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音乐 ...
-
下午的阳光透过音乐教室的百叶窗斜斜地洒进来，在深褐色的地板上投下一道道金色的条纹。
的同学们陆续走进教室，三三两两地找座位坐下。
江辞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地拎着音乐课本，晃悠着走进来，目光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精准地锁定了已经坐好的沈念。
"念念~"江辞拖着长音，一屁股坐在沈念旁边的空位上，故意把椅子往他那边挤了挤。
沈念头也不抬，手肘往外一顶，"别挤，热。"
江辞笑嘻嘻地又凑近了些，"热就对了，说明我们感情好。"
沈念终于抬头，给了江辞一个嫌弃的眼神，但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出卖了他。
江辞太熟悉这个表情了——沈念式的"嫌弃但宠溺"。
音乐老师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今天我们看一部音乐相关的电影，大家有什么建议吗？"
教室里响起零零散散的回答，《海上钢琴师》《音乐之声》《爱乐之城》……江辞突然举起手，声音洪亮："老师！看《小猪佩奇》！"
全班静默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沈念扶额，心想这家伙又开始了。
音乐老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江辞同学，请你严肃一点。"
江辞一脸无辜，"老师，我很严肃啊。《小猪佩奇》里有很多音乐元素，而且还能学英语呢！"
沈念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江辞一脚，但为时已晚。
老师指着教室后方的墙角，"江辞，去那边站着，好好反思一下你的态度。"
在全班同情的目光中，江辞慢悠悠地站起来，临走前还冲沈念眨了眨眼。
他站在墙角，背靠着墙，双手抱胸，不仅没有半点羞愧，反而笑嘻嘻地看着沈念的方向。
沈念用课本挡住脸，假装没看见，但耳尖却悄悄红了。他知道江辞在看自己，那种目光像是有实质一般，让他坐立不安。
电影开始播放，是《海上钢琴师》。
教室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屏幕的光在同学们脸上闪烁。
沈念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墙角的江辞，发现对方正冲自己做鬼脸。
他赶紧转回来，咬着嘴唇忍住笑意。
电影进行到一半时，沈念又忍不住回头。这次江辞正用口型对他说着什么。沈念眯起眼睛辨认——"晚、上、来、我、家"。
沈念翻了个白眼，转回去继续看电影，但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江辞还站在墙角，等老师走过来训了他几句才被放行。
他伸了个懒腰，晃回座位，发现沈念已经帮他收拾好了书包。
"念念真贴心~"江辞凑到沈念耳边，故意压低声音。
沈念把书包塞到他怀里，"闭嘴吧你，丢人现眼。"
两人并肩走出音乐教室，走廊上挤满了刚下课的学生。江辞故意贴近沈念，肩膀碰着肩膀，"晚上来我家写作业呗？今天我爸妈都不在。"
沈念斜睨他一眼，"又想抄我作业？"
江辞笑得灿烂，"当然！不过主要还是想你了。"
"少来。"沈念嘴上嫌弃，却悄悄放慢了脚步，让两人能多走一会儿。
"真的，我连零食都买好了，你最爱吃的那个薯片。"
江辞撞了撞沈念的肩膀，"来嘛~"
沈念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江辞。
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江辞带笑的眉眼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暖又明亮。
沈念叹了口气，伸手整理了一下江辞歪掉的衣领，"作业可以给你抄，但必须自己先做一遍。"
江辞抓住沈念的手腕，"遵命，沈老师~"
江辞家的大门刚关上，沈念就被按在了玄关的墙上。
江辞的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耳畔："想死你了。"
"早上才见过……"沈念偏头躲开，却被捏住下巴转回来。
"那也想。"江辞的拇指摩挲着他下唇，"数学课你板书写题时，腰线绷得特别好看。"
沈念耳尖发烫，抬腿顶他："作业还写不写了？"
猫咪泡芙闻声而来，在两人脚边绕圈。江辞终于退开半步，却顺手勾住沈念的校服腰带："先喂猫还是先喂你？"
"喂你的脑子吧。"沈念拍开他的手，熟门熟路往厨房走，"番茄鸡蛋面？"
江辞从背后抱上来，下巴搁在他肩上："加两个蛋。"
厨房里飘着淡淡的油烟味，窗台上摆着沈念上周买的薄荷草。
江辞靠在冰箱上看他切番茄，突然伸手偷了片塞嘴里："甜。"
"洗手。"沈念头也不抬，刀工利落地将葱花切成均匀的细末。
江辞反而把沾了番茄汁的手指递到他唇边："尝尝？"
沈念张口要咬，指尖却狡猾地撤走，转而捏了捏他后颈。
锅里的水正好沸腾，蒸汽模糊了两人相视而笑的眉眼。
面条在咕嘟声中舒展时，江辞忽然从书包里掏出本子："其实有道竞赛题想和你讨论。"
沈念擦着手凑近，发梢扫过江辞脸颊。是道高难度的立体几何，江辞的解法已经写了大半页。
"这里。"沈念拿过铅笔，在图上添了条辅助线，"用空间向量更快。"
江辞的注意力却在他随呼吸起伏的睫毛上。
等沈念讲完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眸子。
"懂了没？"沈念用笔戳他额头。
"懂了。"江辞抓住他手腕，"但更想懂你。"
面条最终在打闹中微微发坨，但两人还是吃得精光。
洗碗时江辞从后面环住沈念的腰，鼻尖蹭着他后颈的碎发，手却不安分地滑进他校服下摆。
沈念关掉水龙头转身，正准备说话。
话还没出口就被吻住。
亲吻带着讨好意味，江辞把他抵在料理台边缘，大理石台面的凉意透过衬衫传来。
"帮我看看这个。"江辞抵着他额头，从裤袋摸出张折叠的纸。
沈念展开发现是清华保送面试通知，呼吸一滞："你什么时候——"
"上周。"江辞蹭他鼻尖，"你那份应该明天到。"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