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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番外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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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饭店的生意一直很好,因着有貌美的付符老板在,来捧场的人很多。
只是近日都不见符老板人在,好多来的熟人连照面都没有打上过,还挺惆怅的。
“诶我说向阳饭店是换老板了还是怎么的,怎么一天到晚见不到符老板人啊?”
饭桌上,一微胖中年男人边吃边说。
“这符老板不在,我来这吃饭浑身都不得劲儿了。”
另有人跟着说:“哈哈是啊,这向阳的饭菜吃着都不如以前香了。”
胖子打趣他:“瞧你这话说的,跟平时是符老板是亲自喂你吃一样。”
那人端起酒杯眯了一口。喟叹着:“啊、那想想都美妙极了。”
“得了吧,符老板什么时候还伺候起人来了?每次看见她从转角那踩着高跟,手扶栏杆下来哪个不是眼就直了。”
酒过三巡,已经有人开始醉了,笑嘻嘻道:“美人儿……美人儿……”
陈温言耳朵好使,离得老远也能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符觅,好久没出现了。
准确来说,她,是消失了。
那晚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第二天,他进房时,屋内空无一人,床上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陈温言将屋内扫了个遍,只发现化妆镜前搁着的羊脂白玉,还好好的放在盒子里。巧了,还是当初那个盒子,他当年给宋软玉时便就是这一只。
现在还是。
有一种物归原主的奇异感。
陈温言的错觉。
他成了这向阳饭店管事的伙计。符老板不在,有什么事情都会前来问他一嘴。这些个人都是有眼力见的,符老板掌事这么些年没见过她亲近什么人,好容易来了一位符老板的座上宾,自然要好好招待。
符老板也说过的,这话。
更有人传言:陈温言就是符老板的心上人,还见着衣着不整的符老板亲这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男人了。
自然,这位爷,也就是向阳饭店的老板,不错。
大家不约而同,这样认为。
陈温言也直说,他留下来是符老板的意思。
这些人要问符老板去哪里了,陈温言就笑笑。一回两回下去,自然就没有人愿意再问了,都有眼色。
陈温言站在前台时,把大家都叫到跟前来:“大家放心,向阳大饭店还是跟以前一样开,我们好好干,给大伙的工资只多不少。”
“符老板既然出了远门,那么我们还要尽心尽力给饭店经营好不是?等符老板回来了看见,一定高兴,我们的日子依旧红火。”
“是!”
“就是!”
“那当然了!”
大家一致认同,在这个符老板的座上宾面前也没有什么不服气的。陈老板相貌虽然年轻,但说话做事间尽显老道,跟他说话叫人舒服。
符老板亲自给他们选的人,错不到哪儿去,做起事来自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尽心尽力。
“章老板,十三斋那边叫递了帖子来,请您也去热闹热闹。”之前的账房先生走到陈温言跟前来说话。
“易老不必老板老板的唤我,叫我章生就行。”陈温言这个名字不适合再用了,至少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适合再用。
易老笑起来:“先生就是先生。”
陈温言说起正事:“十三斋与向阳一直以来的关系如何?”
“谈不上多深的交情,不过都是地段上能叫得出名字的地儿,几家有什么活动都会相互来往。”
易老又说起:“明面上他们是要高我们一头,他们家分店在国内都开了不少了。虽然不见得多正规,但名字都是一样的,牵头人的心都是往一处使的。”
“好,我知道了。”陈温言点头应下。
“符老板怎么不说开分店的事,依照符老板的聪慧程度,莫不是没有她办不成的事?”
“先生说的对,”易老说起之前的事,“我之前就提过,但符丫头说她志不在此,好好把这处房产经营好就成,其他的事她才不要管呢。”
“我看符丫头做生意,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孩子心性。”易老说笑起来。
陈温言听着老伯亲切称呼:“符老板没有什么亲人吗?”
“符丫头不与人交好,对外面这些琐事都不是很放在心上,要说亲的也就是我们店内几个伙计了。也从来不见她交什么朋友。要说外人,您还是第一个入得了那丫头眼的,我们没见过的外人。”
陈温言越听越纳闷,这符觅当真是一身神秘。
易老和人处熟了,多问一句:“先生和符丫头是怎么认识的?怎么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
陈温言假话里又掺着实话:“是符老板认得我,这才收留我,我倒是不记得她了,生病一场醒来便忘了许多事。”
“这样啊~”
阿成端着刚收拾来的碗筷路过,插上一嘴:“什么不记得,这不就是负心汉嘛!”
别说,这解释还真是合理。
开饭店苦苦等待的痴情符老板再次见到陈·心上人·温言,哪知道心上人不认账删除过往两人之间的所有。符老板一气之下出走,最后还将自己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产业留给心上人打理,怕他日子难过。
这一出故事,实在感人,也能解释符老板为何对这样一个生人如此青睐,大晚上的还专门焚香沐浴就等着跟人亲热,哪知道心上人变心了,直接推开人,好不留情面。
陈温言面上一热,随即正色:“我已有家室,这种玩笑莫要再开。”
易老说:“想不到先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成家了。”
“嗯。”陈温言拨弄着台前算珠,似是而非轻应一声。
“那怎么不请夫人一起过来生活呢,我们也是不介意的。”易老提议。现在整个向阳饭店都是陈温言说了算,他忙前忙后倒也尽心尽力,多一双筷子的事,还不至于要谁的命,他们也想看看这尊夫人的芳容。
阿成端着一大盘碗筷催促道:“就是啊,哪有不想娘们的爷们。”
陈温言停下算珠上拨弄的手指,深深叹了一口气:“爱妻……不幸过世了。”
“啊…这…”阿成人粗不爱说明面上那些有温度的话,叹着气脚下一遛就走了。
易老也是唏嘘不已:“当真是苦了先生这般年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