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二天反倒生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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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宋佳金顶着混沌酒意给那几只观赏鱼拍照。
雪碧兑二锅头太伤了，左边眼球往后一阵扯着疼，宋佳金发誓再不喝烈性调酒。
已经晕得四肢失调，要爬起来上厕所却咚一头砸在床垫上，撅着个腚。黎礼扶他：“你要干嘛？”
宋佳金不知是怎么说出口的，意识里还在害臊，嘴却诚实：“撒尿。”
黎礼：“我帮你。”
宋佳金正要问怎么帮，已经被黎礼拎起，架着胳膊去厕所。
太好了，不是别的奇怪姿势。不是背扛也不是抱小孩撒尿那种。
不过进厕所后，宋佳金是有意识的，他清楚自己毛毛躁躁靠着黎礼胸膛拉下裤链，放水。
并不想撵他走。这是干嘛？勾引？
一般人们都怎么表示，想要？
俩男的都谈这么久了，还只限于摸一下亲一下抱一下，这合理吗？是他有问题还是黎礼有问题？
既然他没有，那就是黎礼有。
宋佳金扭身，黎礼：“好了？”
宋佳金如临大敌点点头，一下扑在洗手台洗手洗脸。
不管了，谁正常谁主动谁出击，这是老师教的人生致胜法宝。
只见宋佳金突然雄赳赳气昂昂撒撒手，在毛巾上一通乱揩，却被厕门给难住。
尼玛的，谁能来修理一下这扣上了必须十二分清醒才能弄开的破门。
黎礼逮下懊恼的宋佳金，轻轻在门锁上一扯，再一推，门开了。
宋佳金就又雄赳赳气昂昂起来，结果头猛地一晕，磕在别人的房间门上。
只感到瞬间的万籁俱寂。
黎礼就又把他拉回自己怀里：“假酒给你喝成真神经病了？”
一沾床，宋佳金真动弹不得了，可一想到酒醒后他就没辙了不敢了，必须一鼓作气。
黎礼正给小鱼投食，问宋佳金：“要给小绿小蓝小红小黄取个名字吗？”
宋佳金不吭声，黎礼扭头去看，一下被翻身而起的宋佳金压倒在床。
仰躺的黎礼也很漂亮，宋佳金想所以他在下边最好，有益观瞻。
黎礼伸胳膊揽宋佳金的脖子：“小宋哥哥。”
宋佳金用脸贴黎礼的手掌：“我会小心的，不舒服你就跟我说。”
黎礼挑眉，一副无所谓，慢悠悠哦了一声：“你会弄吗？”
宋佳金一拍床垫：“看不起谁！”
黎礼：“我以为你平时光看书看文艺片去了，没想到涉猎挺广。”
宋佳金：“这不很正常嘛，我毕竟是个男的，听我女同学说她们倒是……”
黎礼打断：“你跟女同学聊这些？”
宋佳金摆手，他骑在黎礼身上，动作一大床垫就轻轻嘎吱。他不敢动了：“我那同学思想比较前卫，我俩什么都能聊，她喜欢女生，跟我挨不着。”
黎礼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往回勾宋佳金下巴：“是我古板了。”
宋佳金逮黎礼的手指，一张威严不容侵犯的脸，却像孩子的撒泼。黎礼一个仰卧起坐吻了上去，怀抱着宋佳金锁紧了臂弯。宋佳金感到腰肢后折出一个疼痛的弧度，而随黎礼坐起的动作，他更感到黎礼身上肌肉的收紧以及一些更为明显的变化。磨着宋佳金腿侧。
可是宋佳金酒劲上来，不光嘴唇软掉，脑子化没了，跟着黎礼的呼吸，就连心跳都消失无影踪。他想找回呼吸，找回自己，却越来越感到自己变成一团云一摊泥。
宋佳金蹙眉的表情让黎礼很有耐心，他俩吻过，黎礼又复归一个闲散的姿势，手臂后撑着床垫，另一只手揉在宋佳金腰侧。
没了怀抱，宋佳金有点畏冷，很想贴上去。要怎么解释，这个天他确是感到冷了。或许不是体温上的冷感，而是从依存状态中剥离，导致的离情别绪。
可他都那么不舒服了，黎礼还有空分出手来摸手机拍照。
宋佳金一掌拍掉他手机，使出全部力气，再次把黎礼扑倒。
攥着黎礼手腕：“不准玩手机。”
黎礼冤枉：“记录一下。”
宋佳金：“不行。”
黎礼：“好吧。”
宋佳金咬牙切齿：“听我指挥。”
黎礼又隐隐露出那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宋佳金简直窝火到要炸。
不管不顾俯下去咬他。
直到黎礼痛呼：“属狗的！”
宋佳金才得意满足喘着气，恨恨道：“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好尼玛可爱。对不起，但真的很可爱。
