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转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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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为什么允许你逃掉下午的训练吗？"普爷问。
宋祁摇头。
"因为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回来。"普爷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如果你没回来，我会让人打断江昭的腿。"
宋祁的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普爷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银手杖抬起宋祁的下巴："但你回来了，所以……"他顿了顿，"我决定给你一个奖励。"
宋祁抬眼看他。
"今晚的生死战，你可以不用参加。"普爷说，"但江昭会替你上场。"
宋祁的瞳孔骤然收缩。
普爷笑了："怎么？不愿意？"
宋祁的喉咙发紧，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去。"
普爷摇摇头："晚了，名单已经定了。"他拍了拍宋祁的肩膀，"不过别担心，我会让人给他一把刀。"
宋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普爷转身回到座位上，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去陪陪你哥哥吧，毕竟……"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可能是他最后一个生日了。"
宋祁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几秒后，他转身离开，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普爷低沉的笑声。
宋祁回到宿舍时，江昭正在整理绷带。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笑："怎么样？普爷没为难你吧？"
宋祁没回答，只是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的褶皱。
江昭察觉到了不对劲，放下绷带走过来："小祁？"
宋祁抬头看他，声音沙哑："今晚的生死战……你要上场。"
江昭愣住了。
"普爷故意的。"宋祁望着窗外，"他要逼我。"
江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没事，我能打。"
宋祁猛地抬头："你知道对手是谁吗？"
江昭摇头。
"是'屠夫'。"宋祁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江昭的脸色变了。"屠夫"是竞技场里最凶残的选手之一，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房间里陷入死寂。
几秒后，江昭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宋祁的肩膀："别担心，我会赢的。"
宋祁盯着他，眼眶发红："你会死。"
江昭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会的，我答应过你，要一直在一起的。"
宋祁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江昭，你不准死。"
江昭看着他，眼神柔软："好。"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高墙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血红色的光。
竞技场的灯光刺眼得让人头晕。
江昭站在铁笼边缘，手里攥着普爷给的那把小刀——刀刃不算锋利，刀柄上还缠着几圈脏兮兮的绷带。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扭曲地映在铁网上，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
观众席上坐满了人，他们举着酒杯，脸上带着兴奋的潮红，仿佛即将上演的不是一场生死搏斗，而是一出精彩的戏剧。
"下一场！江昭对阵'屠夫'！"主持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带着夸张的激昂。
铁笼的门缓缓打开，江昭走了进去。
对面，"屠夫"已经站在了笼子中央。他是个比江昭高出整整一个头的壮硕少年，裸露的上身布满伤疤，肌肉虬结，眼神凶戾得像头真正的野兽。
江昭握紧了小刀，指节发白。
"开始！"
"屠夫"没有立刻扑上来。
他盯着江昭，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慢悠悠地活动着手腕，仿佛在思考从哪里下手比较有趣。
江昭后退了一步，后背几乎贴上铁网。他的呼吸急促，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看起来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兔子。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嘘声。
"怂货！打啊！"
"这也能叫比赛？废物！"
江昭咽了咽唾沫，突然像是鼓足了勇气，猛地朝"屠夫"冲了过去！
——然后被对方一脚踹翻在地。
"屠夫"踩住他的手腕，江昭痛得闷哼一声，小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就这？""屠夫"嗤笑一声，弯腰捡起刀，在手里掂了掂，"普爷就给你这玩意儿？"
江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屠夫"却一脚踹在他腹部，他蜷缩着倒在地上，痛苦地咳嗽起来。
观众席上的嘘声更大了。
"没意思！打死他！"
"废物也配上场？"
"屠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昭，突然咧嘴一笑："放心，我不会打死你。"
他蹲下身，揪住江昭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普爷说了，别打死，别打残，不能动脸，让你吃点苦头就行。"
江昭的瞳孔微微一缩。
"屠夫"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所以……你最好配合点，别让我难做。"
说完，他猛地一拳砸在江昭身上。
鲜血从江昭的嘴角溢出，他踉跄着后退，撞在铁网上，又被弹回来，跪倒在地。
"屠夫"不紧不慢地跟上来，一脚踢在他肋骨上。江昭闷哼一声，蜷缩得更紧，手指死死抠住地面，指节泛白。
观众席上的嘘声渐渐变成了哄笑。
"太弱了！"
"这也能叫比赛？"
"屠夫"似乎玩够了，弯腰抓住江昭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另一只手握拳，作势要往他脸上砸——
江昭突然动了！
他的手指猛地扣住"屠夫"的手腕，借力一拧，同时膝盖狠狠顶向对方腹部！
"屠夫"吃痛，松开了手，江昭趁机挣脱，踉跄着后退几步，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小刀。
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恐惧，不再是颤抖，而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冷静。
"屠夫"愣了一下，随即狞笑："有意思。"
他再次扑上来，这次江昭没有躲。
他迎着"屠夫"的拳头，侧身避开要害，同时手里的刀精准地刺向对方肩膀——
刀尖入肉的瞬间，"屠夫"的表情凝固了。
他低头看着扎进自己肩膀的刀，又抬头看向江昭，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江昭的手还在抖，但刀扎更很深。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转变