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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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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在即，为了腾出地方考试高一高二通知提前两天放假。
“虽说这次上战场的不是你们，但也是转眼间的事情。”班主任闫虹霞站在讲台上手敲了几下讲桌，面对台下激动到表情难以自控的学生们，她不禁泼冷水的说道，“这几天你们不能懈怠，作业只会多不会少……”
任由前面的老师怎么说，下面的学生心思早就已经飞出了教室，趁着没人注意有人在窃窃私语。
“明天去不去图书馆？”
“难得的小假还要去图书馆学习了。”说话的人瘪着嘴，满脸抗拒，连连否决，“不值当，不值当，不如睡个好觉。”
“表示双手赞成，你看我这双黑眼圈，丢动物园就是国宝了。”
“你们俩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呀，我表姐前几天跟我说图书馆上新了一本言情小说，听她说小说贼好看，不过她的那本已经被好几个人约上了。我可等不及了，既然你们没时间的话明天我可就找别人陪我去了。”
听完，其中一个女生眼神立马明亮起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班里开始流行起了看言情小说，胆子大一些的会带几本来学校偷偷看，私下也会偷偷传阅。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好几名同学被抓到，上交的小说都快比某些同学的学习资料还要多，学校便开启了严打与学习无关的书籍带入学校的恶行。
因此就没人再敢带了，目标自然转移到了书店。
“明天上午九点你家楼下，不见不散。”
“花女士去不去？”
“不去。”
“嘁，不知趣。”
……
“杨真，杨真。”
杨真的后桌戳了戳她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唯恐讲台上还在讲话的班主任听到，努力的压低声音。
听到自己的名字，杨真抬头看了一眼老师，微微侧过脑袋回应道：“有事情吗？”
“你今天有事情吗？”
杨真摇头。
“我……我就是想请你帮我今天做一下值日。”像是怕杨真拒绝，男生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家里有事情，等下次你值日我再还回来。”
“好。”
原本杨真也没事情要做，回家了除了写作业，就是在昏暗的小房间内听着奶奶无休止的唠叨。
自从杨真爸妈分开杨真归给了爸爸后，老太太便一直带着她，但她对于这个老实木讷的小孙女却一点都喜欢不上来。她认为一切不幸都是由小孙女引起的，包括爷爷的早早离世都归为杨真不是男孩，未能让爷爷得偿所愿，况且在她眼里杨真又是个实打实的吃里扒外的东西，姨妈给了一点点好处，就能开心一整天。
越是看得久，越是让人心烦，自然对杨真只有抱怨与唠叨。
班会结束后，杨真替后桌留下来做值日。
小组长划分好每个人要负责的区域和职责，杨真便闷着头忙着自己任务。其他人的聊天，她插不上几句话，只好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她胡乱琢磨时，不远处传来林汎的说话声。
“魏天炀不会喜欢你吧？”
正在擦玻璃的林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刚才七嘴八舌的说话声就此止住，他们的眼神也纷纷投过来。
杨真动作一顿，没回应她。
无聊的话题，杨真不想与她探讨。
“我在跟你说话。”林汎没有因为她无视而就此作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不会。”
犹豫几秒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杨真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林汎笑了笑，不是喜欢是什么？难道魏天炀是救世主还是大好人，没有任何理由的对一个人好，简直好的出奇。
“那就是你喜欢他？”
好奇心驱使着林汎，哪怕在场有很多人，也妨碍不住她要问出这个问题的想法。
在其他人闲聊时，杨真手头的活计忙的差不多了，趁着林汎在问无聊的问题，她彻底把最后的工作收了尾。
“小组长我的任务完成了。”杨真避开了这个话题，“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
“哦……好。”话题突然引到自己身上，忙着看热闹的小组长这次回过神，不知所措的回应了一声。
将手里做值日的工具放回了原位，杨真拎起出包就要出门，刚迈出去一只脚，她的手臂就被人从后边拉住了。
林汎狡黠的神情印在了杨真的眼睛里，随之是她心里不自觉的慌乱，她始终还记得林汎那巴掌，皮肉像是绽开一样，浑身毛孔散发着寒气。
她努力的克制自己，强硬的将不安压制心底。
“我的问题还没回答就要走？”
沉默片刻，杨真抬眸看向她，“没什么好回答的。”
