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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番外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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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上次这么一闹，陈温言在向阳饭店的口碑又往上抬高不少。
以前那是符老板痴心一片，让陈温言落得个风流公子哥形象。
现在轮到陈温言情根深种，说符老板一片痴情送错了地方。以前不能成，那是因为人家有家室，现在原配去了，公子哥心中那一份真感情还是在的。
这样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情有才情的男人上哪打着灯笼去找啊，谁看了不得可劲儿稀罕。
符老板不在，向阳饭店的生意可是依旧红火。
陈温言往那儿一站就是招牌，来往的女客络绎不绝。更有些姑娘，还是专程来此消费的，就为了能看上陈温言一两眼。要是能碰巧再说上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那就更好了。传言，这位陈老板待人温和是完全没有架子的。
店里水果糕点下午茶也是越做越精致，陈温言一开始还躲着来上班，后来发现一日里怎么躲都差别不大，他索性就随他去了。只是露面的日子少了些，女客们也摸不着门道，能不能遇见陈老板在店里全看天意。
陈温言去了自己从前的陈府，这处宅子早已经不是私人的，又配合着新修的园林成为一处小游玩景观，每天都有不少人前来光顾。
陈温言顺着从前的一砖一瓦四处转悠，将自己从前的宅子看了个遍，四下都是熟悉的气息。虽然被修葺过，也还能看出从前的印痕迹。
陈温言站在池子边看鱼，不远处湖心的亭子上有女子拍照，穿着的还是旧式的衣服款式，当真有几分从前的光景。
这处亭子是软玉进府上之后才修的，专门给她用来观景，闲暇时再喂些水里的宠物，就怕她闷着。
从前，进了大宅院里的女人都是如此。不是宫门，也似宫门，本质上是一样的。他拿着宋软玉进府，也不想苛待了人家。
陈温言在湖边上站了好久，湖心亭那几个女子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赶在日落之前他才回了向阳饭店，正是吃饭人多的时候。
陈温言没打算走，跟着在店里面忙起来，前台是易老的孙女，是个好会计。他跟着大成后边上了两桌菜，路过客人身边耳朵里全是几不可闻年轻女人含羞带怯的笑声。
陈温言招呼前台小妹忙着，自己从店里提了两壶好酒去找易老。
到时，易老正收衣服，看了一眼来人是陈温言，笑着招呼人进来了，喊屋里头的老婆子多做两道菜。
“诶不用麻烦，我就是下班了过来找易老说会儿话。”陈温言温和笑着。
“来就来还带酒，你给咱小孙女把工作解决了，我们还没有正经谢过你呢，你就又带着礼上门来。”易老客客气气说了一大串，将陈温言请进了屋。
“我来，是有点事想问易老。”陈温言坐下，开着酒。
“嗨哟，先生有话就直说呗，但凡我们知道肯定就告诉你了。”易老接过陈温言递过去的酒。
陈温言细细展开：“易老也知道，我之前生了病，过去好多事都没有印象了。您是这儿的老人，过去的事您肯定多少是有印象的。”
“先生想问我这老头子什么啊？”易老脸上的笑容比起刚才似乎收敛起一些。
“也不是什么别的事，还是关于我们向阳饭店。”
陈温言端了杯子抿了一口：“向阳饭店是什么时候开始叫向阳饭店的？”
易老也抿了一口回忆起来：“我刚到这饭店的时候就叫这个名字了，一晃这饭店也有十年了。”
“十年……”陈温言呢喃，“当时符老板就在？”
“是啊，”易老说，“这向阳饭店就没有换过管事的，你来之前。”
“当时符老板也就是这副样子？”陈温言莫名想到之前符觅骂他老不死的。
易老又整了一口：“那会儿符丫头倒是也鬼精，比起现在没有那么多风情。”
易老大也觉着符觅一个小姑娘抛头露面的不容易，又没有什么亲人在身旁，也心疼起来：“人们觉得符丫头漂亮，符丫头就整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人们爱听什么，她便也说什么，放得开又开的起玩笑，店里的生意自然差不到哪儿去。”
陈温言仔细听着。
“不过说来也奇怪，从来没有人找符……”易老换了话头，“找向阳饭店的麻烦。”
陈温言大约明白那个意思，符觅一个姑娘家经营这么大一处门面，在权势面前也能走得如此稳妥，确实不一般。
可见，符觅跟生意场上的人打交道也是有一手，哪怕是场面上的关系，也能维持得井井有条。
陈温言跟着夸赞：“符老板确实有本事。”
“先生自谦啊，向阳饭店经先生手才是做大做强呢。”易老跟着捧，“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符丫头不开分店的事吧。这些生意上的事，她其实也没有那么上心。”
陈温言自然记得。
眼下这店给他管着，他还是希望等符觅回来的时候能看见不一样的向阳饭店。他也知道，虽然符老板未必领他这个人情。
易老问：“先生为何今日提起这个事了？可是要给店改名儿？”
陈温言放下被子轻笑：“那倒不是，我要是给名字改了，像什么话，只是今日偶然外出的时候听见有老头说我们饭店之前叫添衣楼，一时间还挺感兴趣的。”
“添衣楼？”易老重复一句，神情也状态若不知。
“嗯，”陈温言又说，“大约是民国一二十年的时候，听说我们这地儿可热闹了，当时还有唱戏的红角儿在这，掌事老板好像就叫什么添衣这个名字。”
易老听了这事高兴：“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新鲜事，是挺有意思的。”
“易老在这生活了这么久，就未知一二？”陈温言推算着年龄上，易老约莫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诶~”易老摆摆手，“我也不是这里人，陈年旧事的麻谷子事我自然是不知道。”
“你竟不是这里人？”陈温言没想到。
“我是半路跟我们家老婆子搭伙过日子，她是这里人，要……”
“菜来了。”老妇人端着盘子进来。
“说什么来什么，”易老笑道，“这是我家那个，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她。”
陈温言瞧着人，等老妇人放下菜盘子去看陈温言时，倒是吓了一跳，桌间盘子都撞的叮当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