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事与愿违（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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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东隅自从坐上车后就有些晕得难受，下意识地靠在窗边打算睡一觉来缓解。
许桑榆注意到后面把人揽了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因为顾及到前面的父母还在，他挣扎了一下。
谁料许桑榆将他抱得更紧人：“没事的，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爸妈看不出来的。”
许东隅也不在挣扎，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在睡梦中隐约听到许桑榆和父母说了些什么，但又不那么真切，可当他想再仔细听听的时候却又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那股头痛欲裂之感欲加强烈，他也不想再去管其他的事情，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三个小时的车乘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可却刚好够许东隅做一个梦。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梦还是回忆。
梦里的他还很小，许桑榆也一直跟在他的声音，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停。
小小的许桑榆突然冒在他的面前，双手背在他身后，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哥哥！你快看！”
“这是我刚刚和妈妈去花店的时候偷偷取的玫瑰，送给你啊！”
这朵所谓的玫瑰是粉色的，花瓣看上去和他以往在花店里见过的玫瑰花瓣不太一样。
他伸手接过来，看着面前这个一直摇尾巴求夸奖的小狗，如小狗所愿夸了夸他：“谢谢桑桑，我很喜欢。”
小狗的眼睛亮了亮，尾巴摇得更欢了。
“今天花店里可好玩了，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带了一只很可爱的白毛小狗，哦不，是大狗……”
许桑榆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许东隅也听得认真。
许桑榆讲完花店里有一个叔叔订了好大一束花，他还帮妈妈一起包装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许东隅以为许桑榆是说完了。
结果就又听他说：“所以哥哥，你明天能不能别去上学，家里有很多很好玩很有趣的事，而且还有我。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好无聊。”
？？？那他刚刚说的那些算什么？
恰好林叶白女士推门进来就听到这句话，哭笑不得他开口：“桑桑，你说什么呢？哥哥怎么能不去上学呢？明年你也会去幼儿园上学的，学校里面也有很多很好玩的东西，有有趣的小伙伴，有快乐的小游戏，会交到很多的新朋友，比家里有趣多了。”
可惜许桑榆小朋友的脑回路比较新奇，听完妈妈的话反而还哭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哥哥：“哥哥，你有新的朋友了是不是就不会和我玩了？我不要！我不要去学校！哥哥也不要去学校了！哥哥，你能不能只跟我玩，别理其他人……我都送你粉色玫瑰花了……”
单看这一副模样可怜极了。
只是这个内容嘛……
算了，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想要哥哥陪着而已，他又有什么错呢？
不过……
林女士叹了一口气，这显然是不行的，要趁孩子小把三观给纠正。
而且这好像不是玫瑰花，是粉色洋桔梗……
于是肩负着育儿的林女士和儿子好说歹说。
情景破碎，这些回忆随即变成碎片涌入远处的那个黑洞，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是那样虚无。
再后来的内容变得是那样零散，却又都有一个通性，里面无一例外都没有许桑榆。
他一个人找呀找呀，找的不知今夕何夕也没有看到许桑榆，这个人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最终这个梦是以他被吓醒为结局的。
毕竟没有许桑榆的世界于他而言就如同地球失去太阳一样，太难熬了。
“怎么哭了？做噩梦了？”许桑榆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的，“你要相信，所有人都会平安的，你也是，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那些梦都是假的，都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
“别说啊，咱儿子呃……这种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嘛！起码还会安慰……安慰哥哥。”林叶白女士笑着打趣。
“那必须的啊！毕竟是你儿子嘛，总不能给你丢脸吧？”
