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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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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的顾宅餐厅，水晶吊灯在骨瓷餐盘上折射出六棱光斑。晨光穿透顾宅落地窗时，顾烨正与溏心蛋展开殊死搏斗。
银质餐叉刚戳破金黄蛋膜，顾烨戳着溏心煎蛋的手突然一抖，蛋黄"咻"地飞过红木餐桌，精准糊在梵高向日葵复刻画的太阳中心。
"这鸡蛋成精了？"顾烨甩开银叉，刚端起牛奶杯就呛得惊天动地。乳白色液体顺着下颌淌进真丝睡衣领口，在胸肌上晕开可疑的水痕。
管家捧着消毒湿巾小碎步跑来：“二少爷，今早的鸡蛋是法国空运的…”
"法国鸡会乾坤大挪移？"顾烨扯开黏糊糊的睡衣领口，露出昨夜复健留下的淡红指痕。
话音未落，烤面包片突然从多士炉弹射而出，划出完美抛物线，精准降落在父亲珍藏的紫砂壶壶嘴。
"见鬼！"顾烨手忙脚乱去捞茶壶，袖口扫翻牛奶杯，乳白色液体顺着桌布浸透他限量版球鞋。管家举着消毒喷雾冲过来时，烤面包片突然从多士炉弹射而出，在他额头上烙下焦香吻痕。
手机在震动的果酱盘上跳起踢踏舞，发小周予白的大嗓门穿透听筒：“顾二！看直播没？你家神经修复基金会的发布会…”
"说重点！"顾烨用湿巾擦着锁骨间的牛奶渍。
"哥几个晚上在’蓝礁湖’给你办康复派对！"背景音里传来调酒师摇雪克杯的声响。
"不去。"顾烨甩开黏在锁骨间的餐巾，“上回你说庆功，害我被啦啦队堵在男厕所两小时。”
"这次绝对靠谱！我表弟新开的清吧。"背景音传来清脆的碰杯声，“全是正经…”
电话那头传来不怀好意的笑，“今晚给你准备…”
话没说完，顾烨突然对着手机打了个惊天喷嚏。林翊调整过的矫形器突然崩开弹簧，飞出的金属片精准击碎花瓶，白玫瑰混着清水浇了他满头。
男生宿舍飘着泡面与松节油混杂的独特气息。林翊刚推开321室的门，就被程焕的颜料滚筒怼到墙角。
"活着回来啦？"美院少年用钴蓝色在他白大褂袖口画流星，“顾家没拿你祭天？”
陆明琛的金丝眼镜链像X光一样扫过林翊，镜片后闪过精光：“林老板居然活着回来了？顾家没把你做成人体标本？”
"他们倒是想。"林翊把顾氏特供营养剂扔进程焕的颜料桶，紫色液体瞬间炸成银河漩涡，“这玩意兑松节油能当星空颜料。”
正给守宫喂面包虫的周牧野突然抬头："翊哥，你这是解放了？"
程焕的刮刀在泡面桶刻出抽象线条："我美院基友新开的酒吧，正经清吧，VIP卡能打骨折。"他甩出张烫金黑卡，“庆祝林医生脱离魔窟，今晚酒水我请！”
"你上次说请客，结果用丙烯颜料抵账。"陆明琛把《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拍在程焕的调色板上，“这次我要见证奇迹诞生。”
林翊笑着摸出三罐临期啤酒，易拉罐在窗台摆成等边三角形：“敬自由！”
"林老板这次跟了顾氏的神经修复项目！"程焕突然用钴蓝色在墙面涂鸦，“要起飞了…”
话音未落，林翊的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语音留言。顾烨咬牙切齿的声音混着瓷器碎裂声传来：“姓林的！你是不是往我矫形器里装炸弹了？”
四人面面相觑间，走廊传来宿管阿姨的怒吼：“321室！谁把医用酒精混进下水道的？”
