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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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予醒来后发现自己唇角湿漉漉的，莫非睡觉流口水了？？不应该啊。
陈予把毛巾浸在温水中，将水分拧干，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把。
收拾好自己后想先去叫陈浅起床的，结果发现他已经醒了。陈予弯了弯唇角，宠溺地说道：“宝贝，该起床啦。再晚点儿，太阳该晒屁股了。”陈予笑起来很好看，一双桃花眼，笑着的时候左脸下方有个浅浅的梨涡。
陈予胡乱地揉了把陈浅的头发，陈浅就这样盯着他看。陈予被他盯得发毛，抬手揉了揉眉心，道：“小浅怎么啦，不舒服吗。”陈浅伸出双臂围住他白皙的脖颈，温热的鼻息喷撒在陈予脖颈处，弄得他痒痒的。
陈浅低声说道：“哥，你还没亲我。”
陈予愣了一下，陈浅已经上初中了，生理知识应该多少都懂一点。他不知道该怎么给陈浅解释，他为难地开口：“小浅，你已经长大了，不可以这样了。”
陈浅没想到他哥会这样直白的说出来，斟酌一番，呜咽着：“哥哥，你不能不要我。你不是说我们是彼此的唯一吗…呜…呜呜呜……”
陈予用手拨开他额前柔软的碎发，唇贴上他的额。
陈浅已经十六岁了，陈予觉得不该放纵他下去。
晚上，陈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躺在床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
陈浅躺在他身边，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拿出手机录了音。又向旁边靠拢，贴得更紧了些。
周末难得俩兄弟都在家，陈予在厨房忙碌了一早上。
陈浅洗漱好向哥哥索取了一个吻就乖乖地回房间写作业，一边算着函数题蓝牙耳机里一边播放着哥哥的呼吸声。
耳机里播放着的让陈浅没了往日对数学的兴趣，草稿本上胡乱地划着，又方方正正地写下了“陈”“予”俩个字。
陈浅抱着手机躺到床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裤子上沾了点液体，黏糊糊的。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沾满了透明的液体，他低头嗅了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腥燥味。
陈浅用纸擦干净，又摁亮屏幕，点进不知名网站。
他学着视频里那样、脑子里想着陈予雾蒙蒙的眼神与他对视，想想他就更兴奋、加快了速度。
嘴里不停发出闷哼声。
哥哥……
陈浅抽出纸擦去黏液、又喷了喷香水，手摩挲着密码本，刻着“予”字。
陈浅有一手好字，爷爷喜欢练书法、练的一手毛笔字，村里的人每逢过年过节都请他帮忙写字。
可惜，陈浅出生前爷爷就与世长辞了。陈予小的时候常常看着爷爷写毛笔字，这样好的东西他也想教弟弟。
就算他没钱，也要供弟弟上书法班。
陈浅提笔写下日记：
…………
陈予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陈浅爱吃的。
排骨汤是陈予一大早就开始炖的，刚从锅里端出来，还冒着些许热气。陈浅夹了块鱼肉送进嘴里，鲈鱼的鲜甜味从嘴里炸开。
陈予随口问了句：“快成年了，以后打算做什么。”
“报国。”
陈予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夹了块红烧肉吃，啊，好烫。陈予迅速吐出，但舌尖已经被烫出水泡。
陈予把家用急救箱拿来，这个急救箱“存活”了许多年了尽管现在已经换了好几个地方生活了，但陈予依旧坚持带着它。
陈浅先带他去卫生间用冷水给陈予轻微地洗了一下伤口，打开急救箱，拿出生理盐水。
他用棉签沾取了一些生理盐水，轻轻地点在伤口处。拿出烫伤药，挤出一点，涂抹在伤口处，小拇指若有若无地擦过陈予的舌尖。
酥酥的。
陈浅虎口处卡着陈予下巴，逼他正视自己。陈浅抬起手扳正他的脸，与他对视。
陈予的瞳色很浅，鼻子高挺。陈浅和他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母亲年轻时，曾是全校最漂亮的、追求者数不胜数。
陈浅回忆着哥哥给他看过母亲年轻的照片，大眼睛、双眼皮、瓜子脸还是高鼻梁，典型的美人胚子。
母亲再大一点时，港城无人不晓她，外公把她藏得很好，没人敢惦记她。
后来，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外公外婆劝她找个老实人嫁了。母亲偏不，她说自己在等人，等她心中的“他”来娶她。