许东隅瞟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许桑榆，沉默了。
也不知道几个小时前是谁还哭着不让他走的。
到机场之后，林女士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不过许桑榆又把男朋友拉到了没什么人的角落。
“东隅……”
“桑桑，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国家，这场疫情不会持续很久的，我也会平安回来找你，毕竟我还答应了你要和你去看樱花呢！我很讲信用的。”
许东隅打断了他的话，微微仰头看他。
许桑榆将人一把抱住：“哥，我可以亲你吗？”
这种话许桑榆说出来其实没有寻问的意思在里面，像一种礼节性的问候，但并不需要对方回应就会按照心里的那个想法行事。
但这次许东隅躲开了他：“不可以，爸妈还在那边……”
“没事的，天很黑，他们看不见……”
许东隅便也没再推脱。
这个吻是离别吻，许桑榆吻的柔和，分别时他有些依依不舍。
这是唯数不多的，他们在一起后只停留唇瓣上的一个吻。
“你要去工作了，这个吻先到这里，等你回来我们再补完整。”许桑榆又吻了吻他的额头。
许东偶正式和家人道别，母亲最后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发现吧！”许东隅挥了挥手，朝远处走去。
他这一路都不敢回头，怕自己看到他们会哭。
直到拐角，他才敢小心翼翼地看上那么一眼，却发现他们三个人还在原地望着自己离开的方向。
明明他都走那么远了，可是他们还是舍不得走。
这就是人与人的羁绊啊！
他不禁落泪，又用衣袖抹去泪水，再向前走的步伐开始变得坚定。
他只是去工作而已，又不是去赴死，干嘛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他还有那么多同事都要去呢！他怎么能退缩。
人民有难，吾辈当万死以赴！这不是他的初心吗？学医不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吗？怎么能临到关头又退缩呢？
这不是许许东隅的作风。
沂市，他来了！
有数不胜数的像他这样的人，在从国家的各个机场出发，目的地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沂市。
许东隅因为刚好在江渚，于是根据组织安排，随同江渚市这边赶去前线支援的人员一起乘坐同一个航班飞往沂市。
可能因为都是同事，这个航班没有那么沉寂。
他们都在围绕着沂市现在的状况在讨论。
许东隅本就不是这边的医生，同他们也不认识，更不知道怎么搭话。
只是保持沉默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又想想到那边后可以采取的措施。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找空姐拿了条毯子，靠在椅背上沉沉睡了过去。
他印象里这群医生聊的最后一个话题是家。
不曾料想，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身处于家中，是梦还是……
许东隅几乎是在坐起来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是他的房间没错，可后面那已经碰到脖颈的头发显然不是他的，而是——许桑榆的头发。
许东隅着急忙慌地去照镜子，果然……
他又穿到了许桑榆的身体里。
仿佛历史重演一样，好像又回到了半年前那个夏天。
可明明他们在一起这小半年来从没有灵魂互换过，只有当初那一次，怎么又毫无征兆地灵魂互换了呢？
不对，不是毫无征兆的，他在灵魂互换前一直存在着头痛。
仔细想想，当初放两天假，一个是他本就刚好到假期，另一个是他自己那两天都不太舒服，实在太累就给自己请了个假。
只是当时灵魂互换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他都忽略这件事情，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原来那个不是他着凉感冒引起的，而是灵魂互换的预警。
可是为什么会灵魂互换呢？为什么能灵魂互换呢？这和科学论理完完全全是相悖的。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阻止许桑榆参加态愿者服务了，这样超码他还在旁边。
他担心，许桑榆毕竟只是一个实习医生，虽然实习过，也在读研了，可这一行讲究更多的还是实践。
不只是这一行，每一行都是。
于是一个大胆的决定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要想办法去沂市，本来也应该是他去的。
思考着，他就已经走到房间开始收拾许桑榆的东西。
林叶白女士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
林女士看到他在里面愣了一下：“你昨晚不是在小东的房间里睡的吗？怎么大清早的就过来了？”
“啊！我……”
许东隅还没说了呢就被林女士的尖叫打断了。
“你在收拾东西？你也要去沂市？你之前不都答底小东了吗？”林女士很有自己的修养，只是在刚开头激动了点，直到后面又变得平静，更多的则是语重心长。
“我知道你很喜欢你哥哥，很爱他，但你也要为你自己负责，要分清事情的主次，小东去沂市是谁也不可能阻止的必然。虽然我们担心他，不想让他冲锋上前线，可没办法，这是他的任务，他必须坚持的宗旨。”
“我会因为他能够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以己之力救助他人而感到骄傲。我们并不是什么狭隘之人，你要是可以我们也会鼓励你冲锋上线。”
