己的手机点了两份炒米粉。
“我买好了。”王玉儒说。
翟悉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却没由来地感到无比丢脸:“我让你看是想问你想吃这个吗,不是要让你买单的意思。”
“哦,”王玉儒应了声,“没事。”
没有任何关于王玉儒为何流泪的线索,翟悉只好头脑空空地干坐着,这么愣着愣着,就胡思乱想出来了一大堆鼻酸眼肿的猜测。
哪怕王玉儒在照顾翟悉生病的时候给过口头承诺,但这个人,他总爱说一些能保全大局的谎言,在还没开口之前就习惯性地压抑自我。
他说的话都半真半假了,那么他做的事呢?
今天的顺从与配合,是否也是另一种避免冲突和安抚情绪的“谎言”?
翟悉感觉到一阵通体发麻。
王玉儒这样为他妥协,而他却莽莽撞撞地把这份向下兼容当成了许可并享用,甚至变本加厉地做了那么多次,做那么凶。
刚才……
当激情褪色,翟悉逐渐地从回忆中看到了不一样的视角。
拉扯王玉儒上床时的急切不是爱得炽热,而是粗暴用强,像个蛮猴一样不尊重人。
要求王玉儒按照自己的命令来表现,这不是情趣,而是索取,他根本没有问过对方的意愿,也没有向对方确认过什么。
不准备充分就开始也不是干柴烈火,而是只顾自己爽的自私自利,对方的感受完全没有考虑到哪怕一点。
王玉儒的讨饶被他当成了助兴。
王玉儒的推挡和闪躲,也全部被他归因于放不开的性压抑。
可如果真是这样——
剧烈的内耗像是要把人吞并掉,翟悉缓缓抬了抬眼,在静谧的房间里嗅出了一点再也无法风平浪静的下场。
他强上了王玉儒。
他强上了他哥。
他强上了他最爱的人。
翟悉浑身都在发抖,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做了那么久的正义使者,正义却不偏向他这一边,没能让他一直干净下去。
泪水甩落出来,没死绝的良心还在做着谴责,他感到再无颜面来面对王玉儒了,胡乱套上一件衣服,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翟悉趴在教室后门旁的那张课桌上,从细细密密的落泪,慢慢变成了克制不住的嚎啕。
在听到哭声的同时,王玉儒就立马从床上弹起来了,衣服被丢得东一件西一件,他来不及找着穿,裹上毛毯就跟了出来。
翟悉听到王玉儒的靠近,缓了两口气,顶着一脸混乱看向同样也是一脸混乱的王玉儒。
王玉儒叹了口气,从讲桌上抽了张卫生纸,也不管自己脸上还没干的泪痕,就蹲下来一点点帮翟悉把眼泪擦干净:“为什么哭了。”
“那你又是为什么哭。”翟悉问。
“我可能就是还有点不适应,”王玉儒撑开嘴角,无力地笑了笑,“你呢?”
翟悉听到他说不适应,下意识就觉得这个不适应不只是身体上的。
心脏钝痛,翟悉喘不过气似地大口呼吸,像个急需度气的病危。
“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哭了?”翟悉听到王玉儒第二次发问。
他隔着水雾,望进王玉儒破碎的眼睛:“我强迫你在下面了。”
“啊,”王玉儒好像有点吃惊,懵着眨了眨眼,说,“没事,这没事。”
“我都没问问你能不能接受……”翟悉说不下去,又要哭。
“真没事,我也是做了才感觉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王玉儒摸了摸翟悉的头,“就是还知道了,原来以前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居然是这么疼的。”
呼吸一滞。
原本还指望用道歉来换取心安与纯洁的幻想,忽然就破碎成了这辈子永远也缝补不了的裂隙。
翟悉的心被什么给攥住了,生命从此沦为掌中之物,他没有了还手的力气。
难受得想死。
想呕吐,想哭喊,想给自己一拳。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疼过。
王玉儒从来都是对他轻拿轻放,耐心至极,没让他吃一丁点的疼,可是他……
他只敢用余光瞟向王玉儒。
反而观之,王玉儒身上被掐出来的淤青,红肿的眼圈,还有哪怕蹲着仍然在发抖的腿,都是他犯罪的证据。
而即便这样,此刻的王玉儒却还在安慰他:“不要紧,只是我还不太适应,再有几次适应了就好了。”
“再说你这也是第一次,总要磨合的嘛。”
“以前我让你不舒服了,以后你就加倍地还回来。”
“真的没有强迫,你怎样我都愿意的。”
翟悉闭上眼睛,微微仰了点头。
这样一句又复一句宽慰的话,落进他耳中,却浮夸得像刀片一样,一下又复一下地刮着他的心。
是什么贪婪或者欲望,让他把这样好的王玉儒放淡了,把那样深情的温柔体贴给挥霍了。
最后一次了。
翟悉承认了这份歉意,并暗中发誓,警告自己。
最后一次对王玉儒不好了,以后都不要再有了。
“我想怎样都可以吗?”
