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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是不是绞得很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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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钦的脊柱即刻弓成断弦的箜篌。
噬魂钉离体的刹那,仿佛有千万册古籍同时从他的神经末梢被撕裂。
炉壁浮现《天工秘录》残页的预言:“逆史者终将被时空裱糊成笺。”
残页的右下角,却多出一行小字——宋姜姜的现代字迹批注:“放屁,我偏要把他从纸里抠出来!”
钉孔涌出的黑血,遇空气即凝固,形成带殄文的衬纸残渣。
季砚钦挣扎间拽散了她的束腰丝绦,冰凉的衬纸残渣随他掌心游进襦裙。
那些带着他灵识的纸渣如同三月桃根,在少女温热的肌肤下生根,将痛感神经逐步改造成敏感的情愫接收器。
“噬魂钉是不是绞得很紧?”
他尾音湮灭在她骤然收缩的小腹肌理间。
“你!”宋姜姜毫不手软地将炼成的金粟笺捅进钉孔。
挖镶补纸,最后一步即将完成。
季砚钦在新生衬纸的包裹下突然失力,潮湿的鼻尖陷进她的颈窝里闷笑。
伤口愈合处新生出冰凉的金丝栏线,与她腕间衬纸产生磁吸。
新生经文沿着相贴的肌肤游走,“看,你在我身上誊写。”
衬纸磁吸声宛如湿吻。
季砚钦将脖颈塞进她的掌心,那里正在生成新的噬魂钉雏形——
是用金粟笺与命火糅成的同心锁形状。
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宋姜姜就脱力昏过去了。
他扶过对方的腰,苍白指尖若有若无摩挲腰线,将人牢牢扣在肩窝。
又将正在自我修复的金粟笺,撕下半幅盖在她身上。
金粟笺撕裂时发出细碎呜咽,暗红血丝爬上瞳仁,半幅残纸却渗着墨色咒纹覆住她颤抖的脊背。
他每恢复一分人形,宋姜姜身上就多一道金丝栏线,似乎是什么版心花纹的样式,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
思绪纷飞之时,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纸面,待回神时竟描出她的轮廓。
怀中人睫毛轻颤,他立刻攥紧掌心将画像碾成碎末。
喉结却随着她平稳的呼吸上下滚动。
待呼吸重新绵长
阴影里目光再次黏腻地舔舐她脖颈,仿佛要用齿痕覆盖那些发光的金线。
他又贪婪地观察起来。
锁骨凹陷处浮现《装潢志》记载的“画血丝”纹样,难道是自己刚拔除的噬魂钉吗?
他微愣住。
噬骨灼魂的钉刑折磨了他万年,此刻却被初遇者徒手剜出一颗。
灵台倏然清明的瞬间,身体的腐蚀性疼痛消散了大半。
缠身万载的怨煞黑雾寸寸崩解,腐朽灵体竟泛起月白清辉。
如同锁链崩裂的脆响,那种突然卸去重负的酥麻感,竟比囚禁更教人战栗。
苍白指尖掐进掌心旧伤,喉间翻涌着腥甜笑意。
这具突然轻盈的躯壳里,正疯长着更阴暗的藤蔓。
“带我去修复《天纲卷》。”
颈侧突然传来灼热吐息,宋姜姜不知何时苏醒。
他溢出丝缕笑纹,指腹却摩挲她发冷的腕骨。
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指节猝然蜷进掌心旧伤。
宋姜姜面无表情,划破刚融合的衬纸手臂,猩红顺着纹路晕染:“再拖下去,你心心念念的《天纲卷》可要先被我的血浸透了。”
古籍饮血的簌簌声,他瞳孔裂变成两道竖线,激起他保护书籍的本能。
残存的温和正与书灵的本能撕咬。
分明该扼断这截脖颈,指尖却贪恋地蘸取温热血迹。
“你该庆幸我此刻用的还是描金笔……”
他突然咬断她束腰丝绦,“若是改用锥刀装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