“但很显然，你的阅历并不能够支撑你去前线，它需要的是一个合格的医生。情况迫在眉捷，没有时间去给你历练磨合，否则和送死无区别。”
“你应该在长期的工作中磨砺你自己，以后等你真正有能力了想去哪救人我都不会管你，甚至还会永远支持你。”
许东隅垂着眸，一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不是许桑榆，真正的许桑榆可能已经到达前线，所以他只会更担心。
林女士看到这样的他叹了一口气：“儿子你要相信小东，他很厉害，他是我们全家的骄傲。身为爱人最重要的是给予他信任。”
爱人？这两个字在许东隅的脑海里炸开，这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个词会从他妈妈的口中说出来？是不是他听岔了？应该是他爱的家人，一定是，妈妈怎么会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呢？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林女士给打破了：“说到这个，等小东回来，你带着他正式向我们介绍一下你俩的关系。”
“他的心思细腻，尤其是在知道自己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之后，总觉得亏欠于我们，做什么都怕对不起我们。但当其实我跟你爸思想开放多了，哪有那么古板。”
“我和你爸在上次你跟我们说了之后也讨论过这件事情，不就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两个儿子在一起了吗？反正出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两个男生在一起了，又没有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支持呢？”
林女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叹了气。
这下好了，许东隅更无助了。
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许桑榆竟然背着他偷偷和父母出了柜，是什么时候的事？回江渚前还是江渚后？这种事情不应该和他商量一下吗？这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吗？
有好几个问题在脑海里浮现出，可也得不到答案。
也正是这一番话，许东隅准备去沂市的计划被取消了。
其实从一开始，他去沂市的计划就很难实现。
毕竟此时的沂市已经被封城了，想进去什么的都需要打报告。
许东隅尝试给许桑榆打了很多个电话也都无果，最终放弃，走下了楼。
“小桑哥，你说小东哥他到没到沂市啊？我今天早上还看到新闻，好多地方的人都在往那个方向赶。”林满星靠过来，语气里有些许紧张。
“算算时间应该到了，我刚刚给桑……我……哥打电话他都没有接。”许东隅一句话转了好几个弯，明显不太习惯。
林满星听到后语调拔高，情绪也更加激动：“小东哥命很大的，一定会平安落地也平安回来的，肯定是太忙了所以才没有接电话。”
对此许东隅只是嗯了一声。
小姑娘有点聊不下去了，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爸爸，结果就看到爸爸张口，用手比了一个五。
这是在说明年零花钱再加五千。
她咬咬牙，准备再说点什么。
可许桑榆手机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备注是：蝴蝶。
——许桑榆给许东隅的备注。
许东隅反应过来后站起来，想去外面接电话。
“你哥打来的电话啊？也别去外面接了，外头冷得很，又没有什么是我们听不了的，开个免提。”林舅舅叫住他。
这话许东隅还真接不了不了，毕竟他不能听到内容多了去了，就比如他们灵魂互换了。
可是他却也不好拒绝，不然就显得有些奇怪。
于是他在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秒抢先开口：“哥哥，你到了吗？”
说完他的耳朵就不自觉的红了，他从来没觉得“哥哥”这两个字那么羞耻，甚至都不知道平常许桑榆是怎么那么毫无负担地叫出口的。
许桑榆的话被堵住，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外婆也在吗？”
“小东啊！在那边还习惯吗？”外婆亲切地叫了一句。
“嗯，习惯的。”许桑榆的状态适应良好。
“适应就好适应就好，在那边自己注意安全，大家都在等你回家呢！”外婆笑着，眼角的褶子皱在一起。
“外婆，我和……哥哥单独聊两句可以吗？”许东隅握着手机，有点紧张地看向外婆。
“好，去吧去吧，知道你们兄弟俩有小秘密要说。”
许东隅听后松了一口气，还好……
他站起来，朝外面的冷风中走去。
“哥哥，你看看我表演得好不好？”
许桑榆此刻大概是摇晃着尾巴求夸奖的模样，他这样想到。
“嗯。”许东隅无奈地嗯了一声，“你在那边注意安全，听从组织安排，戴好口罩，注意好防护。”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当时上课的时候老认真了，而且好歹我有一年半的医院实习经验，基本的知识与措施我还是知道的。也就你和妈妈她们还老觉得我还是个小孩，明明我也只和你相差了一步，但在你们眼里我们俩似乎相差了十岁。”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可没有恋.童.癖，我不会喜欢上一个比我小十岁的人。”许东隅被住这一番话给逗笑了。
“知道啦，我这不是开玩笑麻！省得气氛太严肃了。”许桑榆嘿嘿笑了两声.
