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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After You（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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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怎么办？”王11小心翼翼地收起手里的纸页，抬头问黎秋。
由于他们旁边的区域已经逐渐坐上了人，黎秋很有职业精神地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做出一副仆人样。
听到王11的问题，黎秋欠下身来跟他耳语：“你觉得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他们贴得太近了，以至于王11觉得半边脸都有些麻。
那张宣传单上没有关于任务的提示，他们还不知道这场赛马之后，世界的地图到底是怎样的。
“难道……是比谁赚的钱多？”王11猜测道。
“应该不是，我们不被允许做赌场游戏。”黎秋一本正经地说。
王11挠挠头：“老大，你没参与这个项目吗，能不能透一点？”
他得到黎秋的一个白眼当作回答。
钟声响了几下，是在提醒最后的下注时间。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或许……游戏目标是挣更多的钱？”王11摸着下巴念叨，“豪华大富翁？”
“那玩家们的起点未免太不一致了，”黎秋给他手边的杯子里添了点茶水，“耐心等等吧，应该会发布任务的。”
王11喝了口茶，望着眼前热闹非凡的场景，忽然注意到有个衣着邋遢的小孩子鬼鬼祟祟地从人群中挤过。
看着有点眼熟。
王11脑中又浮现出刚才那幅画。好像在画里他也看到了这个小孩，脸上身上沾了灰尘，大大的眼睛里装着故作镇定的狡黠。
那幅画记录了这孩子偷窃某位太太钱包的过程。
王11无意去揪出这个小小窃贼，只是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在画里还看到了什么来着。
毕竟作为他们在这个游戏里的出生场景，那幅画作为场景的串联工具，必然是有用的。
晴空万里的天气，拥挤的围栏，热切的观众，还有——
“对了！”王11一拍桌子，把旁边揣手肃立的黎秋吓了一跳。
“主人？”
王11被他这句有点嗔怪的“主人”噎了噎，不由压低了声音：“我之前好在……在那幅画里看到了最终获胜的那匹马。”
第二遍钟声敲响后，黎秋重新穿过人群回到王11身边。
“怎样？”王11问。
“如您吩咐的那样，”黎秋恭恭敬敬地回复，“把我们所有的钱都投了那匹黑色的‘黑马’。”
他说完自己低头笑了一声，又吐槽道：“还真是马如其名啊。”
“那就行，”王11很有主人样地翘起二郎腿，“瞧好吧你。”
“我得提醒您，那幅画也未必是对未来的预测，因为我们笃信一件事。”
“你别泼我冷水嘛，”王11说，“……我们笃信什么？”
黎秋的话音十分平静：“未来是由自己创造的。”
王11去拿甜点的手顿在半空。
好像……也有道理。
画作只是串联时空的工具，也没人说过画里的事情一定会发生。
他心里又忐忑了起来。
最后一次钟声响过，起跑栏升起，所有马匹从起跑线飞奔而出。
一时间，看台上如同被烹入热油一般，加油助威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个……比赛是跑几圈啊？”王11提高声音问道。
他旁边的桌前坐着一位女士，闻言笑着向他看过来：“是一圈，您第一次来赛马节吗？”
“哦，谢谢，我确实是第一次来。”王11为自己的没常识有些赧然，“您押的哪一匹？”
“我看好小菠萝，”这位女士提高音量说，“它年龄还小，但很有冲劲。”
王11举起望远镜看了看。他记得小菠萝是匹土黄色的马，现在确实在第一梯队。
“顺带一提，玛丽安·桑伯恩，”这位女士自我介绍道，“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十一子爵，”黎秋从王11身后抢先递上一张卡片，“府邸在斯塔福德街。”
这位女士接过卡片，目光却在黎秋身上流连了起来：“谢谢您，我家在肯辛顿街……您知道？那随时欢迎你们光临。”
尖锐的哨音响起，终点处的裁判举起了获胜马匹的名字牌，上面赫然写着“黑马”。
“Yes！”王11开心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转头才发现旁边那位女士已经失望离席。
黎秋与他并肩站着，望着她的背影娓娓道来：“桑伯恩夫人是著名画家林里·桑伯恩的妻子，当代家庭主妇的楷模。她因撰写了一本名叫《家居手册》的书而闻名伦敦。”
“哇，”王11称赞道，“老大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刚才跟她仆人聊了聊，对了，”黎秋皱着眉思索起另一件事，“主人，在这个时代，您在外面这样称呼我好像不太合适。”
“是吗……”王11若有所思，“但你不是说了吗，未来由我们创造，我们也可以改变这个时代，对不对？”
闻言黎秋终于舒展开眉头，跟他开起了玩笑：“怎么，你想改变的，就是主仆之称吗？”
王11笑了：“这只是个开始嘛。”
“啊！我的钱包呢？”有位胖夫人的尖声惊叫穿过喧闹声来到他们的耳畔。
叮咚！
主线任务更新：
《正义之光》
