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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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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总，今天来这么早。”前台起身惊讶道，手中拿着口红和镜子立马放下。
凡言朝她打了个招呼，“老板总归要比员工勤奋点。”
凡言手中拿着个皮包，举起手中的黑咖啡喝了口，心情尚美。
按了电梯键，进电梯后，门刚要关上。
“且慢！”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电梯口。
听到这一声高亮的嗓子，凡言下意识按下打开键。
“谢谢啊。”满脸稚气的少年朝凡言点头一笑，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脸上写满朝气蓬勃。
凡言心想我们公司有这么小的员工？
出了电梯，凡言往左一拐，进了办公室大门，这一层都是他的办公室。
进去后把资料扔到桌上，接了杯白开水，手机不适时的响起。
拿起一看，嚯，小林总找他。
“今天早上要来格曼利，和我谈事。”凡言一字一句念出来，皱着眉头看亮得不行的手机。
他把亮度拉暗，这小子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聊裴予泫的事，凡言轻笑了声，坐回椅子上翻起桌上的纸。
也许是太过投入认真阅读，等助理通知他林璟珩已经到了，凡言才抬起头，锤了锤发酸的脖颈，他看了一早上。
“凡总。”林璟珩向他礼貌一笑，“这么早来打扰你。”
说早也不算早，正正好好十点整，林璟珩分秒不差出现在他面前。
“请吧，随便坐。”凡言坐在老板椅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手中轻捻着纸。
“我要水就行。”林璟珩向助理说道，坐在了凡言对面的位置。
“你想和我说什么？”凡言问道。
“那当然是想请凡总和我合作。”林璟珩避开他和裴予泫之间的事，他的目的是拉拢凡言。
朋友和敌人之间的位置变换就是这么快，虽说之前他和凡言也算不上敌，但他想阻止裴予泫是真的。
“我们不正在合作么。”凡言摊摊手，“还是说林总有别的想法？”
“我之前给您发的那封邮件，是不足以让凡总信赖，我会把更详细的过程发给您，这次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和您聊。”
凡言微微低下头，又瞥了眼林璟珩，故作沉思地说：“我不明白林总的想法。”
看来事情和他想的不是那么一致，这个林璟珩似乎有更贪婪的念头，但是年轻人，有句老话‘人心不足蛇吞象’，凡言摇了摇头。
林璟珩续道：“裴总要干的大事，我觉得您势必要阻止，这点您清楚，我这样做也不止是为了裴总考虑，也是为我自己。裴总想靠我们参与的企划为突破口，打开局面翻身，我觉得这是很愚蠢的，这种类型的企划，有这么多家族企业参与，如果毁了，想必您也知道结果，更何况裴总要做的还不只这些，是要断大家的后路。”
凡言对林璟珩的分析有六分认同，他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会去质问裴予泫，但他为什么要参与，答应林璟珩对他发出的另一份邀请呢？
“所以你想干什么？”凡言修长的手指在桌子有节奏的敲了两下。
林璟珩推了下眼睛，扯起一抹不明含义的笑，“凡总，我们都是生意人，我之前答应裴总，是有利可图，但他现在就是一枚弃子。我认为您是个明智的人，我们能拿到双赢的结果。我想用这次企划，把格曼利和林氏推到更高一个层次的台面上，我们两家至少能在A区，做到垄断市场。”
能拿到唯一权的果实固然诱人，但对企业来说也不是完全有利的，对消费者和社会同样有负面影响，再者说在政策上不合规，当然，通过一些操作也能做到勉强合规，只是风险过大。
“年轻人，你不用这样急功近利，林氏没走下坡路，我相信你的能力。”凡言提起茶壶，细水流入白瓷茶杯中，升起氤氲白雾。
林璟珩眉间轻轻皱起，一副认真至极的样子，有着读书人身上的风雅，他眼眸微微向下，像是在考虑凡言说的话。
“我知道您说的，但你不知道我们家里的状况，我的办法是当下最优解。”
凡言吹了吹茶，‘最优解’，要不说实践出真知，林璟珩在林家算是个聪明人，他和裴予泫真是一路人。
“我说这么多，你听得进去就行，我拒绝你的邀请，我不年轻了，经不起你们这么造，对我来说也没有必要，裴予泫我会管好的，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凡言放下茶杯，起身打算送客。
林璟珩同样起身，凡言说谢谢告知真相，那么就是说裴予泫的隐藏也完全瞒过他。
如果是这样，那凡言更是那个他该拉拢的人，凡言不愧是能添浓墨重彩的人，林璟珩站在格曼利大厦门口，回头望眼上空，定睛在刚所处的空间。
“回公司。”林璟珩坐在车后排，对司机吩咐道。
“凡总，慧眼识珠。”裴予泫靠在门口，面上带笑向凡言。
“什么时候来的？”凡言站在桌子前，对上一双轻佻的眼，等着人走过来。
裴予泫走得极其慢，眼神缠满凡言全身，“你真是太有魅力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把林璟珩都迷成什么样子了。”
“你们这群小孩子，一个个脑子里都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凡言打了下裴予泫的肩膀，“还没好呐。”
裴予泫又假装吃痛，实际上他伤好得差不多了，年轻的好处就胜在这儿。
“好了，林璟珩肯定还会找你。”
“我知道。”
裴予泫从冰箱中拿起瓶可乐，冰凉的黑色糖浆灌入口中，带着爆开的气体刺激舌尖。
“少喝点这种，骨质疏松。”凡言往左后方看了眼他，手里还拿着早上的资料。
裴予泫走到凡言身旁，把可乐往他桌上一放，单手搂着他，“看得怎么样了，我现在有脑子了吧。”
合同是裴予泫紧急拟定的，他也不傻，凡言点醒了他这个局中人，但他也没放弃，而是找了个折中的方法，把诺信转给凡言。
这不代表他不管诺信了，相反，他能合理的管诺信了。
“我该不该说你那一吐，扭转了局面。”裴予泫打趣道。
凡言不想提这件事，过于尴尬和狼狈，“也不能这么讲，还是你脑子开窍了。”
凡言难得没有呛裴予泫，吐在别人身上的回忆冲击过于强大，好在裴予泫没让他把面子全丢掉。
“为了庆祝我和凡总的合作，今晚您能赏脸和我吃个饭吗？”裴予泫绅士地向凡言递出手。
这场面着实美妙的让凡言无法直视，“得了，我答应了。”
凡言终于看完了合同，在最后一页签上名字，拍在裴予泫胸口，朝门外走去。
他朝后挥了下手，“开会，当老板很忙的。”
裴予泫两指交捻，看着凡言消失在电梯间，才走开。
“裴总，那您看这个项目要暂停吗？”任茗雪站在一旁。
裴予泫正式回归诺信后，虽不是她主理公司，但她的用处也不少，依旧担任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不用暂停，继续做，要比之前做的还要好。”裴予泫坐在位子上，手中的黑笔唰唰批阅着。
ai行业的风口正盛，不需要因为他自己不需要而停止，或者说他也不是完全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