“我会去找换回来的方法，上次我们只换了一天不到就回来了，这次时间肯定也不会太久。”许桑榆蹲在地上，捡起两根枯枝。
在不久前这两根枯枝还被许桑榆给插在自己堆的雪人身上作为手，可如今雪上已化去。
“这种东西急不来的，要顺其自然。”
两个人并没聊上多久，许桑榆就被叫走。
他挂断电话，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再次推开门进去。
“昨天晚上那顿饭也没有吃完，今天晚上也不能吃年夜饭，小东一个人在沂市，人生地不熟的，我的小东该有多孤单啊！”
许东隅愣在了原地。
听着围坐在一起的几个长辈东一句“小东”，西一句“小东”地聊着，无一例外的全都是在担心他。
有那么一瞬，他有点想哭。
他从小就知道这个家很温暖，却又比他知道的还要温暖。
“阿白，你也别太担心，小东不也说他很好吗？这孩子从小就谨慎，不会出什么大事。昨天晚上哭了一路，要是再哭眼睛肿了。儿子待会电话过来看到还要分心来哄你，咱不能再让儿子担心了。”许平梧同志抱着妻子，替他擦拭眼泪。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我知道前线必须有人去，不是小东也会是别人的儿子，我不能那么自私，我知道的。”
“可我还是害怕，我还是担心，我控制不住。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总是慌慌的，明明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可那么多年他早就是我儿子了，和小桑没有什么区别，你看，我都有心灵感应了。”林叶白女士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
许东隅着眸，他知道林女士感应到的并不是他的安危，而是许桑榆的。
记得曾经听闻过，一个妈妈是和她的孩子有心灵感应的，而且这种感应特别的准。
林满星是最先看到许东隅的，有些丧气地开口：“小东哥都好几年没有来这边过年了，好不容易来一次，结果还是错过了。
“又不是以后再也不来了，有什么好丧气的？你要是想见他以后每年我和他都来江潭月过年，要开心点。”
许东隅见自己被发现了表现出很坦然的模样，他把自己放在许桑榆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他想如果许桑榆在这里，应该会想小太阳一样鼓舞所有人。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悲伤永远都不会停留太久。
这样想着他扯出来一个笑，抽了两张纸又去哄妈妈：“妈妈，你昨天还要我相信……哥哥呢！你也要相信哥哥啊！而且他只是去工作，又不是去打战。”
许东隅专心哄妈妈，结果被林满星打断了，小姑娘的声音里还带了点哭腔：“小桑哥，其实最难受的是你吧？你从小就和小东哥关系好，而且现在你们还在一起了，最担心他的肯定是你，结果你还要反过来安慰我们……”
一时间屋内又没有人说话。
许东隅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他刚刚接到许桑榆的电话，满心满眼只有对方的安危，根本忘了还有这件事。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都在这里说什么丧气话呢？别人本来没有什么事你们在这东叹一句西叹一句就把好运给叹没了，走吧去做年夜饭。”
外婆站起来，朝厨房过去，走得温吞。
“外婆，我来帮你吧？”许东隅跑上前去，扶着外婆。
外婆拍了拍他的手：“你啊，进厨房就是帮倒忙的命，大过年别到时候一锅全都被嚯嚯完了。你来厨房帮忙还不如满星丫头呢！去玩吧！”
许东隅有些无奈，他和男朋友两个人真的差别很大。
一群人全都行动起来，跑来厨房帮忙，但真的在里面的人只有舅舅和许平梧同志在里面。
哦，还有一个担心两男人干不好的场外指导——外婆。
“小桑哥，我有一个特别好奇的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林满星坐直，刚刚那些伤心被这一搞早就一扫而空了。