一片正在衰老的阳光中,翟悉睁开眼,接住了王玉儒施舍给他的全部的爱意。
“嗯,”王玉儒点了点头,“是你,就都可以。”
翟悉把王玉儒扶起来,给他搬了个椅子放在身边:“你的车票是不是过点了?”
“早上的我退了,”王玉儒刚坐下又立刻站起来了,把毛毯束紧了一点,“过两天我再回去。”
“想通了啊,”翟悉吸吸鼻涕,起身朝王玉儒走过去,“就是嘛,你走也不跟我打个预防针,我哪能受得了……”
他把王玉儒护进了怀里,就像王玉儒曾经无数次地抱住他那样。
“对不起。”王玉儒靠在翟悉身上,很懂事的样子。
“你说什么对不起,”翟悉在王玉儒额头上亲了亲,“这我的词。”
“我抢词了。”王玉儒笑着说。
“对,抢我词了,”翟悉说,“吐出来。”
王玉儒做了个吐东西的动作。
翟悉噗一下笑出声,但笑着,苦就蔓延上来,着急中就自投了罗网,摸着王玉儒的脸,说了看起来像是在弥补亏欠的话:“对不起啊,让你疼了,我应该再小心一点的。”
“已经没什么事了,”王玉儒声音渐熄渐灭,“就当时那一下。”
“那后来……有,就是有那什么,感觉……吗……”翟悉不太好意思问了。
但王玉儒很懂他,嗯了一声,特别小声地说:“有,你很厉害的。”
靠。
翟悉觉得自己有点畜生了。
刚刚还愧疚得想把自己阉了,现在就又惊起波澜,恨不得把人扑倒再来一场。
“……”翟悉把王玉儒拉开,看了他两眼,拍拍他的腰,“穿衣服去,一会米粉来了,吃饭。”
“好。”王玉儒慢吞吞地回到小卧房里,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已经临近夏季,翟悉看周围火力旺盛的小伙都穿上半截袖了,再不济也都是一件衬衫或卫衣。
但王玉儒却在底衣外面又套了件外套,拉链扯到了头,要遮什么,昭然若揭。
翟悉没说什么。主要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气氛就淡淡地僵持了一会,外卖到后,得益于这家厨子超绝的厨艺,空气才慢慢随着二人进食变得香甜了一点。
“下午我还有点事,”吃完最后一口,翟悉擦着嘴上的红油说,“你就在辅导班待会儿,歇歇。”
“行,”王玉儒把餐具里的湿巾撕开,递给他,“我正好先整理着这几天的实验数据。”
翟悉用湿巾重新擦了一遍:“那你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王玉儒顿了顿:“什么呐?”
