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天极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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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由于空间内灵气浓郁霍芙和崔向弋大有好转，凤凰心焰给崔向弋带来了恢复能力无与伦比。
“你看，”崔向弋扶着霍芙站在树下，笑了笑，“我们俩还真是祸福相依。”
霍芙捶了他一下，眼里却带着暖意。
一旁的谢宁雪始终沉默，手指绞着衣袖，低头望着地面，眼底满是挥之不去的恐惧。
霍芙看谢宁雪连日来都沉默寡言，脸色也总是苍白，便走上前轻声问：“宁雪，你这几日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谢宁雪猛地抬头，眼神有些闪躲，慌忙摇头：“没、没有……我只是在想叶灼的事，有点担心。”
霍芙皱了皱眉，总觉得她不对劲，却也没再多问，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叶灼师兄的事与你无关。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谢宁雪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心里的恐惧却丝毫未减。
她看着霍芙真诚的眼神，更觉得愧疚，只能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
休息得差不多后，崔向弋扶着霍芙站起身，沉声道：“这里不宜久留，叶灼还在暗处，我们得尽快离开。”
李千铭点头附和，姜无痕已将东西收拾妥当，赵云瞿也检查好了结界，确保没有异常。
谢宁雪听到“离开”二字，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却还是默默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一行人朝着来时的石门方向走去，异空间的微光映着他们的身影，前路未知，却都带着同一种决心。
走出石门，回到凤鸣谷的那一刻，崔向弋长舒一口气，低头看了眼胸口残留的暖意，喃喃道：“原以为是找法器，到头来却是凤凰心焰……”
话音刚落，众人腰间的《天经》忽然自行飞出，悬浮在半空，书页哗哗翻动，最终停在一页空白处。金光流转间，几行字缓缓浮现：
“有一法器名天极剑，需凤凰心焰淬炼。”
霍芙眼睛一亮，脱口问道：“那这天极剑在何处？”
《天经》上的字迹消散，新的文字随即显现：
“至纯金灵根为引，息壤为本，金器为体，烈火淬炼方铸就。”
字迹停留片刻，便随着书页合拢而隐去，《天经》重新落回众人手中。
“至纯金灵根……”姜无痕若有所思，“至纯灵根极为罕见，不知身在何处？”
李千铭握紧了双匕，沉声道：“不管在哪，总有踪迹可寻。先找到息壤，再设法寻金灵根，总能铸成这天极剑。”
崔向弋摸了摸胸口，凤凰心焰的温度仿佛还在，他看向众人：“既然有了方向，就向前走吧。”
……
霍芙望着半空《天经》上浮现又隐去的字迹，心思却不由自主飘远了些。
自叶灼那日不告而别，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里后，华云楼便被一层浓重的低气压笼罩着。
谁也没想到，那个平日里看起来还算稳重的弟子，竟会与魔族有所勾结。
这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华云楼上下激起了千层浪，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愧疚。
是他们识人不明，没能及时察觉端倪，才让门中出了这等污秽之事。
霍芙瞥了眼周子絮，对方自始至终没怎么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紧握的手青筋微微凸起。
霍芙太清楚他此刻的感受了，叶灼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徒弟，一手教导，寄予厚望。
那日得知真相时，周子絮的震惊几乎写满了整张脸，嘴里反复念叨着“不可能”，那眼神里的难以置信，比谁都要深切。
直到现在，他怕是还没从这份冲击里完全缓过神来。
霍芙轻轻叹了口气，将这些纷乱的思绪压下，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眼前的《天经》上——眼下，天极剑才是最要紧的事，至于叶灼……或许只能等日后再做了断。
华云楼的通报已毕，霍芙跟着崔向弋几人寻到一处僻静院落。
院角的老槐树投下浓密绿荫，隔绝了楼内的喧嚣，正适合商议事情。
她刚在石凳上坐下，便见李千铭率先将腰间的《天经》取出，放在石桌上。
“方才只说了天极剑需息壤为本，却没提这息壤在哪。”
他指尖轻叩桌面，目光扫过众人：“不如再问问？”
众人皆无异议。
崔向弋抬手，指尖在《天经》封面上轻轻一点，那古朴的书页便自行翻开，依旧停留在先前那页空白处。
霍芙屏息望着，只见金光再次流转，几行新的字迹缓缓浮现：“息壤藏于极北寒渊之下，伴玄冰千年，非至阳之火不能近。”
“极北寒渊……”
姜无痕低声重复，眉头微蹙。
“那地方终年冰封，更有无数妖兽盘踞，怕是不易涉足。”
赵云瞿轻轻颔首：“而且‘至阳之火’，咱们之中……”
他话音一顿，目光不自觉落在崔向弋身上。众人都记得，他胸口那凤凰心焰，正是至阳至烈之物。
崔向弋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抬手按了按胸口，沉声道：“看来，这极北寒渊是必须要去一趟了。”
霍芙看着《天经》上的字迹，心里默默盘算着。
谢宁雪在这场商讨中似一个透明人，一言不发低垂着头。
极北寒渊路途遥远，又艰险异常，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
但为了天极剑，再难也得走下去。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众人：“既然有了线索，便得尽早做打算，寒渊之地不比别处，得好好准备一番才行。”
姜无痕指尖捻着茶盏边缘，目光扫过众人略带倦色的脸庞。
温声道：“极北寒渊之行非同小可，急不得。我看不如先歇整几日，让大家都养足精神，也好好备些御寒和应对异兽的物件。”
他顿了顿，沉吟道：“就定在半月后吧。这半月时间，足够咱们调理气息、查漏补缺。届时出发，方能更稳妥些。”