第一章节：
《劳动号角》
支线任务更新：
《拍卖会》
这系统通知声可真是天籁！还一口气闪了三条消息。王11赶紧去找系统面板。
黎秋却轻轻推了他一下。
王11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只见黎秋正用目光扫视整个场子。
对哦！王11反应过来。
参加测试的玩家已经两两组队，大概此刻和他们同时接到了任务。
观察他们的反应，便能判断是否接到了同样的任务。
在狂喜或垂头丧气的人群中，有人在和他们一样四顾观察，也有人在认真对着虚空讨论什么，还有人已经在着手在人群中寻找。
“主线任务相同，支线任务不同。”黎秋已经说出了他的结论。
王11表示认同。他已经看到有人在帮胖夫人找那丢失的钱包，巡逻的警察也在往这边走来。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小偷的身份说出来。
“我们这次……不是竞争关系吧？”王11问。
黎秋摇摇头：“还不清楚。不过，你记得我们的主线吧？”
他意有所指地望向人群中的那个孩子。
他们的系统任务里并没有解释主线任务“正义之光”的含义，但抓一个脏兮兮的孩子能算是“正义”吗？
眼前这个赛马会，又和劳动号角有什么关系呢？
“总之，”王11决定暂时忘却这些未知的东西，笑嘻嘻地催促黎秋，“我们先去兑奖吧！”
“脑子里就只有钱，”黎秋瞪他，随即又在有人路过时躬身作出一副恭敬状，“好的，主人。”
王11发现自己竟然非常享受这个。
他们拿到奖金后走出赛马场，来到川流拥挤的街道边。
时间正是午后，街边看完赛马的人们正带着兴奋的余韵纷纷退场，一列列马车轧轧从街上驶过。
“我们……去哪啊？”
“我们先回家，”黎秋说，“举办拍卖会的会场在斯特兰德街附近，具体时间我们回去再打听一下……你笑什么？”
“噢噢好的。”王11清了清嗓子，把脸上从听到“回家”两个字就有点收不住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这边。”黎秋招了招手，有位马车夫将车子停在了他们面前。
“……怎么知道这车是我们的？”王11讶然。
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电话一类的即时通讯设备吧！
黎秋指了指马车上显眼的徽记，又指了下王11身上的纹样。
好吧，真是一模一样的图案。
他可真擅长做管家啊，又细心又聪明，给我赚到了。王11美滋滋地想着。
他在黎秋的搀扶下爬上马车，又回身要拉黎秋上来。
“老爷，能不能带带我们？”有两个女工装扮的女孩子站在路边问。
她们的衣衫朴素却干净，像是从某种画报里走下来的，眼神中却是大大方方的探究。
看来不像这个时代的人，肯定是同事。
王11询问地看了黎秋一眼。
“全凭主人吩咐。”黎秋打着车帘说。
不管怎么说，在当下信息量很少的情况下，增加点盟友总不是坏事。王11想着，便点点头：“车上还有位置，一起走吧。你们去哪里？”
“太好了！”两个女孩子笑嘻嘻地上了车，先检查起自己的脚，“这鞋子太难受了，我脚都磨破了！可以脱鞋吗？不介意吧？”
黎秋最后一个上车，看到此情景不由摇摇头：“女士们，注意礼节。”
“哎这不是没别人吗，”女孩子们不以为意，“你们拿的什么目标？我们猜测最后所有的支线都是关联在一起的。”
“我也觉得，”王11说，“我们之后要去拍卖会。”
“上流人士是不一样啊。”女孩们笑着调侃，“我们就惨了，要去织布厂。不过还有更惨的，刚才听说还有人要去救济院什么的。”
王11闻言陷入沉思。
这章的标题叫做“劳动号角”，听她们所说的织布厂似乎字面上更接近主线一点。不知道拍卖会和救济院跟劳动者有什么关系。并且，这个章节的开端是从一副赛马日的画开始的，莫非暗示着他们要去寻找牛马的起源？
他为自己这荒谬的联想摇了摇头。
“主人，”黎秋忽然出声道，“救济院，就在窗外了。”
王11掀起车帘看向外面。
他们已经来到伦敦的东城区街道，不同于赛马场的热闹繁华，这里看上去更脏乱一点，街上的人们看上去穷困居多。
黎秋所说的救济院是一栋砖墙围起来的建筑，外面看来灰扑扑的，窗子都很小。
在这栋建筑门口，站着一排的人，像是在等待着在门口登记。
他们中有瘦弱的抱着孩子的女人，还有焦虑的面黄肌瘦的男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堪称惨淡。
王11不忍再看，将目光放回了车厢里。
黎秋却专注地望着窗外出了会儿神。
“小姐们，”车夫说着稳稳地停了车，“纺织厂到了。”
“好嘞，”两个姑娘手忙脚乱地穿好鞋，“谢谢您，好心的老爷！”
她们下车后有些促狭地笑着提裙摆：“日后用得上我们的话，尽管开口！”
“客气了，姑娘们。”王11忙不迭回礼。
马车继续前行，载着他们经过了一片工厂区域，这里路面有些坑坑洼洼，马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白色或黑色的浓烟从烟囱中冲向天空，形形色色的人们在路上抢占着同行优先权，街边小摊贩和走街串巷的生意人喊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这种喧闹持续了一会儿，又渐渐沉静下来。
马车驶入一片平摊的十字路，树荫从路边遮蔽到路面上。
路边整整齐齐地坐落着一排排的小型别墅，外立面上看得到精致的浮雕和栏杆。
他们停在了一栋房子门口。
“这里是……”王11犹豫着开口。
黎秋已经先一步下了车，向王11身出手来：“主人，欢迎回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