“晚上就知道了。”翟悉笑笑,冲王玉儒挑起眉毛。
其实讲真,翟悉也没有想好要给王玉儒买点什么东西,他就是觉得很有必要做一些补偿性的动作,比如送点小礼物。
下午上完课,再借同学的笔记把上午缺堂的课程内容补上,翟悉还是没有想好要买什么,只好黔驴技穷地模仿着王玉儒,买了很多零食和小吃,提了大包小包回来,让两只手都显得很忙碌。
王玉儒看到翟悉所谓的“好东西”,没忍住,笑得特开怀。
看到他开心,翟悉心里舒坦多了,拆开水果店买来的打折榴莲,招呼王玉儒快来尝个鲜。
“我刚扫了地,”王玉儒说,“去洗个手。”
“哎我都快扒好了,”翟悉摆摆手,“快去快去。”
翟悉也不太会挑榴莲,但今天备受命运眷顾,买回来的粒大饱满,他非常满意地把肉馅儿都摆在一起,再顺手将外面带刺的外壳丢进垃圾桶里。
但垃圾有点满,放不开了,他就把整个垃圾袋都提出来,想再换个新的扔榴莲皮。
给塑料袋系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
他买的廉价垃圾袋虽然带颜色,但很透明,劣质的土蓝色塑料之下,他看到一个被折叠起来、塞得很有技巧从而也很隐蔽的美团买药外卖纸袋。
翻垃圾这种低劣举止翟悉很看不上,可是在一种频繁又深刻的焦虑打击后,他只愣了两秒,就扯开封口,把焦黄的纸袋抽了出来。
这是学生买的,是学生上课的时候突然发病买的药——翟悉在心里这样碎碎念着,迅速展开了纸袋。
顾客电话是王玉儒的。
翟悉呼吸一冷。
再往下看,商品信息一栏上显示着:
有一个甘油软膏,还有布洛芬和一份痔疮药。
再往下,最后一行,下单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
翟悉感觉底下隐隐发痛,浑身都冷得生畏,连王玉儒洗完手走过来的脚步声都像是雷轰一样让他浑身打颤。
“你买这些,”翟悉咽了口唾液,明知故问道,“干什么?”
王玉儒脸上的肌肉似乎也颤抖了一下,才慢慢恢复正常:“哦,就凑单的。”
“凑什么单。”翟悉问。
“不是最低起送吗,”王玉儒坐下来,自顾自地开始吃榴莲,“我想着买个药就随便凑了凑。”
翟悉抬起头:“是肛.裂了吗?”
王玉儒嘴里正吃着榴莲就没有回答。
可翟悉觉得他明明是可以点头的,可他没有,他只是很游刃有余似地吃完那一口榴莲,然后眯起眼睛笑了笑:“不是,就流了一点儿血。”
四周满是安静,空气已经快要冷到冰点了。
翟悉又蹲了一会,猛地蹿起来抄起王玉儒,把手伸进他的裤子:“我看一下。”
“你别,”王玉儒甩开他,退后好几步,慌张地讲,“你还,没洗手。”
他这样找理由,翟悉就去洗手了,但回来还是一样不给看,真搞不明白他到底在叛逆什么。
“我看一下严不严重!”
王玉儒被他一吼,整个人颤着缩了缩肩,很立竿见影地就站住不再乱扭了。
翟悉没有犹豫,把他推到课桌上趴着,扒下衣服,在掰开查看的瞬间,差点双目发黑地要晕血过去。
“你他妈嘴里没一句实话,”翟悉气得在王玉儒屁股上拧了一把,“这叫一点儿血?不是说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吗?不是说只疼当时那一下就没有了吗!你都是在骗我!”
“没有,没骗你。”王玉儒接话道。
“还没有!你这里都什么样儿了?还藏!当我是瞎看不见吗?!”
王玉儒转过身来解释:“真没什么,我皮糙肉厚,不要紧。”
“不要紧,你总是不要紧,”翟悉说着开始发起了抖,“你自己偷着抹药你也不跟我说,你疼也不跟我说,你,你——”
翟悉哽咽住了,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我让你不高兴了你也不跟我说……”眼睛看不见,说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听不见了。
但还是被听见了。
眼泪就要溃堤之时,他的手被人攥住,挡视线的手被挪开后,他的眼前又不那么黑暗了。
“没有不高兴,”王玉儒说,“翟悉,不要这样想,你怎么会让我不高兴。”
“可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心里很难受。”翟悉看着他。
“那不就是我让你不高兴了吗,”王玉儒弯腰,在翟悉脸上轻轻一吻,“不要难受了,我只是觉得,小事没必要和你说。”
“你的事没有小事。”翟悉立马反驳。
王玉儒诧异一瞬,忽而笑起来,摩挲着握在掌心里的手,温声回敬道:“你的事也都是大事。”
“但你这都……”翟悉嘴唇颤抖着,“你都淌血了。”
“哪有人还一直不流点血的,”王玉儒弯着唇,眼睛里亮晶晶的,不知道含着的是希望还是泪光地看着他,说,“偶尔流点还可以刺激造血,对身体有好处呢。”
“那你下次也把我那儿弄破吧。”翟悉说。
“我哪有这么厉害,下次就还是你来吧,”王玉儒在他掌心里捏了捏,笑着对他说,“而且,做下面的我还不太会,不也得再学着适应几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