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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蓝桉与呼吸协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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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在植物园遇见剧毒蓝桉时，陆昭野正往树皮刻字。
「知道为什么蓝桉周围寸草不生吗？」少年用解剖刀剜下琥珀色树脂，汁液顺着虎牙滴进矿泉水瓶，「它分泌的酚类物质能杀死所有竞争者——」刀尖突然转向江临心口，「除了那只霸道的黑犬。」
树影摇晃着割碎月光。江临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雾凝成冰晶，每粒都嵌着黑犬缩小的剪影。陆昭野拧开瓶盖猛灌半口混合液，喉结滚动时发出灼烧般的嘶响：「现在我和它共享毒性了。」
「会死。」江临夺过瓶子。
「那正好，」陆昭野扯开领口，锁骨处的JL-Au79纹身泛着红，「黄金的原子量是197，你欠我的存活时长还剩197天。」他突然攥住江临手腕按在树干上，树脂将两人掌纹黏成共生根系，「呼吸同步协议，现在生效。」
江临在窒息感中数到第六次共频呼吸，黑犬的呜咽突然变成呜咽。陆昭野的额头抵着他发颤的肩胛，滚烫的呼吸钻进他校服后领：「它怕了，因为我的信息素是它的三倍浓度。」
生物老师的手电光束刺破树丛时，陆昭野咬破指尖抹在他唇上。
「吞下去，」少年眼底跳动着蓝桉汁液的磷光，「我的血能解百毒。」江临在血腥味中恍惚想起那个暴雨夜，原来有人早将半条命炼成血清。
医务室的挂钟停在凌晨两点十七分。
江临看着陆昭野在病历本画呼吸波形图，碳素笔尖戳破纸张：「你三次屏息超过15秒，按协议要接受惩罚。」他忽然掀开江临的校服下摆，将听诊器冰凉的金属头按在胃部，「这里藏着未消化的氟西汀，对吗？」
月光在听诊胶管上蜿蜒成河。江临听见陆昭野的心跳通过金属传导，竟与自己胃袋里药片碰撞的节奏严丝合缝。少年突然俯身咬住他腰间软肉，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蓝桉的苦涩混着柠檬糖酸涩在血液里爆裂。
「毒性中和完成，」陆昭野舔去渗出的血珠，在伤口贴上手绘创可贴——图案是黑犬叼着向日葵，「现在开始，你的每次呼吸都需要我的批准。」
江临在解剖室发现那个琥珀标本时，暴雨正冲刷着城市。
鼠妇虫在蓝桉树脂中凝固成永恒挣扎的姿态，下方压着泛黄的实验报告：
【第43次毒性测试：实验体出现自残行为后，JL相关神经元活跃度提升300%】
日期是他们初遇的三天前。
「找到我的犯罪证据了？」
陆昭野的声音混着雨声砸在颈后。他湿透的球衣紧贴着身体，荆棘纹身从锁骨蔓延到小腹，每道疤痕都精准对应江临的旧伤。少年抓起江临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嵌着枚金色纽扣：「现在你该明白，我才是你的病原体。」
惊雷劈开云层时，江临被按在解剖台。
陆昭野的体温透过冷金属传递，指尖在他腰腹画着苯环结构：「蓝桉的酚类物质会破坏多巴胺受体，但——」他突然咬破江临的耳垂，「我的信息素能重建神经递质通道。」
晨光刺破云层时，江临在镜中看见黑犬长出蓝桉树叶。
陆昭野从背后环住他，将瑞士军刀塞进他掌心：「今天要划新的协议。」刀刃划过两人交叠的腕脉，血珠坠入盛满蓝桉汁液的烧杯，「有效期延长至黄金的衰变周期，反悔的人要吞一千颗柠檬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