没能得到想要听的回答，林汎的手挡在她身前，没有让步放她离开的打算。
两人眼神对峙好一会儿，林汎吃了瘪不禁冷笑一声，手抓在杨真的胳膊上力度越发加重，恨不得捏碎，对她的不满早已经根深蒂固，调侃道：“有了靠山说话底气都很足了，果然是个……”
“杨真。”魏天炀站在教室门口叫她的名字。
熟悉的声音让杨真安心不少。
话被人打断，林汎便没有继续说下去，面对魏天炀警告的眼神，她不情不愿的把手放了下来。
魏天炀问：“回家吗？”
杨真点头，绕开跟前儿的人，临走前林汎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运气真好。”
要是知道这次值日有林汎在，她死活都不会同意留下做值日的，刚才的心有余悸还没散去，杨真整个人都在走神中。
“她有没有碰到你？”
魏天炀问向她，不久前的眼神凌厉早已经消失不见，看向杨真的表情要柔和许多。
“你怎么没回家？”
“等你。”
好像早就习惯了与杨真一起上下学，所以他一直在等着她。在门口迟迟没能等到杨真的身影，便问了她们班的同学，得知她今天留下做值日，才跑上楼去找杨真，刚好遇到这件事。
好在来得及时，魏天炀是这样想的。
“杨小甜日后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欺负你，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魏天炀的承诺令杨真心里暖暖的，让人不开心的小插曲随之灰飞烟灭。她知道只要有魏天炀在谁都不会再欺负她。
看着走在前面的男生，背影挺拔，白蓝拼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都显着好看了不少，他给足了杨真安全感，包括信任。但林汎的那个她未回答的问题始终萦绕在心里，像是浇灌在嫩芽上的水，只要些许苗头就会疯长。
少女想将这一念头压在心底，可怎么都挥之不去。之前的仰慕变了质，变得不一样了，一旦产生不一样的情感，两人间就会多出一层隔阂。
她琢磨了一路，心跳声不断加快。
好像越想要淡忘，就越会记忆深刻。
杨真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思索的世界里，以至于走在前面的魏天炀什么时候停下脚步的都不知道。
直到杨真没头没脑的撞在他身上才停下来，高她许多的男生，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看了好一会儿后，慢悠悠地问道：“杨小甜你……心里有事？”
怕被人看穿内心，杨真慌不择路的为自己辩解，“怎么……怎么会，我只是……只是在思考今天数学课老师讲得一道题。”
她给自己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辩解理由，只为了打消魏天炀的疑虑，后面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样。
“哦。”魏天炀站着身子，“原来这样啊，我以为你是被我帅气的背影迷住了。”
此话一出，杨真的脸颊瞬间通红。
一句无意的玩笑话，快要把杨真的小心思都说出来了。
“脸红什么？”
“我……我热。”杨真磕巴起来，缓解尴尬般的笑了笑，“今天真热啊。”
忽然一阵凉风从两人之间刮过，真够及时的，当场拆穿了杨真的谎话，两人面面相觑，杨真尴尬的扣着手指。
“是够热的，热的我出现幻觉了。”
魏天炀调侃般的对她笑了一声。
“明天一起去图书馆？”魏天炀直接将上个话题翻了篇，换了一个新话题。
“好啊。”
杨真不假思索的回答。
约好时间，杨真就上了楼。
奶奶一如既往地坐在沙发上，伴着微弱的光线听着震耳得戏曲，整个屋子出了戏曲声就没其他声音了，就连杨真什么时候回来的奶奶都不知道。
杨真已经习惯了，没去打扰奶奶，换了鞋回了自己小屋子里。
班主任说的果然没错，作业只会多不会少，好在她都一一记在了本子上，拿着顺手的科目先写。杨真的房间采光非常差，只好打开写字台上的灯照明。
即便隔音效果不好，屋内能清晰的听到外面的声音，但她还是可以心无旁骛的写题。
算是培养出了她的注意力，十分集中，不知不觉间，到了做饭的时间，收起东西，她伸个懒腰从房间里出来。
此时的奶奶关掉了收音机，正拿着座机与人打着电话。
从奶奶的表情来说，对面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不自觉的嘴角上扬起开。杨真一下子猜到了是谁的电话，是爸爸的，除了他没人能让奶奶开心的。
“真真过来。”奶奶看过来，朝着杨真招手，手指了指电话，“你爸爸的电话，快来说句话。”
接过奶奶手里的听筒，不轻不重的叫了一声爸爸。
对面很快应了一声，男人难得没有不耐烦，而是耐着性子跟她说话，“刚才听你奶奶说你在屋里写作业，没好意思让她去叫你。”
杨真不傻，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他有事要她帮忙。
“爸爸有什么事情吗？”
“嗐，也没什么大事。”男人在那头笑了笑，“就是你妹妹前几天小测成绩不怎么理想，你后妈想给她找个辅导老师，我俩看了看一对一补课不咋便宜，你妹妹又不想去外面补课，所以我们这才想起了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