“想问就问。”许东隅本来在发呆，听到这句话才回过神来。
“你和小东哥谁是1谁是0！这个问题你那天你和我们坦白的时候我就想问了。”
许东隅：？？？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
可能林满星也知道自己这话有点糙，耳来有点红：“你要是不方便说出没关系，我只是问问……”
“没有什么不方便答的……”
只是单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在在许桑榆的身体里，而许桑榆是1。
可灵魂又是他许东隅，而他好像是0。
这种情况下他算是1还是0？或者……0.5？
最终体还是说自己是1，毕竟没有那个0对1不执着的。
“我猜你也是1，因为你好像比小东哥还要高一点点。不瞒你说。我自从知道之后我就一直有在观察你俩的身高。其实说实在的我挺雷矮攻的……”林满说到后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到底每天都在看什么啊！”许东隅有些僵硬。
“女孩子的事情你少管！”
林叶白女士听着这对兄妹的聊天，笑着开口：“小桑，即然是那样的话还是要学学做饭的。之前以为你喜欢好女孩子，就打算让你学做饭，毕竟我们家没有让老婆做饭的规矩。但你又总是不愿意学，你哥又宠你……”
家里一直都有不让女人做饭的矩矩，为让这个优良传统传承下去，在两个人十五岁开始就被爸爸抓去学习做饭。
许东隅当时觉得这算是生活的一计三长，学得认真。
倒是许桑榆，看到那个油有些溅起来害怕，一点都不愿意学。
甚至许东隅在学习做饭的时候恨不得给的全身武装上。
许桑榆还抱着哥哥朝爸妈撒娇：“反正我以后会一直跟着哥哥，他会做饭就行了。”
“行，你以后等着吃饭就可以了。”许东隅就这样纵容着付抱自己。
“你就宠他吧！以后你哥不要找老婆的啊！你不用找对象的啊？你到时候难不成还要大老远地带着你的老婆去哥哥家里吃饭啊？”林叶白用食指点了点他的头。
许东隅听到手有片刻地停顿，垂眸显得有些安静。
“我以后买房就买哥哥对面啊！而且以后能不能找到老婆还不一定呢！”
“咱儿子长那那么好看，追你的好孩子肯定很多吧？还担心以后找不到老婆？”
许桑榆听到奶奶的话，表情严肃。
“妈，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现在他们眼光高可看不我，这可不失开玩笑的。”
林叶白笑了：“行，这是妈妈的问题，这点妈妈还不如你呢！”
回想起当时这一幕，竟然有点怀念。
“放心吧！妈妈，我一定学会。”
许东隅回到房间，互换灵魂后第一次点开了许桑榆的手机。
本想着点开微信给对方发一条信息，问一下他和爸妈出柜这件事情。
却看到他发给林满星的话：［千万别给我刚刚那条带有“男朋友”字样的朋友圈点赞，只给“哥哥”那条点赞就好了。］
林满星：［你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啊？］
林满星：［你没有和他说你出柜了啊？］
许桑榆：[我在等一个时机，别打扰我节奏。］
林满星：［白眼.jpg哦。］
这句话不只和林满星说了，只要是他们两个人的共同好友都发了。
林女士看到儿子这话甚至还说：［谁愿意点赞你朋友圈啊？］
许桑榆：[您可真是我亲妈。］
许东隅又翻到那条朋友圈，上面不只有他的点赞，还有很多许桑榆那些不认识的朋友。
室友1：[这不是你哥吗？上一条还是哥哥，这一条就变成男朋友了，你们家那么开放的吗？］
许桑榆回复室友2：［反正没有血像关系，双向喜欢就在一起了，你就羡慕吧！］
室友1回复许桑榆：［不是，我羡慕什么？我又不喜欢我哥。］
室友2：［你发两条干啥？有病啊？］
室友3：［老四大学不怎么住在寝室里，现在关系都淡了，连谈恋爱都要靠朋友圈才知道。］
许桑榆回复室友3：［谢邀，其实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我哥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事与愿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