家道中落，曾经妩媚任性的少女也不得不挑起家庭的重担。她那时一天打好几份工、还一边怀着孩子，但仍不放弃寻找父亲的下落。
母亲后来找到父亲的下落，是在戒毒所。起初她还不信，直到她亲眼看到。
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风华正茂的少年会颓废成这样。
直到后来，陈浅降临这个世界，他们才知道，父亲还是杀人犯。
陈予恨他，也不恨他。
恨他是因为他毁了这个家庭，不恨是他给自己留了个小天使。
陈浅这才发现，陈予的手无比粗糙。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更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
陈浅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陈予的手指，捏了捏，他抬起头看他的脸。他抬起头与陈予对视，陈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陈浅站起身，揉了揉把头发，低着头滑着屏幕道：“哥，我先回房间了，你早点休息啊。”
陈浅拉开椅子，伸了个懒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脑海里想的全是哥哥。
陈浅手里转着笔，随意一瞥，陈予正笑吟吟地打电话。
啧，好烦，又在和谁打电话。
你只能是我的。
陈浅拳头紧握，眉头紧锁，又松开手揉了揉眉心。
他推开门，拿起外套丢到洗衣机上，脱了衣服进去。
陈浅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哥！我忘拿浴巾了，在我房间里，哥你去帮我拿一下。”
陈予敲了敲门，把衣服放下就准备离开，陈浅就走了出来。
刚洗完的陈浅面部潮红，身体赤裸着，陈予抬头看他。没想到陈浅肌肉这么发达，再捏了捏自己的。
低着头准备离开，陈浅从背后抱住他，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的眸。
陈予小声呢喃道：“别……小浅”
陈浅撒娇道：“嗯……再抱会嘛”
陈予挣脱他的手，哼，小样，还想和我斗。
临走前，陈浅趁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陈予皱了皱眉，心想：小浅这是怎么了，都16了应该也懂这些了啊，莫非……小浅是gay……他刚刚，顶到我了。
陈浅抬眸看着陈予渐渐离去的背影，捏紧拳头，砸进墙壁。
他满眼猩红，愤意漫布至全身，拳头被磨破了，不一会儿就见了血。
陈浅掐了自己一把，捏了捏脖颈处，嘶哑着声音喊道：“哥…”
陈予飞奔而来，陈浅双眼含泪，扯着他衣袖、小声地问他：“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陈予共情能力强，他受不了陈浅这幅样子。
他想抬起手摸摸陈浅发顶，这才发现陈浅不知不觉中比他高了许多。他年少时时常为了赚钱、躲债而没时间吃饭。
陈浅已经16岁了，不是当年那个牙牙学语的婴儿。
陈予抱住了他，拍拍他的肩膀，哄道：“怎么会呢，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陈浅抬起头问他：“哥，你知道、彼此是什么意思吗”
陈予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又想考你哥？”
他假装想了想，松开陈浅的身体，挠了挠头发开口道：“我们双方的意思呀。”
陈浅向前一步，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手向上移。他用食指点了点陈予的唇，笑道：“彼此的意思是，我只有你了，哥。”
你还可以有别人，但是，我只有你。
陈予愣了愣，他现在是真的觉得他这个心肝宝贝儿弟弟不正常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陈予一边说着来了一边踏着洗得发白的棉布拖鞋赶去开门。
迎面的是两张生面孔，陈予迟疑了一下，歪着头问道：“你们…是走错了吗？”
常凌低下头揉捏手中的纸条，不停地低头又抬头：“咦，没错啊，716就是这个啊。”
他对着陈予露出了两个小酒窝，说道：“抱歉啊，我问问我朋友。”
常凌拉着沈翊走到楼梯间，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问道：“喂，沈翊别装高冷了，陈浅那臭小子是不是给咱报了个假地址。”
沈翊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回怼道：“诶，这话就说错了，谁和您‘咱’啊，你和陈浅同流合污可别带上我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