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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通讯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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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之后的第二天。
赫洛兴冲冲提了个猫包进办公区交差，却被告知：“老大不在。”
把猫包放下，赫洛拽了把椅子坐到正在办公的人面前，“邢辞，你怎么这个脸色，没睡好？”
邢辞：“没睡，老大离开前给我交代了几件事，等我忙完再睡。”
他看向被放在一旁的猫包问道：“你把猫带进来干什么？”
赫洛早已习惯这个工作狂的行为，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带来给老大看看符不符合要求，能不能把这只猫送给老大的情人。”
邢辞看了眼猫包里的小猫，“老大吩咐的？”
赫洛：“这还用问，要不是老大吩咐，我敢送东西给他情人？”
邢辞不解道：“为什么送猫？这不是老大的习惯啊。”
赫洛：“宴会的时候，老大情人似乎对一只小猫感兴趣，所以老大让我找一只外表差不多的送来。”
他看了看四周，然后趴在桌子上，神秘兮兮道：“据我观察，老大对他很上心。不过确实长得好看，你是不是还没见过，我建议你有机会去看看，涨涨见识。”
邢辞鄙夷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得出的结论？”
赫洛摆摆手，“这只是表面，不过我觉得他内里也没问题。”
“自从到这里，他就没怎么出过门，没联系过人。宴会那天出去，也没有和别人接头的迹象。”
“牢里那个也审出来了，那天他只是喝多了，想找个僻静的地方醒酒，碰上老大的情人是意外。”
邢辞神情严肃，“那他做的事查清楚了？”
赫洛语气不屑道：“嗯，被关起来前确实对老大有二心，还以为敢反老大的是硬骨头，没想到才开始审，他就都服软了。”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对面的人疑惑道：“我来之前听到点小道消息，说他是因为招惹老大的情人才被关起来。加上我，当时在场的一共就四人，我又处理得很隐蔽，消息怎么传出去的？”
邢辞：“我做的。”
赫洛：“你！”
邢辞瞥了他一眼，“老大吩咐的。”
赫洛：“那没事了。”
邢辞按了按眉心，“也不一定没事。帝国这次派来参加宴会的是一个叫靳程的皇室执行官，恰好，他的父亲是帝国暗处，负责卧底工作的领导，然后老大的这位情人又是最近才到这里。”
赫洛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邢辞：“没有联系，但可能是我多疑，总觉得不对劲。”
赫洛不擅长这类事，想了想，“我们这几年和对面那个帝国的关系还不错。”
邢辞一针见血，“表面关系是不错，但只要我们还是他们最大的威胁，他们就不可能放松警惕。”
秦烨之领导下的星域由几个星系组成，与帝国一起，构成已知星际内的两方最大势力。
过去很多年一直是针锋相对的状态，近百年才逐渐缓和。
赫洛站起身，“那你多想想是哪里不对劲，我走了。”
*
季砚真对着炸毛的小猫看了一会，才转头看向沙发上那位修养好身体，又恢复潇洒姿态的人，神情复杂道：“你从大猫手里抢来的？”
秦烨之将目光从通讯器上移开，“你想什么呢，这是……”
后面的话没说，因为他觉得顺着季砚真会更有意思，“是又怎样？”
季砚真：“不怎样，还是还回去比较好。”
秦烨之任性道：“可是我看上了，我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
像是在说猫，也像是在说人。
季砚真：“你已经送我了，它现在不是你的。”
秦烨之：“……”
季砚真将小猫交给智能人，走到秦烨之身边坐下，温和道：“我们还回去，怎么样？”
秦烨之上下打量着他：“你还真是好人。”
季砚真笑道：“谈不上。”
“不用还。”秦烨之解释道：“这是赫洛从外面找来的，不是你遇到的那只。”
季砚真：“特意找长相差不多的吗，他用心了。”
秦烨之：“呵。”
随后他问出刚刚想到的事，“猫不是我抢的，但你算是我抢来的。你都担心小猫丢了，大猫会着急，那你怎么不考虑到那些会因为你突然不见了，替你着急的亲朋好友？”
“自从你到我这，都没给他们发过消息报平安吧？”
季砚真淡淡道：“我没有会因为我不见就着急的亲人，我也没有朋友。”
“孤儿”、“外出戴口罩，很少露面，都是独来独往”，和调查到的情况能对上，秦烨之默默想着。
然后，他就见季砚真在一言难尽地看他。
秦烨之：“怎么？”
季砚真：“有件事我其实很早就想说了。”
“你觉得监视别人通讯器是正常的事吗？为什么你们每次都能理所当然地说出我通讯器里的东西？”
秦烨之丝毫没有被揭露坏行的尴尬，“你发现了啊，难怪不怎么用通讯器。”
季砚真：“我从来没说过我对什么书感兴趣，结果还没进这个门，你就已经让人准备好，这些书研究的方向和我在星舰上用通讯器搜索的内容一样。还有，我没用通讯器报平安这件事你也知道。”
“是你做得太明显。”
秦烨之：“你不喜欢？”
季砚真：“有人喜欢被别人窥视在通讯器上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秦烨之看着他笑道，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气人。
季砚真无奈道：“你不喜欢，你还对我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