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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陨铁与说谎者心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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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撞破实验室暗门时，陆昭野正在熔炼陨铁。
焦糊味混着液态氮白雾在防爆舱翻涌，少年戴着焊工面罩回头，胸前的JL-Au79吊坠泛着诡谲蓝光。示波器屏幕跳动着江临近三个月的心电图，每段异常波形都被标红备注：【说谎时刻】。
「上周三体育课你说去图书馆，」陆昭野敲击键盘调出3D心脏模型，「实际在女厕隔间吞药——当时窦性心律过速到140。」全息投影突然裂变成黑犬形态，啃咬着代表多巴胺的粉色光球。
江临后退撞翻低温罐，液氮在地面炸开冰花。陆昭野拽着他跌进防辐射铅毯，呼吸面罩在纠缠中扯落：「你每次说谎，我植入你颈动脉的纳米传感器就会报警。」他指尖划过江临耳后，那里有道愈合的蚊子包状疤痕。
「疯子。」江临攥紧瑞士军刀。
「比不过你，」陆昭野按下遥控器，防爆舱瞬间被蓝桉香氛填满，「毕竟能用斐波那契数列规划自杀次数的人……」他突然含住江临颤抖的指尖，虎牙刺破渗血的甲床，「该颁诺贝尔作死奖。」
警报器骤响的刹那，江临看见自己的瞳孔在监控屏分裂。左眼映出黑犬啃食脑干的实时影像，右眼却是陆昭野背对他调配□□的背影——时间显示为初遇前三十七天。
「这是你第十三次尝试闯入，」陆昭野将熔化的陨铁液注入模具，冷却成江临侧脸的金属浮雕，「我在等你说出那个问题。」他举起通红的铸件按向心口，皮肤灼伤的焦味混着蓝桉苦涩弥漫。
江临在剧痛中吐出哽了半年的疑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在天台遗书里写，」陆昭野扯开实验袍，心电监护贴片组成JL字母，「『希望有人把我的骨灰炼成钢，铸成永不生锈的锁』。」他举起陨铁浮雕，江临的金属面容正与黑犬幻影量子纠缠。
暴雨撞碎实验室的防弹玻璃，陆昭野突然启动粒子对撞机。
「看清楚了，」他将江临的手按在操控台，质子流在环形舱内爆出炽光，「你的抑郁症是量子幽灵，而我是它唯一观测者。」屏幕数据瀑布般倾泻，江临看见自己每道自残伤痕都对应着陆昭野的脑区异常放电。
凌晨三点的危废处理池飘满蓝桉叶。
陆昭野将□□结晶撒入池水，突然转身吻住江临。苦杏仁味在唇齿间炸开，他掐着对方后颈迫使其吞咽：「现在你我血液毒性浓度持平，根据《呼吸公约》补充条款……」
江临在窒息性快感中听见黑犬的哀鸣。
陆昭野的眼泪砸在他锁骨凹陷处，凝成微型□□蚀坑：「你若是锈，我就做永不散场的雨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