晚上八点的"蓝礁湖"霓虹暧昧，顾烨杵在玄关处瞳孔地震。水晶墙折射出无数对相拥的男性剪影，空气里浮动的雪松香混着龙舌兰，某个金发男人正用尾指勾同伴的腰带。
"惊不惊喜？"周予白揽住他肩膀坏笑，“你哥严禁我带你找妹子，但没说不能…”
顾烨重重碾过损友脚尖："周予白你死定了！"转身却撞进端着马提尼的侍应生怀里，冰酒顺着腹肌流进皮带扣。
"先生需要帮忙擦吗？"侍应生指尖抚上他小腹。
顾烨倒退三步撞翻香槟塔，狼狈中没看到身后——林翊正被三个男生簇拥着走进来，其中一个人还在他锁骨抹荧光颜料！
“这是正经清吧？“陆明琛推了推滑落的眼镜，看着舞池里十指相扣的男人们，”我怎么会相信小基佬推荐的酒吧是正经酒吧…”
程焕把莫吉托塞进他嘴里：“艺术家一般都不会迎合大众，有点小众审美怎么了？”
"我再说一遍，这杯酒绝对有问题！"周牧野蒲扇大的手掌死死捂住鸡尾酒杯，古铜色手臂上的壮硕肌肉都在发抖，“那个花臂调酒师刚才冲我抛了三个媚眼！”
陆明琛推了推金丝眼镜，把《刑法》第三百五十七条怼到他眼前：“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在公共场合…”
"闭嘴吧陆大状！"程焕扯开印着抽象派油画的衬衫，露出锁骨处荧光闪闪的夜光纹身贴，“看看这满场的小0，咱们小野这种极品1当然要保护好自己。”
陆明琛优雅地切开蓝纹奶酪，银叉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建议你查查《柳叶刀》最新论文，《酒精与人体多巴胺受体的非线性关系》…”
"说人话！"程焕扯开印着抽象派油画的衬衫，锁骨处的荧光纹身贴拼成"ART GOD"字样，“他的意思是让你少喝点，免得被捡尸。”
陆明琛把西瓜籽挑进烟灰缸：“上周你喝断片抱着路灯喊爸爸，校保卫处现在还流传着’猛男寻亲记’。”
林翊看着周牧野壮硕的肱二头肌把紧身黑T撑出裂缝，忍不住扶额：“你要不先把人家调酒小哥的手腕从你熊掌里放出来？人家只是递个酒单。”
"可是他叫我宝贝！"一米九的壮汉委屈地缩在卡座角落，活像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那是酒吧统一话术。"程焕把果盘推到他面前，“要不你吃西瓜？籽我都挑干净了。”
舞池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程焕像嗅到花蜜的蝴蝶"唰"地站起来："看到没！那个穿渔网装的绝对是天菜！"他甩了甩染成银灰色的刘海，“等着，爸爸给你们钓个嫂子回来！”
"程焕你他妈给我坐…"周牧野的怒吼被淹没在电子音浪里，眼睁睁看着美院浪子扭着腰肢挤进人群。
三个留守人士立刻被五六个男人围住，陆明琛的《民法典》还没掏出来，林翊已经搂住两人脖子微笑：“不好意思，我们三个是一起的。”
"玩这么大？"穿铆钉腰带的红发男人吹了声口哨。
三个留守人士立刻被五六个男人围住，陆明琛慢条斯理擦着镜片：“根据去年《自然》杂志的统计数据，酒吧搭讪成功率与社交距离成反比…”
"他意思是你靠太近了。"林翊搂住两人脖子微笑，"我们三个在玩医学主题cosplay。"说着敲了敲周牧野的肱二头肌，“这位是解剖课教具成精。”
穿铆钉腰带的红发男人眼睛发亮：“我就好这口！能摸摸你的斜方肌吗？”
周牧野吓得把西瓜啃出爆破音：“我我我三分钟前刚接触过福尔马林！”
"别信他。"陆明琛突然掏出便携式消毒喷雾，“刚喷过七十五度乙醇，现在菌落数比手术室还低。”
趁众人愣神，林翊拽着两个室友冲出包围圈。周牧野突然夹紧双腿：“我要去放水！小林护驾！”