黎礼一翻身，压住了宋佳金，扒拉他裤子。宋佳金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您可真会发问。
黎礼：“办你。”
宋佳金还要坚持：“不行，我办你。”
黎礼：“宝贝儿，你摸。”他牵宋佳金的手：“这次你让让我。”
似是烫手火钳，宋佳金腾地脸炸红，很憋屈很犹豫，可黎礼吻了下来。耳侧的舔吻，糯叽叽问，好不好，哥哥。
“好不好嘛，求你了，嗯？”黎礼低声。
宋佳金耳朵痒，闷哼出声：“好，好吧……”
……
第二天醒来，宋佳金只感到五脏六腑撕裂又重组般，左冲右撞。那些画面还历历在目，怕扰了邻居，他很小声地痛哼。黎礼的表情一直很温柔，甚有一点委屈，宋佳金尽力配合，看着他的脸，就什么都豁出去了。
迎合、讨好、谄媚，当时所浮现的那些个贬低自尊的词，当宋佳金看向黎礼的眼睛，就都烟消云散。
他只是希望带给黎礼多一点开心。
黎礼去哪了？宋佳金虽一时不肯看见黎礼，但睡醒起来人没了，心情还是有点古怪。
他正要打电话，发现微信上有留言。
【礼】—出门跑步
【礼】—只跑了两公里之前我都跑五公里
【礼】—想吃什么我带回来
【礼】—醒了的话喂下鱼
【礼】—我丢第一次见猫猫玩壁虎尾巴
……
基本每隔一阵就有一条消息过来。
宋佳金正划拉着一一回复，门被敲响。
开门一看，黎礼拎着一堆东西，而最打眼的是一束向日葵。
很艳的颜色，看着就心情好。
宋佳金有点难为情：“您这也……”太周到体贴了吧，特像探望病友。只是被捅了，又不是拿刀捅的，不至于还买花吧……
好在黎礼给了台阶：“你妈妈不是过几天要住进来嘛。”
宋佳金哈哈尬笑：“是。”
怎么捅了一晚上，第二天反倒更生疏了。
不过对于一些手法、前奏、点位，宋佳金纳闷黎礼竟然挺清楚挺明白。
“你……”从哪学的？
黎礼：“什么？”
“没事。”宋佳金说。
“那个……”是实践出真知还是一点就通啊？
“你说。”黎礼又放下粥碗。打包了两份肠粉加瘦肉粥，肠粉就算了，瘦肉粥那纸筒黎礼实在受不了，给倒进了瓷碗，搅拌着。
“算了。”宋佳金说。
黎礼撂了勺，抱起双臂：“别说哈，你今天都别说哈。”
宋佳金：“没啥，就是，怎么你什么都会。”
黎礼又开始搅拌那本就已经放凉了的粥，把椅子拖近了点：“哦，嗨，就，看片、百度呗，你学一下也会了。”
宋佳金闷头吃：“好。”
宋丽发消息和宋佳金商讨出行事宜这天，宋佳金终于不痛了。
宋丽早上出发，下午边就到了。宋佳金打车到高铁站，老远就见他妈瘦伶的身影。
很轻便的一个包，这是个不怎么挑衣服也不热衷捣鼓脸蛋的女人，出门很方便。
宋佳金过去抱住了宋丽，宋丽哎哟一声：“愣大个人了还要抱。”却也回手抱了抱宋佳金。
宋丽一路下来指定累了，高铁上也没吃上个正经饭。宋佳金领着宋丽去了之前收藏的一家店。这边的生腌一绝，连生花生味道也鲜甜可口，十分解腻。
晚上还要上班，宋佳金就没喝酒。他啜汽水，妈妈喝温水。妈妈好像从来都喜欢喝白水，自他上幼儿园记事以来就抱着水杯。
宋丽嘀咕着：“本来天就热，再喝凉的，那不冰火两重天了。”
宋佳金嗯嗯啊啊应着，却不实施。总是这样，她说她的，宋佳金该怎么还是怎么。或许从小自己做决定习惯了，受不得管。
吃完饭，宋佳金把妈妈领回出租屋。俩人在门口堵着，宋丽不往里走，宋佳金只能在门外等着。
而宋丽只看了一眼宋佳金的房间，就泪目了。不过习惯不说煽情话，只是唠叨东西乱放。
宋佳金：“别收拾，你收了我反而找不到。”
宋丽恨他一眼：“你还有理了。”
宋佳金：“我一会儿就去上班了，下了班我去我朋友那儿住，白天睡醒了带你四处转转。我也睡不了多久，中午差不多就醒了。”
宋丽：“哎呀不用管我，你睡你的睡够了再说，我用不着你。”
宋佳金撇嘴：“有什么不方便不清楚就问我，来我跟你讲讲，这儿是厕所，这门得这样扯才开，这边洗衣机，杆上衣架都我的，洗衣机不花钱别舍不得用，摁这两个钮就得了。”
宋丽：“知道了知道了，啰嗦得很嘞。去吧，忙你的，我睡会儿。你这儿有网没得？”
宋佳金：“我给你连。”
宋丽瞅着那游来游去的观赏鱼：“这点大，能喂活吗？”
宋佳金想起黎礼：“没事儿能活是命，不行拉倒，你别忘了喂就行，就边上那袋饲料。”
宋佳金小时候，妈妈也喜欢养小动物。金鱼、兔子、乌龟、仓鼠，他上初中后，妈妈就不再养了。妈妈也只是三分钟热度的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二天反倒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