霍芙闻言点头，连日来的奔波确实让众人精力损耗不小，半月的缓冲期确实必要。
她看向崔向弋，见他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便接口道：“姜师兄说得是，半月后出发正好。这几日大家各自休整，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也趁这段时间好好修炼。”
六人结伴走向华云楼外的传送阵，霞光流转的阵纹在脚下铺开，映得众人衣袂微微发亮。
霍芙脚步轻快，趁众人不注意，悄悄伸手拉住了崔向弋的衣袖。
崔向弋脚步微顿，侧头看她，眼底带着几分笑意。
“还记得吗？”
霍芙仰头望着他，声音轻得像阵微风，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我被叶灼那一剑刺穿心脏，魔气顺着伤口往骨子里钻，浑身冷得像坠进了冰窖……”
她指尖微微收紧，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时濒死的寒意。
“我以为自己肯定活不成了，意识都快散了，却听见你在我耳边说……说你心悦我。”
说到这里，她脸颊泛起薄红，却抬眼直直望着他，眼里的光比传送阵的霞光还要亮。
“当时我快没力气了，只来得及用气音回了句‘我也是’，不知道你听清了没有。”
崔向弋心中一暖，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而安稳。
“听清了，”
他低声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一字一句，都听清了。”
传送阵的光芒渐盛，将两人的身影笼罩。
霍芙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唇角忍不住扬起——那日濒死之际的告白，终究是没能被死亡隔断。
传送阵的光晕在天衍宗山门处散去，霍芙领着崔向弋往自己的住处走。
沿途草木葱茏，偶有同门路过，见两人同行，都笑着颔首问好，霍芙脸上总带着几分藏不住的暖意。
到了院门前，霍芙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崔向弋。
半月后便要启程极北寒渊，这几日各自在宗门休整，再见便是出发之时了。
“进去吧，好好休息。”
崔向弋看着她，眼底盛着柔和的光。
“有什么需要的，随时传讯给我。”
霍芙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舍。
她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
“那我进去了。”
她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涩，转身打开门时，耳廓已悄悄红透。
崔向弋抬手抚上被吻过的地方，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望着那扇缓缓合上的院门，唇角不自觉地弯起，站在原地待了片刻，才转身离去。
……
回到凤鸣谷住处，李千铭随手带上门，转身便见姜无痕正弯腰整理东西，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侧脸，柔和得像幅水墨画。
李千铭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指尖在姜无痕腰侧轻轻一勾，声音带着惯有的阴恻缠绵：“你倒是从容，就不怕这半月里，又出什么岔子？”
姜无痕直起身，回头看他，眼底带着温和笑意：“有你在，纵有岔子，也能化解。”
“哦？”李千铭逼近一步，气息几乎贴在他颈间。
“姜师兄这般信我？”他指尖暧昧地滑过对方衣襟。
“可我这人，向来只信自己手里的刃……还有，”他顿了顿，语气蛊惑，“怀里的人。”
姜无痕脸颊微热，刚想退开，却被李千铭伸手扣住后颈，一个带着侵略性的吻骤然落下。
不同于以往的浅尝辄止，这次的吻又急又深，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姜无痕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脚步踉跄着被他一路逼退，从门口到床边，衣袍的系带都被扯得松散。
后背撞上床榻时，姜无痕下意识想撑起身，却被李千铭按住肩头压了下去。
对方伏在他身上，黑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灼热。
“姜无痕。”李千铭的声音低哑，带着钩子似的，“我想……”
姜无痕一愣，眼底浮起疑惑，气息微乱地问：“嗯？……想做什么？”
李千铭沉默片刻，指尖描摹着他泛红的唇线，忽然低笑一声，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做什么？自然是……你之前在密室里看到的。”
他顿了顿，吐出的话语带着滚烫的温度。
“想和你，做道侣该做的事啊。”
姜无痕瞬间僵住，脸颊“腾”地红透，连耳根都染上绯色，眼神慌乱地别开，却被李千铭伸手捏住下巴，强迫着迎上他的目光。
“……龌龊。”半天挤出两字。
李千铭看着姜无痕那副耳根绯红、眼神慌乱的模样，眼底的戏谑更浓了几分。
他忽然低下头，在对方微张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羽毛拂过般轻浅，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暧昧。
“是啊。”他留下一句低哑的笑言，随即直起身，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轻响，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姜无痕还维持着被压在床榻上的姿势，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的热度久久未退。
方才那轻啄的触感仿佛还留在唇上，李千铭那句“行道侣之事”和最后的坏笑在他脑海里反复回荡，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能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天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