“你上厕所还要带保镖？”
"上周有个变态在学校隔间问我要不要拼单买润滑剂！"壮汉胸肌疯狂起伏，“我给他报了《人体解剖学》团购价…”
"万一有变态在隔间埋伏我呢！"周牧野警惕地扫视全场，胸肌在走动的频率下波涛汹涌，“上周解剖课刚教过，醉酒后括约肌松弛最容易…”
“闭嘴！”
洗手间镜前，周牧野正对着小便池做心理建设，突然被软糯的声音惊得虎躯一震：“哥哥需要帮忙扶吗？”
穿着奶牛连体裤的娃娃脸少年眨着鹿眼，周牧野瞬间把拉链卡住：“不不不用！我尿频尿急尿不尽！”
"这么巧？"少年踮脚凑近他耳边，“我学过护理专业…”
"他前列腺炎晚期。"程焕鬼魅般从隔间闪出，指尖还沾着不知道哪个天菜的口红印，“不过我器大活好，弟弟要不要试试？”
周牧野拉着林翊落荒而逃时，背后传来程焕的声音，“一会儿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
顾烨推开更衣室磨砂玻璃门的瞬间，就被扑面而来的雪松香薰呛得后退半步。他单脚蹦着去够墙上的排风开关，腿撞上金属长椅发出"哐当"巨响，隔间里黏腻的水声戛然而止。
"宝贝你心跳好快…"沙哑的男声混着皮带扣轻响。
"废话！"另一个声音带着喘，“你把我按在消防栓上…”
顾烨僵在原地，看着地面瓷砖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隔间门缝里漏出一截银链，正勾着条黑色皮质腿环晃悠，他石膏腿下意识往后撤时又撞翻垃圾桶。
"谁？！"隔间里传来衣物窸窣声。
顾烨慌乱中抓起装饰用的灭火器假装检查，腿"咚"地磕上更衣镜。镜面里映出他通红的耳尖，身后隔间门突然推开条缝。
"哥们儿要借润滑剂吗？"纹着荆棘图案的手臂伸出来，指尖勾着个小蓝瓶，“刚拆封的冰感…”
"不用！"顾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灭火器喷管对准通风口狂按，“我检查消防设施！”
隔间里传来闷笑："这么敬业啊？要不要进来一起…"话音未落就被同伴打断：“别闹，没看人家拿着灭火器吗？万一是玩道具play的…”
顾烨的石膏腿在后退时精准卡进长椅缝隙，听到布料撕裂声时终于忍无可忍：“公共场合注意影响行不行！”
"哟，纯情小狼狗。"门缝里探出颗金发脑袋，锁骨处还印着新鲜牙印，“姐姐们玩情趣病房play的时候，你还在…”
"我是1！"隔间里突然爆出中气十足的宣言，震得衣架上的皮鞭"啪嗒"落地，“都说了几遍了我不是0了！”
金发青年突然被拽回黑暗，门板"砰"地撞在顾烨石膏腿上。暧昧水声混着喘息炸开：“轻点！你他妈当我是硅胶做的呢？”
顾烨抄起灭火器砸向排风开关，在骤然响起的警报声里单脚蹦着夺门而出。背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喊叫：“灭火器大哥！你倒是把润滑剂捎出来啊——”
顾烨出消防通道时，正撞见林翊被三个男人堵在寄存柜前。陆明琛举着手机电筒当手术灯，周牧野壮硕的身躯正卡在柜门里——这憨货喝多后非说寄存柜是自助CT机。
"三位真不考虑开放关系？"穿蛇纹衬衫的男人指尖绕着林翊的白大褂衣带，“我们可以轮流当第四者…”
"他意思是我们玩不来多人运动。"林翊笑着往后一靠，后腰抵住寄存柜的电子屏，“我男朋友特别传统，就爱玩’医生与复健患者’的cosplay。”
“哦？患者在哪呢？”
"这儿呢！"顾烨的怒吼混着腿跺地的闷响，活像头炸毛的斗牛犬
顾烨的鲨鱼护膝撞翻两把高脚凳，LED绿光在舞池扫出逃生通道的轨迹。他一把揪住林翊衣领，护膝的钢支架卡进对方腰带：“刚分手就来gay吧钓凯子，林医生玩的够花啊！”
林翊就势扶住他乱晃的腿，指尖精准按压在膝关节穴位：“顾同学这么关心我的情感状况？”
"谁他妈关心你！"顾烨耳尖红得要滴血，“要不是我妈说…”
陆明琛的起哄声穿透寄存区：“顾少爷这护膝帅啊！《银翼杀手》剧组缺道具找你借吗？”
"闭嘴！"顾烨抬腿横扫，护膝的鲨鱼嘴"咔嚓"咬住程焕的破洞牛仔裤。周牧野突然从柜门里弹出脑袋：“谁在玩束缚play？我上周刚考过《急救绷带使用规范》！”
男人们作鸟兽散。
"滚！"顾烨的咆哮惊动了天花板上的镭射灯球，七彩光斑掠过他泛红的膝盖。林翊突然蹲下，指尖抚过他小腿内侧的淡粉色疤痕：“恢复得不错，但酗酒会导致胶原蛋白断裂。”
"你…“顾烨触电般缩回腿，后腰撞上寄存柜的密码盘。电子屏突然弹出情侣寄存箱广告，粉红桃心特效里跳出"接吻满60秒享免单优惠”。
陆明琛吹着口哨把周牧野往柜门里推：“快！你俩假装情侣给哥省点酒钱！”
"放屁！老子是绝世猛攻！"周牧野酒都被刚才的阵仗吓醒了一些，胸肌把陆明琛怼到墙角，“不对，要亲也是亲妹子！”
"这醉鬼交给你了。"林翊把酒壶塞给陆明琛，拽着顾烨往安全出口走，“顾少爷身体刚康复还是少喝酒。”
消防通道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渐次亮起，顾烨甩开他的手：“假惺惺的…你巴不得我喝死吧？”
"确实。"林翊突然转身，薄荷气息拂过他鼻尖，“你死了谁给我刷《柳叶刀》的下载量？”
顾烨的脊背撞上防火门，震落门后挂着的"维修中"标牌。林翊的白大褂下摆扫过他裸露的小腿，激起一阵战栗：“你…你离这么近干嘛？”
"检查患者是否出现戒断反应。"林翊的指尖搭在他脉搏上，“心跳120，瞳孔扩散，典型的…”
"典型你大爷！"顾烨猛地推开他，却忘了自己还单腿站着。天旋地转间，他整个人栽进废弃的沙发软垫，林翊被他拽着领口跌坐在怀。薄荷与龙舌兰的气息在霉味里炸开，顾烨的掌心正贴在对方心口。
感应灯倏然熄灭，黑暗里传来林翊的轻笑：“现在心率130的是我。”
"你们在玩窒息play吗？"陆明琛的脑袋突然从门缝钻进来，“周牧野…”
顾烨一脚踹上门，在重新降临的黑暗里摸到林翊乱跳的腕脉。他忽然发现这庸医的睫毛长得离谱，眨动时像蝴蝶扫过手术灯。
"再摸要收费了。"林翊突然出声。
顾烨触电般缩手，后脑勺撞上消防栓：“谁稀罕摸你！硬的跟解剖台似的…”
月光漫过消防通道的玻璃窗，林翊看着他同手同脚的背影，忽然想起实验报告里那句话：肾上腺素激增时，人类会产生类似心动的错觉。
"是我稀罕。"林翊笑着往后一靠，“顾少爷昏迷还有康复期间我可摸了…”
话没说完就被醉醺醺闯进来的周牧野扑个正着："小林啊！哥哥跟你说，这地方太可怕了…"他打着酒嗝把顾烨的腿当抱枕，“刚才有个男的说要给我做指检…”
"你他妈松手！"顾烨单腿金鸡独立疯狂摇晃，“林翊你管管你姘头！”
"他喝醉就喜欢抱着东西睡。"林翊淡定地抿了口苏打水。
陆明琛紧随其后冲进来费劲的把周牧野拉起来：“我们俩个先回宿舍，你们继续…”
林翊拍拍顾烨的肩膀，“顾少爷少喝点酒，我们先走了了！”
门外传来周予白的声音，"顾二你不会被那个小妖精勾走了吧！"
“要你管！”顾烨率先推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林翊无奈的声音：“周牧野你他妈别吐在人家鳄鱼皮沙发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